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结束
“当年“大事件”以后,关于异星怪物,以及进化者相关信息就以爆炸式的速度在地球传播,上到zhèngfǔ-军方高层,下到挣扎温饱线下的幸存者,都是略有所闻。”
陈青河揉了揉太阳穴,一边回忆前世种种记忆,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疲惫,暗能量大量消耗,对jīng神与体力都造成很大影响。
末世降临以来首个自然月,都将是全地球大进化浪cháo,后世超过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进化者,都是在这三十天内觉醒。
然而,第三十一天!
全地球将会发生一件“大事件”,怪物确切信息,进化者种种秘闻,以传单、谣言、电讯、广播等方式在短短数天内传遍全球。而这仅仅是开始,自从大事件以后隔三差五就有署名某某科学家,或是自称智力进化者发表研究报告,内容包含装备设计、材料学、工业零件、计算机、进化者等各个领域。
et的狂想杰作《黑暗笔记》正是大事件以后公布,并在全球引起一轮轮轰动,被无数进化者争相尝试,结果却极为惨淡的代表著。
突然!
——吱,
凄厉嘶鸣骤响,‘呼哧’一阵剧烈的震风下,在场仅存的怪物蝠后,如一道离弦箭矢疾冲而来,狭窄短促的空间速度之快竟然隐隐有突破马赫,以亚音速界限震出轰鸣的音爆声。
蝠翼带起两条漂亮音爆雨线,眨眼就骤近至陈青河不足二十米的位置。
太快,实在太快!
陈青河发现异动,本能地抬起头,却并无做出任何反应,仅仅是站立着,完全不惧怕这以接近亚音速状态飞杀而来的蝠后。
嗖。
一道黑影从他背后蹿出,踩着倒塌的金属支架,随手甩掉某种“东西”,姿势像是三级跳远一样连续三次跃起,与蝠后处于同一水平线。
“嗬~”
黄子澄暴喝,声如震雷。
右手在狂暴战神状态,五指迸开五段人高的太刀状金属刀刺,蝠后还未完全临近,狂风已呼啸而至,似刀口子一般刮击在脸上,眼睛的视野被紫红sè蝠翼完全遮蔽。
他抬手挥斩,暴力直接。
蝠后双翼一振,极速变轨,斜侧过身躯,企图用遍布蝠翼边缘的骨刺,将这人类分割成两半,品尝甜腻的血液。
金属刀刺,蝠翼骨刺!
两者强烈碰撞,霎时蝠后双翼音爆骤止,黄子澄被接近亚音速巨大速度撞飞,而蝠后半边身子被撕开,一侧蝠翼完全失去平衡,它如摇摇yù坠的飞鸟坠落残骸废墟。
蓬——雨水被高高溅起,伴随着酸臭的蝠血。
“到底哪个才是怪物!”
见到这一幕,南韩人惊得目瞪口呆,看着那道飞入展馆另外一端,被展台残骸埋没的身影,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
就算进化者**再怎样强悍,但也绝无法与远超过兵蝠的巢穴之主比拟,这小子竟然如此疯狂,若非狂暴战神过于可怕,能够轻易撕开一般铁器都只能留下白痕的蝠后表皮,那在这接近亚音速撞击下,绝会被蝠后肉翼骨刺分尸。
“咳,咳咳。”
黄子澄拨开展台杂物,粗重喘息。
若非狂暴战神的金属物质,卸掉了蝠后亚音速绝大多数撞击力,那他下场可不就是现在脏腑轻微出血,以及脑震荡,如此简单。
虽然他这次出手完全没有意义,但作为陈青河的利剑,这是他的使命,斩杀一切对主人产生威胁,对主人抱有敌意的存在。
“大惊小怪!”
“穷乡僻壤来的棒子,你怎么会懂得黄兄对于大人的一派赤诚?”印度人鼻子一哼气,眼角余光不屑瞄了南韩人一眼,鄙视道。
闻言,金西原讪讪一笑。
他竟然一反常态没了狂妄态度,用献媚的眼神仰视着印度人,两手搓动,掌心掉下不少淋湿的皮屑,用磕磕巴巴的中文,讨好道:“维…卡斯…先生,你说得对,教习(训)得是,我是不懂——”
“棒子,你要弄清现在你的身份。”
“还有请注意,维卡斯这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印度人冷笑,提醒这根棒子注意他阶下囚的身份,还有南韩人那点龌龊心思,早已被优雅睿智的他完全看穿。
想凭一口幼儿园水平的中文,就欺骗一名智慧的刹帝利,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是是…”
金西原连连点头,态度谦卑异常。
“明白就好。”
印度人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那被黄子澄抛下的“东西”身上。
说是“东西”,实际他是越南人黎文龙!
不过,越南人不复之前的狂野形象,他本人昏死躺在残骸当中,浑身皮开肉绽,惨不忍睹,有上百道利器留下的伤口,血水正沿着裂开的肌肉一点点渗出,与周围雨水混合为一体。
“啧啧,真惨!”
印度人心中感概万分,就见到一道人影从远处水蒸气当中走出来,他神情顿时一变,如迎接主人大驾光临的奴仆,满脸的献媚,恭声道:“大人,您来了——”
“嗯。”
陈青河微微点头。
他停下脚步,目光从越南人身上收回,又遥遥看向c区展馆尽头,黄子澄拨开一堆废墟残骸,拉出藏匿其中的铁岭。
“大人,您要怎么处置这棒子?”
辛格瞥了下南韩人,问道。
这一说!
金西原心中一凛,暗中用韩语大骂这印度佬祖宗十八代,竟然在这煞星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了讨好他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眼神悄悄瞄来,就听到陈青河讲话。
“暂时不管他。”
“目前重要的是我们的战利品,以及把蓝鸟弄到手再说。”陈青河环顾一派狼藉的展馆,想要找到路虎都不敌的米国蓝鸟校车可不容易。
不过目前巢穴已空,怪物被消灭殆尽,至少在觅食工蝠返回以前,他们还有大把时间去寻找校车,整理金华帮的物资。
呼。
闻言,金西原暗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他的命至少总算保住了,但他自己也清楚之所以保住,那是陈青河想要从他嘴里问出剩下越南人的所在。
“大人,您辛苦了”
“接下来的工作,就看维卡斯了——”
印度人瞟向南韩人,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头年轻强壮的猪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