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绝户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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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简单了。
周天师开坛收鬼,一张高台,香烛齐全。一把纸钱,一碗生米,还有他那两块木板。
我就站在周天师身旁,周天师嘴里迅速的念叨着什么。念得很快,并且语调十分怪异,我根本听不懂。
周天师一边念叨一边撒着那一把纸钱,一把米撒到烛火上,顿时火花四溅,周围一阵敞亮。
啪!
周天师用他的木板一拍桌子,一道道黑影迅速从黑暗中彰显出来,都是穿着寿衣。一脸死灰气息,伸长脖子的吊死鬼,好像是那晚挂在我睡那个房间里面的。
"去!"
周天师大喝一声。那些吊死鬼纷纷朝我扑过来,并且数目庞大。
卧槽!这是要群殴我吗?
我本想逃跑。可惜双腿像是千斤之重,任凭如何用力都不能动弹分毫。
让我奇怪的是,那些吊死鬼并未攻击我,一道道身影全扑到我手里的笔记本中去了,笔记本顿时散发出阵阵红光,照亮我的脸庞,在黑夜里诡异无比。
接下来是天井晒月光的,还有那些困在房间里的水鬼,一个个都冲进笔记本去,我还看到了刚死的老大爷,就是龙观主的师弟。
"周天师,这些鬼你不应该送它们去投胎吗?怎么全跑笔记本里面去了?"我有些奇怪,我手里可不只是一个笔记本啊,那可是承载着几十个吊死鬼,十几个水鬼,二十几个晒月光鬼啊。
"你现在知dào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了吧?这个笔记本除了你没人能拿,它们现在都无法直接投胎,等它们在其中消除掉怨气就自动投胎了。"周天师擦了擦汗,也不收拾这桌子,拿起木板颤巍巍的就往外走,直到这时候他才表现出属于他年龄的老态龙钟。
"你吸收了它们的怨念,那你不是怨念很重,那你还能投胎吗?"我在心里重复着默念着这句话,是说给红裙听的。
"你关心我做什么?我本就非人非鬼,这些都与我无关。"红裙的声音缓缓响起,看来她是能够听到我的话的。
也对,我自保都没能力,瞎操心这些干嘛?丰庄扔
阴宅的事情结束后,周天师离开了,临走时将龙观主也带走了,留下了镇得。周天师原本想要带阮喵喵走,结果阮喵喵软磨硬泡就是要留下,其实是最后阮喵喵没办法了,直接将周天师揍晕让龙观主带走。
那情形,我都忍不住暗自抹了一把汗,这可是她爷爷外加师父啊,说揍就揍!
龙观主在镇上有个铺子,让镇得守着。
现在我也不敢回家,两个大师临走前我想让他们帮忙收拾了柳红,可惜他们说无能为力,时机未到,总之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我干脆跟镇得守着铺子,蹭吃蹭喝,阮喵喵也不知dào
抽什么风,我走到哪她愣是走到哪,结果算命驱鬼的铺子里面,有着三个年轻人在里面混吃等死。
砰砰!
这天天刚亮,铺子门就被人急促的敲门。
"大清早不睡觉干嘛的啊?"镇得低声骂道。
"估计是鬼敲门。"阮喵喵搞怪的说了一句。
"大师,龙大师,救命啊,出大事了。"门外听到里面有声音,不由的大声哀求到,语气充满着着急。
看他们两人对这声音无动于衷,我只好爬起来开了门,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脸色苍白,眼睛布满血丝,充满疲惫之色。
"龙大师,你可算是出来了。"那男子看到我开门,像捡到亲妈一样握着我的手说。
"呃"我睡意全无,整理一下思绪,尴尬的对他说:"我不是龙大师,我是个记者,龙大师出门了,他徒弟在。"
"路上说吧。"镇得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一愣,刚才还赖床不起的两人,现在比我还清醒,镇得拿着一个鼓囊囊的破布包,阮喵喵也背着个可爱的小熊书包。
"愣着干什么,关门啊!"看我发呆,镇得没好气的朝我喊了一声。
他们已经在车上了,我反应过来,赶忙将门关上,上了中年男子的三轮车。
"你连问都没问就上车,要是解决不了怎么办?龙观主又不在。"我心里充满着担忧,这家伙我还不了解,正如信爷说的:你吹死牛我信。
镇得一脸轻松,在车上翘着二郎腿,无所谓的说:"师父让我看门面,意思很明显,而且你在身边,有这种事情,必须接,再说哥学了三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一脚能"
"卧槽!"
镇得牛逼还没吹完,三轮车一个倾斜,直接一头撞向自己的膝盖,再抬起头的时候鼻子已经满是鲜血。
我暗道,是什么场面都见过,一脚能踹到自己流鼻血,谁能比?谁能比啊?
"喂,镇大牛皮。"阮喵喵用镇得的外号不满的朝喊到:"旁边有大美女你不看,你居然看着小飞还流鼻血了,什么爱好?"
我浑身一阵恶寒,直接闭上了嘴巴。
两个小时候来到男子家,已经快到另外一个镇了,我随手拿出红色笔记本,中年男子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镇得挥了挥手,让阮喵喵去跟中年男子了解下情况,然后朝我招手说:"飞哥,走,我们进去看看房子。"
刚走到前厅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非常的浓烈,我皱着眉头,硬着头皮跟镇得走过去,这太难闻了,恐怖的是尿骚味还夹杂着香烛味。
一闻到香烛的味道,我眉头皱得更紧了。
厅屋正中位置摆着高台高凳,点燃着香烛,正当我准bèi
寻找尿骚味源头的时候,稍微一撇发xiàn
高台的下面蹲着一个老婆婆,猛然间一看吓我一大跳。
哗啦啦,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我拧着眉仔细看才发xiàn
,老婆婆正在洗一块猪肉,蹲在高高的桌子底下,专心致志的在尿桶里面洗猪肉。
镇得居然无视刺鼻的尿骚味,蹲在桌子下,好奇的问:"阿婆,他们吃完香了,等不及要吃猪肉了。"
阿婆颤巍巍的说:"就好了就好了,不要急,这是阿华的大腿肉,洗干净才能吃。"
阿华?我头皮一阵发麻,这显然是一个人的名字,还大腿肉!
"恩,那慢慢等,大腿肉我喜欢,不过我觉得胸口肉更好。"
"是吗?那我等会割一点来,阿华身上到处是肉。"
我:""
这两个神经病吗?而且镇得跟神经病聊得这么嗨,我头皮发麻的走出厅子去找阮喵喵去了,这里太可怕了。
阮喵喵见我出来,冲露出个可爱的笑容,指了指那个正走出去的中年男子说道:"他叫阿华,是阿婆的独子,这件事是凌晨发生的。"
"什么,他叫阿华?"我打了个冷颤,那个阿华回过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我是记者这个身份让他们感觉不舒服吧。
我将刚才的事情跟阮喵喵说了,阮喵喵也是一脸惊恐,顺带将她了解到的事情告sù
我。
阿婆六十多岁了,身子骨硬朗,经常去她家的鱼塘捞水葫芦喂猪,不过从昨天晚上回来开始,阿婆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他儿子阿华,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听到响动,就跟着爬了起来,点着一盏黄蒙蒙的油灯,一路走到他们家的水塘里。
阿华在一旁不敢打扰,更不知dào
自己母亲大晚上跑起来干什么。
过了一会,阿华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接着他母亲也回家了。
阿华壮着胆子,借着月光走过去,找寻了许久,终于发xiàn
了蹊跷之处,他们家鱼塘没这么大,但是每年修鱼塘,不断将旁边围着鱼塘的土坝给弄下来扩大自家鱼塘的面积。
就因为这样,将藏在土坝里的东西露了出来,一个个古旧的大水缸,他揭开其中一个水缸盖,盖子里面似乎写着什么字,他没去注意,因为他的目光立kè
被水缸里面的东西吸引住了。
一人合抱不过的大水缸里面,装满了古银,全部都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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