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能言善辩

  张长光重重的拍击惊堂木,大声质问道:“唐小七,唐族长状告你的这些罪名,你可认罪?”
  唐小七站直身体,声音洪亮的说道:“不认!”
  “这些罪名,纯属无稽之谈。”
  “我并没有下毒陷害我父亲,另外我让世子爷守在门外,不想阻挡郎中给父亲医治,也不是想延误最佳的治疗时期,只是为了保护父亲安全。”
  “因为毒不是我下的,但是又能让父亲毫无防备的中毒,那一定家中出了内鬼,或者是父亲最亲近的人,所以在父亲没有醒来之前,任何人不能靠近父亲,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至于我在外面买了新宅子,并不是想要自立门户,而是我常年在外,多年无法在父母身边尽孝,所以一回京就在外面买了一处寨子,想送给父亲做礼物。”
  “回京这些天,我一直没回家就是在忙着修葺宅院,想把院子弄成冬暖夏凉、适合老人居住的宅院。”
  “所以这些年一直很少回家,没有和父亲说,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罢了,但是却被有心人栽赃成我不孝证据。”
  刘氏听着唐小七狡辩的话,气的浑身颤抖,这贱种还真是和他娘一样会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你撒谎,那宅子分明是你自立门户的宅院,现在反倒成你孝顺父亲的证据了。”
  “就算那宅子是你孝敬你父亲的礼物,可是为什么过年都不回家?”
  “本该一家团圆的日子,你不在家陪着父母,这也叫孝顺?”
  “唐小七你别想狡辩,你过年到底有没有回家陪父母,唐家的亲戚朋友可都看着呢,我到底有没有撒谎大人随便一问便知。”
  “没有,我去大年初二去大哥家串门,未曾见过他?”
  二房三房也作证说道:“我们初三一起大哥家拜年,也没有见到他,当时大嫂为了替他遮掩,还说他被武陵王请去吃酒,脱不开身!”
  “对,我们都可以作证!”
  唐小七一脸轻松的说道:“我是真的被武陵王请去吃酒了,不信大人可以派人你问武陵王。”
  “不但有武陵王,还有炎王,世子爷、小侯爷,以及高大人家的三公子,他们都可以替我作证。”
  “那几天我的确喝多了,所以就住在了新宅子里,这件事我提前和父亲说过。”
  “父亲不但赞同,还鼓励我多结交朋友,等父亲醒来他可以替我作证。”唐小七把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反正唐德政醒来也会替他作证的。
  毕竟她可是唐德政唯一的‘儿子’了,他不会狠心到想要害死自己的儿子,然后便宜了别人。
  刘氏听着唐小七说谎不打草稿,气的脸都绿了:“你别想趁着老爷昏迷,就把黑的说成白的,你不孝就是不孝,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你休想狡辩。”
  唐小七冷笑着说道:“到底是谁把黑的说成白的还未可知,说不定是您为了栽赃我,故意混淆视听。”
  刘氏气的脸色发白:“你胡说八道!”
  “就算我不是你的生母,你不感激我的养育之恩,污蔑我冤枉你,难道唐家上下一百多口人都冤枉你了不成?”
  唐家其他人在下面一唱一和的说道:“是啊,难道我们都冤枉你了不成?”
  “你干的那些不孝举动,我们大家有目共睹。”
  唐小七临危不乱,反而笑的天真,只见她挑了一位声音最洪亮的妇女问道:“请问您是?”
  张氏一脸牛气哄哄的问道:“我是你二婶婶,连我你都不认识,还敢说你孝顺。”
  “哦,原来是二婶!”
  “你确定你过年的时候没见到我?”
  “没有,绝对没有见到,你根本没在家过年,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就遭天打雷劈。”张氏表情很激动,看样子不像说谎。
  唐小七又问:“你们呢,都确定过年没有见到我?”
  “没有!”
  “绝对没有,你就不要再狡辩了。”
  “那我在问二婶婶一个问题。”
  张氏冷哼一声,仿佛不屑于她说话似的,说道:“哼,你问吧。”
  “过年前我可回过家,您有没有见过我?”
  “没有!”
  “那您还记得您上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吗?”
  张氏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上次见他应该他带着平阳公主离京那天。
  “你问这些做什么?”张氏有些狐疑的问道。
  “请二婶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张长亮突然拍击惊堂木,吓得众人心里一惊。
  “张氏,回答他的问题。”
  “敢有撒谎,五十大板。”
  “是!民妇回答便是。”
  “记得上次是见他,是他带着平阳公主离京那天。”
  唐小七笑着点头:“看来二婶婶的急性挺好的。”
  “敢问族长和老太太,您二老上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老太太被张长亮口中的五十大板吓坏了,老老实实的回答:“也是你七八年前离京那天,老身亲自去城门口送行。”
  唐族长则是不屑于说假话,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他今天过来状告并不是为了诬陷,只是实事求是罢了。
  “老夫也是那天。”
  唐小七听到唐族长的回答,突然面向张大人说道:“大人,您都听清楚了吗?”
  “我的家人上一次见我的时间都是在七八年前,我回京的这一个月并不曾见面,过年也未曾见面。”
  “今天是我与这些长辈时隔七八年的第一次见面,那他们又是什么时候亲眼目睹了我的不孝?”
  “又为何选在今天,举家出动告我不孝?”
  “我离开京城七八年,这些年远在平阳县,的确不能常常留在父母身边尽孝,的确是我的不对,但情有可原,按照当朝律例,我身为驸马,没有皇帝传召,不得私自回京,否则按造反罪论处。”
  “如今回京了一月有余,前半个月都在处理平阳公主的丧失,后半个月在替父亲买房子,修宅院。”
  “过年的几天出去和朋友们喝喝酒聚聚会。”
  “我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