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他的后悔（一）
她脸上的笑容美得高雅，轻而易举的就牵动了他的心，一如二十年前。
偏偏如今她的笑，再也不属于他！
慕凌心头一酸，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老管家的那些话，似是下定了决心，向着素衣走去。
远远的，素衣就闻到了慕凌身上的味道。
香薰确实掩藏了不少，可并不是所有的气味都给去除了。
望向缓步走来的慕凌，素衣的笑容逐渐消失了，高雅淡然，目光冷淡：“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要去的应该是陈轻嫣的院子。”
女子冷漠的表情，如一柄利剑，狠狠的扎在了慕凌的心上。
他从未向现在这样悔恨过。
是他亲手将素衣推远了，并且再也回不来。
“素衣……”
他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悲痛：“你告诉我，当初我受了重伤，是不是你救了我？是不是你？”
慕凌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凄厉，声声质问，目光控诉。
“哦。”
素衣的语气淡然：“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有何干系？不管是什么都无法改变我们之间的结局，小清胤，我们走。”
慕凌的心沉痛沉痛的。
以前的素衣，目光永远都追随着他，可现在……她连看都不会在看他一眼。
“好。”
慕清胤望了望慕凌，转身跟着素衣而去。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或许在之前，慕清胤还希望素衣能回来慕家，还希望她依旧是他的大嫂。
但自从前几日的那件事后，他所有的心思都歇了，再也没有多余的想法。
慕凌忍不住再次喊道：“素衣！”
素衣脚步一顿，背对着身后的男人，她高雅淡然，语气淡薄：“你还有什么事吗？”
决然的背影，似如万箭穿心。
慕凌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种境地。
“我之前一直以为……以为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爱我，我以为我当初对你的所有情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素衣，我知道全是我误会你了，是我的错，你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素衣笑了，那笑容带着讽刺，她淡定的转头，目光静静的凝望着站在前方的男人。
男人表情悲痛。
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这些年来，慕凌千方百计的想要让素衣回来。
可每次面对素衣，他都是高傲的，用那施舍的态度，似乎他愿意低声下气的去找她，已经是她的恩赐。
唯有这一次，素衣看到了男人是真心实意的恳求。
可惜……
从陈轻嫣踏入这个家门开始，她就已经决定离开。
感情是不容任何人插足，她的眼里，也揉不得任何的沙子。
“慕凌，你说我没有喜欢过你，”素衣微微一笑，“若是当初不是为了那份廉价的喜欢，我会来到慕家？会给你生儿育子？如果没有喜欢，我凭什么让自己受苦怀胎十月？不过我很感谢你，没有你，便没有南弦，更不会有倾儿这个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