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九章,我不是个慷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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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延推门而入的时候,莫锦辰并没有反应过来,正在晾干纸上的墨痕。满屋淡淡的墨香中,她与云延来了一个世纪对视。
这个对视可以排上莫锦辰活这么多年来,最尴尬的对视前三。
除了云延,后面还有一个看热闹的宣初。当然,这厮被云延和莫锦辰忽视了。
下一秒莫锦辰哗啦一声把桌上的画揉成一团。本想往嘴里塞,但看了看这么大一团,实在怕自己英年噎死。犹豫的那几秒云延已经几步向前,一把抢过了过去,顺便把手上的书重重地摔在桌面上。
“解释一下?”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当然这笑绝对不是友善的笑意,莫锦辰觉得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冷了好几度。
她缓慢地将目光移到了书本上。嗯,封面还挺正经的,但她可是刚靠着这玩意赚了一大笔,怎么可能不认得。莫锦辰自欺欺人地转头,目光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看云延:“这啥,不认识呵呵呵”
“我认得你的字迹。”云延冷笑了一声,莫锦辰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他磨后槽牙的声音:“谁教你画的这些还有,用我的表字署名,好·玩·吗?”
好玩吗三个字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莫锦辰先是心里一凉,心虚之余脸上还带上了一两分没有掩饰的不可思议。
字她是有伪装过的。
本来是想用左手写,但后来发现左手的毛笔字简直丑的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惨无人道。这字要是出现在春·宫·图上,别人那一点点心猿意马都变成了五马分尸。
迫不得已,莫锦辰还是用右手写的,只是加了一点点伪装。中规中矩的字迹,最多算端正,正常人是不会认出来和她平时的字迹是同一个人写的。
所以云延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至于用了鹤展先生这个署名,确实是莫锦辰故意的。不过她最初的想法只是当年某一个世界,云延曾经用鹤展这个字糊弄她说自己不是云延,所以她才小小的报复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云延在这个世界的表字也是鹤展。
现在掉马是真的好尴尬啊莫锦辰抿着唇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但很显然,云延不会让她原地消失的。
“解释一下呗,夫人,我都不知道你何时会画这些了。”云延低头的时候,莫锦辰能感受到那抹熟悉的药味。他叫夫人的时候声音缱绻温柔极了,但莫锦辰却硬生生地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冷意,和数九寒天下的冰渣子一样:“嗯?”
“夫人若是不服,我们可以看看夫人在屋里都画了什么新作,这墨痕都还没有干呢。”见莫锦辰不答,云延笑笑,作势就要展开手里的纸团:“夫人费尽心思的画,为夫自然要好好欣赏。”
“不用了!”莫锦辰急忙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对上云延那双似笑非笑的琥珀色眼睛,她觉得自己的任务难度似乎可能或许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先发制人。
也不知道云延哪来的力气,光从手上的动作,莫锦辰压根拽不过他。眼看那张纸团就要展开了,莫锦辰嗷一声就哭了出来。
嗷的那是一个气势磅礴,不止云延愣了一秒,连在门口看热闹的宣初都吓了一跳。眼见的几秒之间刚刚还在嘴硬的熊孩子立刻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小哭包,哭的那是一个泪水涟涟,哭出了天底下就没人比她更委屈的气势。
莫锦辰哭的向来很尽力,本来长的偏稚嫩的脸配上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微微一红就够惹人心疼了,现在哭的眼尾泛红,还被自己哭呛了一下,可怜又狼狈。
要不是看了全程,宣初都以为是师哥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
“我这么做还不是迫不得已的,呜哇我也不想啊,还不是怪你呜呜呜”莫锦辰打了一个哭嗝,手胡乱地擦着眼泪,把小脸揉的红红的。
“怪我?”云延真被她这说哭就哭的伎俩震慑到了,一脸茫然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就怪你,呜呜呜就怪你,你根本不在乎我。”她吸了吸鼻子:“我堂堂瑞王妃,情况再特殊也算亲王妃,授了册宝的我居然,还穷到要去画这不登大雅之物!”
“别人家哪个王妃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每天只要吟诗作画,哪个需要为黄白之物发愁的?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在意我,娶我过来就是为了冲喜,冲喜完我就没用了呜呜呜你就是个背信弃义,朝三暮四,卸磨杀驴的渣男!你就想穷死我好去找别的波涛汹涌的漂亮姐姐!”
云延:???我啥???
宣初:阿巴阿巴(三观刷新中)。
对于无理取闹这种事情,就要在别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换取最大的利益。等别人反应出来已经为时已晚,这便是无理取闹的最高境界。
莫锦辰深知这个道理,所以绝对不能中途停下让云延反应过来:“如若可以,我也不想干这种事情。谁不是被逼的?我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是我命薄活该受不起那些富贵。呜呜呜呜我就想自己买个别的小姑娘都有的朱钗都没有银两哇——”
她捂着脸,泪水却从指缝里吧嗒吧嗒地落下来,砸在云延的袖口和手上,莫名让他觉得有些灼热,一直烫到他的心脏都有些难受。
想想自己马上就要去边关了,到时候不知道小姑娘还要哭成什么样,他这时候计较这些有的没的重要吗?这一场豪赌,赢了便后患无忧,输了他便不复存在。他还能陪自己的小妻子多久呢,何必在这时候还让她哭成这样?
而且仔细想想,自己确实对小姑娘还不够重视,以为她在府中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了,小姑娘没提,便没有注意其他的地方。但哪个小姑娘没点月例银子?她虽然年纪小,但也是瑞王府的主母,瑞王府内的账本也该让她慢慢入手管理了。
她入府匆忙,所以很多事情并没有交接,自己没什么准确的表示,导致下人对这个新女主人也拿不清楚态度。所以瑞王府内部的情况还是保持和当一样,无意中倒是忽略了小姑娘。
有哪家的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会因为银两忧愁的?
确实是自己疏忽了。
云延看着哭的抽抽噎噎的小姑娘,不知不觉气也消了大半,到底还是心软了。见小家伙哭的都快岔气了,没忍住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气:“怎么哭成这样好了,别哭了。”
“是我疏忽了。”高傲如云延还是在自己家小孩面前低头认错:“我给你赔罪成不。”他从衣带上的荷包里取出一把淡金色的钥匙塞到莫锦辰的手里。
“库房的钥匙,你且拿着。下次,别说这样的话了,瑞王府的东西,本来就有你的一半。”他好言好语地哄着,看着莫锦辰像只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好笑道:“缺什么和我说便是。就如我当时和你说的一样,该给你的主母权利都会给你。”
莫锦辰对管事和账本没有一点点兴趣,她比较喜欢躺着花钱而不是管事:“嗝,我不想管账我也不要主母的权利,但你不给我银两就是过分,呜”
“好,我过分。所以现在这位小姑娘能去洗洗你的花猫脸了吗?”云延揉乱了莫锦辰本来就不怎么整齐的发型:“墨水都和眼泪混一起了。”
他招来丫鬟,让她们带王妃好好梳洗一下。目的达成的莫锦辰当然见好就收,端着钥匙就和漂亮小姐姐走了。
宣初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场反转的兴师问罪的现场,觉得自家师哥绝对栽在这半大孩子手里了。就这么草草放过了?小姑娘几滴眼泪就心软了,还又哄又送库房钥匙的。但想到师哥的性格的如今的情况,他也识趣的什么都没说。
他就不信师哥混迹在尔虞我诈里这么多年,真的会被小姑娘这种拙劣的伎俩糊弄过去。到底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被偏爱的一方怎么样都是赢得。
但这些都不妨碍宣初调侃两句:“管事的权利这倒是无所谓。连瑞王府库房的钥匙都交出去给小姑娘玩,师哥还真是慷慨呢。”
云延轻笑一声,拈去指间的湿意,没有说话。
一个手下无声地走近单膝跪地,汇报着东西已经收集完了。除了已经被买走的部分,市面上已经没有署名云鹤先生的书画了。
“师哥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宣初笑着,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全烧了吗?嫂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到现在他都没办法把这些算得上精品的画和莫锦辰那张稚嫩的娃娃脸联系在一起。
“不,留下。”云延阖眸低笑,薄薄的唇勾出一个微妙的弧度,整个人看起来温润柔和极了。就算有人无意中看见他眼底的危险,怕是也只会以为这是错觉。
“这些还有用。”
在宣初疑惑不解的眼神中,云延已经摆摆手踏出了屋子。
总有一天要找小姑娘讨回来不是吗?那小家伙真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只是现在时机没到罢了。
“对了,给王妃买的小零嘴记得放进冰窖里,现在还没到真正冷的季节,小心那些小玩意放不住。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盯着点,别让王妃一次性吃多了。”他想了一下,叮嘱外边的下人道。
“不是吧师哥,你真进化成管事嬷嬷了啊?”后面的宣初没忍住吐槽道。
“你要是闲,我可以替师父测测你的天机决修的如何。”
“师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
“嗯,去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