没人知道他有多爱她(下)3000

  一个清晨,她跟踪他,才发现。他不过是排着对买了玉米羹,然后送到医院,让值班的护士拿进去给她。而他,从始至终连面都没有露过。
  南荦在陆平川的面前是很小心妥当的,做事独到细心,而且还多一份慧性,几乎都能把陆平川的心思猜到一半。
  南荦有时候也是好奇的,在她知道陆平川那么无怨无悔的只是为了一碗玉米羹的时候,她忍不住就跟踪了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不久后就离开了医院,然后被傅家的人当国宝一样的保护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就连她想靠近一步,都会被人赶走。
  可是她还是知道了,知道了那个女子为了一碗玉米羹与傅子目吵了起来,傅子目忙活了好几天,才终于勉强让她吃上一口好点儿的玉米羹榕。
  直到现在,那个女子都还以为在医院的日子,那爽口的玉米羹是傅子目买的。而傅子目也就默默接受了,从始至终都没有失口否认。
  南荦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深情而又无悔的男人。照他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从来都没有打算让她知道,他有多么的深爱她。
  他居然成全了她的幸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在别的男人怀里幸福,而他还能云淡风轻的祝福悫。
  这世上果真有一种感情是放手。
  南荦不是没有经历过感情,可是她的几任男朋友,在与陆平川比起来,都不值得一提,所以她对感情都没什么期待了。
  南荦在一个很火的论坛里开了一篇感情的贴子,贴子里全部清清楚楚的记录着她的老板是如何的爱一个女子,为了那个女子又做了多少荒唐的事情。可却一点儿也不后悔。
  当然,她隐去了这段感情中的真实姓名。
  贴子很火,有上千的人跟贴,都为这个伟大的男人而心痛。
  后来陆平川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这件事,南荦以为他一定会发好大的火,说不定就把自己给炒了鱿鱼。
  可是陆平川知道了以后,却只说了一句话,“这个贴子不要再写下去了。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了,就会给她惹麻烦了。”
  南荦当时一怔,原来他一点儿也不关心自己会怎样,会不会受影响,会不会被有心的人拿出来些炒作,他只是担心会给她带来麻烦。
  在他的心中,他想要只是她一生的平安。
  后来,南荦就再也没有去看过那个贴子,也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直到那一晚。
  那是一个周六的夜晚,南荦因为要准备明天出差的文件,便自主留下来加班,大约是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她手挽着白色的小西装,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本来以为公司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可是在经过老板办公室的时候,她却突然发现老板的办公室里还有微弱的光亮。
  于是便试着敲了门,没想到里面还传出了进来的声音。她进去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他微微抬了抬眼,“你怎么还在公司?”
  “老板不也在吗?”一定是时间长了,她的胆子才会这么肥。
  可是他却并没有生气,“你过来,给我揉揉肩,我有些累。”
  南荦并不奇怪他会有这样奇怪的要求,因为除了他名义上的女朋友以外,就只有她一个人能如此靠近她,也只有她靠近的时候,他才不会那么的排斥。
  她向以往一样,轻轻的走过去,镇定的把双手置于他的肩上,先柔后缓的揉了起来,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南荦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
  “是老板让我有历练的机会。”其实,她虽然学过按摩推拿手法,可实践倒真是在他的身上实行的。
  “哦?看来我是个不错的老板,很会带人。”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老板对我很好。”是的,真的可以用很好来形容。她的工资几乎可以与公司的副总相比了,而且只要不触到他的底线,他也是一个很和蔼的老板。
  他的底线不外乎就是那个顶着别人身份的女人。她想,她永完都不会触到。
  “南荦跟了我多少年了?”他的声音似平静又似疑惑的,南荦的心里倒是一点儿底都没有了。
  “十年了。”
  “很长了。”
  “老板赏识。”南荦的额头已经有了细汗,这是近三年来都不曾出现的情况。因为,此时她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似乎是轻叹了一下,“南荦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怕是要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吧!如果是这样,那我就罪过了。”
  南荦紧张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手上揉捏的力道丝毫不变,“老板有心,上个礼拜我已经相过亲了,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然后她便低低的笑了出来,“老板是怕南荦爱上你?”
  “嗯?”
  不,不会!
  她永远都不会爱这个男人。就算他是天上的太阳,连月亮都要沾他的光辉,她也不会。她太清楚了,一个人的心其实很小,小到只能装下自己心爱的女人。
  而她,只会是他的属下。
  “我知道你不会,南荦你让我放心。”
  南荦收回了自己的手,“老板明天出差虽短,但也需要休息。请老板休息。”
  他收回了手,南荦正好就看到了他手下的请贴。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什么。因为那是她亲自放到他桌上的,他最爱的女人生孩子,对方要庆祝,举行什么满月酒。
  他自然是在被邀请的人里面,而且时间就定在明天。可是,明天他要出差,是在知道了她要摆满月酒以后,他才定的出差时间。他怕见她。
  所以,他今晚连睡都无法入睡了,便自己一个人锁在办公室里,没有酗酒,也没有抽烟,只是那样静静的呆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作为职责,南荦小心的开口,“老板,明天傅家摆满月酒。”
  “是么?”他佯装着很惊讶的问,装的是那么的像,连眼里都似乎带着惊讶。“你怎么不早一点儿告诉我,明天我不是要去C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