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服从强者

  “喂，不要跑出来啊……”上条当麻无奈地说道。
  但是最终信号跟上条当麻之间毫无默契可言，还是小心翼翼地穿过门前一地的碎玻璃渣，来到门口。
  然后就看到外面一片剑拔弩张的画面。
  “快回去！”上条当麻大声吼道，“别过来！”
  最终信号愣了一下，立刻转身跑走。
  “找到了。”垣根帝督笑了起来，无视挡在门口的上条当麻，就要闯进店内。
  上条当麻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他过去，他挪动脚步，将身体牢牢堵住门口。
  “啧！”垣根帝督扬起脑袋，背后白翼高高举起，如铡刀一般重重斩落！
  抬起的白翼暴涨数十米，化作一柄闪耀着白光的长刀，大有将整座店铺一起劈开的势头。
  面对这声势浩大的一击，上条当麻却不见丝毫慌乱。他冷静地挥出右手，如螳臂当车般迎上了白翼。
  噗！
  所有人的耳边仿佛听到一声轻响。
  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只不过眼前发生的一幕冲击力过于巨大——明明刚才还有开山裂石之势的巨大光刀，却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幻影。
  如此巨大的反差，让人们一时间无所适从——就这？
  周围的行人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垣根帝督，这家伙不会只是一个变戏法的幻术师吧？
  “你……是什么人？！”垣根帝督瞪大了眼睛，再次询问出同样的问题。
  “上条当麻，一个偶然路过的好心人！”
  “你是什么能力？”
  上条当麻摆摆手：“不，其实我只是一个level0无能力者而已。”
  “学校”三人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能挡下垣根帝督一击的家伙，怎么可能是level0？
  这家伙绝对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所以才编出这种瞎话来糊弄他们。
  自己的攻击再次被消除的时候，垣根帝督甚至感觉比面对一方通行的时候更加惊讶。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这是学园都市隐藏起来的第九位level5！
  不过马上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垣根帝督本身做为level5，对方是不是level5几乎可以一眼分辨出来。
  他可以确定，对面这个叫做上条当麻的男生还不到level5的层次，只不过拥有一种奇怪的能力罢了。
  更何况……即使是level5，也没什么好怕的——除了一方通行，这个世上他再无敌手！
  而另一边，上条当麻也从容不迫地看向对方。
  他也不认识垣根帝督，甚至没有意识到对方是一名level5的超能力者。
  对于拥有“幻想杀手”的他来说，敌人是什么等级的能力者其实意义不大。因为不论能力强弱，在他的右手面前，统统只是幻影一般的存在。
  甚至，在上条当麻看来，那些不依靠能力的低等级能力者反而更加难对付一些。
  暑假以来，上条当麻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识过的人，当然不会被面前这个看似强大的超能力者吓到。
  场面一度陷入沉寂，上条当麻和垣根帝督双方固然无所畏惧，却也没有轻易出手。
  但另外有人坐不住了。
  复仇计划被打断的弓箭猎虎本就心情不佳，此时更是缺乏耐心在这里耗下去。
  她那近乎野性的直觉告诉她——对面门口挡路的男生并没有那么危险。
  于是，弓箭猎虎直接抬起手臂，指向上条当麻。
  见垣根帝督没有动作，但他身边的面罩女却抬手指向自己，上条当麻也本能地察觉到危险。
  ——攻击即将到来！
  做出如此判断的他条件反射地挥动右手，试图挡下对方的攻击。
  但刚刚做出应对，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突然笼罩在心头。
  来不及细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顺应心中的预兆，第一时间努力扭转身躯，试图收回右手。
  砰！
  一声轻微的枪响，上条当麻的左肩绽开血花。
  无法消除——那个女人用的不是超能力！
  所幸在最后关头，上条当麻发现敌人的小花招，及时采取应对措施，避免了右手受伤甚至被废的危险。
  见弓箭猎虎再度绕过自己，不听指挥地擅自攻击，垣根帝督心中恼火。
  但马上就看到她攻击奏效的一幕。
  “解决掉他。”垣根帝督直接命令道。
  弓箭猎虎发出沙哑难听的笑声：“没问题！”
  话音刚落，上条当麻浑身汗毛倒竖，连忙后退进去店内，借助墙壁来抵抗敌方未知的射击。
  他这一退，门口方向却是空了出来。
  垣根帝督立刻大步向前走去。
  “不好！”上条当麻马上回头望去，只见最终信号正躲在收银台后面，朝这边看来。
  至于其他客人和店员，已经全部从后门逃离。
  上条当麻想要冲上去阻止垣根帝督，又看到弓箭猎虎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边，终究还是没敢贸然出头。
  这时，店内的警铃声突然响起。
  原来是最终信号按下了紧急按钮。
  报警系统直接通往警卫部队，他们会第一时间赶到此处。
  刺耳嘈杂的铃声如噪音污染般回荡在店内，垣根帝督抬头看去，背后白翼一振，飞出两道羽毛，如利箭般摧毁室内的警铃。
  弓箭猎虎也举枪击毁另一处警铃。
  见她视线移开，上条当麻立即冲了出去，顾不上怜香惜玉，一拳轰在弓箭猎虎的脸上。
  本来面部重创未愈，突然再度遭受重击，弓箭猎虎发出一声悲鸣，失去意识，倒地昏迷。
  同时，上条当麻也被一只飞来的货柜砸倒，身体普通破麻袋一般横飞出去。
  “普通的物理接触反而更加有效吗？奇怪的能力。”垣根帝督一边说一边挥动白翼，继续扇动货柜朝凌星夜砸去。
  上条当麻被砸倒在地，头破血流。
  可他还是弹跳而起，以惊人的毅力和速度窜了出去，挡在收银台前，阻止垣根帝督继续靠近。
  “小御坂，你再不逃走就真的来不及了！”上条当麻催促道。
  “勇气可嘉，但你其实大可不必担心。”垣根帝督说道，“我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只是想借用一下她的大脑，不会有危险的……大概吧？”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可信啊！”上条当麻说。
  “但是你们别无选择，”垣根帝督耸耸肩，“服从强者，是这座城市……不，是这个世界通行的公理啊。”
  “说得不错嘛，小鬼！”店门口突然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服从强者——”
  一道苍白而纤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希望你也能遵从这条狗屁公理啊！”
  苍白的皮肤和发色，猩红的瞳仁，纤细瘦弱的身躯和四肢，以及与这副外表不相匹配的强大气场和存在感。
  学园都市第一位的level5超能力者——一方通行堵在门口。
  “你想对那个小不点做什么？臭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