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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趣多细密的心思,他非常怀疑罗妖是不是背着他对他用了什么摄魂术之类的邪法,否则,罗妖怎么可能知晓他的计划。
知趣当便没有跟罗水仙抖聪明的心思了,揪着罗妖的脖领子回房里跟罗妖算账。
罗妖倚着床头,一手搭在腿上轻拍了拍,扬下巴示意,“来,坐边儿上,我跟你细说,免得你误会于我。”
“有什么误会的,哼,你可别对我用什么妖法邪术!”放两句狠话,知趣还是坐了过去,听罗妖解释。
罗妖道,“我们灵禽,与人族是不一样的,素来情深谊重。但凡要跟谁双修,必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能得知你心中所想,又有何稀奇?”
“放屁,咱们可什么都没干,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啦?”又没真的双修。这么想着,知趣不禁打量了罗妖一遭,忽想到罗妖当初洗澡时叫他给擦背的情形,啧啧,真个活妖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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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妖笑了两声,“怎么,又想我洗澡的事了?”
知趣惊的大叫,“还说没对我用妖法?”
罗妖轻轻的压住知趣要往上蹿的身子,“都跟你说了是双修的缘故。”
“胡说,咱们还没睡觉呢。”知趣向来精明,哪里肯信。
罗妖轻笑,“这就是人族与灵禽族的不同之处了。”
“我跟你说,我们灵禽族要行双修之法,除了睡觉之外,还会行血之盟誓。”罗妖拍拍知趣的手道,“这血之盟誓,与你们人族喝的交杯酒又有些相近,是要在交杯酒中滴入彼此的血液,然后互饮。因你体内有我的血,你又对我动了双修之念,我便能知你的心思。”
知趣听的毛骨悚然又目瞪口呆,讷讷地,“我,我哪里喝过你的血酒啊?”
“啊?你竟忘了?”罗妖一幅嗔怪的模样,美态至极,知趣的心脏不争气的加速蹦哒两回,就听罗妖道,“第一次见面你就咬了我嘴巴一口,你忘了?当时你还咬出血来了。”说着,罗妖语重心长道,“那时,我就知你这前黑炭对我心存爱慕了。”
知趣惊的都不知该有何反应,“那,那会儿你就知我心里在想什么了?”那这妖精不是在十年前就开始监控他了么?
罗妖摇一摇头,正色道,“是打你偷偷意\淫我,我才知晓的。你若对我无意,我便不能知你心。”
罗妖精生的这般美貌,知趣自认为身为正常男子,YY啥的?不算什么。反正是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又不会给罗妖精知dào。
故此,知趣有事没事的常会YY罗妖。
不想,原本以为天知地知自己知的事,却是给罗妖人证物证的拿个正着。当下,知趣原本满肚子的火气,此时都只剩下尴尬了。
罗妖忽然仿佛好像发xiàn
什么新大陆似的,惊奇万分,“唉哟,前黑炭,你果然变白了啊。以往你脸红我都看不出来的,现在脸红,便能瞧出来了。”
“行啦,别害羞了,我还不知dào
你么。”罗妖一只手捻住知趣的耳珠儿,低笑出声,“你肖想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嗯?”
知趣本就心虚的不行了,罗妖又调戏于他,知趣鲜少的气弱了,小声问,“那个,能不能把你的血取出来啊?”
“倒不是不行?”罗妖唇角噙着一丝笑,“只是先时你遭雷霹的那回,体内金乌火反噬,险些把你烧成灰,若非我用我的血将金乌火压制住,你小命可就没了。现在若取出我的血,金乌火就得把你直接火化。”
言下之意,取血知趣就是一个死。
知趣向来惜命,遂不再提取血的事了。不过,知趣哪里肯吃亏,他丹田里那颗珠子,红中带金,微光融融,先时知趣还误以为自己结丹了呢,后来才知晓是罗妖封印的金乌火。此刻,知趣忍不住再次探查了丹田内的珠子,带了三分好奇问,“那层红气就是你的血么?”
罗妖笑面不答,知趣眼珠一转,聪明伶俐的问,“那如果你吃我两滴血,是不是,我就可以洞悉你的心事了?”
“自然是的。”罗妖眼神一闪,脸色不大自在,“咱们双修又不是真的,我可不必吃的血吧。”
“什么叫不必!”知趣哪里肯叫罗妖干占他的便宜,眉毛一竖,将脸一板,正色道,“哪怕是演戏,也得十成十的投入呢!看,我都吃你的血了,你怎么就不能吃我的,啊?”知趣当即用灵力化出一根细针,对准自己指尖儿戳了一下,顿时流出血来,知趣反手一掐罗妖的下巴,直接把自己的手塞人家嘴里去,嘴里道,“快,多吸两口,多吸两口,不收你灵石的。”
知趣在人家嘴里搅了两下,罗妖将牙一咬,知趣唉呀一声,把手指夺出来时,果然一圈血牙印,给这尖嘴长翅的家伙咬出血来啦。
知趣并不计较这点儿小伤,随手一拂,指间伤处便已愈合。知趣立kè
心里憋足了劲的来探查罗妖的内心,结果……啥都探查不到?知趣瞪罗妖,“你不会骗我吧?我怎么啥都感觉不到。”
罗妖叹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先时我也不能探知你的心意的,直到你对我产生双修之意,我才能知你的心事。”
这么说,这妖精是没有完全没有对他产生过双修的意图啊?知趣闷闷地,“那我不是白给你咬了一口?”
“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今日罗妖似乎格外的会吊知趣的胃口,知趣催他,“快说,还叫我一句句的追问啊!卖什么关子呢。”
“双修即可。”罗妖叹道,“倒不是我挑剔,只是我光靠看的,实在对前黑炭你没啥欲望。欲望也不是我能控zhì
的,你再生气,我对你没那意思就是没那意思。你又非要透过血誓之盟探知我的心事,唉,不如我就牺牲一回。灵禽一族,只要双修过,再结血誓之盟,便能互知心意。”
知趣听前半截儿十分生气,什么叫对他没啥欲望啊!他这么优秀的人,对他产生欲望是很难的事吗?以貌取人的家伙,肤浅的魂淡啊!不过,当知趣听到罗妖的后半截话,当下头发都竖起来了,连连道,“不成不成。”感情没到位,怎么能一起双修呢?知趣向来是有色胆而无色心,嘴巴里说的如何大胆,终究是个保守的人啊。
“你就没别的法子了?”知趣激将法都使出来了,翘着嘴巴,一脸鄙视,“可真够无能的。”
罗妖再叹一口气,“倒还有一法,有一种术法叫同心印,结了同心印,你就能探查我的心意了。”知趣有些犹豫,罗妖亦是满面为难,“我对水仙的心事,你也知dào。还是别弄这个了,叫水仙看出来,倒害了我与水仙的情分。”
罗妖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以退为进,知趣果然立kè
道,“什么情分!什么情分!我家水仙可是一心向道的,他连我这样优秀的人都不肯,哪里会跟你双修!我现在牺牲名声,还不是都为了你,你就连个同心印都不肯与我结,你对得起我的?”
罗妖只得服软,“行了行了,结就结吧,急什么眼啊。”
知趣满yì
的哼哼两声,就见罗妖咳了一声,别开脸,“结同心印,身上不能着寸缕。”
知趣狐疑地,“你不会戏弄我吧?”
“不信的话,你去问问孔白,他也是灵禽族。”罗妖一脸正大光明,劝知趣,“要我说,还是不要结同心印了。以后我不探究你的心事就成了。”
“你说不探究就是不探究啊,我信你?”事后回想,知趣觉着肯定是罗妖精给他下了什么蛊,他稀里糊涂就着了这妖精的道。只是知趣再不是会吃亏的人,挑眉看向罗妖,“那俩人都不能穿衣裳,你先脱,你脱一件,我就脱一件。”
罗妖捉着衣襟,紧了紧,道,“还是不要结了,我想来想去,都觉不大妥当。”
知趣懒的再与罗妖磨唧,扑过去压在罗妖身上,七手八脚的就扒了罗妖的外袍,流氓一样的把人家脱光。见罗妖小媳妇一样的不反抗,知趣自信横生,还流氓一样的吹了两声口哨,瞅着被褥间罗妖白玉一雕琢而出的精美绝伦的身体时,鼻尖儿一酸,险些再喷了鼻血。知趣连忙念了几遍清心咒,色眯眯的叽叽咕咕的怪笑三声。自己痛快的脱光,再把罗妖抓起来,催他道,“快些弄那啥同心咒吧。”
罗妖不禁打量知趣一回,赞道,“前黑炭,穿着衣裳瞧不出来,你脱了之后还蛮有料的啊。”罗妖温暖的手握住知趣的腰侧,“腰细。”又摸一把知趣的屁股,掐了掐道,“弹性也好。”
知趣占别人便宜时没个够,别人略占他些,警觉性极高,吊着眼睛道,“我是叫你来摸我的,快些弄那啥印。”
“同心印。”罗妖纠正。
知趣点头,“快点吧,怪冷的。”
罗妖道,“还得摆个欢喜禅的姿势。”
“你们这些鸟儿真色\情。”
“我们灵禽对情爱一向坦诚。”
“不要乱摸乱动。”
罗妖漂亮的手指在两人中间结了一道知趣看不懂的咒印,知趣只觉着一道炽热的灵力缓缓的流经他的身体,心间不受抑制的一阵悸动,忽就感到一阵淡淡的欢喜。然后,知趣脸一红,扑过去掐罗妖的脖子,怒叫,“你想什么呢?你想什么呢?”魂淡,竟然YY他!
罗妖轻松的制住知趣,挑眉一笑,“你想过我多少回了,我只想你一回,你就这样?可公道?”
“谁叫你生的漂亮,我想一想是人之常情。”
“无妨,我也不嫌前黑炭你生的丑就是。”
“你刚刚不是还说对我没那意思么?”说到底,知趣很介yì
被嫌弃的事。
“你穿着衣裳挺一般的,不过,脱了之后,我就勉勉强强的有些那个意思了。”
“我用得着你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心甘情愿,知趣你魅力无限。”
知趣发xiàn
罗妖精论口才也半点儿不差啊。最后,知趣完全不讲理的宣bù
,“总之,只许我想你,不许你想我!”
“好啊好啊。”罗妖敷衍着,教导知趣,“只要你不刻意探查,就不会知dào
我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情人之间,心意想通自然是好事。不过,若事事相通,则又缺了一分不可预知神mì
感,少了许多乐趣。当然,你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我,非要知晓我的心事,我也不反对。”罗妖笑眯眯地。
知趣翻个白眼,哼唧道,“我喜欢的人可是我家水仙。”
罗妖拍拍知趣的脸蛋,笑,“要不说咱们有缘呢,前黑炭,我与水仙生情在先。”
知趣气哄哄的哼吱两声,一拉被子,睡觉。
知趣心里有些小小的别扭,不过一想,自己也不算吃亏。直至数年之后,知趣才知晓自己哪里是不算吃亏,他的亏吃大了,简直是无异于把自己卖给了这罗妖精。
此乃后话,暂可不提。
话说第二日,知趣晨起,脑袋比起昨夜清醒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他脸未洗牙未刷,先拉着罗妖,作贼一般的悄声问,“那个,以后我丹田里你那血,还能取出来吧?”
罗妖很是痛快,“自然能,将来金乌火破开封印,用金乌火一烤,万物全消,你不必担心。”
知趣的心刚放下一半,忽又悬了起来,半眯着眼睛,警醒的问罗妖,“你又唬我。要是金乌火有那威力,你的血根本封印不住金乌火,还说什么一烤就没了的话。一听就是骗人的。”
罗妖眼睛一弯,笑道,“前黑炭就是心眼儿多啊。嗯,这个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我们灵禽,双修之时必要有血誓之盟。若是将来有人变心,不想双修了,梧桐城有一清潭,这潭叫各自飞,只要俩人一并在这潭中沐浴一回,血誓之盟自然消去。”
知趣咋舌,“我的天,这要是离婚,还得跑去梧桐城离啊。”又问罗妖,“梧桐城远不?”
“年总能到的。”
知趣顿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埋怨罗妖,“你怎么不早跟我讲!”
罗妖手中一柄玉骨鲛销扇,轻轻敲了知趣额角一记,“你也没问啊!”
“狡辩!”知趣气哼哼。
正赶参胖胖自地底钻出,瞪着大眼睛问,“爸爸,你跟妖妖爸爸在吵架啊。”
小白带着黑豆儿也起床了,小白一见知趣,点头道,“刚结了同心印,吵架不吉利啊,当心成怨侣。”
知趣原本是想着悄不声的把事情做了,哪里料得小白一眼就看出来了,顿时大惊,问,“小白,你怎么知dào
的?”
小白不解的指了指自己的眉心,“流氓趣,就在你眉间摆着呢。”好心的为知趣释疑,“无妨,同心印的虽会留下咒印,一个月也就消了。”
知趣从储物袋里摸出面小镜子一瞧,惊怒交加,险些挠死罗妖。
他还没跟罗妖把账算清楚呢,丹谷罗千回带着战部的炼丹大师罗千顾来水仙谷拜访。如今水仙谷的实力,纵使罗千顾也得来跟罗水仙打声招呼。
知趣脸色依旧不大好,罗千回一见知趣额间的印记亦难免吃惊,还是罗妖道,“知趣自遇袭以来,身体虽在调养,我却是再经不起这种惊吓了。结同心印,他有什么危险,我便可知晓,也好护他周全。”
这个奸人。
知趣微微一笑,“早听过千顾师叔的盛名,原该我去拜访师叔,不过听说战部规矩严明,不可轻进。不想如今有这等机缘,师叔若不嫌我笨拙,我于炼丹上有几处不解,还望师叔指点。”
罗千顾于丹药一途极是痴迷,修真界虽时常有新丹药出现,不过近年来没有哪一种有知趣巨蛋灵丹的名气。罗千顾对巨蛋灵丹亦是好奇已久,若非族中以巨蛋灵丹的丹方相邀,罗千顾是不会来的。这次见着知趣本人,且知趣于丹药上颇有几分独辟蹊径的意思,罗千顾自然乐得与他交流,笑道,“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