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假如有这个如果
“小丽，你怎么会在这里？”呆滞了好一会儿，我才问出声来——
“老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开始服wù
吧。”小丽挤出一缕笑容，裹上浴巾，带头往桑拿房里的器械方向走。梅姐叮嘱了小丽两句，大概意思就是，要好好招待客人，拿出热情来，之类的。
韩树的表情又有点奇怪，见我朝小丽的方向走，也没打算多理会，又和梅姐鱼水交欢起来，恨不得要把对方给吃掉。
小丽的出现，让我对这些岛国引进的器械，没了一点兴趣。我来到小丽身后，再次问道：“小丽，我知dào
是你。”
“老板，你认错人了。”小丽还是强作笑容，开始摆动着那些器械，我制止了她，抓住她的手：“你脖子上的胎记，我不会认错。”
我和她身体之间赤诚相待了无数次，她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我都了解得很清楚，她脖子上那块淡淡的胎记，我怎么会记错？
小丽苦笑地看着我一眼，又别过头去，用手捂住嘴，生怕哭出声音来，眼泪簌簌而下。
我一时半会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她，毕竟我曾经还伤害过她。
想了好一会儿，我下定了决心，上前从后背紧紧地抱着她，她想挣扎，我就抱得越紧，由于梅姐就在这，她也不敢闹得太大动静。
“小丽，跟我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她没回答我，趁我一个不注意，竟挣脱了我的怀抱，朝门口方向小跑起来，经过梅姐的身边的时候，她说：“梅姐我身体不舒服，请一天假。”
我赶紧追了上去，韩树看我这边出了点问题，就停下进入梅姐身体的动作，问我怎么了？我停留了会，故作无所谓地解释：“没什么，临时有急事，我必须回去一趟……你们继xù
，不用跟来。”
我惭愧地笑了笑，快速地追到出口储物柜这边，此时小丽正穿好衣服，见我追出来以后，赶紧继xù
往外跑，我也不顾形象了，三下五除二随便穿好，追了出去。
追到濠江的大门口时，只见小丽乘上了一辆出租车，等我来到路边，那辆出租车已经跑远了，我又赶紧拦下一辆，让司机跟紧她。
一路紧追，最后竟然跟到了南大北门的对面，只见小丽下了车，就往公寓的方向而去。
来到公寓楼下，我也让司机放我下来，之前受的伤没好，走路走得太快，我大腿还是很疼的。咬咬牙，我果duàn
地冲上了楼去。快接近我所在楼层的时候，就听到楼上传来“哐”的关门声，不用说我也知dào
，小丽躲进房间里面去了。
我气喘吁吁地来到她房间门口，不管怎么按门铃，怎么拍门，里边的小丽都不理会我。
最后我累了，背靠着她房间门坐下，正想对小丽说些什么，但脑海里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和小丽没联系了，甚至没关心过她的生活，更不知dào
她的身上，还有过什么样的故事。
去濠江工作的性质，那可是和做妓女差不多啊，小丽，你以前不是坚守本心、就算在KTV里当公主，都不去涉及这种事情的么？
过去的你，跑哪去了？
我忽然联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小丽会不会就是因为，上次我欺骗了她的感情，彻底伤透了她的心，才会这么做的？我夺走了她的第一次，也让她失去了对男人的信任……恐怕就是因为这样，小丽才走上了这条路。
“我是罪人。”我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啪”的一声，重重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叹了口气提高音量，对门里边的小丽声音沙哑地说：“小丽，对不起，我真是个禽兽，一个下流无耻的败类！如果你能听得到的话，我再说说我们的故事吧。”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KTV里，那时候你是个陪酒的，我是个喝酒的。其实，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挺有好感的，我有种感觉，你和其他的陪酒女孩不一样，而且，还是个有故事的、脆弱的女孩。那天，我遇到了一些烦心事，于是……我喝了很多很多，然后晕头转向、醉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你陪在我身边，我知dào
一定是我兄弟吩咐你送我回来的，呵呵，当时你一丝不挂的躺在我身边，然后穿好衣服，离开了。我似乎有点留恋你的味道，呵呵，很可笑吧？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没过几天，你就恰好搬到我隔壁，我想，或许这是我们的缘分吧？”我叹了口气，“只可惜，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整天就想着对你做无耻的事情。”
“后来，你男朋友抛弃了你，说实话，我当时还是挺生气的，像你这样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他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于是我找他理论……而后来，又因为一些事，我变了，呵呵，可能被伤害的次数太多，我变得不相信爱情了，很可悲吧？所以那时候，那时候在欺骗你、得到你的身体之后，我也没对你有过多的感情。”
“如果……要恨我，就恨我一辈子吧，我是个不应该被原谅的人，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
“所以，活该我这辈子单身。”说着说着，我的眼泪竟然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明明我不伤心呢，怎么会流眼泪呢？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掏出一看，竟然是小丽发来的短信：“赵可没再和你在一起了吗？”
“早没在了。”我直接就回复道，小丽能和我用短信聊天，至少说明，我们的朋友关系，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吧？
“那如果我说，我可以原谅你，再和你在一起……你能接受我吗？”小丽突如其来地，问了这个问题。
我苦笑，继xù
回复道：“不会有这个如果。”
“那假如有这个如果呢？”
这下子，我想不明白小丽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她真的愿意原谅我？抑或是，和我开一个恶意的小玩笑，来取笑我？
而事实上，我也不需yào
知dào
她想的到底是什么，因为我心里，早已有了个答案。
我静静地给小丽回复道：“对不起，我不再相信爱情了。”点了发送以后，我的眼睛就酸酸的，这次真的流下眼泪来。
其实小丽，我不是不相信爱情了，而我觉得，我这样一个人，不配拥有爱情，更不配拥有你。
接着我就把手机关机，不想再看到小丽给我的回复，更不想一直聊下去，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带着满身的倦意，躺在床上。
有的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晚上都睡不着，而我却恰好相反，或许是因为我只会选择逃避。
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梦初醒，我的脑海却是清醒了许多，我明白，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去面对的。我打开了手机，手机铃声一共响了两次，手机桌面上，显示两封未读短消息。
第一封是小丽发来的，上面只写着五个字，“我爱你，再见。”
看到这我瞬间就想到了什么，赶紧打开门，朝隔壁看去，隔壁的房间门在开着，里面有些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正帮忙收拾垃圾。
看着隔壁的房间，除了一些垃圾以外，别无一物，我脑海中顿时就空荡荡的，里头一个正在收拾东西的中年男人对我说：“小伙子，是来找人的吗？这间房间的主人，今天下午就搬走了，哎，留下那么多东西，也没带走，苦了我们这些干物业的。”
我走进里面，看着这个曾经装点得，如同一个温馨小窝的地方，这里的一切竟是如此地让人陌生。
我声音颤抖地问：“大叔，你知dào
，房间的主人，搬哪里……去了吗？”
“不清楚，这种事，我们也没有知dào
的必要吧？”中年男人回答我道，那、也就是说，我再也见不到小丽了，对吗？
不。
不要这样子。
猛然间想起，我还有一条未读短信，是不是小丽给我留下最后的信息呢？打开一看，我绝望了，这条短信竟是敏敏发来的：“坏叔叔，说好的放学来接我的呢？我发誓，以后不会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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