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我就是高层
暑假前的最后一天，同样在面对一伙不良少年的时候，凌星夜就曾说过类似的台词。
但由于之后被“龙王的叹息”击中，凌星夜应该已经缺失了那部分记忆，不记得有过这回事了。
此时突然再次听到，御坂美琴颇为感慨。
“不过，跟上次比起来判若两人呢，我还从没有见过他这么有魄力的样子……”
白井黑子说道：“有魄力？我看根本就是他黑道首领的本性暴露了吧？果然不能跟他走得太近啊姐姐大人……”
御坂美琴已经能够自动过滤同伴的话语，只是无力地叹了口气。若非看在黑子辛辛苦苦带她赶过来，肯定少不了一发电击伺候。
这时，土方护却也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凌星夜。”
他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终于认真起来了吗？感觉事情变得有趣来了啊。”
这边交谈间，空地小广场上却是一片死寂。凌星夜坐在“尸山”上俯瞰底下众人，虽然一言不发，却令底下几十人噤若寒蝉，即便手持武器，也不敢轻举妄动。
傀儡魍魉立于身前，也踩在两具“尸体”身上，昏暗的灯光下，一张鬼面格外阴森可怖。
它脚下的一人呻吟着，有苏醒过来的迹象，立刻又被它一脚踩得晕死过去。
不良少年们齐齐吞了口口水，后面有几个甚至连手里的武器都掉到地上。
不良少年的头目面色煞白，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出乎预料，而且十分诡异。哪怕这里是学园都市，他也忍不住往“见鬼”上面去想——字面意思上的。
但仅存的理智和手中的强力武器给了他一些信心。
“喂喂喂，怕什么！不用靠近，一起用枪打死他！”
“呃……真的要杀人吗？”手下小弟们都犹豫起来。
让他们那些武器耀武扬威没问题，但真的到发挥武器的本职功能时，却没有多少人能够立刻做好觉悟。
“啧，一帮没用的废物！”小头目咋舌骂道，“快动手，怕什么！我们可是奉高层的命令做事！”
看着底下色厉内荏地叫嚣着的小头目，凌星夜暴露在数十道枪口的瞄准之下，非但没有害怕，甚至感到一阵好笑。
就像看到一个跳梁小丑在表演滑稽戏一样，甚至不值得他认真应对。
听到他提到“高层的命令”，凌星夜终于有了反应。
“啊……关于这个，你所谓的高层是谁？”凌星夜抬起眼皮，“根据约定，在这地下世界——我就是高层！”
所以说，这家伙究竟是谁啊？底下再次响起骚动。
就在这时，四周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从楼宇间的阴影中，涌出一道道身影。
沉默着，新到的人群有如阴影一般，将小广场团团包围。
虽然他们手上只防爆盾、警棍、木刀之类的冷兵器，面对手持枪械的敌人却没有丝毫畏惧。
一个个都用或是淡漠，或是戏谑的目光看着这些不成器的“后辈”们。
执法队，以及附近各家社团临时集结而来的人手轻易填满了广场，而且后面的黑暗中还有源源不断的后续兵力。
武装无能力者集团最大的特征和暴力——“数量”，在此刻彰显无疑。
被包围的不良少年们真切地感受到如此沉重的压力。
突然间，现场一静。
在不知是谁的带领下……
“大哥！”
“老大！”
“首领！”
“老板……”
武装无能力者集团中爆发出乱七八糟的称呼，并且一起向广场中央鞠躬敬礼。
凌星夜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感觉像是回到了舞台之上，被万众瞩目的时候。
——原来如此，当首领跟登台表演也没什么区别嘛……
“大家晚上好啊。”凌星夜笑着向众人回应道。
不良少年们面色更加苍白，噼啪声不断，武器掉落一地。
明明面前只有那一个人，但他们却感觉自己被内外双重包围着，插翅难逃。
凌星夜身后，御坂美铃惊讶地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
她完全无法想象，这个名校出身，待人温文尔雅的男生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而且身边同样优秀的女孩不知火瞳竟然也毫不奇怪，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美琴那丫头，认识的都是什么样的角色呐？
凌星夜站起来，吩咐道：“全部抓起来，顺便问一问他们背后的‘高层’是什么人。”
一阵短暂的骚乱过后，这些追杀御坂美铃的不良少年集团通通落网。
这些日子里，执法队的成员们整天跟警卫部队合作巡逻执勤，多少都学会了一点警用拘捕术；再加上一旁几个使用木刀的剑道高手压阵，这些不良少年根本翻不起风浪。
“好了，可以过去了。”土方护回头说道。
御坂美琴早就等不及了，连忙跑了过去。
而白井黑子则神情复杂地看着土方护：“是你在背后推动的？”
刚才她们就在土方护身边，所以清楚地看到，正是这个男人暗中控制着人们登场的时机。
并且那队剑道高手也是土方护亲自带来的。
“不是的。”土方护推了推墨镜，“能够掌控一切的，始终都是星夜。我只是提前替他准备好表演所需的舞台、演员和道具罢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白井黑子追问道，她们风纪委员一直都关注着凌星夜，却忽视了这个藏在他影子里的角色。
“呵呵，我是星夜的搭档。”
……
“妈妈！你没事吧！”
御坂美琴一路挤开人群，好不容易来到人群中间。
凌星夜正在忙着跟手下的干部交谈，见她过来，也只是稍微点头示意，并且指了指后面。
御坂美琴说了句谢谢，便径直跑了过去。
十分贴心地，有几个女性成员正在照顾御坂美铃，甚至还带来了折叠椅、毛巾、点心和热茶。
旁边还有披着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正走过来。
被围在中间的御坂美铃不知所措地接受着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脸茫然。
身旁，不知火瞳也被围在中间嘘寒问暖，多少有些无奈。
“这就是星夜手下的武装无能力者集团？”御坂美琴表情微妙地看着眼前场景。
感觉……和印象中的极道组织集团不太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