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章 史上第一老千

  为了证明我的运气不是那么差,我又去换了二千块筹码。结果这次只用了十分钟,我就输光立正了。萨琳娜就象在看一个外星人,她的眼神越天真,她的睫毛越动人,我就越无地自容。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于是我第三次换取了筹码,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任何反手的希望,手中的筹码已经只剩下一百块了。
  额滴神啊,你就帮帮我吧,我快不行了。
  “我来了,别急,怎么了?”一阵沙哑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
  我象是听到了天籁:“我的神啊,你快帮帮我吧,我今天输得太惨了。今天白天我练枪练不了也就算了,可作为前‘赌神’小组的成员,我总得拿出点什么来吧。我要赢钱,我快完蛋了。”
  “行,你说吧,这个赌博的规则是什么,我来帮你。”
  “晕啊,连规则都不懂,我看你还是换神来吧。”我这才想起问他:“你是哪位尊神啊?”
  “我是赤脚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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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赤着脚的大仙有什么本事啊?在《西游记》里我都没记得他有什么作为来着,就记得他去赴王母娘娘的蟠桃会,被大闹天宫的孙猴子遇见,骗他说今年的蟠桃会改地方了,结果走了个白趟。我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个吃货。刚才几次三番没出现,大概是跟哪个神仙喝小酒去了。而且记得梁朝伟在一部电影里说过——一个穷得连鞋都买不起的杀手,肯定不靠谱。
  但是求神帮忙跟求人一样,这种关键时刻也顾不得挑精拣肥的了,我只好说道:“就是比谁的牌加起来的点数大,但又不能超过二十一点。你可以随意押在哪个方向上,可以押庄家大,或者押闲家大。”
  “可是你那种牌我都不认识,还有洋文。我最近已经跟宙斯那边的酒神狄什么来着(狄俄尼索斯)学了几句洋文,那几个字母我倒是熟。”
  我再晕:“Q、J、K算十点,A可以算一点也可以算十一点。”
  “行,这个简单。”赤着脚的神轻松地说道。
  “那我下了,你告sù
  我怎么下,我全都靠你了。”
  “行,下吧,这一把先下一半,押庄家。”
  我果然押上了五十块,心想,这个神仙倒也挺懂得技术,知dào
  不能把鸡蛋放在一只篮子里。
  这回庄家是十九点,闲家是十八点,庄家真的大,一百块成了一百五。
  第二回合,赤脚的那位还是让我押庄家。大概是由于第一把小赢,弄得他信心爆棚,所以让我把一百五十全押上了。不管他,天大的事逃不过“有如神助”这四个字。反正有神照着,还能输了吗?不信神信谁。我押上之后同样信心满满。结果还是庄大,我的筹码有三百了。
  萨琳娜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小胜之余我不免多看了她两眼。不愧是混血儿,果然艳丽非凡,让男人血脉贲张。等着,小妞,今晚大爷把你的赎身钱赚回来,然后带你回家。
  第三把我又赢了,我的筹码成了六百了。
  “厉害,果然大神。”我深刻地体会到小学三年级学过的一个成语——料事如神的意思了。要是当时让赤脚的这位来教我们语文,那我早就中文系毕业了。
  “多大点事。”晕,赤脚大仙居然跟财神是南京同乡。
  我预计今天可以完胜了,不免心花怒放,志得yì
  满起来。嘴里哼着小调,眼睛不断瞟着身边的美女。我不禁想起那天跟林云儿在街头赌档的战斗,最后我搞定收工,抱着美人归。难道今天我又要来个赌场、情场双得yì
  了?唉,我是信了——有神自己送上来,不亦悦乎!
  第四把,我轻轻松松地听从赤脚大神的指示,在闲家押上了六百块。谁知,闲家不争气,居然弄了个二十四点,我了个去,这下全完了,爆了。我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脑子里的大神一顿数落:“你怎么回事,脑子进水了?”
  “什么进水,我只不过喝了点酒而已。”
  “你刚才不是包赚的吗?”
  “是啊。”
  “那你这次怎么……”
  “没办法,点背。”
  “我晕,你居然是靠运气赢的,那前三把怎么都赢了?”
  “点正。”
  我这个气啊,哪来的野神仙,居然跟我一样,现在他不仅是杯具,还是一只背在背上的杯具。“不行,你一定要帮我赢,因为你是神仙。神仙赌不过凡人,你还修liàn
  个屁啊?”
  “你……”,显然我的话已经充分激发出他的潜能了:“我忍……我帮你赢,我帮你赢……你不把今天的糗事讲给财神他们听就算你有恩于我了。”
  原来如比(此),这个连鞋都穿不起的大神居然对脸面保养得这么好,我窃喜。
  正当我已经准bèi
  再去换筹码,倾力一博的当口,我突然发xiàn
  周围人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特别是那个荷官帅哥,他的眼中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感,我研究了足足两秒种,终于找到了答案——我的天哪,那是愤nù。周围人的眼神居然也跟他的一样。我下意识的摸住了自己的头,这是我从小养成的自我保护机制。
  我的眼睛顺势看到了我面前的牌——17点。这怎么可能,明明已经爆了。再看荷官面前的牌,原本他是一张A和一张10,正好21点,现在居然生生多出一张7,成了28点了。我条件反射似地哈哈大笑起来:“我赢了,我赢了!”不过这只是我简单的YY了那么一小下,我就立kè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张黑桃7明明在我牌里的,怎么会跑到庄家那边去了。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的脑袋没有进水,进的是地沟油。而且是加了火锅店石腊的地沟油。”
  “什么?你说什么?地沟油?好喝吗?”我真佩服赤脚那位的肠胃功能。
  “你……”我一时没忍住,竟然乐了:“你竟然把已经摊开的牌运到对面去了,打听一下您干哪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