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 赌券答谢
星语跟星愿带着姐妹坊几个姐妹们一窝蜂的就把苏沫的房间给霸占了,甚至在进来的时候都没有人事先敲一下门让苏沫有个心理准备,不过话说回来,苏沫没有被吓到,蓝景轩倒是被下了个够呛。
男人一屁股从凳子上面跳了起来,一边很用很惊悚的目光看着一股脑蜂拥进来的女人们一边看着一转眼间就变得很淡定了的苏沫:这个女人是要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偷袭”才能变得这么处变不惊啊,男人这个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定位一下苏沫了,她的胆量貌似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一样那么不堪一击。
“这是什么?”
苏沫问完之后很平静的转过脸去将手里的帽子跟面纱重新带了起来,女人眉眼带笑的看了一下几个女人手里挥舞着的纸张,只是一些形状比较奇怪的纸张罢了,好像也没有雨什么特别的,搞不清楚他们干嘛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冲进来……
而且平时他们遇到什么高兴的时候也很少会来找自己的,这次倒是奇怪了,看这个样子最起码都来了十几个人呢,她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被集体赎身了吗?
“你们的卖身契?”
心里刚刚闪过这种想法,苏沫的嘴里就紧跟着秃噜出来了,虽然自己不是这里的老板,可是说实话她虽然也很能理解这些姐妹们的心情,但是姐妹坊一下子就损失了十几个姑娘们,想必当老板的心里一定是跟针扎一样的坐立不安了。
“卖身契是想都不要想了!”
星语走到最前面,听苏沫说出卖身契这三个字的时候女人还是长舒了一口气,自己倒是也想马上就能拿到卖身契,只不过就凭现在的能力能拿到卖身契还久远了一点,而且就算现在月舞姐把卖身契还给了自己,自己也没有那个胆子接啊,且不说别的,离开了姐妹坊之后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养活自己呢,毕竟离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啊!
蓝景轩躲到凳子后面看着十几个姑娘手里挥舞着几张薄卡从自己身边涌向苏沫的场景,男人倒是觉得很奇怪,虽然说苏沫是宫王府的王妃,可是这帮青楼里的姑娘们也犯不着这么讨好她吧,如果说是真的对她有所图谋的话,那么以她们的身份去讨好宫冥止不是会更加得心应手一些吗,而且说不定还能让他们马上飞上枝头做凤凰呢,这多划算。
蓝景轩撇了撇嘴,貌似自己这么一位阳光青年站在这里完全就被这些人给无视了呢,想起刚刚要跟苏沫说的话也已经说的差不多了,男人默默的从苏沫的房间里退了出来,看来在自己想的没有错,自己还真是不适合做一个女人,自己对女人没有兴趣不说最重要的是完全就不懂女人!
“这是赌券啊!”
星语一副很鄙夷苏沫的表情来到女人跟前的时候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拿到苏沫的眼前给她看清楚,苏沫认得上面的字,正是星语所说的赌券两个字没错,不过女人却不知道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嗯?”
苏沫微微低了一下头,示意星语把话说的清楚一点,对于一个整日都被困在后院里的女人来说她能接触的东西都是有限的,甚至就连第一次看见珠贝的时候女人的表情都是这个样子的:噢……原来这就是传说之中的珠贝啊!
所以对于这种她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苏沫还是希望对方能够给她解释的再清楚一点,要不然的话会让自己看起来很傻,虽然或许在星语他们的心里自己原本就是这么一个傻人的形象。
“这是今天在乐天斋下的注,刚刚我派人去打听了,押对宝了,明天我就可以拿着这些赌券去换钱了……哈哈哈哈!”
看星语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苏沫这么白痴的问她问题,女人可是几乎把整个身家的积蓄都押在看三号上面了,看来那个看起来很憨厚的男人没有骗她们啊,果然这种事情还是有熟人比较靠谱的。
星语狂肆的笑声在苏沫的耳边久久的回荡着,女人看星语的样子就知道她说的押对宝了指的应该就是赌博的事情,看来她应该是赢了不少的钱,不然的话,也不会高兴成这个样子。
“我明天要把所有的赌券都换成金币,姑娘我也要试一下数钱数到手软是个什么感觉!”
星语一边笑一边说,苏沫都怕她会笑着笑着笑岔气了,不过这种事情怕是也不会出现在她们这些有灵力的人身上吧,反正自己这个废材是经常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别说是笑几声了,有时候就算是个不经意的转身自己都会岔气——这可能就是废材原有的标志吧!
“恭喜星语姐了……”
苏沫悻悻的回了一句,说实话看到星语这个样子自己实在是不想说些丧气话,有时候自己也很羡慕这帮小姐妹们,虽然她们的身份看起来很低贱可是她们却能活的充实安逸,她们缺少的不过只是个好的出身罢了,可是自己呢,出身自己有,可是却少了享受这个出身的命!
“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星语将手里的赌券拿出一张来递给苏沫,知恩图报的心思女人还是有的,若不是凭着宫王府小王爷跟王妃的身份她们这几个弱女子怎么能够这么容易的就进了乐天斋呢,而且还得到了最新的内幕消息,所以说不管是在哪里也不管是做什么事情有些关系能依靠的话还是找关系比较好。
而且自己还听说下午他们回来之后乐天斋就关门不再营业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在以前可是从未发生过的,自己原本还指望就算是排队排到后半夜都要等呢,只要花魁的人选还没有定出来自己就还有机会下注,可是谁知道他们不但早早的就关了门而且还提前把名单都发出来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自己现在手里攥着的才是最重要的!
“给你的!”
见苏沫并没有伸手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接过去,星语便强行的把赌券往她的手里一塞,虽然一张上面不多,可是算下来也有十几颗珠贝了,若是过着普通人的日子,这十多颗珠贝也够她用了,当然苏沫不是普通人这一点她是清楚的,现在不管多少自己讲究的是一点心意。
“给我?”
苏沫倒并不是没有听清楚,女人只是想要更加确认一下,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手里这个奇形怪状的卡纸,不过从星语的话里不难理解,这个东西是可以换成珠贝来使用的,在女人的意识里,自己的手里还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的握过钱呢!
东西拿过来的第一感觉,苏沫是觉得很烫手,甚至有一种要马上扔回去的冲动,可是星语的手早就已经缩回去了,女人貌似是很兴奋的仔细数着她手里还剩下的那些赌券,看这个厚度,似乎数量有不少,想必以星语的身份也不会是个没有见过钱的女人,或许她的手里真的是一笔不少的钱财,不过苏沫倒是更觉得与其说她是再见钱眼开倒不如说是因为这些钱是通过她的不劳而获得来的。
“还是留给你吧,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苏沫把卡纸拿起来放在眼前打量了几下之后重新递了回去,这本就不少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且钱财这个东西,虽然有很多人喜欢,可是对于自己这样的人来说,有跟没有是一样的,钱财是改变不了她现在的境况的,她想要的可不是这些身外之物。
“说的也是!”
星语看了一眼苏沫,女人的嘴角微微的瘪了一下,想想苏沫说的也对,虽然自己觉得自己的出手已经算是很阔绰了,可是想必在她的面前还是略显小家子气吧,自己倒是忘了对方是宫王府的王妃了,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东西是她会看在眼里的吧,更何况才十几颗珠贝呢。
“你现在是宫王府的王妃想要什么没有啊,尤其是不缺钱!”
说话的时候星语都觉得自己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虽然星愿在身后拉了几下女人的衣襟,不过最后还是被星语瞪了一眼之后乖乖的松手了,星愿自然也清楚,星语可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的左右而改变自己心意的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沫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看到这个样子的星语的时候女人还是很尴尬的愣了一下,自己一直在想刚刚的事情都快忘了站在面前的人是星语了,她的小性子可是会随时随地的爆发的,看来是自己的话惹到她了!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啊,要是还当我们是姐妹的话就收着,不想要——那就扔了吧!”
星语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不过说话的时候她还算稍微的有一丝的犹豫,自己一个青楼出身冯女人居然还好意思高攀宫王府的王妃,恐怕这应该算是物界最大的笑话了吧,不过原本就是个重情义的女子,尤其是在流露出真性情的时候感性完全是完胜理性。
星语倒是并没有伸手要把东西接回来的意思,在姐妹坊里的姑娘们也对她这个脾气了解的差不多,她送出去的东西还真就是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当然有的时候明明就是感情送出去了想要收回来却收不回来了……
苏沫苦笑一声,对于站在自己面前这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她还能说什么呢,怕是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找出第二个跟星语一样的女人来了吧,不过也说的通,她都敢对宫王府的小王爷大呼小叫的自然也不把自己这个挂名王妃放在心上吧!
女人把手里的东西摆弄了几下之后便轻轻的将自己的右手合了起来,这个动作无疑就表明她已经收下这张赌券了,为的不是别的而是星语气势汹汹说出来的那句“要是还当我们是姐妹的话就收着!”
明明自己曾经就有一个姐姐,可是那个女人却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她的妹妹,又或许因为现在的苏沫头上顶着宫王府王妃的光圈,这个世界上想要跟她成为姐妹的人不在少数,可是以这种方式把这句话说出来的人也就只有星语一个人了吧,虽然她出身青楼,甚至在物界这种身份是何其的低贱的,可是自己却愿意跟她成为姐妹!
曾经的自己在最无助的时候多想身边会有那么一个姐姐来帮自己一把,哪怕她只是出现说上一句安慰的话也好,可是就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变成了奢望,不知道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姐姐——林府的千金大小姐现在在宫王府过着怎么样的日子,自己还真想去见见她……
“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
星语气来的快走的也快,女人腾出一只手来揽过苏沫的脖子推着她往门外走了两步,完全都没有意识到她居然会对宫王府的王妃说出“识趣”这两个字,估计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应该会很庆幸自己遇上的是个这么没谱这么没能力的王妃,不然的话她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去哪?”
苏沫倒像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这么被星语推着差点走出房门的时候女人才感觉自己很多嘴的问了一句。
“晚上有歌舞表演,还可以去看花魁呢,美着呢!”
星语一边很兴奋的往外走一边说,为了这次自己可要早点出门了,免得到时候只能站在外围观看连舞台上面的花魁的脸都看不清楚,兴奋之余的女人完全就没有意识到苏沫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甚至就连身子就跟着僵硬起来。
“我还是不去了吧!”
“怕什么,别人又不会看你!”
星语转过身来看来一眼苏沫,即使女人不说她也知道苏沫是在担心什么,大家去自然是奔着花魁去的,哪里会注意到她呢!
看到星语这一脸满满的自信,苏沫的嘴角一沉:貌似这句解释更显得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