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 又见方寸山
感受着这近距离下这一击带来的高温灼热和阵阵酥麻感，凌星夜心中感叹——不愧是“超电磁炮”御坂美琴。
这是只有她才能做到的事情。
……四十秒！
战斗结束，灾祸天使1号核心被彻底摧毁，只剩下一大蓬纳米机器人群龙无首，在空中随风游荡。
御坂美琴“驾驭”着战斗机，毫秒不差地来到跟前；凌星夜登上飞机机身，跟她汇合。
“干得漂亮！这次帮大忙了！”凌星夜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哼，你以为我是谁！”御坂美琴得意道，然后面色一变，“不过那道‘原子崩坏’确实吓到我了……喂，刚才那个确实是‘原子崩坏’吧？”
“是啊。”凌星夜点头，“来之前，我跟麦野沉利约定好了。”
“太乱来了！”御坂美琴说道，“麦野沉利的攻击本来就以攻击力强大，但精准性不足著称。这种超远程攻击，你就不怕她打中你吗？”
“因为有‘原子信标’，我以为她的精准性会更加可靠一些……”凌星夜解释说。
而且，“原子崩坏”是凌星夜想到的唯一可以百分百确定摧毁“核心”的攻击。
其他的，即使是“超电磁炮”，也只能“击溃”而非彻底摧毁目标。
因为本质上，御坂美琴的“超电磁炮”还是一种“丢石头”的动能武器。
当然，这话他并没有当着御坂美琴的面讲出来。因为他已经发现，刚才御坂美琴的那一发“超电磁炮”已经超出了常规意义上“动能武器”，从最终效果来看，其破坏力跟“原子崩坏”相比也不遑多让。
看来这些日子里进步的人也不止我一个人啊——凌星夜心中感慨一声。
“接下来做什么？继续讨伐其他灾祸天使吗？”御坂美琴一边操纵战斗机一边问道。
学园都市上空一共被十三具灾祸天使包围着，如今被他们干掉一具，剩余的十二具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只不过战斗结束得太快，只有短短四十秒，哪怕距离最近的2号和13号灾祸天使也来不及赶来支援。
但是现在，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摸清敌人的虚实之后，凌星夜准备乘胜追击，将其余十二具灾祸天使一网打尽！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凌星夜说道，“继续下一个目标。”
御坂美琴点点头，调整方向，驾驭着战斗机飞向灾祸天使2号。
轰！
战机发动机再次开启加力燃烧室，速度暴增。
两枚发动机仿佛就要燃烧爆炸似的，喷出长长的烈焰尾迹。
直到此时，身后灾祸天使1号的残骸终于屈服于地心引力，开始向下坠落。
那些坠落下去的主要是飞弹发射巢、武器架、外部装甲等组件，它们跟“核心”类似，都是由特化定型的纳米微粒组成的部件，已经失去了“白金之血”纳米机器人的多样性和灵活性。
正是由于有了这些部件，才为灾祸天使赋予了具体而固定的形象。
但更多的，构成灾祸天使主体的纳米机器人仍然飘浮在空气当中，也逐渐随着引力影响落向下方的学园都市。
“这岂不是糟了？我们打败的敌人越多，落向城市的诅咒也就越多！”御坂美琴突然醒悟过来。
“这也不用担心，”凌星夜说道，“我跟亚雷斯塔理事长约好了，我只负责解决敌人，至于如何保护城市，有他负责。”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脚下传来阵阵轰鸣。
身处天空之上的两人知道，这不是雷鸣。等侧过机身向下看去，御坂美琴才意识到，这是下面的城市正在进行炮击。
通过电磁波，御坂美琴准确捕捉到每一发炮弹的飞行轨迹——竟然就是朝着他们这边覆盖过来的！
“喂，下面在干什么！”御坂美琴惊呼出声，“炮兵的指挥官被自动傀儡替换了吗？”
她正想操纵电磁力偏转炮弹的飞行轨迹，那些炮弹在距离战斗机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突然自爆了。
爆炸的威力比预想中的要小很多，让人怀疑这些炮弹究竟想不想炸死人。
很快，御坂美琴就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些炮弹并非用于攻击，反而更像是烟雾弹，从破裂的弹壳中释放出大片的粉尘。
这些闪耀着点点金属光泽的“尘埃”迅速扩散。
下一刻，空中突然迸发出密密麻麻的火星！
仿佛有数不清的隐形人手持利刃在空中激烈交战，在人们眼中只留下兵刃交击的火星。
战斗毫无征兆地爆发并且直接进入最激烈的白热化阶段，放眼望去，只见满天都是点点星火，煞是壮观华丽。
“这是……微型粒子？”御坂美琴很快便发现了真相——刚才学园都市打上来的炮弹里，装满了特殊的金属微粒。
“‘合欢’——学园都市的纳米攻击型微粒。”凌星夜简单介绍道，“能够对付纳米机器人的，就只有另一种纳米机器人。”
这就是亚雷斯塔理事长和凌星夜制定出来的战术，凌星夜负责摧毁“核心”，消灭灾祸天使；而亚雷斯塔理事长则操纵“合欢”，进一步剿杀残留的纳米机器人。
严格来说，“合欢”不是“白金止血”的对手，毕竟后者自带集体意识，如果时间充足，它们完全可以自行“演化”出一个“核心”，恢复巅峰实力。
但现如今的情况却不允许它们发挥真正的实力和潜力，在亚雷斯塔理事长不惜成本的剿杀之下，绝大多数的“白金之血”纳米机器人被摧毁，即便是有些许漏网之鱼，对学园都市来说也不再是不可接受的损失。
见此情景，凌星夜也终于放下心来，集中注意力对付下一个灾祸天使。
就在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从下方窜了上去。
凌星夜和御坂美琴只来得及用眼角余光匆忙一瞥，发现竟是刚才坠落下去的飞弹发射巢。
“美琴！躲开！”凌星夜心中警铃大作，转身一把就要将御坂美琴推下飞机。
虽然事发仓促，但御坂美琴还是下意识反应过来，脚下电光一闪，硬生生地把自己吸在机身上，没有被凌星夜推走。
凌星夜面色一变，就要自己跳下去。
“坠落吧！”空中突然传来洪亮的声音。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枚盆景大小的山峰模型出现在机身上方。
“方寸山——坠星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