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组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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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隐隐约约传来的震动告诉他，一方通行已经在这里大发神威了。
托他的福，禄存一路跑来都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奥雷欧斯的炼金术造诣固然高深，甚至能够做到“世界炼成”这样的奇迹。
但他终究还是个人类，而非神明。所以他“创造”的世界从一开始就会借鉴现实世界。
既然有迹可循，那么以一方通行的计算力，很快就找到了破绽。
——他解读了这个“世界”的矢量，重新推导出公式，然后再次展开“矢量操作”，开始拆毁三泽塾。
在金色大衍术的作用下，被破坏的建筑物又不断重新生成恢复。一方通行发现自己的攻击迟迟无法取得实质性的效果，愈发得恼怒和不耐烦，调动的力量越来越强。
坚固的“背面”世界也被撼动。
对此，禄存也不禁咋舌感叹：“要加快速度了，弄不好这里真的会被那个怪物拆掉啊！”
不久前，三泽塾的这栋大楼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但是在奥雷欧斯金色大衍术的强悍效果下，大楼奇迹般地起死回生。
连同这个“世界”里的人，也一起经历了一遍“死而复生”。
当然，普通人无法感受到——三泽塾的师生都已经成为奥雷欧斯的傀儡和施法材料。
即便是身为魔法师的史提尔，也没有发现这个“世界”已经毁灭过一次。
他只是突然从晕厥当中清醒过来而已。虽说还是感觉到有些异样的感受，但是已经沦为阶下囚的他无暇去理会这么多了。
破而后立，生死轮转……三泽塾的这番经历让它重新洗牌。
白银姚也得到了读档重新载入的机会。
她体内最高纯度的白银之血发挥了应有的作用——抗拒一切变化。
于是，“变为纯金”的炼金术力量在她的身上被一层银色烟雾压制并驱逐。
白银姚恢复了自由。
一同恢复的，还有她的傀儡刑天。
偃月刀横扫而过，在走廊墙壁上留下深深的伤痕。
一直在尝试抽取白银之血的奥雷欧斯被一刀两断。
但是他身上的巨大创口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他的体内也没有内脏和骨骼的痕迹。
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干枯的土块，和流淌出来的液态纯金。
“啊，啊！这是什么！”奥雷欧斯没有痛呼，而是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的残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银铁律，白银不得伤人。”白银姚怜悯地看着他，“但你不是人类……连复制人都算不上。”
眼前的这个奥雷欧斯，只是在金色大衍术的环境下，用炼金术的奇迹炼成的一个替身罢了。
换言之，就是炼金术师本人的“傀儡”。
所以，白银姚一眼就看了出来，然后毫无心理负担地斩杀了它。
抬头看了看荡漾着暗金色光泽的天花板，白银姚挑起眉毛，冷笑着。
白银姚抬起手，刑天挥刀划开她的手掌。
鲜血流出，接着迅速挥发，在她身边形成一片薄薄的银色雾气。
“果然，还是用稍微强硬一点的手段才能请到他啊。”
刑天高高举起武器——偃月刀已经变成一面车轮大斧，狂猛的一击轰在地板上。
楼板被砸穿，白银姚跃入下一层。
小教室内，游荡者也察觉到异样。
至于吉夫斯，则是在外边亲眼见证了这奇迹般的一幕。
不过它并没有说出来。
游荡者猛地回头，看向两个少女，尤其是远山遥——她曾经就引起过这片炼金领域的异常。
“又在搞什么鬼！”游荡者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不知火瞳挺身而出，“你都已经打晕阿遥了，还想怎么样？”
“闭嘴，让开！”游荡者举起拳头。
“住手！”吉夫斯赶紧拦住它，“她们是大巫看中宝贵人才，不要太过分了！”
游荡者看也不看它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这就是差距吧。”不知火瞳讥讽道，“你在组织中一定是最底层的家伙，因为没有谁会喜欢一个不听话而且肆意妄为的仆人。”
游荡者脚步停顿一下：“我知道很多方法，可以不杀死一个人，却又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对威胁，不知火瞳毫无畏惧之色，脸上表情更加不屑。
自动傀儡被激怒，它一大步冲了上去，抡起拳头朝着少女的面孔砸去。
它的行动之突然，连吉夫斯也没能反应过来。
但不知火瞳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已经提前蹲下身子，躲到课桌底下。
游荡者的铁拳落到了桌子上。
可是它却没有一方通行和白银姚那样的实力。
这片空间里的一切事物，都属于“不可移动”、“不可伤害”的特殊状态。
游荡者无法伤害它们分毫。
它的手臂反而被震出裂纹，机械结构出现损伤。
游荡者眼中红光大盛，仿佛漏电一样，浑身上下电光乱闪。
吉夫斯见状，本体那边都吓了一跳——游荡者这是要疯了啊！
游荡者的五指变化为刀锋，身体表面也充斥着一层电芒，速度和灵活性全部提升一个等级。
它进入了真正的战斗模式！
而作为猎物的不知火瞳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反而极为冒险地从藏身之处冲出，逃往教室另一个方向。
——她要把敌人从远山遥身边引开。
不知火瞳再度占据先机，让游荡者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
她灵活地躲开敌人打出的电击，躲到讲台后面。
“咦？”已经准备出手制止的吉夫斯突然惊讶地看向少女。
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躲过游荡者的攻击！
游荡者是原“铁峰组”速度最快的一个，是首领铁峰的同型号机体。
但是现在，一个未经训练的女生竟然能够躲开它的多次攻击……
这不正常！
就仿佛她能够预知未来一样……
吉夫斯突然看向另一侧倒在地上的远山遥：“难道……”
它突然回忆起来——在远山遥被击倒之前，两个少女曾有一次短暂的对视。
“预见未来”和“记忆构筑”，这两个能力的碰撞又会引发怎样的化学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