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时过境迁人心变

  良久,他才放开她,见她红着脸,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从来没看到过她如此娇弱的样子,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风景,她刚穿了口气,他又压了下去,这次是轻轻的啃咬着她的唇,然后吻着她的脸颊,接着是那圆润的耳垂。
  她有些迷糊的‘嗯’了一声,那软软的声音落到他耳中,瞬间便击垮了他残存的理智,手解着她的衣袍,像是剥虾一样的将她身上碍事的衣服脱掉,然后是自己的衣服。
  白清歌脸有些红红,上次她没多大感觉,他没多大理智,动作有些粗暴,她光顾着挣扎了,只感觉到后来有异样令人沉醉的感觉传来,而现在还没开始,她便觉得有悸动传遍全身,她颤了颤,不过只那一瞬间,他的衣服就已经不见了,露出他精壮的身体,那胸前肌肤上痕迹已经散去,但是手摸在上面,却还是能感觉到凹凸不平。
  她有些心痛,当初他身上的那伤,她至今无法忘怀。
  她一发呆,他就趁机脱掉了她最后的屏障,精致的锁骨往下,是她如小兔般跳了跳的胸,他目光瞬间变得深邃,慢慢俯下身子,吻在她胸口点点朱红上,她再次颤了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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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才察觉到他在做什么。
  “不行,慕容,这在你军中……”她残存的理智让她开口,手撑在他肩上,她脸上已经快红得滴血了。
  “你小声点就行了嘛。”他腿麻利的分开她的,他又吻上了她的唇,带着磁性的沙哑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说:“真的想你了。”
  帷帐落了下去。
  白清歌觉得,这人在某些事情上的确够流氓,她很累,躺在床上望着头顶帷帐,有些发呆,远远地有谈话的声音传来,她拉过被子将自己赤、裸的身体盖上,然后翻身趴在床上,侧着耳朵听着。
  的确有些荒唐,他那人或许真的是前些日子被压制了,这回没忍住,她也不忍心看他那可怜兮兮望着自己的模样,她脸上的粉红还没褪去,终究他事情太多了,休息的时间都是一种奢求。
  听了一会儿,都不过是一番的军队管理和粮食分配,而人依旧只有那四万,对抗那二十万的大军,无疑是在以卵击石。但是慕容华峰已经下了命令,死守!
  她听着听着,就有些昏昏欲睡,前世念书都觉得那些玩意儿像是催眠曲,更何况在这个时候呢?她闭上眼睛,甚至都不知dào
  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醒来的时候,察觉到有温热的手掌落到她脸颊上,她睁开眼睛,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目光。见她醒来,他俯身下去,在她唇上落下一个简单的吻。“是累了么?”他道。
  白清歌在被褥上蹭了蹭,点头“嗯。”了一声,他便脱了袍子要上去。
  白清歌捏着被褥往后退了退,接着油灯的光,他在她旁边空出来的位置躺下。
  “丫头,已经晚上了。”他搂过她,顺便掀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她赤、裸的身躯被他一拉,扑到他身上,她撑着坐起来,将被子全拉了过来,裹住身体后,在他明亮的目光中脸红了红:“刚睡着了,忘记穿衣服去了,等我把亵衣穿上咱门再睡。”
  他笑,道:“好。”
  白清歌听他这话,奇怪的回过头来,心想这人怎么就君子了,却听着他继xù
  道:“免得我待会儿忍不住。”
  她脸再红了红。
  胡乱的将衣服套在身上,他拉过她,搂在怀里,有些疼惜的道:“委屈你了,从嫁给我开始就一直在陪我奔波。”
  她笑:“你在说胡话呢,我自己选择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真把我关在那后院中,如此无聊,恐怕我还会不高兴。”
  他搂着她,良久,轻声道了一个“嗯。”
  也不知dào
  具体是什么意思。
  他睡着了,她也闭上眼睛,知dào
  明天还有要事要做,她要想方法去说服那些群众,所以其实他也是心疼她的。
  第二日清晨白清歌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她起身将男装穿上,出门见影路在帐篷外等着。
  她瞅着他。
  影路被她看得不自在了,才不甘心的道:“主子说,让我保护太子妃你。”
  “那他呢?”白清歌问道。
  “主子身边有二十多个暗卫,太子妃不用担心。”
  白清歌点点头,她觉得自己跟影路的缘分也算是挺大的,从认识慕容华峰的时候就认识他了,虽然影路在自己面前从来都不客气,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慕容华峰是极其忠心的。
  “那好啊,你去找一个十分有影响力的看台,我有话想说。”白清歌也不矫情的吩咐道。
  “太子妃,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那种地方的,毕竟民众太多了,没那么大的空地。”影路直接回道。
  “那……”她张口说了什么,却被城外冲天而起的火光夺去了下半句话,她转头,望着身后城墙处,影路神色大变,道:“遭了,难道已经开打了?!”
  “去城墙。”白清歌咬了咬唇,下令道。
  她不知dào
  现在慕容华峰在什么地方,知不知dào
  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她只知dào
  ,自己要去看看。
  “怎会如此之快!”一个将领赶上城楼,看到的就是楼下冲过来的军队。“弓箭手,准bèi
  ,万万不能让他们靠近城脚!”
  毕竟是备战状态,虽然受到了突然袭击,这些士兵都是时刻保持警惕,主将命令一下,士兵们慌乱立马被止住,堆砌在墙边的弓箭手立马拉弓远射,在前期没瞄准的时候已经射下了一大片,后期这些经过训liàn
  的士兵已经木然的架起弓箭,瞄准城下的士兵,一箭一个,第一批冲过来的人被射倒下,而后面黑压压一片像是蝗虫一样的大军已经扑了过来。
  白清歌刚上城楼,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她站在城楼上往下一望,黑压压一片,个人在这大军中,就像是沙滩上的一粒沙子,是如此的渺小。
  她立在城墙上,心凉了下去。
  “你是什么人。还不快滚开!”那主将见白清歌挡住了一个位置,就会有一个空缺,暴躁的上前一把便将她拽住甩到后面。
  白清歌却也不介yì
  ,站在他身后开口道:“难道就只有这些弓箭么?投石机呢?火器呢?怎么回事!东西怎么不拿上来,弓箭手乃近距离使用武器,那远距离的呢?”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那将领一愣,他豁然转身:“远距离的?这位小哥,远距离的是什么东西?火器?这些又是什么?”只要是军事上的爱好者,一听到这种不同的名字,就能想象出某些东西,这人目光一闪,也顾不得楼下紧张的战火,激动的问道。
  白清歌面色凝重,她没有回答这将领的话,上墙两步,在那空挡出见着城下死了一批的士兵身后的那慢下来的人群中,一个人红色披风裹着他炫目的盔甲,他就站在那楼下,目力极好的落到城墙上她身上。
  白清歌一怔,怒气一瞬间便涌了上来。
  那人手一摆,前进的士兵有条不紊的往后退,退到弓箭射程之外,那人换换上前而来,周围还是有一大堆的士兵将其围住,他从二十万大军中缓缓走上前来,那张脸暴露在千军万马只中,他仰头,露出一个不明寓意的笑容,道:“我就知dào
  你在。”
  白清歌胸中怒气翻滚,冷笑,道:“尊敬的夏国皇帝陛下,想不到你竟然会出现在这大军之中。如要观礼我国,大可投名来访,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你国?不知dào
  我尊敬的皇后,你的‘我国’指的是哪一国啊?”下面那人依旧在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城头上抵抗的士兵都想是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白清歌见状,怒气更重了:“陛下,如此大言不惭毁我声誉,是想乱我军心么!”刚还向白清歌请教的将领立马抽刀想对白清歌动手,被影路几下制住。
  “我可没说谎,如果不是你逃走了,现在恐怕就是我的皇后了。”楼下接近一年不见的人,开口便无耻道。
  白清歌轻蔑的瞅着他,道:“陛下,你是忘记了当初你跟我的交yì
  了么?还是说,你装傻就能掩盖住你肮脏的皇宫和皇宫里住着的那一群肮脏的女人!陛下,千军之下,何必说出如此贻笑大方的话来呢。”
  有人赶上城楼,真好听见这话,他焦急的脚步已经慢下,望着那人在敌人逼迫中反驳,丝毫不退缩,她的模样让他有些晃神,次次都能在她身上见到惊喜,次次他都觉得,她好遥远,又好近。他站了站,听那女子清凉的声音响在战火后安静的世界中,她说:“公祖陵,诚实一点,不做这种小动作,或许我还会正眼瞧你一眼。而你这种无耻的行经,只会让我更加的瞧不起你。”
  刚开始,公祖陵给她的印象就是强势,捉摸不透,然后是可怜,被那诅咒所困,她心软,接着知dào
  他威胁慕容华峰,她又觉得这人无耻,而如今城楼下,他如此说话,更加让白清歌不屑,她不在乎名誉,但是她在乎的是慕容华峰会不会为了这个为难,所以她必须站出来,她必须,要给众军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