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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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这一番劝导的话,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就是因为木允的那一番话,赵王氏下定了决心。拿了木允给的银子在一番致谢之后,她带着自家的孩子离开了。
  木允的言论,可不像是个姑娘家能说得出来的话,那样的话不管搁在哪个家,都是大逆不道的。
  直到那赵王氏带着自己的孩子走了,司徒这才说道:“你这话若是还在木府山庄,怕是得受罚吧。”
  “受罚?为何?”
  “竟然叫那妇人弃了自己的相公,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难道不用受罚?”
  “笑话。”司徒的话非但没让木允认识到错误,反而不屑得很,直接冷哼的说道:“这男人不中用女人就得忍着?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依我看来,男人顾家才是重中之重,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这样的人便是人渣。跟个人渣生活,那不是亏待了自己?还不如赶紧甩掉,趁年轻再找一个,也免得耽误了自己。”
  这样的话,可比她劝赵王氏的话语更加惊人。木允便是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很多时候她的观点都叫人诧异,但是听她细细说来也不能说她没有道理。
  观点不同若是为了这些事起了争执,往往是无休无止的。在这一点是司徒虽然不能理解木允的说辞,不过他也从来不会就此反驳木允。
  直接就这样跳过不再出声,司徒走了出去查看周围。赵王氏他们走了。他们也应该考lǜ
  自己。
  接下去要上哪儿。
  司徒走出去后,这里头便只剩下木允跟采莲两个人,这还没从小姐的言论中回过神的采莲。废了好大得劲方才回过神。这回神的第一件事便是对木允方才的说辞表达了自己的惶恐,并且希望木允莫要再说那样的话。
  只不过就采莲这个丫头哪能说得过木允,非但无用反而还叫木允借由这一件事好好的说了一通。这下子,连采莲都觉得,女儿家应该自食其力了。
  木允的话,这一点上叫采莲纠结了不少,正纠结得摇头晃脑的时候。这低下的头不慎扫到木允的衣摆,发觉不对的采莲突然说道。
  “允姐姐,你的衣摆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顺着采莲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木允也看到那不对的地方。自己的衣裳本是白色的,这白色的布料更容易染上色泽。此时那腰间处沾了些灰黄色的银子,看上去难看得很。
  也不知dào
  自己这腰间是何处沾上这些的,不过这灰黄之色在白色的衣裳上多少有些突兀。蹙了眉扯了扯那沾染了奇怪颜色的衣裳。这随意的一扯。倒是将木允的视线吸到另外一处。
  那放有羊皮纸的香囊便是挂在这一侧,此时香囊的口子略微打开着,而香囊的正下方便是那衣裳染上奇怪颜色的位置。
  莫非?
  心中念想一过,木允也不管这衣裳上奇怪的印子,而是将那香囊解下随即打开,。
  这一打开,探进手后木允心里头便直喊不妙。
  香囊里头竟然是湿的,有什么东西洒到里头。将那沾湿了的手取了出来。细细一闻,刺鼻的味道叫木允的眉心都皱了。
  看着木允皱着眉。采莲也跟着凑了上去,轻轻一嗅采莲说道:“这不是灯油吗?”
  “灯油?”
  微微楞了一下,随即便明了。
  刚才在赌场里,司徒同仙仙交手,自己的确是不慎撞到烛台,当即也没有在意,没想到那烛台里头的灯油竟然倾斜倒入这香囊之中。
  灯油也不比其他的,这东西倒入,羊皮纸该不会出事吧。
  心中直接一震,木允慌忙将那羊皮纸取出来。
  这样的事羊皮纸不知dào
  遇上多少次了,可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叫木允那样心惊。取出羊皮纸的时候,木允的手都是颤抖的。
  当将那羊皮纸去了出来,摊开一眼,木允觉得自己的眼都黑了。
  而采莲一瞧,也是惊呼出声。
  听到这里头的声音,司徒急忙跑了进来,看到木允摊开羊皮纸,司徒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司徒,看来看,出事了。”
  “出事?”
  出事,木允所说的事?是什么?
  一直没弄明白的司徒,微微楞于那儿,随后意识到发生什么的他也朝着羊皮纸看过去。这么一看,司徒也楞了。
  许是因为那灯油的缘故,羊皮纸上的字迹跟图形都化开了,糊成一团什么都看不到。不只是糊开那样的简单,原本是皮制成的纸不知为何,竟然破了一个又一个小洞。
  这羊皮纸于他们而言是非常重yào
  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意wài
  ,叫人如何是好。因为出了这样的意wài
  ,木允连腿都软了。这个时候还是司徒比较镇定,唤了采莲让她快点上外头去打点水来。
  听了司徒的话,采莲急忙跑了出去,没多久就打了一桶水进来。看着司徒拿过手中的羊皮纸,虽然无力不过木允还是询问道:“你要做什么?”
  没有回了木允的话,司徒直接将那羊皮纸放入水中。不管怎么样,先将这羊皮纸上的灯油洗掉,能挽救多少是多少。
  这羊皮纸一放入水中,原本干净的水立即浑浊。墨黑混杂着油渍在水中晕开。
  将羊皮纸放在水中晃荡了几下,感觉差不多后,司徒这才将羊皮纸拿了起来。他放下去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以至于木允都来不及劝阻。看着那在水中晃荡的羊皮纸,木允竟然不敢看它提起来后会是怎么一副模样。
  当羊皮纸被司徒从水中拿了起来,木允这眼前更黑了。上头的墨汁跟油渍是洗掉没错。不过羊皮纸也差不多干净了。
  若不是采莲扶着,木允真怕自己一头栽倒。
  现在的她是头疼得很,不过拿着羊皮纸的司徒却显得很是淡然。将那羊皮纸放在掌中。用手轻轻的扣着那些不知为何会出现的空洞。
  对这些空洞上心的司徒突然唤了木允,叫她一道过来看看。
  眼前是黑了,不过也不能这样快就认输了,听了司徒的召唤木允走了过去,从司徒的手上接过羊皮纸。现在上头的图案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些奇奇怪怪的字。这些奇奇怪怪的字分布在整张羊皮纸的各个角落,就算连在一起看也瞧不出有什么意思。羊皮纸上不止有奇怪的字。还有一个一个大小不一的孔洞。也不知是不是那灯油跟这羊皮间起了什么反应,烧出来的。
  变成这副模样的羊皮纸,比起以前来说更加的无用了。木允现在都不想瞧见她。不过司徒却好像不是这样想的,在一旁说道:“木允,你有没有觉得这羊皮纸现在看来,和什么很像?”
  “像什么?”若是图的话。她还能去联想一下它像什么。可是这羊皮纸上现在就只剩下一些奇怪的字跟破损的地方。
  能像什么?
  木允不想在看这羊皮纸,可是碍不过身边的司徒,她还是认真的打量起来。这不看还好,一看竟然真叫木允看出了什么。
  突然抬起手,叫边上的人莫要出声,木允拿起那羊皮纸认真的端详一遍,随后竟让叫司徒将秘籍拿出来。
  皮制的东西,很快便干透了。当司徒将那秘籍拿出来后,木允直接翻到最后那司徒怎么看都不懂的地方。
  司徒说过。这秘籍的最后几页,看着便不像是心法。可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所以一直迷茫着。
  将那最后几张纸全部撕下,一张一张依次平铺在地上。待那纸张平铺完整后,木允便将手中的羊皮纸也铺了上去。
  羊皮纸破损的地方,正好能看到底下露出来的字,结合羊皮纸上那剩余的毫无意义的字。
  二者竟然连在一起。
  很多时候这意wài
  反倒是前进的垫脚石,原以为羊皮纸就这样叫人给毁了,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然让他们发xiàn
  羊皮纸跟这秘籍真zhèng
  的秘密。
  这样重叠起来的两张纸,用言语绘制出一张地图,虽然没有明说这是哪儿,不过他们知dào。
  自己找到逆天门了。
  意wài
  之喜让所有的人都兴奋不已,险些没有欢呼出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决定先离开这儿免得又出了什么岔子。
  黎城。
  两张纸重叠起来出现了一个名字。
  黎城。
  既然这纸上出现黎城这个名字,想来逆天门必定跟这黎城有关,看来这个黎城,他们是得在回去了。
  身上的香囊已经不能在用于存放东西,木允只能将这两张纸同那钥匙放到一处。待这东西都已经收拾好后,他们便出发准bèi
  上黎城一探究竟。
  现在的鹤城已经不安全了,因为身份的泄露,想来冷尚天那儿也是加紧了戒备。想要离开鹤城,怕是得费一些功夫。
  从所在藏的地方出来,一路上自然是谨慎的。警觉固然是要的,不过为了能安全的离开鹤城,这警觉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要不然你这儿鬼鬼祟祟的,那儿的人一瞧便觉得不对。
  稍微的佯装了一下,三个人便朝着城门口走去。冷尚天应该会警备鹤城,他们是这样觉得,可奇怪的事,鹤城看上去很是宁静,并没有看到何处有戒备的意思。
  莫非是他们想多了?过于的担心?实在是因为这一路走得太过的顺当,所以心里头绝才觉得更加不安。当顺利的走出了城门,真的出了鹤城的时候,他们这心中的不安仍旧没有压下。
  牵着马坡抬头看着鹤城的城门,木允开口说道:“我们这就出来了?”
  过于的顺当往往叫人觉得不安生,木允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的询问。而她的担心司徒也是有的,当即便开口回道:“还是先离开吧,免得在添事端。”
  不管多超乎自己的预料,既然人都已经出来了,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免得晚了叫人给发xiàn
  了,可就又麻烦了。
  让司徒这样一催,木允也不在多想,而是上了马朝着黎城赶去。
  这一路风尘仆仆,因为心里头有了目标,所以骑马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在途经赵家堡的时候,司徒突然停了下来。
  在这赵家堡里,他们有着一段算不得好的回忆。原以为可以相信的长辈,最后竟然为了一本秘籍不管这样多年的情分而对自己下手。
  这样的事情,司徒心里头怕也是不好受的。
  那一次她们两人先走了,只留下司徒一个人断后。司徒一个人面对着赵家堡那样多的人,他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在见到司徒之后木允就想问了,只不过一直不好询问,不过现在经过了这儿,看着司徒突然停了下来走进赵家堡,木允便跟了他一块下马,徒步走了进去。
  第一次来到赵家堡的时候,这儿怪热闹的,人也多,很是有生气。不过这一次来,赵家堡却已经空空如也,不过才多久的功夫,这儿已经一片废弃模样。
  原本住在这儿的人不知为何,都离开了,便只剩下最后一个空荡荡的赵家堡。
  刚刚走了进来,便感受到这堡内的荒凉之意。木允想要问,可最后还是没能开口,毕竟赵家堡为何会空荡成这个样子,司徒在那样的境地之下究竟怎样离开。
  就算不问,木允也能猜出个大概。
  重新来到这个地方,司徒的心怕是静不下来的。不过男儿毕竟不是给姑娘家,在这种时候与其安慰不如让他们静静更好。
  木允什么都没说,就是这样跟着,跟在司徒的后头进了赵家堡,在赵家堡内站了一会儿,随后跪下给这空无一人的赵家堡磕了几个响头。
  这几个响头,每一个都极响,也算是司徒跟赵家成赔罪了。
  谢过罪之后,司徒这才起身,随后离了赵家堡。
  木允始终都只是跟在他身后,从来不曾吭声。
  过来磕过头,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愿,现在的他们便只有一件事要做。
  就是上黎城。
  采莲在外头候着,只要人出去的,
  汇合就可以上路。祭拜过后司徒便同木允又走了出来,可是在快走到正门口的时候,司徒却停了。
  看着他突然顿住自己的脚步,木允不禁问道。
  “怎么了?”
  “外头,有人。”
  一句话,叫现场的气氛瞬间凝重。
  司徒感觉到,外头有人。
  在这样的地方,赵家堡外头有人。
  这外头的人?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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