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钟河东狮

  凌殇墨看得清楚,诸葛珣同样也看的清楚,只是诸葛珣可没有凌殇墨的定力,他张着嘴巴,神情呆怔如木偶,好吧,就算他早就觉得背影熟悉,但是也不要真的如他所料啊,让他失望一次也好啊,为什么要他那么惊讶呢,诸葛珣在心里抱怨自己的好眼力和好记忆。
  他拼命眨眼,希望眼前看到的都是幻觉,但是不管他眨多少次,人还是那人,好吧,他也佩服自己的眼力和记忆,起码证明他还没有衰老,诸葛旭非常孔乙己(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而令他们两个都那么惊骇的人是一名年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模样如果不和诸葛珣比较,还算是英俊的,如果和诸葛珣比较那只能算一般了。
  他长的比较高大,却不算魁梧,身上带着一众久经沙场的杀戮之气,那杀戮之气是在战场磨练才能出来的,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拥有的。
  而他也确实如他所表现出来的,他是一名久经沙场的将军。
  京都的士兵分为三种,一种就是直接归皇上统领的皇城禁卫军。/>
  第二种就是掌管京都安危的九门提督掌管的是京师卫戍部队,京城守卫、稽查、门禁、巡夜、禁令、保甲、缉捕、审理案件、监禁人犯、发信号炮等等都是京师卫戍部队的工作,而现在这九门提督就是五皇子诸葛奕。
  第三个就是西山锐健营,而现在任职西山锐健营的将军就是现在坐在蝶舞郡主对面的那名男子——叶蒙!
  叶蒙十四岁就上战场,一直在战场上呆了十三年,从一名小小的士兵,一直到现在的将军,可见他经lì
  了多少战争,积累了多少功勋,否则以他二十八岁的年龄怎么可能掌管西山锐健营的五万大军呢。
  这五万大军可不是一般的军队,而是军队中的精英,是京都的守卫。
  九门提督手中不过一万兵马,而皇城内的禁卫军也不过五千,凭着这一万五的兵马根本不可能和西山锐健营的五万兵马相比。
  所以可以说京都的安危是在西山锐健营的手中,所以掌管这锐健营的人一定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之人才行的,而一直以来叶蒙的表现也如此,所以今天他在这里出现,凌殇墨和诸葛珣能不惊骇吗?
  尤其和他在一起的还是德亲王叔的千金蝶舞郡主。
  而这个蝶舞郡主好像才回来没多久,而现在竟然和叶蒙将军约在这里,并且看他们的模样,不像第一次见面,这就更令人深思了。
  因为距离较远,凌殇墨就算武功再高也听不到,只知dào
  他们两个说了一会子话。
  接着就看到蝶舞郡主一脸羞涩又不好意思的偷偷瞟了叶蒙一眼,就害羞的低下头,只是她那搁在两人中间的石桌上的玉手却没有收回去。
  于是叶蒙非常直接的伸过手去,一把就抓住她的手。
  蝶舞郡主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她不由的抬起头来,眼眸里春水荡漾,柔情万分的看了叶蒙一眼,脸上羞涩的神情恰到好处,使人一见就以为她是一名若人怜爱的小女子。
  那小鹿斑比的无辜眼神,更是令人升起一股爱怜,而叶蒙真的如蝶舞所愿,被她的小女子风情吸引。
  他动情的站了起来,走到蝶舞那边,一把拉起蝶舞,他手一用劲蝶舞都撞入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抱住。
  蝶舞郡主的脸非常适宜的闹了一个大红脸,好像被他的举动吓到,颤抖了那么一下下,也挣扎了一下下,而她这欲拒还迎的姿态把叶蒙勾的更为之急迫,他猛地俯下头,一下子就含住蝶舞的粉唇,辗转的吸允起来。
  而蝶舞郡主宛如第一次被人这么亲昵的抱着,这么亲密的吻着,露出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慌张神情,这些看在叶蒙的眼里,不知dào
  多么的高兴和满足。
  他的吻从急迫慢慢的变的缠绵温柔起来,好像呵护什么宝贝一般。
  只是在他眯着眼深情的吻着的时候,眯着眼的蝶舞张开眼眸,看着深陷她的柔情中的叶蒙,非常鄙视的翻了一个白眼,眼底只有厌恶憎恨,那里有半点她所表现的的沉溺呢。
  叶蒙吻了一会好像不得满足,他环在蝶舞腰间的手慢慢上移,从她的衣襟探了进去。
  蝶舞好像被什么惊醒,红着脸从叶蒙地怀里挣脱出来,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子,慌乱的整理衣衫和发饰等。
  而叶蒙则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就是那只刚刚抚摸过那丰盈的手,再抬眸看看蝶舞整理衣裙的背影,他像一只吃饱了鱼的猫,满足的笑了。
  只是他不知dào
  的是,背着他的蝶舞在那边咬牙切齿,无声的臭骂,那锐利如刀的眼光狠狠地盯着面前满园的月季,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平静一下愤nù
  厌恶的神情后,调整脸上的神色,漾出一抹温柔又羞涩的神情,回身面对叶蒙,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而叶蒙则坚决果duàn
  的点头,还做出发誓的动作,而蝶舞则非常紧张的拉下他的手安慰着。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后,就再次分头离开。
  而凌殇墨虽然不知dào
  他们说了什么,不过从他们的神情和动作也猜出,蝶舞肯定以她自己为筹码,让叶蒙答yīng
  她的条件。
  虽然不知dào
  他们签订什么协议,但是看到蝶舞和谁勾结,也是一个重yào
  的发xiàn。
  凌殇墨和诸葛珣没有立即离开,他们等了一下,确认他们两个不会回来后才离开。
  跟着两人分头又去打探其他消息,而得来的消息都和宁轻玥吩咐的差不多,所以才有了诸葛珣一见到宁轻玥就露出崇拜的神情。
  而宁轻玥在听到那人竟然是叶蒙时也愣了愣,他眉头深深的皱紧,一脸凝重,微微低头,抿着唇在想着什么,没有说话。
  而诸葛珣仿佛知dào
  宁轻玥现在有要紧的事想,难得的乖乖的站到一边,他转头看向同样的神情肃穆的凌殇墨,眼神深幽,不知dào
  在想什么。
  而凌殇墨在诸葛珣看向他时,他微微转着眼珠子,回望诸葛珣,却正好kàn
  到诸葛珣一脸严肃的不知dào
  在想什么,他挑起一眉,他也会用脑子?也有心烦事?
  在他的心里,身为裕亲王府的少爷,还有诸葛珣一直表现的,他一点也不像有忧心事的人,而现在竟然一脸严肃的在思考,他不惊讶才怪呢。
  如果诸葛珣知dào
  他在凌殇墨的心里是那种没心没肺,没有忧愁的无知少爷,不知dào
  会不会暴走?
  宁轻玥沉思了一会,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瞬即抬头,“那个叶蒙不是成亲了吗?”
  在他的印象中叶蒙早就成亲了啊,好像有好多年了,孩子应该都几岁了吧。
  听到宁轻玥这么一说,凌殇墨眼前一亮,他好像也想到什么。
  而诸葛珣一听立即点头,“是的,成亲好久了,他的大儿子都七八岁了。”
  接着他好像想起什么八卦般,嘻嘻的笑着,非常三八的问道:“你们知不知dào
  他娶的老婆是谁?是一个很有名的哦。”
  诸葛珣挑了挑眉头,一脸坏笑的示意他们猜猜。
  凌殇墨淡淡的转头,瞟他一眼,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八卦,没事干?
  呃,诸葛珣整个人瞬间蔫了,如被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他又被鄙视了。
  宁轻玥虽然不是很想打听他人的八卦,但是对于叶蒙的一切他还是很感兴趣的,耸耸眉头道:“我只知dào
  他娶的是西山锐健营前任钟大人的女儿,她很出名?”
  想必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他那个岳父的功劳不少。
  “是,不错就是她。不过他这个妻子之所以出名不是因为她的父亲,而是……”说道这里诸葛珣故yì
  顿了顿卖一个关子。
  他在等宁轻玥和凌殇墨追问,只是凌殇墨非常淡定的再次瞟他一眼,一副不为所动,一副爱说不说的无所谓模样。
  而宁轻玥闻言,抬起眼帘淡淡的睃了诸葛珣一眼,眼底如刀的星芒闪烁,锐利非凡,赤裸裸的就是威胁,一副你敢在卖关子试试?
  被这样红果果过的威胁,诸葛珣当即缩了缩脖子,他的命真苦啊,“她是京都有名的河东狮,当年那件血洗百花楼的事就是她干出来的。”
  宁轻玥闻言再次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而回京不久的凌殇墨则不耐的在看诸葛珣一眼,眼底同样的是警告。
  诸葛珣一看那里再敢卖关子,把那是说了出来。
  这血洗百花楼的事是八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钟母狮刚刚嫁给叶蒙不过一年,当时她怀有五个多月的身子,已经显怀,而当时年轻气盛的叶蒙身为前锋,打了胜仗回来,被同营的将士相邀,一起到百花楼庆祝,当时他们一个个都要了一名百花楼的姑娘相陪,正当他们开怀畅饮,拥着那些姑娘调笑,上下其手的时候。
  正当叶蒙被那些将士相激,而答yīng
  今晚留宿百花楼时,正当他拥着那名姑娘出门时。
  钟母狮杀到了。
  她带着府里的护卫,带着几名同样懂武功的婢女非常凶悍的,一脚一间厢房的踹开那些专门给姑娘侍候客人的房间。
  也不管人家是否在做活塞运动,也不管人家是否正在脱衣服,也不管人家是否在唱歌跳舞,也不管人家是否在调笑爱抚,也不管人家是否一男二女在激战,也不管这么做是否影响他人的终身性福,早就不举,她都非常彪悍的抓起那些男子,一个个的瞧个清清楚楚,不是叶蒙时,就扬长而去,一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
  当她找到叶蒙时,叶蒙正被那名姑娘柔情似水的拉到床上,两人没有做什么,不过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但是看在钟母狮的眼里却宛如他们做了什么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坏事,她宛如看到杀父仇人般,冲着那名姑娘拳打脚踢,一点也不像身怀六甲之人。
  顿时把那名姑娘打成一个猪头,她仍不解恨,拿起小刀非常残忍的在那名女子的脸上划下贱人两个字,甚至把那名女子的衣服剥光,还非常凶狠的塞了一根黄瓜进去,捆着双手挂在百花楼二楼的栏杆上。
  当时百花楼的鸨母带着百花楼的龟奴和打手要来拦阻,她竟然顶着大肚子,凶狠冷酷如毒蛇带着嗜血的寒光瞪着那鸨母和那些龟奴打手,斩钉切铁道:“不怕死的就上来,如果你们碰了我一根汗毛,我父亲定带着西山锐健营踏平这座百花楼!”
  西山锐健营一出,那鸨母和那些龟奴和打手们哪里再敢动弹,而他们也知dào
  这名彪悍的女子是谁了,而那些想寻仇的客人,闻声也纷纷宿头回去,谁想找死啊。
  钟母狮看着那些不敢动弹的龟奴和打手们冷冷一笑,接着道:“我这次呢不想大开杀戒,不过小惩大诫一番,也为了我的孩子积福,我就放过她,不过呢,我先声明,这是第一次,如果再有不要脸的敢留宿我的男人,我定要她生不如死,我知dào
  兵营也需yào
  官妓的,你们不是没有男人不行吗?那么就去军营好好侍候那些为你们保家卫国的将士好了,我想他们会很高兴的。”
  兵营的官妓可是那些十恶不赦,或者犯了事的官员的家眷下人所去的地方,一般人就算被流放也不会想做官妓的。
  就算做妓女也有歇息的时候,就算做最低级的窑子,一天最多也不过十来个人,但是官妓却不是,当官妓的人一天可能接上几十个士兵也是常事,当官妓的人没有几个能活超过几个月的,那种生活真的生不如死。
  而这个钟母狮不单只只是威胁这个百花楼,而是让百花楼的姑娘把这话传出去,最好全京都的青楼都知dào
  ,而不到一天的时间,还真的整个京都的青楼都知dào
  钟母狮的话,之后叶蒙好久不曾出现在任何一间青楼,而那些青楼烧高香的保佑,甚至拜托叶蒙不要到他们的青楼,他们消受不起。
  而钟母狮也因为这一场闹事,河东狮之名不胫而走。
  这事当时被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一番,是京都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当时京都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你家的有发飙吗?”
  因为钟母狮的威风,是的京都所有女性都开始向她学习,都开始学她一般对自家的男人严加看管,甚至也学着钟母狮要重振母风,一时间京都的青楼损失了大半的生意,一直到钟母狮生下孩子后,这生意才稍微恢复。
  而叶蒙因为这事很快的被派出去,两年后才再次回来京都。
  只是钟母狮余威还在,他就算到青楼吃花酒,也不在有女子敢在他的身边。
  钟母狮不但在外面对他严加看管,在家里更甚。
  假如他看哪位丫鬟多一眼,她立即把丫鬟派到厨房。针线房等不容易看到叶蒙的地方,于是如此三番几次之后,她屋里的丫鬟都恨不得不用在主屋里,她们个个都不想在叶蒙的面前多呆,要不就是把自己打扮的有多丑就多丑。
  假如有丫鬟以为爬上叶蒙的床就有机会升为姨娘的话,那就错了。
  曾经有一名在书房时候的丫鬟,瞧着钟母狮回娘家的时候,和叶蒙一夜风流,而且叶蒙也做主升她为姨娘后。
  钟母狮没有说什么,不过在那名姨娘之后,她为叶蒙送去两名更为之漂亮的丫鬟,于是那名姨娘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叶蒙一次。
  而她以这事明明白白的警告那些丫鬟,不要以为爬上床,得了姨娘的位置,就有好日子过。
  于是府里的丫鬟都明白,要想当叶蒙的姨娘,不单只是讨好叶蒙,最重yào
  的还是钟母狮,因为她们的日子都是钟母狮给的,没她答yīng
  ,谁也当不了姨娘。
  ------题外话------
  感谢郭晶晶亲爱的一张5热度评价票,一张月票,么么。
  恭喜cathymrc、2532103、冬雪飘舞几位亲爱的成为秀才,撒花鼓掌。(如果有没有恭喜到的亲爱的,一起恭喜啊。)
  叶蒙亲爱的你中奖了,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