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们到底怎么了？”咖啡厅里，葛韩坐在沈兰对面，难得正经地问她，只不过他现在脸上的状况让别人正经不起来。“那个～～嗯～～你们又打架了？”沈兰暗暗咬牙忍住笑意，在这个时候笑别人太不道德了，可是他脸上也太精彩了吧，这儿一个伤口贴，那儿又是青又是紫的。
“还说，最近代青老发疯，都不知道他怎么了。”轻扶嘴角的伤口，这是最近才添加的，也是跟代青几个人混战时留下的战果，嘶～～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他是不是有暴力倾向？”沈兰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他，怎么他老是动不动就去找他们打架？想像着他打架时的样子她就乱恐怖一把的。
“以前没有。”葛韩很肯定地摇摇头，又犹豫了一下“不过，最近他很奇怪，脾气比以前暴躁很多，话也没以前多了。”
“是么？”沈兰有些担心，他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怎么回事儿？”别看葛韩平时嘻嘻哈哈的，对于有些东西他的感觉可是很敏锐的，比如说代青的不对劲，他直觉就跟沈兰有关，碰巧这天在街上遇到沈兰就一把将她拉到这里来了。
“我们？”沈兰眨眨眼“我们没怎么呀。”
“没怎么？”葛韩一点儿都不信，没怎么，代青会是那个死样子？
“是啊，都分手了还能怎么着？”沈兰抿抿嘴。
“什么？分手？！！”
嗖！嗖嗖～～几双利眼同时向他们的住置扫过来。
“喂！你小声点行不行？”沈兰低声嗔他，瞟瞟四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抱歉，一时太激动了。”葛韩清清喉咙，一脸好奇“这么说，代青是被你给甩了？”
“什么甩了。”沈兰不高兴地瞪他“我和他只是分手，了解而分手是很尊重对方的。”
“哦～～了解了解。”葛韩一脸贼笑“总之就是他被你丢掉了，哈哈哈～～”大快人心啊，终于出了口怨气了。
“你说话真难听。”她和代青分手了值得他这么高兴吗？她真怀疑他和代青是不是好朋友，怎么一直在这儿幸灾乐祸。
“已经够好听了。”你都不知道遇到代青我的日子过得有多惨，现在他好不容易遭报应了，他当然要好好乐乐，不过该关心的他还是要关心的。“你为什么要和代青分手呢？”
“只是有些事情想通了而已。”沈兰拌着眼前的咖啡，低下眼。
“想通什么？终于想通了你不喜欢他？”葛韩好奇地问，他以为只要代青对那些女孩子好一点那些女孩子都巴不得粘在他身上的，何况他对沈兰这么出奇地好呢。
“你真的是代青的好朋友吗？”沈兰白他一眼“会不会我说我不喜欢代青，你就很高兴？”
“啊？那个～～当然不是这样的，嘿嘿～～嘿嘿～～”葛韩手指有节奏地弹着桌面，他只会暗爽而已。
“我只是觉得，他不喜欢我的话，我们也没必要在一起。”沈兰端起咖啡小口地喝着，咖啡的味道苦苦的，就好像现在她想起他时的心情。
葛韩一脸怪异地看着她，看得沈兰浑身不对劲，葛韩的眼神满是不信“你觉得代青不喜欢你？”
“是啊。”沈兰低叹口气，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一副厌恶她的样子。
“所以就和他分了？”
“不喜欢我却要跟我在一起，那不是很不好受吗？”她也是为他着想吧。
“他有说过他不喜欢你吗？”
“没有。”沈兰摇摇头，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事“可是他常骂我白痴。”
“白痴！”葛韩也忍不住骂出一句，分不清是在骂谁，沈兰的神精还真是迟钝，如果代青不喜欢她，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代青提出交往？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几个翻遍整个城市只为买一款情侣手机？现在又是什么原因害得那家伙阴阳怪气的？
“你刚才是不是说白痴了？”沈兰一听到那两个字就很敏感，她总觉得后背凉凉的，怎么回事，这里冷气开太大了吗？
“没有。”葛韩脸不红气不喘地否定“你说代青不喜欢你，那么，你喜欢他吗？”
“嗯～～这个～～我、我～～”她当然喜欢他了，可是却没有那个胆量说出口。
“嗯，我知道了。”看她那个别扭的样子就一清二楚了，哎！这两个白痴“我想，有些事情是不能光靠猜测的，一定要部清楚，给他，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吧。”
“什么？”沈兰茫然地抓头发。
“我跟你打个赌。”葛韩的阳光笑容又露了出来“我赌代青是喜欢你的。”
沈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不一会儿又暗了下去“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
“不信你试试。”葛韩鼓励她，要是代青知道他这么帮他一定很感动吧，他暗自得意，还是他聪明。
“试？怎么试？”沈兰被挑动了心，感觉真的有希望。
“去问他！”
去问他？唉～～
沈兰依在教学楼前的护栏上，望着远处的球场发呆。
“喂！相思哪？”李环从后面走过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小环，要怎样才能知道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喜欢另一个人呢？”
“最简单的一个方法就是～～直接去问那个人。”李环伸出食指抓了抓额角考虑了一下才回答她。
“小姐～～有没有比较婉转一点的？”败给她了，那么直接的事她怎么做得出来，她自己也不一定做得出来吧。
“婉转一点的呀～～”李环上下打量起沈兰“你想知道谁喜欢谁？”
“哎呀，这个你就先别问了嘛。”沈兰不自在地回避她的问题。
“好吧，方法很多啊。”李环敲打着护栏，双眼转来转去“比如说，当你在他面前和异性表现得比较亲蜜的时候，他会是什么反应？如果是方煜的话他一般都是暴跳如雷，如果是代青那种人的话，嗯～～我想想，大概会铁青了脸，至于有什么后续动作我就猜不到了。”
是吗？沈兰脑里闪过一个画面，代青拿着篮球，一脸古怪地站在她和另一个男同学身边，他的后续动作是不是就是暗地里整别人？这是不是代表他喜欢她？还是～～那真的只是个巧合。
“也可以看看，他重不重视你啊，还要包括你的东西。”
他把她的石头巧用心思刻了个“兰”字，却在他生日那天送给了她，推掉了别的事和她约会，这样，好像他真的重视她。
“还有啊，他会不会照顾你的感受，比如说，你对什么反感，他就尽力不让它出现在你面前。”
记得那次去超市，她不高兴他买了啤酒却闷着声不说，他好像烦躁了半天，最后知道了原因，二话不说就把啤酒给扔了，真的很听话，不是，不是听话，她又没有叫他扔，但是，总之，他没有让她不高兴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你们开始交往或是分手时，他是怎么样的，高兴还是不高兴，你分不出来吗？”李环正对着她，眼神无比认真，她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她一步步地给她分析，希望她能自己找到答案。
“我～～我～～”决定交往的第一天，代青吻了她，决定分手的那天，他几乎失控地逼问她为什么，这些他的心情她从来没有理解过，她还记得葛韩曾说过，代青其实只是很害羞而已，而且又不善表达，那次她还偷笑了老半天呢，还想找个机会试试，她怎么就忘了呢，原来，他并不是讨厌她的，只是她现在才知道会不会太迟了？
她在看什么？代青低着头坐在住子上心里七上八下的，刚才他偏过头时很清楚地看到她正支着头看他，看见他转过头，她连忙假装若无其事的放下手垂下眼，好像在暗恋他的样子，她是存心要让他误会吗？可恶！
她居然跟葛韩去约会了，他就说不能让她跟葛韩太接近的，他相信葛韩知道朋友妻（朋友妻？）不可戏，但是，沈兰说过葛韩很可爱，万一、万一她要是真的喜欢上葛韩了，他怎么办？说来说去，他还是对自己没把握，他是豪不担心沈兰是因为看中别人外表的人，如果真的是那样还好，他还比较有把握，可是，沈兰好像根本就没有在乎过那些，所以，他才会这么没信心，他不知道沈兰会不会喜欢上他，他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喜欢的吗？
唉！又被逮到了，沈兰尴尬地收回视线，他怎么老是像背后长眼睛了似的，待会儿他可千万不要像以前那一次，下课就跑来兴师问罪地问她是不是在暗恋他，如果那样的话，她很怕一时激动过头就跟他回答是了，不过，想想，如果她真的那样对他说，他会是什么反应？嘿嘿～～随便想想，想想。
他很想知道，沈兰是不是喜欢上葛韩了，他非常地想知道，想得心都紧了，如果，沈兰真的喜欢上葛韩，那他该怎么办呢？要他祝福他们？那是不可能的，还是，他只能远离他们？
刚才上课发呆，结果笔记都抄得七零八落的，还好小环有抄好，沈兰埋头苦抄，直到旁边无端地产生一股压迫感，沈兰僵硬地停住笔，心里默念，不会愿望成真吧，老天！她缓缓抬起头。
“我～～我想问～～”代青绷紧了声音“你跟葛韩～～是不是在交往？”
叭哒！沈兰手中的笔掉落在桌上，她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在交往。”
“真的没有吗？”代青的话中不知不觉透着一股酸味儿，用力握紧拳头“那天，我明明看到你们在咖啡厅里约会了，你～～喜欢的人是不是他，是不是因为他你才跟我分手的？”
“他？不、不、不，怎么可能，我喜欢的人不是他，我喜欢的人是～～是～～”沈兰突然低下了声音，好险，差点就说出来了。
“是？”她果然是有喜欢的人了，代青青了脸，是谁？不是葛韩是谁？是方煜？是那个上次被他用球打到的男同学？还是其他他不认识的人？
“我～～这个～～”沈兰为难了，她也很想跟他解释，可是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吧“我想，我们放学后谈一谈可以吗？”
又是放学后？上次说放学后谈，结果是谈分手，这次放学后谈，是要跟他说她喜欢的人是谁？不，不行，趁现在他还有理智，她最好是现在说，不然，一会儿他真的不能保证他不会做出什么让大家都后悔的事来，那个人到底是谁？“我现在就想知道。”
“可是～～”沈兰还在挣扎“我想～～还是放学后说好一点吧。”
“现在、立刻、马上。”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他比不上的？
“怎么这样！”这么霸道，她根本就还没有心理准备。
“是谁？”一想到那个人是沈兰喜欢的，代青的心里就充满妒意。
“是～～”
“谁？”她说得太小声了，他没有听到，他更是焦躁不安。
“是～～你。”估计这个“你”字比老鼠的叫声大不了多少。
可是，全神贯注的代青听到了，因此～～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傻掉了。
怎么、怎么没有反应了？沈兰担心地看着眼前的代青像个断了电的机器人，惊愕地瞪大眼，一愣一愣地，他没事吧？“你、你怎么了？”
是她说错了，还是他太紧张一时听错了？代青现在是既兴奋又担忧，生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也不知所措地结巴了“我、我想，我们还是放学后好好谈谈。”
怎么到头来还是要放学后谈啊，那他先前还非逼得她得现在说。
她喜欢的人是他？是他？真的是他？代青开心地抿起嘴，走回坐位的身姿看起来都那么轻松愉悦，她真的是说他，那么～～代青一下子又拉下脸，她为什么要跟他提分手？
“我想再认一下。”代青和沈兰站在学校内的一个小亭子里，他又紧张又期待“你说、你喜欢的人是谁？”
不是说过了吗，他非得要她一说再说吗？沈兰红着脸，紧紧地闭着嘴。
“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代青的声音隐隐带着请求“最后一遍，真的。”
“都说了是你了。”沈兰别扭地低嗔他。
代青又闭不了嘴了，开心得闭不了嘴，真的是他，她真的喜欢他，此刻他的整个人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他想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肯定就是这个时候了，他激动得紧紧抱住她“真的是我，真的是我！”
“你、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他的表情告诉她，他很开心，可是在这种时候他也应该说些什么，而不是抱住她发傻吧！虽然被他这样抱着她会很舒服。
“嗯～～”代青回过神，轻轻推开她，咬牙切齿地瞪她“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啊？”为什么他要说的是这个？不是应该说他也喜欢她之类的吗？“我、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觉得那个～～”
“我不喜欢你？谁说的？”谁敢这样乱说话？是葛韩？好小子，你死定了。
“没有谁说，只是～～我自己这样觉得而已。”他又没有说过他喜欢她，加上她迟顿，再说他还常常骂她，她当然会这样觉得了呀。
“你这样感觉？”代青愤怒地大吼“你白痴啊，我不喜欢你会跟你交往？会跟你约会？这些，你以为我是在做什么？”
“我、我那时候还没有搞清楚嘛。”看吧，看吧，又在骂她了，不过～～他这样是在间接地说喜欢她吗？嘻嘻～～
“那你现在又搞清楚了？”代青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她连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都没弄清楚？
“嗯。”沈兰点点头，带着羞赧，现在是更清楚了。
“那我们是不是～～继续交往？”代青问得小心翼翼。
“～～嗯。”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该不会你一直在暗恋吧？”得到他的回答代青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他又拽起来“你说，你那天为什么跟葛韩约会？你们都说什么了？那个谁，是不是喜欢你？我警告你哦，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你是我女朋友～～”
老天，那个像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又有点冷的人哪儿去了？沈兰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冷汗直冒“停、停！”
“怎么？”代青不满地瞪她，他还没问完呢。
沈兰轻踮脚尖，拉住他的衣领，红着脸飞快地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既然～～我是你的女朋友，我喜欢的人是你，那么～～跟其他人就没有关系。”
“～～嗯～～”原本还瞪着眼的代青一下子红掉脸，沈兰心底偷笑，原来葛韩说得没错，他真的很害羞“你不是说葛韩很可爱吗？”
“可是，你比他更可爱啊。”这个叫不叫甜言蜜语？为什么是她对代青说而不是代青对她说呢？没办法，这个别扭的男生真的太可爱了。
代青暗暗得意抿着嘴“说男生可爱一点也不好，又不是女孩子。”
沈兰忍住轻笑“你也比他帅很多啊。”
“那是当然。”代青这回一点也不谦虚，接着又悄悄偷看她一眼“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是他第一次吻她时，还是在他撞坏了她的车，骂了她却又带她回家的时候，还是偶尔经过那个亭子看到靠在亭柱上迎着光照时那一脸满足模样的他，又或是他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情吸引了她？“那个～～我好像也不太清楚。”
“白痴！”他骂得豪不留情，居然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都不知道。
“又骂我。”沈兰嘟着嘴“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代青几欲冲动地说出口“我才不说。”
“不说哦～～是不是你也不清楚，所以才不跟我说的？哼！还骂我咧。”
“你以为我是你吗？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知道你为什么不说呢？”
风吹沙沙～～，夕阳把天的那一头都染红了呢。
到底代青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沈兰的呢？嘻～～
那是他第一次踏入大学门口，在登记处登完记，打发走了家人，闲着没事他决定到处走走逛逛，熟悉一下环境，走着走着又不知从哪儿横冲出一个冒失鬼狠狠地撞子他一下。
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从进校门到现在，已经有不知多少个女生像这样子撞到他身上了，这些女生是没长眼睛还是怎么的？
“对不起，对不起。”正待他站稳，眼前的女生低着头慌张地向他道歉，急急忙忙地退开，却又不小心撞到了后面来的人，女生头也没抬，紧张地直弯腰“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他看到她终于抬起头，脸上满是羞窘和歉意，匆忙地越过他，朝他来时的路急去，慌乱中，她的头发又被树枝给勾住了“讨厌！干嘛勾住我，我快迟到了啦。”
女生费劲地跟树枝扯着头发，着急地哭丧着脸，好不容易牺牲了几根头发，把大部份的头发给解救了回来，她快步奔上走廊，途中又被高空横物给撞击到了，疼得她捂着额头支牙咧嘴，低低惨叫。
有意思，看样子这个女生走路是真的不长眼睛的，代青轻笑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很好奇，不知道她待会儿还会撞到什么？
没想到那个女生居然是和他同班的，代青撇撇嘴，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她，可能真的是她当时给他的映像太深刻了吧。
可是，明显的，她不记得他，他第一次跟她说话时，她先是茫然地睁着眼，然后非快地躲开视线，就像跟其他男生说话时一样，即紧张又羞赧，然后是恨不得他赶快离开。
他有点不满了，她弯着眉眼，轻抿着嘴唇，对着一个男生笑，他是第一次看到她对男生笑，那双不大不小却很明亮的眼睛眯了起来，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浸透了笑意，害得他的心不小心乱跳了好几下。
他想，他有可能是喜欢上她了，可是，怎么会？她又不漂亮，又不活泼，更不聪明，可是～～她笑起来真的会让他的心乱跳，怎么办？可恶，喜欢就喜欢了吧，谁怕谁？
可是，只有他喜欢她吗？他一点儿也不想这样，他知道班里班外有很多女生在暗恋他，那么，里面有没有她呢？他一点也不想她暗恋他，因为那样他就不容易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他了，他真希望她是那种很大胆的女生，喜欢上了就直接告白，那样他就省事多了。
他想得太美了，依她那种有点害羞、有点迟钝、有点胆小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大胆的事呢，所以，他是又急又气，一见到她就想骂她，又时时暗示“不要暗恋我”是他的暗示太婉转了吗？为什么她老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真是快气疯他了。
还好机会来了，他当然会趁这个机会和她拉近距离了，只是一听到她说和他交往是为了别人的话，他是又气又委屈，他哪里不好了？跟他交往有这么让她为难吗？
现在好了，一切误会都解开了，虽然让他等了很久，不过答案还是让人欣喜的，呼！终于放下心了。
夕阳下，两辆自行车并肩前行着，一男一女脸上挂着淡淡的喜悦，偶尔的相视中有说不尽的甜蜜。
微风轻轻扶过，听～～风中有谁在低低地笑着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