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一切问题的核心
不同音质的尖叫声充斥在房间当中，在场的女生们同时发出尖叫。
哪怕身为level5，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两人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除了早有预料的远山遥之外，就只有神裂火织和土御门元春两人能够面不改色地看着桌上的头颅。
“快把它收起来，”不知火瞳也面色难看，“待会儿我要给桌子消毒！”
将左方之地的头颅收回到盒子里，凌星夜紧紧盖上盖子。
他也被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吓了一跳。
“究竟是谁送过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不久前凌星夜就曾差点杀死这位左方之地，但最后还是被两位圣人带回去了。
没想到他最后到底还是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更不清楚对方把他的头颅送过来的目的何在。
“难道说是星夜的潜在盟友，帮你解决了敌人？”御坂美琴猜测道。
食蜂操祈当即反驳道：“动动脑子吧，这种情况怎么看都像是示威吧？”
神裂火织却神情凝重：“不，不论如何，星夜你最近最好小心一些。”
“大姐头说的没错，”土御门元春接着说道，“正教的顶层BOSS被杀，人头送到了你手上，这情形是阴谋的可能性很大啊。果然是想挑起你和正教的战争吧？”
说着，他伸手把盒子拉到自己面前，再次打开。
“喂，你干什么呀？”上条当麻连忙拉开一段距离，他也不能接受头颅这样重口味的事物。
“还有其他东西，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吗？”土御门元春面不改色地打开盒子，伸手进去拨弄着里面的事物。
女生们纷纷转开视线。
片刻之后，只见他从盒子底下摸出一只信封。刚才受到的冲击太大，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到盒子里的信封。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简单的纸条。
“凌，这是你未完成的使命。这次我们代劳了，希望下次不要再让我们失望。”
最后的落款是“乌鸦”。
“偃师？”凌星夜惊疑不定。
他没有想到，最后杀死左方之地的竟然是偃师。
但仔细想想，这也很合理。毕竟当时自动傀儡和十字军正打得热火朝天，趁乱杀死已经重伤的左方之地也是有可能的。
“待会儿我去问一问花她们吧。”想了想，凌星夜决定去找花七十二商量一下，“涉及到偃师，就不是小事情了。真是莫名其妙，说得好像我跟它们是一伙的……”
“然后，这个该怎么处理？”不知火瞳指着盒子问道。
“不介意的话，交给我处理吧。”土御门元春说道。
“喂，你要一个死人头干什么？”上条当麻问道。
“嘛，不是什么死人头，而是‘左方之地’的脑袋。”土御门元春看向神裂火织，“肯定会有不少人想要的，不是吗？”
比如各个魔法结社，比如……清教。
虽然可能性很低，但透过这颗头颅探查神之右席的知识和力量——这种想法肯定是每个魔法势力都有的。
其实这种时候应该是神裂火织代表“必要之恶教会”，也就是英国清教向凌星夜索取这颗头颅。
但出于各种原因，神裂火织有些排斥这种做法，所以土御门元春只能自己代劳了。
……
罗马，圣彼得大教堂。
时至深夜，宽阔的教堂内一片寂静。
黑暗中，只有最前方的讲台上投下一束光，照亮站在那里的身影。
本应是牧师布道时所站的位置，但此时身处其上的却不是什么牧师——光看那宽大的背影，反倒是更像是勇猛强壮的战士。
这名男子站在十字架下，似乎正在祈祷。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动静。
又有一人来到讲台旁边。
这是一个身材高瘦的红发男子，虽然只是站在角落里，其存在感却瞬间填满整个教堂。
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个存在，其余一切都黯然失色……唯独讲台前的魁梧男人，依旧散发出平稳的“光辉”，隐约间呈现与之分庭抗礼之势。
“刚刚收到消息，”魁梧男人——神之右席之一，后方之水没有回头，直接说道，“地的首级找到了，在学园都市。”
“哦，是吗。”红发——神之右席之首，右方之火随口说道。
“要拿回来吗？”
“没必要，那种东西……”右方之火漫不经心地说道，“随便吧。”
“你认真的？”后方之水转身看了过来。
“最糟糕的也不过是被清教获得，就算他们能获得地的知识和术式。”右方之火嗤笑一声，“也不过如此罢了。”
后方之水点点头，不再坚持，转而说道：“风目前的情况也不乐观。”
在大决战中，前方之风通过自己拥有的“风”的术式影响“水”的部分，进而成功发射女王舰队的全部威力，一举将浮空要塞击落。
但随即而来的，就是无数自动傀儡的饱和式攻击。
左方之地就是在这一过程中被集火干掉，还被乌鸦趁乱摘了头颅。
而前方之风的“天谴术式”对自动傀儡也不那么有效，结果在人海战术下身受重伤。
也就是说，如今的神之右席战力直接减半。
但此时身处圣彼得大教堂的后方之水和右方之火两人却都神情平静，就像是随口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样提到这一事实。
“你没有解散骑士团，接下来要继续开战吗？”后方之水切入主题。
“当然，战争才刚刚开始。”
“但你已经获得胜利。”
“那不是胜利。”右方之火说，“你知道的，我们真正的目标并未达成。”
“你指的是攻陷学园都市？”后方之水冷哼一声，“就靠那支十字军？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自动傀儡和傀儡师搅局，我的战略是可以实现的。”右方之火说道。
“攻占学园都市，真的那么重要吗？不惜做到那种地步。”
“当然重要，”右方之火没有丝毫迟疑，“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我必须拿下那座城市。”
“好了，是时候准备结盟了。”右方之火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说道，“现在只能让你去成教跑一趟——毕竟清教应该会站在学园都市那边吧？”
后方之水沉默片刻，沉声说道：“火，你要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战吗？”
“就结果而言……是的。”右方之火点头，“你是前佣兵，不会还会害怕战争吧？”
“我的目的从来都是救人，哪怕战争也是为了将整体伤亡降到最低。”
“就是这个，”右方之火打了个响指，“攻陷学园都市是为了拯救世界的必要牺牲。为了全世界，只用一座城市的毁灭很值得不是吗？”
“就因为它是学园都市？”后方之水问。
“因为它是一切问题的交点——魔法师，超能力者，傀儡师，自动傀儡……它就像是一个漩涡，将一切都卷进去。”
“所以毁灭它，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不，但这是必要的，也是最小的牺牲。”
后方之水大步走下讲台：“最小的牺牲？按照你的说法，这个范围还能再小一点——只要找到核心中的核心就行。”
右方之火在后面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解决掉那个问题的核心。”后方之水头也不回，“在此之前，别急着发动战争。”
……
次日清晨，凌星夜收到后方之水的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