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电梯间 妖孽男

  那妖异的气息钻入清月的鼻孔,钻入她的四肢百骸,她身体渐渐发热,但是仅存的理智命令着自己尽量地抵抗他的进犯。
  可是手足发软,那抵抗竟似欲拒还迎,郭允权的唇舌缓缓地落在她的脖颈间,冰冷滑腻,像是一条蛇在吐着信子,一口口地蚕食她。
  她尖叫出声:“不要,放开我!”
  郭允权低笑,笑声如夜枭一样:“你不怕引来邻居观望,不妨大声尖叫,反正现在他们说你我有奸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正好落人口实。”
  这个阴险的男人,清月用残存的一丝力气抵住他,问道:“为什么?”
  郭允权犹豫了一会,笑道:“为什么?我也说不出为什么?我想这就是我的本性。像女孩子看见漂亮的衣服要买,小孩子看到香花要摘,我见到感兴趣的女人也自然要占为己有。”
  他说话声音极低,在黑暗中已久,清月已经适应了光线的阴暗,她仔细打量郭允权,他的五官无异,可是眼角眉梢透露出一股淫邪之气。
  他轻佻伸手抚摸她的腰肢:“怎么,你也被我的容貌所迷惑?”
  一个也字,清月凝神道:“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罗咏春?”
  “她?她不过是我手中一粒棋子,随时可弃。”他嗤之以鼻:“宋小姐你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男人对于自动送上门的女人都视为草芥,而对于得不到的才心心念念。”说着,他蛇一般冰冷的手掌伸入她的衣襟内。
  清月抓住他的手,又羞又怒:“你这样做,你不怕我告诉罗咏春?”
  “你去呀,她若是信你,我郭允权三个字倒过来写都行,只怕她认为你觊觎我的美色,主动投怀送抱。”他阴恻恻地笑道。
  原来,他是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原来罗咏春的万般柔情千种思量竟是所爱非人,清月的一颗心降到冰点:为什么女子都要在感情上受尽伤害和曲折?不羁如红云,正邪不分如罗咏春,还有当年那个单纯明朗的宋清月都在感情中一般涂地,遍体鳞伤?
  她的身体随着心一点点冰冷僵硬下来,郭允权惊讶:“怎么,你是第一个对我的迷香产生没有反应的人。”
  迷香?那让人发热发软神智昏沉的香味是迷香?清月惊讶地微微张嘴。
  这个神态被冯洪健赞过多次勾人心魄,同样的,郭允权也附身吻了上去,一股恶心自胃底泛起,想也没想的,清月一口咬了下去。
  “啊!”郭允权一声惊叫,一丝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双手捂住嘴巴,脸色狰狞可怕:“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清月忍住快跳出胸腔的心,伸腿一脚踢开他,跌跌撞撞地跑出楼梯间,正好电梯门正欲合上,她用尽全身力气,扒开电梯门钻了进去。
  “宋清月!”一个熟悉的声音愤怒地响起。
  清月抬头看,正是冯洪健,他一身商务打扮,几天没见整个人憔悴不少,但却面色铁青怒气冲天地盯着自己。
  顾不上思量他为何那样的表情,委屈惊恐与思念??????种种感情混合在一起,令她泪水滚滚而下,一手捂住被撕裂的衣襟,一手捂住自己的脸,嘶哑着说:“别看我,我??????”
  熊熊的怒火霎时将冯洪健整个人都点燃了,可是他的语气却冷得像冰块,他迅速脱下外套裹住清月,然后将她抱在怀里:“月儿,告诉,是哪个混蛋?”
  “带我出去,我这个样子,不能给妈妈和英英看见。”她深深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冯洪健一言不发,将她抱起,她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原先的惊恐渐渐平息。
  他将她抱入车内,双手在她裸露在外冰冷的肌肤上搓揉,令她回复暖意,见她雪白的脸色渐渐回复血色,他这才冷冷出声:“是报警,还是让我来料理他?”
  清月喝口水,镇定了心神,颓然道:“算了。”
  “算了?”他挑高浓眉:“你就这样告诉我算了?你可知道你刚刚衣衫不整地钻进电梯间,那一霎那我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如果不是你惊魂不定泪如雨下,我怕我当时就发了疯,先杀了那男人再杀了你,最后杀了自己!”
  他咬牙切齿,盛怒中,原本温柔多情的桃花眼也焦红一片。
  “你以为——”她愣住,他竟然认为她——她——她是那种女人!她立刻浓眉深锁,欲挣脱他的怀抱下车去。
  “宋清月,你休想,你休想能挣脱我的怀抱。”他紧紧搂住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我讨厌这样霸道的爱,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你掌握在手心的小兽,没有一点自由可言。”虽然被闷在他的胸前,不代表她没有反抗的权利。
  “霸道?”他冷哼。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语气的冷冽和身体肌肉的收紧:“如果我真的霸道,应该早就剥光了你的衣服,然后狠狠地占有你,让你臣服于我之下,而不是时而讨好时而卖乖,讨你和家人的欢心。”
  这话令清月听得胆战心惊,她知道有许多女人喜欢这样霸道的爱情,称之为虐恋,可是——可是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她不愿自己的未来掌握在一个喜怒无常兼霸道无理的男人手里!
  用尽全身力气,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仔细审视他此刻平静无波的脸孔,却看见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熊熊燃烧着,她颤声说:“你——你刚才说的,可是你真实的想法?”
  冯洪健咬一咬牙:“我说了如果!我是想这样对你,这样,至少可以得到你的身体,让你不那么桀骜不驯。”
  “你果然——”她捂住嘴巴,一行清泪流了下来: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子,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以为他不不一样,不想他原来就是个花花公子,怎么能改变他的本性?
  “唉!月儿,你这个糊涂虫——你怎么——”冯洪健见她那惊恐可怜的样子,不禁哀伤叹气,伸手要抚摸她再度苍白的面孔。
  不想,却被她一手打开,尖叫道:“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