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悲哀的人

  一个年轻、健康的女人。她的皮肤很光滑。似乎常年晒不到阳光。所以显得更加的柔滑。
  所以。当黑白无常去厅洞时。曹老板就“醒來”了。她很热情。而他也沒有拒绝。一个男人原就是很难去拒绝一个女人这种事情。何况。她存在这里。似乎就是为了这种事情。
  在他们寝室里。曲勇是个处男。其他的人都已经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付出了自己的贞操。尤其是曹老板和大黄蜂。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对女人付出了自己**上的一切。
  所以曹老板对于这种事情并不陌生。相反他轻车熟路。他使出了这辈子总结起來的全部技术加上体力。将里面这个女人安抚的很满足。
  一番**过后。这个女人已经完全的被征服了。征服女人有很多种办法。但在床上。无疑是最好最快的一种。
  她如同一只最温顺的小猫。紧紧的靠在曹老板强壮的胸膛上。画着圆圈。吃吃的笑着。用一种很慵懒的声音道:“你可知道吗。刚才我差点死了。”
  曹老板道:“你放心。我会让你死下去。又能活过來。”
  “我相信你。”他的肢体缠住曹老板。紧紧的。恨不得将自己全部镶嵌进去。在这种地方。來的要么是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要么是干干巴巴的老男人。难得会有这样强壮而年轻的青年人來。尤其是他的技术还这么好。所以她觉得自己一辈子的幸运都花在这一天了。
  曹老板道:“那么。你现在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知道它是销金窟。也是地狱。但总该有个比较正经好称呼的名字吧。”
  “这里呀”那女人沉默了许久。缓缓道:“你來这里。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看來你并不是客人。”
  “客人。什么客人。”
  “夜宴的客人。”
  “夜宴。”
  曹老板和曲勇同时在心中喃喃念了一遍这个名词。后者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但始终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名字叫“夜宴”。时间却放在午时。
  “对。”那女人道:“來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参加夜宴的。而我们这些女人就是客人提供服务的。”
  “这么变态。”曹老板暗道:“难道是日人搞得什么东西。不过这女人却说得是中。这个组织弄了这么大手笔。难道就是要弄个什么宴会吗。”
  那女人似乎可以猜到曹老板的心思。道:“能参加这宴会的。都一定是大人物。而在夜宴上。所拍卖的数额更是惊人这些。我都是听以前的客人讲的。”
  “拍卖……”曹老板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想错了。这个宴会看來不是吃吃喝喝的。而可能是类似于拍卖会一样的性质。不过他从來沒听说过有一个这么神秘的拍卖会。
  “就是拍卖。”
  曹老板道:“所以來的客人。都是要來买东西的。”
  “也有是卖主。不过大多是來买东西的。”
  “你知道他们一般买什么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那女人想了一下。又道:“哦。对了。上一个客人好像提到了一下。他要來买的是自己的名字。”
  “自己的名字。”
  这世上。也许最不需要买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了。若是放到了古时候。还有帝王的避忌。可现在共和国。只要你想取什么名字并无过多限制。岂会有拍卖名字的事情。
  “我当时也听了很奇怪。所以印象很深。好奇问了一句。”那女人道:“他说自己从前做错了一件事情。就被自己的名字倒过來叫了。现在这一次來。就是要把自己倒过來叫的名字给买回來。”
  “世上竟有这般奇事。”曹老板显然将信将疑。不过这个女人倒沒有骗他的这个必要。况且这等奇事。要她编造。也未比能编的出來。
  “你还知道其他人的买卖吗。”
  “不知道了。一般來说客人如果自己不说。我们是不会去问的。因为沒准会挨打挨骂。我们都是圈养在这里。客人如果不满意。可以直接打死我们。沒人会在乎的。”
  她们这些人就好像是被养在笼子里的家畜。生存的作用就是给那些所谓的客人使用。
  曹老板听到这里。也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沉默半响。问了一个毫不搭边的问題。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呆了一呆。黑暗中竟传來了她的抽泣声。“从來沒有人问过我的名字。你是第一个。但我从前的名字都已经忘记了。现在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
  “我只有代号。我的代号是13。其实在这个地方。名字并沒有作用。反正只要我是个女人就行了。”
  曹老板认真道:“等出去之后。我给你取个名字。”
  “好。”她的声音中还带着泣音。原曲勇会以为能听到喜悦之声。但是她并沒有太大的喜悦。反而是有些平静。平静的有些古怪。“我想要了。”
  “好。”
  “这一次。我想要你最粗俗。最狂野的占有我。”
  带着强烈的压抑。那种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很快就响起來了。听声音就如同船在大浪中。一层一层的大浪涌來。又一层一层的退去。不过只要是浪涛。总会有过去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曲勇并沒有紧贴石壁在听。他实在不愿意一天之内连听两场活春宫。
  浪退去后。曹老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是身经百战。但这个女人就好像一朵吸人花。
  疯狂而野蛮的吸食着他。将他榨的干干净净。浑身从骨子里都沒有了力气。
  不过总算是满足了她。她很开心。如果有光。就能看到。她可怜而惨白的脸上。也只会在这样的时候露出一点微笑。
  她的活着。就为了这么一点的欢愉。一个人要到了怎么样的地步。才会这般的可悲。而这种可悲又是多么的深邃。
  突然。曲勇觉得。他这辈子以來。认识的最悲哀的人也许就是这个女人。他不禁涌起深深地同情。也对此间的主人有绝大的仇恨。
  这里的主人简直就是魔鬼。
  “我会带你出去的。”
  曹老板又一次的保证。这一次。他说的很认真。很严肃。
  “谢谢。”她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曹老板的样子。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一点光也沒有。她只能用自己的手。一点一点的去抚摸、去铭记曹老板的样子。
  “你知道这里的方位大致在哪里。建成又有多久吗。”
  “我只知道是坐船來的。很大很大的船。我來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十年。可能更长。在这里。记日子是最沒意义的事情。”
  她的每句话都带着深深的悲哀。也许她自己沒有那么深的感触。但是曲勇感觉很直观。冲击着他的心灵。他希望曹老板不要再问了。因为他每问一个问題。其实就是在这个女人的伤口上再划一刀。这实在太过于残忍了。
  但曹老板并沒有听到曲勇的心声。他深吸一口气。又问道:“你从來沒想过逃跑。相信应该有人会逃走的。”
  “有逃走的。不过全都死了。”她顿了顿。道:“我希望你不要逃走。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來这里。但是你现在的身份是客人。他们是不会为难客人的。”
  “是吗。”曹老板忽然紧紧的拉住她的手。道:“我一定要出去。而且我还有朋友也在这里。我要救他。”
  “朋友。他是你的好朋友。”
  曹老板毫不犹豫道:“最好的朋友。”
  男人的感情永远和女人之间的感情不同。男人的朋友是一辈子的。而且可以性命相托。
  曲勇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告诉曹老板。告诉他自己沒事。但是他不能。他要忍。在还沒有摸清楚情况之前。他决不能暴露自己。“我知道这里一共有十间像我这样的石室。不过里面有女人的只有六间。”那女人说道:“我的位置刚好在第五间。你的朋友就在后面两间。这里一共有五组人管着。他们分别把守在入口和出口。以及零散在随意一间。往前走到尽头是厅。有时我们也会被带到厅里去陪客人。做他们任何想做的事情。”
  这种感觉好像是从前的青楼。姑娘们都有自己的一间。等待着恩客的到來。而管这些姑娘的就是龟公和老鸨。幕后的大老板往往不出现。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青楼。比之这里都好过一万倍。至少青楼里的姑娘是人。而她。就是个东西。
  “你知道这些管你们的人身手怎么样。”
  “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是人。他们就是长着像人的非人怪物。”
  “这话怎么讲。”
  “他们从不说话。也沒有喜怒哀乐。更甚至沒有疼痛。如果非要用一种东西來形容的话。他们就好像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
  老鼠这种生物外形实在恶心。它们永远藏在黑暗中。地洞里。永远见不得光。不过让人觉得讽刺的是。老鼠竟然是人类最亲的亲戚。基因相似度远远超过了人类和猴子。
  或许也就是这样。他们才会不做人。宁愿做守在洞里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