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从龙卫
穿越前,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当然不同于现在的孤家寡人。
忽然穿越成了汉灵帝,光是老婆,就有几十上百个,还有俩儿子?
请问:这到底是不是喜当爹?
现在,刘宏开始端详起了何氏和刘辩。
在汉灵帝的记忆中,这个何氏名婉,身材姣好,相貌也佳,身量也颇高。现在,她的身上还穿着白色的孝服,更添一种异样的美感。
要想俏,一身孝。
古人诚不我欺也!
也许是灵魂中汉灵帝的遗念在作祟,刘宏此时竟然在脑海里解锁了新姿势!
难怪灵帝宠幸何氏啊!
这搁刘宏自个碰上,也觉得这女人漂亮。
只可惜,这女人心思不正,不是那种贤良的皇后。
现在的刘宏,和之前那个馋何氏身子的汉灵帝不是一个人了。
原身汉灵帝能忍受她,但是刘宏却不会纵容她。
这个何氏,留不得。
迟早是要废的。
刘宏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等时局稳定以后,她何氏一家三人,何婉、何进、何苗,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一边凉快去吧。
……
刘宏让何氏和刘辩过来,可不是来叙旧的。
交代完事情,刘宏就让蹇硕请他们母子二人回去了。
何氏不笨,刘宏相信她能明白。
违逆自己的后果就是何家从此一蹶不振,皇后?大将军?
只要刘宏想,这两个位置随时能换人。
说到底,何家屠户出身,根基还是浅薄,当时立何氏为后,群臣们都不太同意。何进?他为大将军、录尚书事,身处高位,或许有权,但是无势。
…
书案前,刘宏的手有规律地叩击着桌面:“蹇硕呐,朕问你——你身为上军校尉,手底下可有那忠勇之人?”
蹇硕恭敬地说道:“回陛下的话,有,忠勇可靠者,有百余人。”
刘宏又问:“有父、母、妻、儿者又有多少?”
蹇硕:“有三十六人。”
“喏——”
刘宏递过去了一张写满了名字的素帛,蹇硕忙走上去单膝跪地双手接住。
“让那三十六人刺探消息,当然在此之前,必须要你来调jiao一番。”
蹇硕一怔,脱口问道:“陛下…调jiao何意?”
刘宏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脸色:“朕死之后,朝臣公卿或在筹谋诸事。
现在,朕需要一些耳目,或刺探消息,或监察群臣过失,以掌握主动权。
朕之本意,就是设立一个特殊部门,其名曰:从龙卫。
就好似刺奸,却又不大一样,总之,这些人暂时都交给你来管辖,你,只需要将事务挑重点汇报给朕即可。
记住,朕要的是:只要朕想知道的事,你们就一定要刺探出消息,哪怕是问大将军某夜在哪里住宿,和哪个小妾同房,你们都得给朕探出来!”
这就类似于历史上明朝的厂、卫的存在…
刘宏要的就是要朱元璋用锦衣卫震慑群臣那种效果。
之所以要选忠勇而有亲眷之人,正是要保证第一批人的“忠诚度”。
刘宏对蹇硕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就是摆明了,让蹇硕去主持这个任务。
蹇硕咂摸一会儿,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一般。
这…
从龙卫大统领。
可不是一件好差事!
能在皇帝面前走红的宦官,绝对不会是笨人。
蹇硕心里明镜一般,他知道,这算不是一件好差事!
这事儿,迟早是瞒不住的。而身为统领的他,绝对是众矢之的。
无他,这活儿必然是最得罪人的。
这组织要是成了,京城百官无不人心惶惶,届时身为大统领的,必然要遭到所有人的记恨。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还会被抛出去平息众人的愤怒。
蹇硕虽忠诚,但前提他是人,是人都有人性。
在这一瞬间,蹇硕想到了很多不好的后果。
这都被刘宏看在眼里。
刘宏没有出言,只是面无表情看着蹇硕。
此时是五月,即便是夜晚,温度也是挺高的。
但蹇硕却不寒而栗…
不光是这骇人听闻的机构,还有刘宏的表现。
在蹇硕的眼里:他心中至高无上陛下…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光是言行,还有表情。
虽然刘宏面无表情,却给蹇硕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刚才蹇硕浑身沁出的冷汗,在此时被寒意一激,现在他整个人忽然清醒了——
除了答应,他没有别的选择。
宦官本身没有任何权势,宦官的一切,都是皇权所赋予的,离了皇权,他们什么都不是!
蹇硕在刘宏的目光下,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硬着头皮说:“臣…必定不负陛下所托!”
刘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他点了点头:“你呀,是在担心朕坑害于你?”
蹇硕闻言,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他连忙叩首说:“臣不敢!”
“好了,行了行了~起来说话!
放心,朕不会故意害你,就一句话,这事儿交给你,你若是做好了,你就是朕最锋利的爪牙。
你若是做不好…”
刘宏话说了一半,意味深长地看了蹇硕一眼。
蹇硕行一礼称:“陛下放心,臣一定能做好!”
刘宏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种事儿,难其实没那么难。
只要开个好头,搞出件大事情,然后让百官群臣知道从龙卫的威慑力,之后就不怎么费劲了。
以有心算无心,再挑些好手,培养培养,蹇硕的担子不算重。
现在,三十六个人,虽然少了点,但也可以打下基础。
当即,刘宏就把从史书和影视剧里看到方法,传授给了蹇硕。
蹇硕一边听,一边露出崇拜的眼神。
等到刘宏说完,蹇硕犹然沉浸在刚才的教诲。
半晌后,蹇硕恳切地说了一句:“陛下真乃天人也!有了陛下的教诲,臣若再做不好,岂不是辜负陛下的恩情!?”
刘宏起身,拍了拍蹇硕的肩膀,只是微笑说了一句:“勿失朕望!”
现在,时辰来到了凌晨寅时,外面已经微微有些发亮了,夜漏也走了一大半。
群臣,该来这里哭丧了。
而刘宏呢,则打算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