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玫瑰杀手归来
我们都一脸希冀地望着他,想要他继续说下去,余队这才陷入回忆,缓缓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秦子欢的那起案子,第一案发现场是在她的家中。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赶到案发现场时,她浑身赤.裸地躺在浴缸中,溺水而死。报警的是她男朋友,死者身上没有任何约束伤,现场也没有闯入过的痕迹。”
没有闯入过的痕迹,也就是说死者和凶手认识?
我有些难为情地捂了捂脸,秦子欢既然和凶手认识,也就是说,她的男友岂不是被她绿了?
余队干咳两声,接着道:“重点是,我们排查了死者生前的社会关系,发现死者在学院除了几个玩的还好的小姐妹,并没有发现她和其他男人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的确奇怪,如果说人是秦子欢男友,因为自己的女朋友脚踏两只船而杀了自己女友,他也不可能事后自己跑去报案。
“那秦子欢的男朋友叫什么?”
我不禁又开口问道。
余队接着翻了翻笔记本,望着我,深吸一口气道:“他叫金川。当时这个人赖在警局不肯走,嚷嚷着让我们尽快破案。案发现场的线索少之又少,他们住的也是破旧的普通居民楼,附近根本没有监控,可以说凶手是处心积虑地不让我们找到他。”
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我凑到余队旁边,望了一眼他的笔记本,只见纸张有些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东西。好在字迹工整,我还能勉强能看清他写的是什么。
我用手机将这个名字记下来,发给了刘法医,并附上让他帮忙查一下金川这个人的请求,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理会我。
女朋友被人奸杀丢弃在和自己租住的家里,凶手还可能和自己女朋友认识。任何一个男的,都肯定容忍不了,才会有如此迫切找到凶手的心态。
只是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冤冤相报何时了
薄砺辰摸了摸下巴,冷冷看了我一眼,又朝余队问道:“那其他几起奸杀案,有何不同?”
他问出了我也想问的问题,我只得静静坐在一旁听。
“其他几起案子的死者,死因都是窒息而死。而且每一具尸体旁边,都摆着一朵黄玫瑰,所以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同一人所为。”
黄玫瑰?
我心里一紧,居然又是玫瑰,该死的玫瑰。
“薄砺辰,你还记得,黄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我也不去在意他刚刚对我的那一系列粗鲁的行为,全神贯注投入在案子里,只希望能抽丝剥茧,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黄玫瑰,代表纯洁的友谊,对不起,和分手。”
薄砺辰望着我,把我当初和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难怪我觉得有几分熟悉。
莫致朗戳了戳我的手臂,道:“你们当时还查过关于玫瑰的花语?”
我点了点头,这时余队开口道:“当时这起连环奸杀案闹得很沸沸扬扬的,凶手被冠上了一个“玫瑰杀手”的称号,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指向自己的证据,所以也是一起悬案。”
玫瑰杀手?
是他,他回来了!
我忽的感到呼吸急促,我想,我终于知道那句话的意思了。
“余队,我有个同班同学前不久遇害,凶手给其他几个同学留下一封恐吓信,上面写着‘许你一世玫瑰花的葬礼’,我想,是不是五年前的那个玫瑰杀手回来了!”
我望着余队,希望能得到他的肯定,或者说是希望他能以一个当初负责这起案子的刑警队队长的身份,协助现在的专案组破案。
余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应该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朝我问道:“现在局里的队长,应该是小江吧。”
他指的是陈临江,我点了点头。
“余队,那几起案子,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你应该还没说完吧?”
不知何时,莫致朗竟然拿出了一个小笔记本,上面已经写了好些字,似乎是在做记录。
他这有模有样的,完全像是审讯犯人的态度,让我们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案子相似的地方除了玫瑰之外,还有就是死者的身份。”
余队顿了顿,似乎是想了一会,又接着道:“被害女性都是单身、独居的上班白领,缺乏安全意识,经济条件一般,住的地方往往没有足够的安全保障的住所,所以给了凶手充足的作案条件。”
原来是这样,如果说凶手已经清理过现场,擦拭了指纹和其他关键性证据,以当年的科学技术条件,警方根本无从查起。
我们又问了些零零碎碎的问题,回家的路上,薄砺辰始终没有和我说过话。
莫致朗和我们回去的方向不同,所以没走多远,便和我们挥手告别。上公交车的时候,我还浑浑噩噩的,差点忘了刷公交卡。
这件案子的突破口,还是秦子欢和凶手认识,就凭这一点,我打算潜入秦子欢当年所在的大学,再暗地里调查一番。
无论秦子欢那起案子是不是玫瑰杀手所为,至少这件案子不了了之,给秦子欢的男友,也就是那个叫金川的人带来的打击,一定是沉痛无比的。
如果说金川因为余队当年没有将这件案子的凶手缉拿归案而心生怨恨,那他也有作案动机。只是我现在根本没有这个人的消息,可以说,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而且还是五年前的人。
一切都要看刘法医那边给我的答复了。
而在这之前,我也在余队那里问道了当年秦子欢所在大学的名称。
好巧不巧的是,那个大学离我家只有十多公里,对我来说,走一趟并不算什么难事。
秦子欢当年的案子,不了了之。连环奸杀案,也不了了之,这个叫金川的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玫瑰杀手,好一个玫瑰杀手。
你现在敢回来继续作案,当年那几个女孩子的帐,如果让我抓到你,我一定好好和你算算。
回过神来,我又想起了那个丽花酒店。
可悲就可悲在我只是个学生,根本没有去案发现场的机会,看来还是要刘法医嘴里,才能问出些什么。
望着坐在公交车另一边的薄砺辰,只见他眉头紧锁,似是和我一样头疼无比。
只是这时,我脑子里竟然有个奇怪的想法。
凶手,会不会是冲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