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一个男客人

  昨晚,无论忆蝶如何盘问,小七都没把心事说给她听。那个时刻,她真地很希望他能和舞悦娘在一起,那样一来,他就有了可以分享快乐和悲伤的人。
  小七的隐瞒,忆蝶最终归结于他们之间的身份问题。虽说她已经把他当做亲人,可是古代人的思想毕竟保守,他应该还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身份转变,有可能还把她当做贺兰佑交给他的任务。
  心中藏着事,忆蝶一晚上都没睡好,梦中也是乱七八糟的片段,连接不起来,却让她着急担忧。
  第二日,忆蝶的眼窝下出现了明显的黑眼圈。忆蝶紧忙给自己敷了个面膜,她可是京城的鬼斧神工手,专司女子的肌肤保养,怎么能带着黑眼圈见女客人呢!
  敷了面膜,黑眼圈消了,眼里的血丝依旧清晰可见。
  忆蝶没理他,端起饭碗,扒拉了好几口饭和菜进嘴里,才斜眼瞅着他,“这是我自己的事,凭什么告诉你啊!”
  说完,她晃着脑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小七的双唇开合好几次,却没发出声,他拿起桌上的碗筷,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饭菜,却尝不出是什么滋味,因为他一心想着她昨晚休息不好的原因。
  是因为他昨晚对她的隐瞒吗?一股暖流滑过他的心头,她这般担心他。是不是说明她是在乎他的?即便他不能与自己的主子和慕倾王爷想比,但她确实有把他放在心上。对于她来说,他不仅仅是个跟着她的影子?
  看着她明显在跟他赌气的样子,小七很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解释。昨晚的事,昨晚他遇见的人,就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让他如何同她说。再者,没弄清楚的事,同她说了。只会让她着急担心。
  凌云阁和医学馆的事已经一大摞。他不想她再为他的琐事担忧。
  “阿恒多吃点,今日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呢!”一切的关心都投在了那一筷子菜上。
  忆蝶却不给面子地把他夹给她的菜放回到了盘子里,撇撇嘴道,“大哥还是好好吃你自己的吧!我有手有脚。想吃什么。会自己夹!”
  虽然明知她在生气。她的动作还是小小地刺伤了他因为对她有了不该有的情感而变得敏感脆弱的心。
  他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仆役,就算曾与她患难与共,那是也是他应该做的。何况她还在最危险时出手相救。他有什么资格给她夹菜?倘若还在淮安王府的话,他甚至连进入饭厅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远远地躲在不知名的角落注视着她。
  想到这儿,他放下了碗筷,失落地离开了饭厅。
  看着他失落而略带忧伤的背影,忆蝶开始反省自己刚刚的话和动作。
  他好心给她夹菜,明显对于隐瞒的事有了悔意,而她却半点机会都不给他。她刚刚的脾气是不是发得太过火了?
  她扔下碗筷,想跟上去解释,却见负责在凌云阁接待客人的小丫鬟急急地走了进来。
  “何事如此焦急?”忆蝶有些受不了别人焦急的样子,好似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发生般,很容易弄得她心神不宁。
  “主子,前厅来了个,来了个男人!”小丫头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男子的相貌。
  “男人?”凌云阁只接待女客人,男的不是应该去医学馆吗?
  “那男人来干嘛?”忆蝶不急不躁,梳理了一下发髻,整整衣裳。
  “那人说过来看看,还说要见老板。”这就是小丫头着急的地方。
  一个男子来凌云阁就算了,开口就要见老板,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走,既然有人要见我,那就去会会吧!”或许是身怀武艺胆子壮的原因,忆蝶尽然没有一丝畏惧。
  一路上,她的步伐沉稳,脸上平静如水,走进那人所在的包厢时,甚至换上了商人特有的笑容。
  “这位客人,听说您要见小女子?”忆蝶站在包厢的门口。
  那人原本背着手对着墙上的字画出神,听到人声,转头过来。他带了黑色的斗笠,看不清脸,只能从伟岸的身材和成熟的气质来看,应该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你就是凌云阁的老板?”男人似乎有些惊讶。
  “对啊!您来凌云阁找老板,总该不会连这个都没打探清楚吧?”忆蝶现在百分百确定这个男子应该不是来砸场子的。
  砸场子哪有连老板的底细都不摸清楚就闯进来的,难道不怕被人揍成猪头。
  “可是我怎么听说,这里的老板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呢?”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后,突然又拍了一下脑袋,哦了一声,“难不成,凌云阁有两位老板?”
  二十出头的少年?他该不会说的小七吧?
  “这位客人,您到底是要找凌云阁的女老板,还是要找二十出头的男老板?”忆蝶坐在桌边,拍了下手,立即有丫头送来两杯香香的热茶。
  “姑娘的面我已经见过了,请问我可以见一下那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吗?”。男子问得很小心。
  “这恐怕不行!凌云阁只提供美肤和授艺的服务,不提供会客服务。您若是有这方面的癖好,可以出门左转,向前行一里路,街道两旁到处都是那样的铺子。”忆蝶故意曲解对方的意思。
  “想必姑娘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非是那种下作的人,昨晚我在街上偶然碰上了姑娘刚刚说的那个少年,觉得他与我的一位故人很相似,就想要找他聊聊,确认一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昨晚?忆蝶不由想到小七回来时奇怪的脸色。他该不会是被这个男人搞得心情欠佳吧?这个人到底怎么地了他了?
  他说小七神似他的故人,她明明记得小七说过,他的父亲曾受过淮安王的大恩,他就应该生在淮安才对,他不应认识京城附近的人。又或许,这人是小七在入了淮安王府,进京办差时结的仇家?
  到底让不让他见小七呢?忆蝶有些举棋不定。
  “看您说的这么诚恳,我就去帮您问问。”说完,忆蝶起身走出了包厢。
  她径直去了对面的医学馆。今日虽然是休息日,医学馆里还有不少善后事需要处理,自打在饭厅不欢而散后,小七就来了这里。
  “大哥!”忆蝶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小七立即出现在门口,快如闪电的速度,她都怀疑他的腿到底是不是人生肉长的。
  “阿恒有事吗?”。能看见她来找他,他的心雀跃得快要跳起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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