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纷乱的心

  花千语收到了来自司马长风的问候,从花府问候到千金笑,从怡香院问候到满堂红,从武林大会需yào
  准bèi
  的大小细节到各门派可能出现的猫腻都写了个清楚明白,令花千语花容变色的却是在信笺的最后一句轻飘飘的多了几个小字:月儿安好,勿念!
  可怜他急的焦头烂额,到头来就得到了这么几个字,还是司马长风那厮良心发xiàn
  后临时添加进去的,靠!花千语很不服气,到处找人合计着要去一探司马长风的行踪,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没有一个人有兴趣,就连妙音也蔫蔫的,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玉家兄弟一听说要去找司马长风,一个撇撇嘴直接走开,一个轻描淡写的说:“你要找司马长风?我看你还是坐着等他什么时候玩够了再来找你吧!至于月儿嘛,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司马长风吃不了她。”
  龙三任何时候都够义气吧,听说花千语要去打探司马长风的下落,一个劲儿的抓耳挠腮,东张西望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道:“司马公子啊,他若不想让人找到,别人是不可能找到他的,有他在月儿身边,我比较放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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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叛徒,一群没良心的叛徒!月儿都失踪好多天了,就算她真的被司马长风所救,那她现在是好是坏,有没有受伤,难道他们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吗?平时他们在月儿面前一个个表现得跟个长尾巴的狐狸似的,一听说司马长风就怂了,真没出息!花千语忿忿的想着,最后却不得不失魂落魄的跑到红莲的房间寻求一丝安慰。
  江明月好几次看见司马长风在湖边眺望着天空飞翔的白鸽,每次总会有一两只落在他手上跟他嘀咕些什么。鸽子也会说人话?真邪门!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她一好奇就跟了过去。一过去就看见湖岸边飞翔的白鸽,一高兴就捡起小石块扔向了天空飞翔的白鸽,一扔那白鸽就应声掉了下来。挣扎了一会儿就死了。
  江明月呆愣的看看脚边的鸽子,又抬头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司马长风。一张小脸纠结成一团,讪讪的说道:“这鸽子好像……饿了很久了吧?”说罢,低下头捡起鸽子放在手心,苦着一张脸嘀咕道:“这么瘦小,估计是饿的。”
  司马长风笑而不语的接过江明月手里的信鸽看了看,柔声说道:“这是经过特别训liàn
  的信鸽,吃的太好就飞不动了。月儿要是不嫌弃它太瘦的话,不妨用它去炖一碗汤。如何?”
  江明月心惊的看着司马长风,不敢伸手去接信鸽,嚅嗫着小嘴不自然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嘛,我要早知dào
  是信鸽就不玩了,这只信鸽……你真的确定要做成汤吗?”
  司马长风很认真的看着江明月,笑盈盈的说道:“好像是少了点,不然再打一只下来?”
  江明月慌忙抬起头,急急的摆着手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你的信鸽。我不小心打死了一只,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能再打死一只呢。”
  司马长风莞尔一笑。拉着江明月的手,把信鸽放在他的手心,又牵起她的另一只手边走边说道:“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的确需yào
  好好补一补。走,我们去打猎!”
  江明月脸红心跳的看着她的手被司马长风牢牢的握在手心,温温的,暖暖的,带着些许热流涌进心田,这种感觉说不出的熟悉。又说不出的怪异。这一生里她只和风清流牵过手,也只和风清流如此亲近过。他手心里的温度、身上的气息对她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为何她在司马长风的身上也感受到了风清流的温度?这太不科学了!
  想着想着。江明月极不自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加快步伐跑到司马长风的前面,把他远远甩在后面,好让自己的心得以冷却。
  走到前面的一片林子里,果然有不少飞鸟在林间嬉闹。江明月仰头望了望,觉得那些小鸟都成双成对的在一块儿唱歌晒太阳,就这么伤了它们的性命有点于心不忍。在林子里转了好大一会儿,她也没找到合适的对象。
  司马长风负着手走到她身后一丈以外的地主,静静的看着她转来转去,许久,才朗声说道:“走吧,你这样是猎不到猎物的,我带你去水草密集的湖泊边找野鸭和大雁。”
  江明月嘟着嘴走了过来,见司马长风朝自己伸出手,便本能的把手递了过去。在即将触到司马长风的手时,她的手却像触电似的缩了回来,红着脸转身跑开,一颗芳心怦怦乱跳。
  真是活见鬼了,她怎么老是把这厮当成风清流呢,是不是和风清流分开的时间太长,她想他了?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不行,等她回去以后一定要把风清流扑倒,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再说,免得夜长梦多。
  司马长风不紧不慢的跟着前面窈窕的身影,她的忘情,她的迷惑,她的羞恼,她的自责,都被他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他无时无刻不被她的一颦一笑所吸引,被她刹那间的忘情所感动。他宁愿她像现在这样在他面前袒露她的柔弱与无助,他宁愿她在他面前迷失,也不愿她无时无刻的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他只想永远守护着她,让她不再为世间俗事所困扰。月儿,该怎样你才能在我的怀里安稳无忧?
  “司马长风,你快来呀,你看那是什么!”江明月兴奋的招着手,指着前方蒲草里蠕动的一团黑影喊着,人也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呵呵,月儿,当心点,别踩岸边的水草……。”
  “啊……!”司马长风的话还没说完,伴着江明月的一声惊叫,她的身子便顺着岸边的水草滑进了水里,整个人瞬间被水草缠住,缓缓沉了下去。
  “月儿,别乱动!”司马长风一声惊呼,一道白影掠到江明月的身旁,拉着她破水而出,稳稳的落在地上。
  江明月一身狼狈,身上还缠着一些藤草和叶蔓,浑身*的,冷得直发抖。司马长风脱下外袍裹在她身上,心疼不已的说道:“冷吗?别怕,泡个热水澡就好了,走,我们赶快回去!”
  江明月恨恨的一跺脚,咬牙切齿道:“我不走,不抓到那只鸭子我不回去!”说着,推开司马长风,捋起*的衣袖又往湖边走去。
  司马长风笑着摇了摇头,缓缓伸出右手,手心隐隐冒着一股真气。突然间,他的右手击向水面上游得正欢的一只野鸭,只听“嘎”的一声,那野鸭竟被那股真气吸了回来,径自掉在江明月的脚边。
  “哈哈,抓到了,抓到了!”江明月兴高采烈的拎起地上扑腾的野鸭,傲骄的往竹屋走去。已经入冬的河水冰凉刺骨,江明月一路上冻得直打哆嗦,紧紧抱着那只野鸭在怀里取暖。
  司马长风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回到竹屋后第一件事便是忙着帮她烧了一大桶热水,又熬了一碗姜汤。
  江明月泡在浸着药水的浴桶里,牙关还在紧咬,身上的寒气似乎还在体内萦绕,看来得用内力驱散体内的寒气了。深吸一口气,江明月催动内力,一股股奔流的真气顺着奇经八脉缓缓流淌,不一会儿,身体便暖暖如春日里的阳光,连浴桶里的水也似乎变得热了一些。
  江明月玩心大起,让源源不断的真气在体内旋转,忽缓忽重,忽热忽冷,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体内缓缓升起。渐渐的,她觉得身上开始冒汗,待她睁开眼时,惊恐的发xiàn
  浴桶里的水在翻滚的冒着泡。她尖叫一声,七手八脚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只觉得体内像是被一团火焰包围,灼得她烧心烧肺的难受,手脚也变得无力了,身体绵软得像一团棉花,一点劲也使不上。她想从浴桶里爬出来,可是使了半天的劲也只能把上半身送出桶外。
  体内的热气还在汹涌的膨胀,似乎要将她爆zhà
  摧毁。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包围着江明月,她想叫司马长风进来帮忙,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五脏六腑也越来越灼热,像要被烤熟了一般。忍无可忍之际,她张开双臂发出了一声尖厉的惨叫。只听得一声巨响,她陷入了一阵无边的黑暗。
  闻声赶来的司马长风破门而入,看到的是一地的水渍和满屋子的狼籍,而江明月则赤身*的倒在地上,人已昏迷不醒。
  “月儿!”他惊呼一声,匆匆将她抱上床,把手一挥,用内力把门关上。
  想不到这一点点寒气竟然能让她走火入魔,是他小瞧了月儿的内力,也小瞧了她对玉门独门心法的修为。如今之计也只能强行运功将她体内混乱的真气疏散,但愿这两日不要受外界干扰才好。
  司马长风深吸了一口气,抓起江明月的衣衫披在她肩上,手指颤抖着划过她颈间白玉般的肌肤,一颗心不由自主的乱了。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和脸上不正常的绯红,司马长风用力甩掉头心的杂念,扶着江明月坐在床上,隔着一件薄薄的里衣开始帮她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