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 病毒和疫苗
如果不考虑这些负作用，其实这“偃师诅咒”也不失为一种延长寿命的有效手段。
通常情况下，“偃师诅咒”只有偃师级别的自动傀儡下令才能解除，或者使用白银之血作为解药——除此之外，再无第三种方法能够治疗。
自动傀儡们通常把“偃师诅咒”当作“食物保鲜”的手段，保证它们可以随时获得新鲜的血液。
——普通人类在它们眼中，就只是食物罢了。
凌星夜还是第一次听说“偃师诅咒”拥有变身的功能。所以，这应该是偃师组织最新研制出来的疑似液体……或者叫做“白金之血”。
“果然变成这样了呀！”白银姚她们却没有多少惊讶的样子，似乎早有所预料，“不过比我们预计的要快很多啊！”
亚雷斯塔理事长的化身说道：“我才用了一些手段，加快了‘病情’演化的速度。按照正常情况，身中诅咒到被改造为白银0，至少也要七十二小时。”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能制止敌人，三天之后就将面临全世界数以十亿计的白银0……”白银姚说道，“这可不妙啊。”
“是的，”亚雷斯塔理事长也点头表示赞同，“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即便我们学园都市能够幸免于难，也无法对抗全世界的敌人吧。”
所以他才会专门跑过来找凌星夜。
“对现在的局势，你……你们有什么应对措施吗？”亚雷斯塔理事长问道。
凌星夜想了想，和白银姚她们对视一眼，说道：“我还是坚持之前的计划，先上去试探一下，收集敌人的情报。”
他抬手指了指窗外的灾祸天使。
“接下来再做其他打算。”
亚雷斯塔理事长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提醒道：“记住，现在最多只有四十八小时——超过这个时间，最早的一批白银0就要诞生了。”
“我知道，总会有办法的。”凌星夜沉稳点头。
“不过我很怀疑，这座城市能不能撑过两天。”花统领毫不客气地指出，“虽然这里是撑起了很厉害的防护罩，但自动傀儡也没有歇着啊。”
高悬在学园都市上空的十三具灾祸天使看似一动不动，但实际上它们释放出来的疑似液体纳米机器人集群无时无刻不在发起攻击。
一般人无法感知到这种微观层面的战斗，但花组是“千瓣莲”的操纵者——无论是花二十一的原版“千瓣莲”还是花统领的“金属色樱花”，都是单体体积最小的傀儡组成的巨大集群。其操纵方式和原理，跟纳米机器人集群如出一辙。
事实上，纳米机器人集群就是“千瓣莲”设计中发展到极致的形态。
因此，外面天空中那场无声无形的激战瞒不过花统领的感知。
“放心吧，守住这座城市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亚雷斯塔理事长说道。
接着，理事长身形消散，化作一蓬闪烁着暗金色光芒的沙尘，很快消失在空气当中。
室内的几人目送着他的离去。
接着，“花，拜托了”——白银姚突然说道。
花统领点点头，抬起右手，只见身边突然出现大量金属色的樱花花瓣凌空飞舞。
金属花瓣迅速填满整个房间。然后又是一阵轻微的光芒闪过，所有花瓣消失不见，整个房间恢复原状，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行了，可以放心大胆地说了。”白银姚满意地点点头。
花统领微微蹙眉，说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我终究不是真正的花二十一，不一定能完全屏蔽那家伙的窥视。”
“为了保险起见，”白银晓说道，“我觉得是不是去禄存那里比较好——毕竟他是‘银雾的魔法师’啊。”
听到禄存的名字，凌星夜本能地皱起眉头。
“不用担心，”白银姚摆摆手，“这栋建筑本身就有良好的保密性，而且，我们真正要防备的，并不是亚雷斯塔。”
“没错，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亚雷斯塔目前的状态，已经将寿命延长到极限——白银之血对他的吸引力不大。”白银晓也说道。
刚才在跟亚雷斯塔理事长交谈的过程中，凌星夜隐瞒了一个关键信息。
那就是破解“诅咒”的另一个办法——白银之血。
如果将疑似液体产生的诅咒视为“病毒”，那么白银之血就是“疫苗”。
只要少量的白银之血，就能治愈一个遭受诅咒的人。
也就是说，在场的四人——哪怕目前还处于“贫血”状态的凌星夜——只要愿意，就能治愈学园都市现有的所有病患。
“是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那就好了。”白银姚苦笑着说道。
白银铁律不得杀人，却没有规定必须救人；通常情况下，白银傀儡师们都会主动去救助他们，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但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了，这不是牺牲一两个人的事情。
如果真的要用白银之血制作“疫苗”，恐怕即便将白银组织一网打尽，也凑不够治疗全世界所有人的“原料”。
所以包括凌星夜在内的几人选择了隐瞒这一事实。
现在白银组织应对自动傀儡们就已经很吃力了，实在不想再遭受其他人的背刺。
“这件事也只能满修一时。”凌星夜说道。
“足够了，本来就是以防万一。”白银姚说道，“等消息扩散开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解决问题了。”
“说的也是。”凌星夜点头赞同道。
“喂，我说你们两个在自信什么啊！”花统领忍不住泼了盆冷水，“偃师的那些大家伙还在外面挂着呢！”
说着，就看到窗外的天空突然一阵颤动，笼罩在都市上空的防护罩似乎遭遇了撞击，剧烈震动着，激起一道道仿佛极光的斑斓流光。
“这就快撑不住了吗。”花统领咋舌道。
幸好绝大多数市民们都躲到避难所去了，否则眼前这一幕肯定会引发大规模的恐慌和扰乱。
“……病毒入侵，防护罩出现漏洞，有少量病毒微粒入侵！各单位注意，防化班立刻前去处理！”
“这里是数据中心！我们遭遇了不明袭击，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这里是第三飞行小队，准备出击！”
桌上的无线电台传出一片忙碌的景象。
很快，五架直升机从上空掠过。
凌星夜站起身来：“我也开始行动吧，首先要找一架能载我上天的飞机……”
从窗口翻身来到屋顶，凌星夜抬头望向天空。
适逢又是一组直升机编队低空飞过。
在机舱内，凌星夜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御坂美琴？她在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