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 雅典娜和千里眼
自己家祖坟在哪儿。难道前辈子我掘过她们家祖坟?
我带着无限崇敬的心情,颤抖着双手接过她发给我的考卷。用最最最最工整的字迹写下我的大名和学号,写这几个字足足用掉我五分钟时间,因为我一点也不着急,在这张考卷上我能写的字不多……
“我受不了了,交卷,交卷——”我的心里一片空白,除了鲁迅两部的名字《彷徨》和《呐喊》。我对着考卷一直在做一道哲学思辩:“0与59之间任意一个数字的差别是什么?”如果我现在是在清代的考场里,我肯定以此为题,就算离题万里,至少也已经下笔千言了。好过现在白纸一张。
我已经开始把全身力量集中到了自己的大腿肌肉了,我的臀部已经离开凳面一毫米了,我就要自由了……
“别起来,别交卷。”是一个好听的女人的声音。
&*
m.top.n
e
t*nbsp;“谁……”我大声问道,静谧的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投来。切,大部分是男生,长得也实在不怎么样的那种。
老处女把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疑惑地看着我。趁她还没有认出我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的时候,我连忙用手托住香腮,凝神盯住考卷,借此降低我的吸引力。
“你到底是谁。”这回我改为腹语,用的是《天龙八部》四大恶人之首用的那种。好吧,我是没学过,不过看过金庸的书就无师自通了,你管得着吗?其实就是用脑筋想而已,我相信那个女人能听到。
“你先别管了,不能交卷。”居然那个好听的女声回应我了。
“不交,我根本不会,坐在这里等什么好处啊?”
“我也正在帮你想办法。”
“麻烦你快点,都考了半个小时了,我一个字还没写呢!”
“好吧,我决定了,我去请人来帮忙。”那个女人似乎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靠,肯定是个狐狸精。人生最大的问题是纠结,难道妖怪也是。不过说真的,那声音真好听,不知dào
长得怎么样?
“喂”,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把我从胡思乱想中唤醒:“我来帮你了。”
我有些诧异:“你们怎么换人了。你不象是上次帮我打架的那个,你们到底有几个人啊?”
“少废话。现在雅典娜帮不了你了,她总算服输了。所以才把我找来。”
“雅典娜?”圣斗士星矢啊,姥姥,我从小不喜欢玩这种牌牌游戏的,什么时候把他们给请出来了:“那你是谁?战神OR死神?不会是宙斯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也算是从小看《西游记》长大的,脑子里怎么都是那些西洋神仙。你们华夏民族五千年的历史精华都让你这样的小混混给糟践了。我是谁,我是千里眼啊!”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千里眼?老大,你的‘微积分’学得很好吗?麻烦您还是请智慧女神雅典娜来吧。你那能看千里的眼我们现在人类也有了,不就是天文望远镜吗?”
千里眼生气道:“废话,她要是真能帮上忙,还会来请我。鬼知dào
你们什么时候弄出来的‘喂鸡粪’。她在西洋神仙里面问了一圈,谁都不知dào
怎么做,所以才来请我的。”
我信了,而且深以为然。因为我早就有这样一个观点:现在人类的科技发展已经脱离了人的大脑所能承shòu的范围,特别象我这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脑子。所以我才要坐在这里对着一张“猪一样”的考卷,动着我“神一样”的脑子。果不其然,连智慧女神都做不出来了。但残酷的事实摆在我的面前,就象女训导主任的身材一样,真实而难以逾越。
于是我“不耻下问”:“千里眼老大,您想怎么帮我?”
“现在你用我的眼睛来看周围的人,你就能在他们当中找到答案。”
原来那英的“借我一双慧眼”的歌词的出处在这里。我正准bèi
问怎么操作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只蚊子向远在十米之外的训导主任的手臂上叮去。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她一巴掌拍下去,小蚊子一下子飞走了。命算是保住了,但由于用力过猛,可怜的蚊子的一只左前足被震断了,轻轻地飘落到尘埃里。一只偷懒的蚂蚁路过,立kè
举起这只蚊子的脚,大摇大摆地回去交差了。由于走得太快,还跌了一跤,差点折断右边的那只触角。
我晕,选修课我为什么不选动物学呢?
我的神脑迅速运转起来,我的眼睛开始四处扫描。我了个去,我的眼睛居然可以转弯了。因为我……好吧,我承认,我看到离我三排座位以外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的胸罩是黑色的,35摄氏度(C),相信我,没错的。
幸亏我今天选择坐在最后一排,所以我才能在阶梯教室的最上层轻松地俯瞰这些莘莘学子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现在我的主要目标当然是他们的考卷。但是习惯成自然了,我当然先从女生找起。相信我,这回我保证只看考卷上的C或者D,不看其它的C或者D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右手十米开外的第三排,一个长发高高绾起的女孩正在埋头疾书。直觉告sù
我,埋头疾书的人肯定比抓耳挠腮的人靠谱。哇塞,居然就是“微积分”,跟我的考卷一模一样。考卷一共正反两面,而她已经快把第一面做完了。我立kè
感到了危机,她就要翻过去了,“一寸光阴一寸分”,那可是我的命根啊。我一个劲地抄起来,直到她把考卷翻到了反面。于是我两眼一抹黑。
我在心里暗暗骂道:“千里眼大叔,都这么多年了,人类都登上火星了,你的眼睛还不会透视。作为一个神仙,也要懂得与时俱进,也要懂得知耻后勇。怪不得你这种级别的神仙在蟠桃会上只能在一边搬‘杯具’。”
趁着她在做第二面的时候,我抽空再次在教室里寻找与我相同的考卷,结果我发xiàn
我就是一炊具,我跟千里眼合起来就是“悲催”的起源。
于是我一边抄着她的反面,一边等待她做完后可以检查一下正面。但就象莎士比亚的悲剧一样,没有给观众留下任何希望。她做完反面,居然连看都不看,就站起来交卷了。幸亏我的抄功了得,反面的题目我算是全部抄到了,可正面……那个女训导主任居然没把考卷摊在讲台上,而是直接塞进了文件袋。怪不得孔子曰过:一个人必须阴阳调和,要不做出事来总是不按常理。什么,孔子没曰过?那就是孟子,自己找去,真是孤陋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