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呀,那老大是不是会特异功能啊?三姐给我们说说老大会啥啊?”一群小女生瞪着惊奇的眼睛叽叽喳喳地问道。
  “你们在这里面睡了两天了还没看见啊?”三妞很享受这种核心感地指了指整个硕大的车厢兴奋地说道。
  和女兵们叽叽喳喳看得挺热闹却说不到重点不同,这边的男兵却是一脸肃穆却个个热血沸腾。
  “看见没?都睁大眼睛看看,独立第八师虽然现在是残兵败将,但是咱们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只要跟着老大好好干,这里就是各位兄弟涅槃翻身的舞台。”
  “末世也是机遇,不像尸乱前阶级壁垒那么森严,如果把握好这个机遇,咱们就咸鱼翻身了;借用大哥一句话:荣华富贵、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各位都会一一拥有”带队的老四一脸严肃地“训话”道。
  “尸乱前,男人不好做,甚至连娶妻生子都是奢望;但是这末世,各位却可以得到比以前更多的机会。如何把握好这个机会,各位要好好斟酌。
  有胆小的我不强求,但是我只说一句:30年后当你们再也无法上阵厮杀之时,你们愿意不愿意守着矮小的房屋、点着蜡烛看着今天的照片为自己当年错过了一个搏一把的机会而抹下两行老泪?”老四长叹一口气说出了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年轻男人心中的无奈。
  “不愿意”整齐列队跨立的男生们齐声高呼,正值青春年少的男人们顿时感觉胸中燃烧着一团火焰,谁不想光耀门楣?谁不想光宗耀祖?可是大家缺少的不仅仅是机会,还有舞台。
  “很好,没有怂人。有了独立八师这个舞台,大家可以尽情挥洒自己的汗水,也许如今大伙没有施展才能的机会,但是等咱们有了这批军火,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军官,当然你们要甘于从最底层的军官一步步做起,你们进入队伍早,将来你们会随着大哥的步伐一步步高升
  记住,独立八师不缺钱、不缺权力,我们缺少的是荣誉是忠诚”老四面色威严、语速缓慢而有力,他已经和王阿贵学会了什么是抑扬顿挫,他甚至被自己的话语都感染得热血沸腾。
  “吾之荣誉即忠诚——吾之荣誉即忠诚”在列的数十位新兵昂首挺胸齐声高喊——忠诚,这个已经泯灭了三十年的词语终于再次回到了男人们的心中。这群热血青年也将是独立八师真正的精锐——禁卫军的基础。
  “很好,最后声明一点:独立八师的女人只准看,不许碰;想碰,你可以去追人家,用你的魅力去追,当你们成为合法的夫妻后没人管你们。但是要记住,既然选择好了,就要做好相伴终老的心理准备。”
  “花花公子们记好了,管好的你鸟蛋,独立八师不兴玩玩就散,玩玩就散的行为要严厉惩处——因为,你们玩儿的是你身边兄弟未来的老婆如果你想在战场上被兄弟丢下,那你可以阳奉阴违地试试。”老三咬牙切齿地说完了这最后一句话。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不是乱说的,在战火纷飞的年代,男人们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有更大的概率从战场上活下来。
  那个年代兄弟情同手足,那是因为从战场上把你扛下来的是兄弟,从敌人手中把你救出来的是兄弟,在补给急缺的时刻把最后一块干粮、最后一壶水和你平分的还是兄弟;哪怕你战死沙场把你的尸体从枪林弹雨中抢回来的、为你报仇雪恨的仍然是兄弟。
  得罪了女人还能再找,但是为女人得罪了兄弟却未必再有机会弥补,为女人得罪了兄弟的人会在战场上被昔日的兄弟无情的抛下,面对残酷的战场谁还会认为女人比兄弟重要?也只有在那来之不易的三十年和平时期才会出现那么多的“为女人不惜得罪兄弟甚至插兄弟两刀”的事情。
  但是,战争才是世间的永恒,和平不过是昙花一现,在这末世,谁要是为了女人和兄弟过不去,那么等待他的将是被无情地抛弃;甚至死了,还会有人唾上一口再踏上一只脚对后来人说:“看这就是背叛兄弟、为女人得罪兄弟的下场”……
  车队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叉车和各种可能需要的工具,就这么慢腾腾地晃荡着行驶了整整3天才终于经过315国道铁西山段来到沙漠公路的腹地。315国道,一年半以前也是沿着这条路,独立八师遭遇了灭顶之灾。但是今天,也许这条路将是独立八师东山再起的光明大道。
  “老大,前面就是沙海了,这沙漠不小啊,起码得有几万平方公里。”于洋站在高举的铲斗上拿着对讲机说道。
  “找到有山了么?”王阿贵向外看了看说道。这茫茫沙海实在太大了,给哪去找什么布拉山?这种荒山有命名么?可能是当地人的叫法吧。
  “山是不少,也不能说是山,不过是一些风化的土丘而已;怎么办?一座座找?”于洋问道。
  “雪振,下公路,一座座找。”王阿贵命令曹雪振下公路,只能一座座找,反正队伍现在也耗得起时间。
  巨大的装载机驶下国道向着眼前茫茫的沙海开去,神秘老人指定的范围不大但也不小,王阿贵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布拉山在哪;老人终归还是“人”,能修得有漏他心通已经很不简单了,他还没有无所不知的漏尽通。
  很快,315公路就和茫茫的沙海融为一体。蓝得炫目的天空、炽热的焦阳、滚滚的黄沙,夹杂着高温和沙砾的大风连绵不断;如此恶劣的环境怪不得老人要说“敢不敢”,可能老人没想到王阿贵的装载机里足以储存三百多号人饮用一个月的水吧?
  然而除了水和补给,真要找到目标绝非那么容易的事情。于洋站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铲斗里瞪着眼睛瞅了一天、欧达在能把鸡蛋烫熟的沙土堆里钻了一天,直到日落时分,装载机跑了三个类似山体的地方都没能发现那座巨大的军库。
  入夜,装载机停在一处隆起的沙丘旁扎营,在三辆车里躲了一天的战士们才从车厢里钻出来透透气;但是白天高达40℃的沙漠,晚上的气温却直降到5℃左右,越是环境恶劣的地方越是温差大,在靠近几个湖泊的青北市昼夜温差并不大,而才几百公里的柴达木沙漠竟然能一天经历三个季节。
  温暖的篝火燃起,炊事班的女兵们开始忙活着收拾晚饭,年逾花甲的老贾颠儿颠儿地跟着跑前跑后,唐致中的榜样作用开始发挥,老贾开始准备寻找第二春;而那5个虽然年逾天命却依然身强力壮的黑人也跟着老贾跑得不亦乐乎,这才几个月,他们竟然能说得出磕磕巴巴的汉语了,黑人懒吗?还是没逼到那份上。
  “还行啊,老贾同志准备焕发第二春了。”陈二狗拿着地图靠在冰冷的机械臂上看着老贾匆忙的身影笑道。
  “呵呵,人嘛,不论何时得有个互相照应的。”王阿贵弹飞一个烟头笑道。炊事班的女同志年龄都不小了,也该有个归宿了,虽然盛传黑人不负责任,但是能在阿国待那么久的黑人应该没那么混蛋吧?
  “叉车准备的怎么样?”王阿贵回头问曹雪振。
  “一共有57台叉车,最大吨位7吨,全部修理完毕,应该够用了。”曹雪振无法估计那个军库究竟有多么大,所以他只能尽可能沿途寻找各种能用的叉车。
  “咱们是不是找个当地人问问?这样下去得找到猴年马月?”金雨堂看了看很美却很冻人的沙漠夜景说道。
  “是啊,咱们应该从附近的幸存者基地打听一下,咱现在是土匪,没必要收留他们;吓唬吓唬就行了。”程飞也赞成这个想法。
  “好,刚才于洋说这附近有个戈壁牧场,那里有火光,一会儿吃了饭咱们就去看看。”王阿贵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晚饭后队伍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继续上路,沿着戈壁沙漠中多少年汽车压出来的沙石路向着西南方那个小小的幸存者聚集地驶去,今晚要当土匪了,很多新兵都抱着枪很是兴奋,不过今晚不会有女土匪演出的机会。
  “老大,不对劲那些人不像是幸存者他们受过训练”就在大家准备像土匪一样出现在那群幸存者面前时,于洋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怎么回事?”王阿贵问道,现在距离那里还有七八公里,还来得及撤退。
  “那群幸存者一共有12辆卡车,大小不一,虽然颜色是民用的,但明显是军用涂装的;人倒不多,三十来号,全部是便服,但是他们的气质一看就能看出来。而且他们有制式枪支。”于洋报告自己的观察结果。
  “应该不是贺兰山基地的人,如果是他们肯定不会低于一个营的编制。搞不好是和咱们一样的人。”陈二狗快速地分析道。
  “好,灭大灯继续前进,在他们外围两公里停下——婉儿,找娜塔莎。”王阿贵给宋婉儿通话,今晚正好让娜塔莎试试最近的训练成果……
  漆黑的夜里,娜塔莎走了一公里后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装载机依然显眼的黑影后转身继续前行,这是娜塔莎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她心里没有谱,但是王阿贵给她的要求并不高,她只要胆子大、能沉得住气就能完成。
  晚上的沙子真凉,娜塔莎迎着吹来的冷风伸开一直护着胸口和下身的胳膊——嘿,真不冷呢按说这个温度应该穿棉衣了,可是自己却一点也不冷
  这就是中国的巫术吧?竟然这么厉害。娜塔莉摸了摸光溜溜的身子笑了:光滑、细腻、柔软,比自己以前的皮肤还要好,难怪那个大个子女鬼开枪打架样样都会身上却没有一丝疤痕,手还那么细嫩。
  在娜塔莎自恋的时候,如果有谁从这附近走过肯定会被吓得头皮发麻,空荡荡的沙漠中什么也没有,却兀自传来女人开心的浅笑,眼前空无一物,笑声却清晰入耳,这场景能让途径者吓破胆。
  到了,大胆点,情报组就这两个女人可不能让人看笑话。看到眼前的火光娜塔莎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两口气加快了移动速度。
  在十几辆装着帆布车篷的卡车围成的圈子中,娜塔莎看见了几堆火,也听见了让她感到揪心的浪笑和女人强颜欢笑的呻吟。这种声音她听得太多了,如果不是为了一口饭哪个女人愿意这么曲意奉承?
  想到这里娜塔莎不自觉地用双手捂住了下身,那次痛苦的流血却仅仅换来两个大饼,那个如梦魇般的夜让她多少次从梦中惊醒。
  不过还好,如今睡在她和妹妹中间的那个矮个子中国飞行员真得很疼她们,这么久了还没有要过她们——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强的自控能力;好像他们的男人自控能力都很强,丧尸围城那晚自己的身子让很多男人看见了,可是人家除了投来一束赞美的目光和亲切的笑意外眼睛纯洁的没有丝毫杂念,这都是让末世逼出来的么?
  娜塔莎靠近了卡车,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卡车上的哨兵,她不像欧达是在土里钻,她却必须光着身子才能溶入周围的环境因此她不能携带任何武器;黑黑的夜、豺狼般邪恶的敌人、手无寸铁的**,这让娜塔莎不自然地感到心跳加快。
  娜塔莎找到两辆车衔接的地方悄悄蹲下,钻入前车车斗下放备用轮胎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趴下定定地看着里面的情景。
  圈子里共有5堆篝火,二十多个人围坐在篝火旁或吃饭或喝水。这些人都是中国人,有男有女,他们虽然脏,但不像其他饮水困难的幸存者脏得离谱,这说明他们的水并不缺乏。
  离娜塔莎最近的那堆篝火旁,五个男人每人抱着一大块烤好的肉在大吃大嚼还不时爆发出一阵浪笑,这些男人虽然身着便装,但清一色的披着军大衣,每个人的肩头都靠着一条制式八一杠,而且从不离手边,这说明这些人都从死地爬出来的。
  而这些男人身边或一陪一、或两陪一地坐着十几个女人,这些女人虽然也披着军大衣,但是娜塔莎分明看见她们军大衣下就是白花花的身体——除了这身军大衣她们竟然什么都没穿娜塔莎不禁想到炊事班的一个大姐说过的事情,末世幸存的女人能穿衣服就是莫大的幸运。
  这些男人一边啃着烤肉,一边不时地伸出肮脏的爪子在身旁作陪的**身上摸一下,而那作陪的**不得不强颜欢笑地逢迎,只为了这些男人能将没啃净的骨头留给她们。
  看着那些曲意逢迎的女人,娜塔莎不禁浑身发紧,她想到了那个夜晚自己明明疼得想哭却不得不装作很舒服的样子。
  受了几个月的训练,娜塔莎不再像以前那样多愁善感了,她慢慢爬出车底,悄悄来到车的侧面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
  果然是重新涂装过的娜塔莎借着里面的火光用石头刮开了车体外面的蓝色涂层,里面果然是军绿色,这些车都是军车。OK,任务完成,该回去了,不然老邱该焦急了。
  准备往回退的娜塔莎听见了一辆卡车车厢里那让人恶心的**声,她有些好奇地站直了身体向里面看去:只见黑蒙蒙的车厢中,一男一女正在大战三百回合;那个披着棉袄的男人正用力地揉捏着女人的双乳,而女人则站直腿、弯着腰,双臂架在车护栏上使劲地叫着,任凭身后的男人努力做着活塞运动。
  这女人没瘦,他们的生活条件还不错。娜塔莎捂着鼻子不想再看这恶心的一幕便回身向外走。
  “有鬼有鬼”突然一声恐惧的尖叫声响起,娜塔莎赶忙挺住身形却看见不远处的一辆卡车顶上站着一个哨兵正指着她所在的地方拼命地大叫。
  紧接着一阵鸡飞狗跳、滴沥咣当的声音响起,娜塔莎身边的车上迅速出现了十几个拿枪的人,一条条步枪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让发现了娜塔莎只是本能地想起让发现了,过度的紧张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她能做的便是撒腿就跑。
  “跑了跑了快去追是个沙精她有体温,肯定是个什么东西”那个刚才报警的哨兵竟然指着娜塔莎逃命的地方兴奋地大喊道。
  接着一个个持枪男人跳下车厢顺着娜塔莎奔跑的地方大步追去,而且他们竟然都能看见她。娜塔莎不明就里只知道死命地跑、死命地跑,远处她已经能看见装载机的影子。
  经过四个月的训练,娜塔莎已经学会了如何在不穿衣服的情况下跑得更快,凭借着西方女人本就身高腿长步子大的优势,娜塔莎很快就和后面的追兵拉开了距离。
  “呯”——“啊——”随着一声枪响,娜塔莎被一枪掀翻,虽然她并不疼,但是这一紧张使得她放弃了特异功能的使用,娜塔莎白花花的身子瞬间出现在一群吱哇乱叫的男人眼前。
  “现原形了现原形了哇哈哈哈——竟然逮住一个沙精老子还没尝过女沙精的滋味呢”黑暗中传来一阵浪笑,纷杂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娜塔莎赶紧爬起来继续跑,可是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没有使用特异功能,如今的她在追兵眼里不过是一个不害怕子弹却还能奔跑的光身子“沙精”而已。
  “呯”又是一枪,娜塔莎被再次掀翻,这回子弹正中她的后心,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她修长的身子向前扑出数米。
  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吱哇乱叫和浪笑声也刺耳地传来,这一枪让娜塔莎头晕眼花,一直是乖乖女的她哪见过这场面,此时她已经蒙了,甚至连站起来再跑的力气都没了,她除了哭什么也不会。
  兴奋的枪手浪笑着向那个体态修长、皮肤白皙、头发还是波浪卷的赤**鬼扑去,他们以为这是传说中的“沙精”他们要看看活着的沙精究竟有多么厉害——她也怕枪嘛。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他们面前的黄沙凸起一个小沙包,随着一股沙尘荡起,从沙包中猛然弹出一个黑影,于此同时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这响声像枪声,但是追兵只看见几个亮点响起而已。
  在一片惨叫声中,6个追兵在被眼前的黑影吓愣的一刹那脑袋如西瓜般炸开,剩下的追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死于非命,而那个突然出现的黑影在落地的一瞬间就犹如掉入水中一般瞬间消失在滚滚黄沙中。
  其余的追兵也顾不得那个美丽的沙精了,这些亡命之徒扭头就跑,一个个吱哇乱叫的唯恐跑得慢被消灭,刚才那股不可一世的气势荡然无存。
  “快起来,赶紧消失快跑回去。”正趴在地上浑身发软的娜塔莎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胳膊扶起,紧接着欧达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娜塔莎赶紧隐身向着装载机狠劲跑去……
  “他们有热成像仪,我还真不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干嘛的。”装载机上,一身深蓝色牛仔服的欧达递给王阿贵一个小巧的仪器,“娜塔莎干得不错,第一次能做到这份上很不错了,值得表扬。”
  “谢谢哦,我会努力的,下次不会这么狼狈了。”裹着呢子大衣的娜塔莎正缩在邱国兴怀里发抖,听到欧达表扬她她很高兴,这说明她对队伍还是有价值的,不属于吃白饭的。
  “没事,再接再厉,谁第一次都会怕的。”王阿贵冲娜塔莎竖了竖大拇指笑道,娜塔莎冲王阿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队伍如今的情况下欧达和于洋完全可以胜任一切侦察任务,几乎没有需要嫣云和娜塔莎出力的地方,因此她们只是在情报部挂个名而已,并不归欧达指挥——哪个都是欧达大嫂,他敢指挥谁?除非极其特殊的情况下一般不会让她们俩单独出去,当然,今晚是娜塔莎的一次考试。
  “都是这么小号的?”王阿贵看了看手中那个不大的热成像仪问道。
  “不是,有一辆卡车中还有一个大号的,那玩意儿看着很先进。”欧达晃了晃手中的06式微声|手|枪笑了笑,“老大,这枪没子弹了?”
  “没了,扔了吧。”王阿贵笑了笑说道。
  “大号的热成像仪?”程飞和陈忠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拿那么多热成像仪干什么?
  “我听他们在喊‘沙精’、‘沙精’,什么是沙精啊?”娜塔莎在一旁弱弱地问道。
  “沙精?”王阿贵见众人都看向他突然脑袋中灵光一闪——他想起神秘老人说的“有缘人”是谁了
  “沙精其实和九歌山鬼先生一样是天地中的一种存在,非人非鬼非仙非妖;在山上的叫山鬼,在水里的叫水妖,在雪山的叫雪妖或者雪姬,在沙漠的就叫沙精。不过是一种传说而已,肯定有,但仙凡隔路、人鬼殊途和咱们没关系——而且他们拿那台热成像仪肯定不是逮沙精的,沙精不可能有体温。”王阿贵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沙精。
  “估计他们和咱们一样是找那个军火库的。但是拿热成像仪干啥?”陈二狗不解地问道。
  “看看去,全部活捉,看看能从他们嘴里面问出什么来;记住,一会儿不能同情心泛滥,咱们管不过来。”王阿贵挥手示意大家准备战斗,并且再三叮嘱一会儿不能同情心泛滥,别忘了自己现在是土匪的身份。
  那群惊魂未定的幸存者正在互相诉说着刚才的惊险时,一阵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紧接着哨兵的枪声响了起来,腿还在发软的汉子们纷纷跳起上膛顶火。
  篝火边赤身裸体的女人一边尖叫着一边争先恐后跑向一辆卡车后面,二十几个白花花的身子在一片枪声中一边互相撕扯着、一边拼命往卡车上爬,谁都想先爬上去结果谁也别想上去,一群**就这么在卡车下打得稀里哗啦的。
  而隐藏在卡车后面开枪射击的汉子们却已经吓得浑身是汗,远处的黑暗中十几辆大大小小的车辆向他们猛扑过来,这些车带着丝丝诡异,十几辆车全部熄着灯,没有一丝亮光犹如幽灵车队般黑漆漆的,
  而且那看似普通的车身竟然连子弹都穿不透汉子们打出的子弹除了能在车上溅起一片火星外丝毫没能减缓车队的速度。
  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幸存者本能地想到是刚才的沙精纠众报复,而那些所谓的车辆不过是自己看到的幻觉而已。
  “无组织无纪律、战斗素质低下。”最后面一辆卡车驾驶室里的王阿贵给这支乌合之众下了定义,这些人根本不是正规军出身,战斗素养极其低劣,不足为惧。
  本来王阿贵以为对方既然能开着军卡过来,这说明他们应该是部队的人,就命令车上的战士们都藏好,等离近了再从车顶的掩体中开枪还击,毕竟他要的是活口。
  但是事实却出乎意料,王阿贵根本没想到这群人战斗力竟然这么低下,而且还未等车队开近,这些人竟然这么干脆地缴械投降了
  而更加可笑的是,这群人竟然筛糠般抖动着跪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沙精老爷饶命”等各种唱祝辞般的话。
  “看来把咱们当沙精了,既然胆这么小刚才还那么横干啥?”王阿贵冷笑了一声说道。
  “嘿嘿,都是欺软怕硬的。”一旁的司机笑着说道,“咱上回去巴喀拉基地,大黑不是说有雪人经常幻化成人的样子袭击人吗?传说害死人啊,他们可能以为和一群精怪打还不如求饶呢。”
  “这可省力气了。”王阿贵苦笑了一声,这群人应该是久在沙漠附近生活的人,对传说还有着深深的敬畏。
  迅速缴械投降的幸存者们被枪顶到脑袋上才发现原来这群衣着杂乱的男人根本不是所谓的沙精,而是一群武装土匪
  他们肯定是听到刚才的枪声摸过来趁火打劫的,这群幸存者的头目跪在地上使劲拿脑袋撞地,他后悔死了,对方就这十几辆破车自己这12辆军卡就是撞也能把他们撞翻,自己却傻了吧唧地跪求“山精老爷饶了俺们吧”。
  可是这个头目后悔也晚了,他已经被人牢牢捆住双手、双脚呈“Y”字型吊在一辆卡车上,而他的手下也被同样的方式吊起。同样的,那辆卡车下那群浑身是沙子的**也被用枪指着缩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你们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报个名号上来”那个头目一边后悔着一边冲这些土匪大喊着。眼前一个个放满刑具的兜子在沙地上铺开让他浑身冷汗湿透了衣服。
  “黄羊山、黄羊寨;记住我们的名号,以后看见了躲着点。”王阿贵阴沉着脸在小头目身边来回踱着步,冰冷的话语里带着丝丝杀气。
  “你们知道俺们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青海还没有人敢劫老子的道快快放俺下来饶你们小命”白壮汉子一听是个没听过的名号而且对方“不敢”杀他们,白汉子一下子有了劲儿冲着王阿贵吐沫星子横飞地吼道。
  “扒光衣服。”王阿贵用手一指白壮汉子,简短地说道,和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需要废话。
  王阿贵话音刚落,两个拿着电工刀的战士狞笑着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