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暗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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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豪华的马车在咸阳城的城门口停了下来,守城的官兵走上前,大手一挥,面无表情的喊道:“下车,所有出城人等一律接受检查!”
  车帘缓缓拉开,从车上下来一名丰神俊朗的男子,他从腰间拿出一本户贴恭敬的呈了上去。就在他弯腰递上户贴的时候,腰间的另一枚腰牌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泛着金光的腰牌在阳光闪闪耀耀,眼尖的护卫迫不及待的弯腰捡起腰牌看了一眼,迟疑的递给了一旁的护卫长。
  “夫君,是爹爹来接我们了吗?”马车内,一声轻柔温婉的声音响起,那年轻男子走到马车旁,轻柔的笑道:“娘子,莫急,岳父大人总不能跨过咸阳城来接我们吧?马上就出城了,岳父大人应该就在城外等我们,娘子稍等片刻就好。”
  话落,那护卫长忙将户贴双手送上,毕恭毕敬的说道:“多有得罪,二位,请!”
  男子温文有礼的将户贴接了过来,转身上了马车。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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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飘动,马车不紧不慢的出了城门。
  “头儿,传闻太慰大人的女婿貌若潘安,我看比那潘安还俊上三分呐!”守城的护卫羡慕的看着远去的马车,驻足张望着。
  “走吧,你小子这辈子就这副德性了,等下辈子再投个好人家吧!”那护卫长砸吧砸吧嘴,回头看了看远去的马车,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静。这人比人就是气死人,凭什么他就没有生一副好皮囊呢?瞧瞧别人,光凭一张脸,娇妻美眷富贵荣华何愁不自动送上门来?唉!
  马车驶过咸阳城,一张明媚的小脸从车帘内露了出来,灵光四溢的美眸四处转了转。俏声声的说道:“夫君,我们真的出城了吗?过了这块地界真的到鲁国了吗?”
  车帘缓缓拉开,俊美无双的男子盈盈笑道:“娘子。前面的路口就是京梁国与鲁国交界之地,只要过了这条路。前面的林子里会有人来接我们。”
  车内的女子嘻嘻笑道:“你真厉害,你怎知弄这么个破牌子挂在身上就能避开搜查?你都没带人皮面具,我就帮你这么随手画了几笔就能蒙混过关,这些人真没眼见力!”
  “娘子,你是没看见,城门上到处贴着你的画像,那些守城的护卫看都没看我一眼,眼睛一个劲儿的往车里猛瞅。他们的目标是来往的女子,可不是我这样的男子。”
  “哈哈,好啦好啦,别再娘子娘子的叫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女子双手捧住男子俊美的脸,嬉笑着在他脸上擦着描过的浓眉。
  “可是月儿,你终究会是我的娘子呀,我得先练练嘴,以后才能叫得更温顺一些、动听一些。”风清流止不住的笑道。
  江明月似羞似嗔的白了他一眼,幽幽叹道:“以后?谁知dào
  以后是个怎样的定数!在这个世道。朝夕之间便能定人生死,挥手之余就能改变命里乾坤,这一刻还谈笑生风。下一刻却不知魂断何处!”
  风清流伸手握住江明月的柔荑,沉声说道:“月儿,我们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很快会再回来,到时候你不再是丞相府的嫡女,而是你自己。父皇听信谗言,欲将你除之而后快,却不知他这么做只能令亲者痛,仇者快。这一场皇权之争的恶战在所难免。为了以后的安宁,月儿。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江明月摇摇头,淡淡的说道:“我没什么值得委屈的。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只是孤身一人,赤条条无牵挂,如今却多了那些生死与共的兄弟姐妹,我真zhèng
  放心不下的是他们。也不知dào
  师傅和四哥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平安回到玉峰山。”
  “你放心,有两位小舅舅和花少主在,他们不会有事的。”风清流柔声安慰道。
  江明月微微低下头,避开风情流充满柔情蜜意的眸子,脑海里闪过另一抹衣袂飘飘的白影。也不知dào
  司马长风怎么样了,他会上玉峰山吗?话说回来,他怎么会知dào
  风清流在这里等她?似乎他们俩人早已约好了一般,江明月甚至有一种感觉,仿佛司马长风已将她托付给了风清流,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怪怪的。难道说,司马长风决定退出这场三角恋情?
  江明月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惆怅,手心握紧那枚圆月玉佩,幽幽的长叹了一声。
  “月儿,我知dào
  你心里有太多的割舍不下,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遗憾,你就把这场叛乱当作是一场闲来无事的旅行,他日,我会让你站在世界的最高处一尝所愿。”
  看到风清流笑得流光潋滟的眸子,江明月忍不住笑了。她把头靠在风清流的肩头,懒懒的问道:“四哥说我们要去齐鲁国,为什么要去那里?他说路上有人保护我们,是玉门的人吗?”
  风清流笑了笑,一手轻抚着江明月的秀发,正欲说话,马车突然腾空跃起,并伴随着马儿惨烈的嘶鸣声撞在一棵大树上。与此同时,江明月已经搂着风清流的腰身冲破车顶旋转着跃出数丈高,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如鬼魅般出现的黑衣人。
  赶车的东茗手里抓着马鞭朝黑衣人冲了上去,手中的鞭子如灵蛇般抽打在黑衣人的脸上、身上,数十名黑衣人将东茗团团围住。
  “清流,你站在这儿别乱动,我去救他!”江明月不由分说的取下腰带,把风清流和那棵大树牢牢的绑在一起,像一只蝴蝶轻飘飘的落了下去。风清流只来得及伸出一只手,却抓了个空,不禁莞尔笑了起来。
  看到江明月,黑衣人哗啦一下子全部围了上来。
  “谁派你们在这里埋伏?风连璧?风离痕?还是风扬名?”江明月双手肆意的掐在腰间,两脚一跨,利利索索的站在那里,嘴角的笑意邪魅又诡异。
  一个黑衣人抬眼看看挂在树梢上的风清流,伸手一指,阴沉沉的说道:“你们想办法缠住她,其余的跟我去杀了他!”后面的那个他,指的正是风清流。
  江明月眸光一寒,身子斜斜的跃了出去,袖口的衣带如一柄利剑斩向那黑衣人的右臂,黑衣人侧身躲过,却被江明月左手的长剑挑断了左腿的腿筋,疼得哀嚎不止。
  另有七八名黑衣人已经把大树围了起来,有人开始攀着大树往上跳跃。
  “东茗,快去保护王爷!”江明月朝东茗大吼一声,东茗腾空而起,手上的马鞭劈头盖脸把树上的黑衣人全抽了下去。
  江明月担心风清流再次遇袭,手中的青锋剑所到之处如绽放的大丽花,片刻功夫,雪锦的衣袍上已如朵朵红梅初绽。
  “清流,小心!”眼见着爬到大树中间的一名黑衣人将手中的长剑朝风清流掷了过去,江明月的心脏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
  突然间,几道黑影如黑夜里的魅影从天而降,那偷袭的黑衣人被一柄长剑从头顶直直劈入,将头颅一分为二。江明月再看时,风清流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旁边站着几名黑衣人。
  风清流安全了,江明月开始心无旁骛的对付先前的那帮黑衣人。可是很奇怪哎,既然是帮手,为毛都站在风清流的旁边看热闹?为毛一个都不出手帮她?她被几十人真刀真枪的围攻,不是说笑哎!真zhèng
  让江明月感到发毛、想跳脚的原因是,风清流旁边那个咧着嘴笑得一脸无害的大个子不是龙三又是谁?
  直到江明月憋着一口气把那些人砍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几名黑衣人招架不住了,打个幌子撒腿就跑。
  “站住,有种别跑!”江明月还要追,被走上前来的黑衣人一把拉住,“别追了,月儿!”
  “干嘛不追?万一再被埋伏,还有几条小命跟他们玩阴的?”江明月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甩开黑衣人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生闷气。
  “别生气了,月儿,是我,三哥啊!”龙三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
  “我气的就是你!看着我被人欺负也不帮忙,算什么三哥嘛!那那那,还有你找来的这些帮手,忒没眼见力儿,要是我被人打伤,我看你怎么向清流交待!”江明月鼓着腮帮子狠瞪了龙三一眼,蹭蹭蹭的走到风清流旁边,小脸绷得紧紧的。
  龙三摸了摸鼻子,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摊开双手耸耸肩,朝着旁边的几个黑衣人扮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瞧瞧,瞧瞧都什么眼神?
  站在风清流旁边的一名黑衣人双手环胸上上下下打量了江明月一会儿,似笑非笑的说道:“堂堂武林盟主,连乞帮几个小要饭的都对付不了,还好意思张口闭口的要保护人,真是笑话!”
  江明月柳眉一挑,揪住了前面的一句话,冷着脸说道:“你说什么?他们是乞帮弟子?乞帮弟子怎么会在这里埋伏我们?”
  龙三淡淡的说道:“一点都不奇怪,还记得奇潭谷众人中毒之事吗?便是那些乞帮弟子趁乱在我们储藏的酒里下了毒,为了更好的控zhì
  那些武林人士,以达到瓦解整个武林势力的目的。”
  “是谁的主意?”江明月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