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6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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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看上去不到25岁,甚至有可能和程轻轻同龄。她的嘴巴被胶布封住,两手反折被绑在身后,脚踝上是一副粗/重的镣铐,暴露在外的肌肤上几乎全是鞭痕。
  她在看见王哲槐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口中不停发出一连串“嘤嘤”声,仿佛在求饶。
  除了程轻轻,现场所有人都立即兴奋起来。
  看来这样的游戏,他们并不陌生。
  王哲槐大手一挥,门外便走进两个高大的男子。
  程轻轻恶心地别过头去,他们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下巴一紧,她吃疼地顺着王哲槐的力道扭过头,后者邪魅一笑,“这个女人私吞了我的货,我要你和我一起看着,看着她是怎么被这些男人折磨得yu仙yu死,看看背叛我的人应有的下场!”
  程轻轻看到中途已然恶心得只想呕吐,无奈王哲槐掐住她的后颈,逼迫她看完全程。
  她只能不忍地闭上眼睛。
  置身一室yin靡,她突然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女子,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绝望地屈从。
  那是一种身心俱毁的灭亡。
  惹上他的结果,难道真的只有毁灭?
  王哲槐揉
  捏着怀中人柔
  软的腰身,带着酒气的吻密密地织在她的后背和锁骨间,声音低哑暧/昧,“怎么样,这道菜让你有感觉了吗?”
  面对如此让人痛不欲生的残忍场面,她怎么可能??
  看着男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程轻轻顿觉一阵心寒,她张口刚唤一声“莫禾”,包厢的灯突然“啪”的一声灭了——
  停电??这在电力设备有优质保证的夜琉璃,发生的几率微乎其微,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故yì
  关掉了包厢的电闸!
  他们都有危险!!
  众人顿时乱作一团,成群地想要涌出包厢,程轻轻被推得东倒西歪,根本没法站稳。
  好不容易脱离了人群,她捂着燥热难耐的小腹,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地面,神色慌乱地想要寻到出口。
  黑暗中有谁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带着熟悉的温暖和气息。
  她鼻子一酸,下意识握紧了对方。
  是许邵寒!
  他来救她了!
  此生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幸福,这种感觉几乎可以用失而复得、绝处逢生来形容!
  而将她从绝处中救出去的,正是那个她想要托付一生的男人。
  她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感受到,只要有他在,便是安全的。
  只要他在身边,这世界的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能伤害她分毫!
  “跟紧我。”低沉温柔的语调,让她心中一暖。
  她点点头,随即想到黑暗中他不一定看到,便用力握了握他宽厚的手掌。
  许邵寒牵着她,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行走着,门外传来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夹杂着男人的叫骂声。
  “妈的!我是x局的秘书……”
  “你们抓我干什么!!”
  程轻轻一阵愕然,也不多想,跟紧了许邵寒,两人摸着黑在夜琉璃地下一层穿梭着。
  许邵寒拉着她绕过嘈杂的人群,直接摸到了后门,黑暗中她根本看不清东西,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凭感觉拾阶而上。
  身后同时传来脚步声,有人在接近他们。
  “快点!”许邵寒低声催促,她狠狠心,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
  速度明显增快了许多。
  就在许邵寒的手即将触到后门把守时,身后“呯呯呯”射来一连串子弹,擦着两人的身子直直钉在厚实的木门上。
  许邵寒立即转身将程轻轻护在身后,掏出枪对准黑暗中一晃而过的星火,一个点射,黑暗中登时传来一声闷哼。
  程轻轻几乎同一时间将他往右边一推,就差一秒,子弹就会射进他心脏。
  “你疯了,为什么不躲?”她低声叫道。
  “射击时子弹出膛的火光会暴露他们的位置,我只有12发子弹,不敢托大。”黑暗中不辨他神色,他的语气却无比冷静,“去开门,我掩护你。”
  她不再多言,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又是“呯”的一声,她吓得一缩,却是对方被许邵寒干掉一个。
  楼下再次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乎前来抓人的警员开始搜索后门楼梯了。
  巨大的回响暂时掩盖了他们的声音,没了声音的提示,对方伏击手无法确定他们的位置。
  程轻轻深吸一口气,和许邵寒对视一眼,就是现在!!
  她猛地一下拉开了身前的大门——
  外面的亮光倾泻进来的那一刻,她的身影暴露在门口,隐在黑暗中的枪手瞬间锁定哦目标!
  身后炸响无数枪声,密集的轰响几乎刹那间震破她的耳膜。
  她无法自抑地想要捂住耳朵,却被谁从后面推了一把,许邵寒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两人就势往地上滾了两滾,躲开枪手的攻击后,直径往外跑去。
  “跟着我!”他再次强调。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跑到玛莎拉蒂停放的地方,莫禾不在,车门竟然也没有锁。
  “上去!”许邵寒一把拉开后座的门,将程轻轻拉上去,自己打开前座,迅速发动车子。
  惊心动魄的引擎声瞬间刺破夜琉璃的夜晚,一如这场突如其来的抓捕和追逐。
  程轻轻喘了片刻,发xiàn
  后面并没有人跟来,这才发问,“今晚怎么回事?警局突然来抓人,还有枪手伏击我们?”
  “今晚的整个聚会都是王哲槐设的局!他在茶水中下了药,想以聚赌聚嫖的名义将参与游戏的人全部抓获,好一举清除那些反对他的势力。”
  “那你呢?你们不是合zuò
  关系吗?”
  许邵寒默了半晌,没有回答。
  玛莎拉蒂拐入了柏丽金酒店,他专用的地下车库。
  该下车了,可是两人都没有动,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
  第二天醒来依旧全身酸痛。
  程轻轻裹着被子一动不动地赖在chuang上,一双眼睛却随着房里某个身影转来转去。
  许邵寒先是泡了一杯云顶绿茶,随手翻了翻昨天的报纸,然后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边,似乎刚洗了澡,紧致的背部肌肤上还带着水汽,精壮的上身纹理分明,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在清晨阳光的剪影中,宛如一块完美的大理石。
  直看得程轻轻猛咽了几下口水。
  “还不打算起来?”他闻声转了过来,轻笑着上去捏了捏她微红的小脸,“想再回味一下?”
  眼前的小脸刹那间变得更加红润。
  他chong溺地俯身一吻,“最近外面会很乱,你先呆在酒店里养着。”
  又是“养着”?这个词真温馨。
  她乖顺地点了点头,再次变回那个对他毫不设防的小女人。
  许邵寒满yì
  地穿衣出门,感受着那抹温柔的目光一直追随自己走出门口。
  关上门的一刹那,他没看见,身后的目光倏然沉静下来。
  程轻轻若有所思地下了chuang,摸出昨天藏在衣服里的一个钱包。
  听许邵寒的意思,在酒店养着,就意味着她不要出去,不要离开这个房间一步。可程轻轻显然不这么打算。
  她迅速穿好衣服,只拿了一个小手袋,慢悠悠地下电梯,到了一楼。
  这么巧,又是张敬值班,而且果不其然,许邵寒安排了很多黑衣保镖守在酒店门口和地下车库入口。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让任何人进出酒店了。
  “这附近有小吃店吗?”程轻轻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和前台小姐攀谈起来。
  “是程小姐啊。”他们都认识她,“出了酒店左拐有一个小吃街,不过……总裁的意思是,这段时间都请你留在酒店客房里,不要外出。”
  果然!他为什么要软禁她?
  “我知dào
  了,那你给我一个外卖的电话吧。”
  前台小姐没有多想,给了她一个固定电话。
  程轻轻道了谢,直径回到客房。
  还好他没在客房装监控,大概是不想自己和女人上chuang时的情景被拍下来。
  程轻轻摸索出手机,却没有拨给外卖,而是打给了薛可卿。
  她昨日又是一/夜未归,按薛可卿的脾气肯定要先骂几句,没想到电话那头响起的女声竟然如水般温柔……额,也不能说如水般,总之,那不是薛可卿一贯的泼辣风格就对了!
  “轻轻,怎么了?”
  “你能不能伪装成xx外卖,来柏丽金一趟?”
  “现在??”薛可卿显然有些吃惊,“你遇到什么麻烦了?许邵寒又对你怎么了??”
  “没事!和他无关。是王哲槐那边出了事。”她慌张地捂住了话筒,生怕有人在房外监听,“电话里说不清,你乔装一下送外卖的,赶紧过来!”
  薛可卿应了一声,挂掉电话前,那边传来男人的轻咳声,是薛宇煌。
  这两口子,趁着她不在家,不知dào
  又干什么坏事了。
  实jì
  上,在别墅薛可卿的房间里。
  两米宽的大chuang上一片狼藉,薛宇煌揉着青肿的肩膀埋怨个不停,“虽然是有些痛,你也不用咬那么狠啊!”
  “还说我!!”薛可卿丢下手机就要上去拧他耳朵,“我说了我是第一次,让你轻点,你非急得跟猴似的!!我快痛死了,不咬你几口怎么解恨啊?!”
  “这这!还有这!”薛宇煌指着她的犯罪证据,“这是咬几口吗?我的大小姐,你是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拆了我的骨吧!”
  薛可卿直接无视他的控诉,捞起地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穿上,“轻轻让我去一趟柏丽金,她好像被许邵寒软禁了……”
  薛宇煌一愕,随即笑道:“你真聪明!许邵寒软禁程轻轻?这都能想出来。”
  “那到底是还不是啊?”薛可卿被他这句亦真亦假的说辞弄得一头雾水,“不是软禁,为什么程轻轻不能离开酒店?”
  “他大概是为了保护她。在许邵寒还没有摆平昨晚的纠纷前,是不会让程轻轻在公众场合露面的,要知dào
  ,昨晚参加聚赌聚嫖的人里面,也有程轻轻。”
  “闹半天,原来是保护她啊,那她急着要我过去干嘛?”薛可卿刷牙的手顿时停住,很有能不去就继xù
  睡觉的架势。
  薛宇煌忙上前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拿牙刷的手,帮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还故yì
  俯身在她耳畔吹气,“她或许是找到了别的东西,要用你的黑客技术查证……”
  薛可卿一边吐着满嘴的泡沫一边嘟囔着“原来如此……好……好痒……”,另一边还要挣扎着避开他落在耳畔的吻。
  薛宇煌笑得越发深情,干脆沿着她光滑的背一路吻下来,灼/热的气息无端点燃了房中暧/昧的空气。
  薛可卿颤了一下,没躲开,小腹处反而被勾起一阵燥热的酥麻,她用两手去推,“轻轻等着呢……你开车载我去好不?”
  于是,在酒店客房里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来“外卖”的程轻轻,正考lǜ
  着要不要自己冲出去时,客房的电话响了。
  是前台打来的,“程小姐,你的外卖到了。”
  “让他直接送上来吧,我不想下去了。”
  前台默了一下,显然在询问张敬的意见,几秒后才应了一声“好”。
  许邵寒的软禁毕竟只是为了保护她,而不是为了防她,没必要禁得那么严实。
  薛可卿戴着一顶鸭舌帽,完全一副外送小妹的打扮,出现在八楼客房外。
  果然,刚进门,她就发出一声惊叹,“这房子啧啧!是人住的吗?!许邵寒真是太*了!你的男人太败家了!”
  她正想说“你家男人不是也这样么?”
  薛可卿自己很顺口就接上,“我家薛宇煌就不会!那辆兰博基尼开了五年都没换,老家的别墅平时都只开一台空调……”
  程轻轻当即笑了,“看来,某人的把妹计划终于成功了。”
  薛可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就被桌上一张身份证吸引过去,她顺手拿起来看,竟然是——
  “你昨晚偷的??”她无法将眼前这个向来柔弱单纯的女子和偷别人钱包、身份证的小贼联系在一起。
  程轻轻笑,“你就这么肯定是我偷的,而不是他给的?”
  “反正肯定不是王哲槐亲手给你的!”薛可卿扶了扶用来遮住半边脸的大框眼镜,很为自己得出这么精辟的结论而自豪,“话说,你把他的身份证给我,是想让我查他的开户记录?”
  “没错。”薛可卿在对待这些事情上倒是一点都不笨,她不去当刑侦人员真是国家的损失。
  程轻轻取下她的外卖饭盒,塞了几张零钱到她手里,急急开口,“现在没空和你细说,身份证你拿回去,今晚前一定要查出王哲槐的账户信息。”
  她说完就把薛可卿往门口推,“下去时小心,楼下的人,不一定都是许邵寒的。”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
  昨晚的聚会明明是许邵寒发起的,王哲槐却可以拿到出席人员的详细名单,由此可以推断,许邵寒的身边肯定有王哲槐安排的内鬼。
  原来程轻轻是在防这个。
  薛可卿出了房门,果然看见门外守着一个酒店侍应生,当即憨憨一笑,吐了吐舌头道:“我又忘了带散钱,害顾客找了半天零钱,这下回去又要被骂了……”
  侍应生也是温和一笑,没有说话,直接将她送到楼下。
  薛可卿走过拐角,混入人群后,迅速扯掉帽子、眼睛和发箍,将外套脱下装做翻找什么东西的样子,然后趁没人注意时,直接溜上薛宇煌停放在某家商场外的兰博基尼。
  她上车第一句话就问,“有人跟踪吗?”
  薛宇煌摇头,“刚才有。不过过马路时被你甩掉了。”
  两人当即发动车子离开。
  ***
  许氏集团,许邵寒坐在办公桌旁,一脸阴沉地看着手边的那份文件。
  股东集体递交辞呈?
  他冷哼,一群顽固不化的老家伙!他们根本不必以此相逼,他也会遵守昨晚在老爷子面前的承诺。
  许邵寒所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在辞呈中自作主张加上了另外一个条件,“本月27日,和沈氏千金沈珂小姐完婚。”
  沈黎什么时候起,也变得如此急功近利了?难道他对程轻轻还抱有一丝希望,以为只要他娶了沈珂,程轻轻就会和他在一起?
  莫禾在一旁躬身提醒,“总裁,股东们还在会议室里等着你的决定。”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们先散会。”
  “会议是我组织的,要散会也应该由我来说。”
  许邵寒心里一凉,“父亲……”
  许冬篱一身唐装,拄着拐杖,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显然是开了半天会议的结果,一双和许邵寒相似的眼睛却矍铄有神。
  “昨晚答yīng
  的事,这么快就想翻脸不认账?”
  “我没有反悔,但是结婚这事,我昨晚没有说。没有说的事,你让我认什么?!”许邵寒第一次在父亲面前失态地反抗,其他事他都可以沉默以对,唯有结婚,他不想妥协。
  面对许邵寒的激烈反驳,许冬篱显得淡然很多,他直接忽视对面那一身的冷寒之气,缓缓开口,“这是我的条件。无论你答yīng
  或者不答yīng
  ,成为许氏长媳的只能是沈珂!”
  老人背着光,即使看不清他的神情,却仍给他一种强势的压迫感,这感受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不曾改变。
  “别忘了十年前你的承诺。”
  直到老人离开很久,许邵寒握紧的手才慢慢松开。他从笔筒抽出一支笔,很想不管不顾地在那份辞呈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而下一秒,他狠狠将笔摔到一旁,“嘶啦”一声把文件撕成两半。
  谁能想到,叱咤商界的许氏总裁,却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
  这或许才是身处高位的悲哀。
  ***
  薛可卿的办事效率很快,不到三小时,就将信息发到程轻轻的手机上,同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看着手机,我给你讲。”
  程轻轻“嗯”了一声,低头看着明显少得出乎她意料的信息,疑道:“查不出?”
  “王哲槐这个人比我想象中还要狡猾,不是查不到,而是太零碎的,换言之,他的账户太干净,反而显得有些异样。”
  程轻轻点头,“看到了,账号上只有两个开户信息。”
  “中国银行那个,每月定期存入一万八至两万。”
  “那是工资卡?”
  “对,所以这个可以忽略。”薛可卿直言道,“另外那个账号,是三年前开的,只做过一笔交yì
  就被注销了。”
  “注销的也能查到?”程轻轻显然低估了薛可卿的能力。
  电话那头果然不满地哼了一声,“我去查过和他交yì
  的那个账号,是g市本地的银行,而且……”
  程轻轻听出了她声音中的异样,心里顿时有些急,“那是谁的账号?”
  “开户人姓名,是程瑜闻,你父亲……”
  程轻轻愣了一下,还想挣扎,“也许是同名?”
  “登记的是你从前的那个住址。”她还在大学时的那个家庭住址,三年前,父母还在的那个家的住址。
  难道父亲和王家有过秘密交yì??
  她印象中,家里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多过一笔钱,倒是三年前突然变成了负资产,父母变卖了好些家里的东西才勉强撑过来。
  “能查到那笔钱是谁转给父亲的吗?”她问。
  电话那头默了一下,薛可卿似乎在琢磨要怎么开口,几秒后,她道:“那笔钱的来源有很多,有两家民营企业,三家国营,还有几个个体户,甚至连个人账户都有……你父亲曾经面向社会集资?”
  在程轻轻的记忆中,父亲的大型集资行为并不多,除了为孤儿院和慈善事业筹款外,三年前的似乎只有为许氏集团抛售股票筹集现金的那次了。
  “……许邵寒?”她还记得那晚在拍卖会上,许邵寒亲口告sù
  她,她父亲曾资助过他。
  “和许邵寒有关?”薛可卿眉头皱了起来,但她显然不惊讶,“轻轻,你知dào
  公共信贷平台账号吗?”
  那是多方共同持有的一个账号,用以完成之间的交yì
  ,只要双方在线交换交yì
  密码,就可以同时登陆这个账号进行存取、转账等业务。
  “……这个账号,其实就是王哲槐、许邵寒和你父亲三方同时持有的信贷平台,只不过开户人登记为你父亲的名字。”
  程轻轻听到自己的心脏“呯”的一下慢了半拍。
  这意味着什么?
  她父亲也参与了三年前王、许两家的秘密活动,他和母亲的死,难道并不单纯是因为孤儿院地产纷争,还和这个交yì
  有关?
  她生怕是自己想错,“你是说,我父亲和王哲槐、许邵寒,三年前做过一笔交yì。”
  “对!而且极有可能是,你父亲将许氏的股票变卖后得到的现金,转入了王哲槐的账号中。”
  这一瞬,她突然觉得有些荒唐,好像老天给她开个一个最最无情的玩笑,她一直追寻着三年前的答案,抓着一条没有尽头的线往前走,企图找到线团的,没想到一路摸过来,又回到出发的那个地方,她父亲。
  可是程瑜闻死了,他再也不会站在她面前温和庸雅地笑着,给他的宝贝女儿解答任何疑惑。
  比如,他在这个扑朔迷离的案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和母亲,到底是无辜的受害者,还是咎由自取的始作俑者?
  “轻轻,你还在听吗?”
  她恍惚地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
  “许氏刚发布了一个消息,许邵寒和沈珂,要在这个月27日完婚……喂?轻轻,你说话啊!”
  程轻轻微张的唇,因为这句话又狠狠地抿紧,她用尽了全力,却只能发出一个含糊的“嗯”音,仿佛窒息太久的人,一下子被涌入肺部的空气呛住。
  “你还好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担忧,“早知dào
  就先不告sù
  你了。”
  “我没事,这个不需yào
  隐瞒。”这是迟早的事,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问:“能查到王哲槐的手机号吗?”
  也许是该她出手了。如果两个女人之间的争夺战她都赢不了,还有什么信心和王哲槐斗?
  不择手段上位是吗?
  沈珂懂,她比她更懂。
  ***
  王哲槐显然想到了程轻轻会打电话给他。手机只响了两声,那头就接听了。
  程轻轻第一句话是,“我想见你,现在。”
  慵懒低沉的声音只是淡淡应道:“夜琉璃三楼……”
  程轻轻打断他,“地点我来定。”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想是她的果duàn
  和毫不让步,让王哲槐觉得很有意思。
  “风月茶室一楼外厅。”
  果不其然,当听到外厅时,对方“啧”了一声,很是不满见面地点被定在人来人往的大茶厅里。
  “为了我的安全着想。”程轻轻补了一句,挂掉电话。
  当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时,却被门外的侍应生拦了下来,“总裁交待,要程小姐在房间里好好休养。”
  “谢谢你的提醒。”她善意一笑,“是你家总裁让我去公司找他的。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在就打给他。”
  侍应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愣了一下,程轻轻直接转身进电梯。
  很显然,他没有这个资格亲自打电话给许邵寒,等消息一层层报上去时,她已经在风月茶室了。
  就是不知dào
  ,当许邵寒听到她去见王哲槐时,会不会很生气?
  不过,等她把这件事办好了,他一定会爱死她的!
  程轻轻先回别墅取了身份证,再打车去风月茶馆。
  这也是她会选择该处交yì
  地点的原因,离薛可卿近,不用她跑大老远取了身份证再赶回来。
  风月茶室开在g市老城一个两层的骑楼里,原来只是个小小的茶馆,就像g市三十年代走街串巷都可以看见的那种,一楼是开放式大厅,二楼是雅间。
  建筑的外表延续了民国风格,所有的家具和装饰都用原木制成,低调暗沉的搭配中隐隐透露出旧式独有的奢华。而内部经过政aa府的投资重新装修,已经和普通酒楼没什么两样。往好处说,是中西结合;但是老一辈的人,都觉得茶室的韵味已荡然无存。
  不过王哲槐可没心思欣赏这个茶楼的独到之处。
  他厌恶地扫了一眼满大厅鱼龙混杂的茶客,重重咳了几声,好不容易在嘈杂的聊天声中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才转过头来看着程轻轻,“你可真会挑地方。我还以为,你只在夜琉璃接客。”
  程轻轻假装听不懂他话语里的讽刺,笑着扯开了话题:“王总难道不觉得,茶楼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吗?”
  每一个茶楼都是当代社会的缩影,而在茶文化盛行的g市,茶楼无遗更像一个展现生活文化的平台,传统而又世俗。
  喝茶的人,不会在意对方的年龄和身份,他们更在意的是,能不能聊到一块去。
  可是很显然,王哲槐并不打算接这个话题。
  他斟了一杯普洱,细细品了一啖,这才开口,“程小姐这么急着见我,该不会是那晚还没玩够,心回意转要当我的情/妇?”
  程轻轻直接拿出他的钱包,“这个还你。”
  王哲槐挑高了眉,“没想到程小姐还喜欢偷东西?”
  “昨晚在夜琉璃,你可还没付我出台费。”
  王哲槐冷哼,“可我记得是许邵寒带你来的。”
  “所以你出一半,另一半他给。”
  “有意思。”他抿了一口茶,态度强硬起来,“继xù
  说下去。”
  “钱包里有两张卡,三千现金和两千美金,我只拿了两千,其他分文未取。”
  王哲槐看都不看钱包一眼,“下次直接问我拿,不必偷。”
  程轻轻刻意避免提及钱包里身份证,见他没有起疑,这才开始说明自己本次约见的来意。
  “另外,麻烦王总把特批给我。”
  “我已经给了沈黎……”
  “宣bù
  那个作废,另外拟一份。”她强调,“给我。”
  王哲槐眯起了眼,“我以前没发xiàn
  ,原来你也会耍手段。”
  “怎么?发xiàn
  我和别的世俗女子没什么不同,王总觉得很失望?”
  “不。”他轻笑,“你总是能给我惊喜,我很喜欢。”
  他突然敛去了笑意,目光很是真诚,“离开许邵寒吧。跟着我,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她不置可否,“你知dào
  我想要的是什么?”
  “家庭。”
  程轻轻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
  “许邵寒不可能娶你,但是我能。”
  “你有妻子……”
  “看来,你已经调查过我。”
  她毫不避讳,“是你说的,不摸一摸,怎么知dào
  手感?我把自己卖掉前,总得看看买主是什么人吧。”
  “我能为你离婚。”他说这话时脸上云淡风轻。
  程轻轻却心口一麻。
  “不需yào。”她喃喃地开口,“我不需yào
  你给的家。”
  即使许邵寒给不了,她也会把他当成家的唯一条件。
  没有他的家,就什么也不是。
  “这话可真伤人心。”话这么说,他的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你就这么喜欢他?不怕他再一次利用你?”
  程轻轻垂下头。再一次利用?
  她确实无法承shòu他再一次的利用,可是人总这样,死到临头前,谁会相信那些破事将发生在自己身上?
  “特批给我,我该走了。”再聊下去,她怕自己会撑不住。
  王哲槐没再说什么,拨通电话和外面的助理说了句什么,后者很快取来一份文件,递到程轻轻面前。
  程轻轻讶然,“你早就准bèi
  好了?”
  王哲槐没有否认,“就陪你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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