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她这是从哪盗来的?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
读到这里,便是一滩墨汁。
话音刚落,众人皆是一惊,细细品读下来,只觉得此诗句写的甚好。
有那爱好诗词的姑娘们当即眼睛发亮,忍不住凑了上前,细细品读下来,都是大为惊叹,小声的讨论起来。
这是什么诗词?
为何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是昀凰写的?
如此的绝诗妙句,当真是她能做出来的?
慕容瑾听完之后,微诧,抬眼看向昀凰,深如幽潭的眸子里色彩变了几变,最终化成一丝无奈的浅笑,书法确实了得,这遒媚劲健的笔墨、疏朗雅静的字态……记得镇国侯爷的字迹便是如此,看来她这一手的好字乃是镇国侯所教导,只是……
她这是从哪里盗来的诗句?
如此绝美的诗句,不管是诗的意境,还是遣词造句,皆是达到了极致,令人称绝!堪称完美,若是出世,定能传遍千里,流芳百世,没道理无人知晓,也绝对不可能是她所写。
莫非,她认识什么世外高人?
顾老抚摸着胡须,眸中满是赞叹:“文采承殊渥,流传必绝伦,当真是好词!好句!”
能得到顾老肯定,这诗词必定是绝好的。
最夸张的莫过于顾清让,他满脸的震惊和惊喜之色,对着昀凰写的诗句赞不绝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唤了一个宫女拿来了新的笔砚宣纸,激动万分,“嫂子,好嫂子,你不是还没有写完吗,这应该是上阕吧,那下阕呢?下阕是什么?”
他满脸期待得瞧着昀凰,那神情,好似昀凰说一句没有下阕了,他就会跟昀凰急一般。
昀凰有些无奈,接过他手中的纸笔,将下阕写了下来。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念完之后,顾清让面上的神色更加精彩了,他激动万分地念上好几遍,不停的感慨着好诗啊好诗,此句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此诗词堪称绝句!日后定能流传千古!
顾清让感慨着,对着昀凰便扑通一声拜了下来,“枉费我苦读诗书十余载,在遇见瑾哥哥之前,我以为自己是最有才华的人,直到如今,清让才明白,什么叫做天外有人,人外有人,嫂子,你若是不嫌弃清让,就收我为徒吧!”
昀凰一脸的黑线,面前这个俊朗的少年当真是个书呆子,怎么跟孩子似的想到一出是一出,因为知道他心思单纯善良,又是跟慕容瑾要好,昀凰便把他当成弟弟一般看待,面对着他殷切至极的目光,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这会儿功夫,她腹部的疼痛已经缓过来了,便上前一步,扶起顾清让,好笑道:“不必多礼,你既然称呼我一声嫂子,咱们就是一家人”。
顾清让一脸的认真:“那嫂子你要教我!”
教他?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学士,而她,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将才不过是盗窃的苏轼的诗词摆弄一下。
怎么教?教他什么?教他怎么盗窃别人的诗句吗?
昀凰面上点着头,内心却是各种无奈加无语,难不成日后要不断的给他背诵古代文人墨客的作品?可是,她记住的也不多啊!就那么几首,日后背完就没了……她内心崩溃,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好端端的,她写这首诗做什么?平白的给自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早知道就随便写几个字应付一下得了。
顾清让接着问道:“嫂子,你写的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见昀凰答应了,顾清让开心的不得了,他小心翼翼地拿着宣纸,乐呵乐呵地跑到自己的座位上,献宝似的拿给慕容瑾看。
对于自家孙儿的行为,顾老见怪不怪,他抚摸着胡须呵呵笑着,眸光从慕容瑾和昀凰身上划过,好一对才子佳人,他是三朝元老,眼光毒辣,自然能看出来这二人并非等闲之辈,清让这孩子本性纯良,然心思过于单纯,不通人情世故,有他们二人照应着,他也能放心不少。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慕容瑾目光在她苍劲有力的字迹上一顿,随即目光停留在下阕上,在心里默念着这一段诗,黝深如潭的眸子加深了一层,漾起层层的涟漪,他抬头,看了看昀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
心里默念着,叔父,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那时候……那时候我们便能够团聚了。
“哈哈哈——好!好!好!”
皇上哈哈笑着,“好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眼眸扫向一脸兴奋的轩辕逸,似是透过他看到了兰贵妃的身影,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赞道:“来人呐,昀凰郡主救了朝阳和六皇子有功,柔嘉居质,婉嫕有仪,蕙质兰心,才华出众,深得朕心,封为昀凰公主,重重有赏”。
昀凰恭敬的谢恩,这才缓缓退下。
见此,萧诗安指尖狠狠地陷进手掌心,本想让她当场出丑,再由她上场表演才艺,让众人皆看出她比昀凰要出色的多,谁曾想,昀凰当真如她所说的那般才华横溢,那首词,便是她都不得不佩服。
将才说昀凰不通文墨的一些夫人小姐面色都不大好,有那嘴巴毒辣的夫人当即就捂着嘴巴一笑,“哟,是谁说昀凰郡主会当众出丑的,瞧瞧人家写的这字,这诗,她要是不通文墨啊,这天底下可就没有通的了”。
“可不是吗,还说人家昀凰郡主是刻意打翻砚台,真是可笑至极,连顾老先生都赞叹不已的诗句,别说你们了,就连顾大学士都甘拜下风……昀凰郡主低调,不予你们计较罢了”。
……
那些夫人面色一臊,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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