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关心

  “你给我闭嘴”,司徒殷绝紧张的看了墨宁溪那里一眼,轻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寒玲儿似信非信,“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刚才干嘛那么紧张?”
  “总之这是我的事,你少管”,司徒殷绝侧过身淡淡的说。
  “我是想帮你”。
  “你只会越帮越忙”。
  看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往,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不过看脸色好像要吵起来了,墨宁溪犹豫着走过去,支支吾吾的说:“你们…”。
  “我们回去!”司徒殷绝望了望她,目光不禁意的往她衬衫向下移,没扯掉的扣子露出遮也遮不住的美好风景线。
  墨宁溪也察觉到他的视线,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身体的暴露,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小脸烧红,刚才只顾着去劝架了,竟然没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暴露了那么多。
  寒玲儿见他们俩反常的举动,忍不住轻声偷笑。
  司徒殷绝轻咳一声,尴尬的收回视线,边教训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笨女人,有没有脑子,谁让你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的?”
  “喂,什么叫这种地方?”寒玲儿很不满的瞪着他,“我这里可不是外面三教九流的地方”。
  “那刚才的一切怎么解释?”司徒殷绝沉声说。
  “我不是都狠狠教训他们了嘛”。
  “好了,都别争了,这是我的问题”,墨宁溪挡在他们两人中间,这样会和人争执不休的司徒殷绝她还是头一次见,为什么,他在自己面前似乎连争执都不屑,就因为自己不是她吗?
  她复杂的看了一眼身旁漂亮灵动的女人,不知为何心里有几分怪怪的味道,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对了,我还有个朋友……”。
  “宁溪,全部都给我让开”,她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男人咆哮的声音,衣衫不整的都暻秀推开门口的人着急的冲了进来,看到披着别的男人外套的墨宁溪,都暻秀紧蹙起了眉头。
  “你怎么会来?”墨宁溪愣愣的,看他这情形,多半是从哪个女人床上爬出来的。
  “是苏颖雪,我不是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吗,如果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怎么向亦凡交代?”都暻秀气得大吼,咧开的衬衫口胸口连连起伏,眼神四处询问,“苏颖雪呢,去哪里了?”
  “刚才有人说在洗手间门口发现一个昏迷的女人…”,一名正想进来通告的侍者说。
  不等他说完,都暻秀已经夺门而去了。
  平时看他的举动不是避之不及的吗?怎么现在她出了事又这么焦急了?看来都暻秀也不是对苏颖雪全无感觉,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思及此,墨宁溪嘴角不由露出浅浅的笑容。
  “你还笑得出来?”司徒殷绝没好气的敲了敲她脑袋,这女人根本就是个十足的傻女人,“你朋友有人照顾,我们回去吧”。
  “等等,你们……回去?”寒玲儿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指着他们,“同居啦?司徒殷绝,你竟然会和除我之外的女人同居?”
  原来他们同居过…。
  墨宁溪面部僵滞了一下,勉励笑了笑,“你误会了,他是在我们家做保姆,所以顺便住在我们家,今晚的事也谢谢你们俩了,你们应该还有事要聊吧?那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她敛眼淡淡的从两人身边走过,寒玲儿眼底闪过得逞的黠笑,她刚才是故意的,只不过想试探一下这个女人,虽然不是太明显,不过这个女人刚才眼睛里的确因为她这句话受伤了。
  “你又在搞什么?”司徒殷绝不满的扫向她。
  “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不喜欢人家潜伏进去没事帮忙带小孩干嘛?怎么?你想先打动她的儿女,再把她手到擒来?这手段,高啊,果然是我心中的情圣”。
  “胡说八道,懒得理你”,司徒殷绝无奈的摇摇头,追了出去。
  墨宁溪失魂落魄的穿过客人,刚走到一楼的门口,后面突然传来一股力道,拉着她连连倒退了几步。
  “你不能从这里出去,门外有记者”,司徒殷绝英俊的眉眼沉沉的紧锁着她。
  墨宁溪长睫动了动,四周有些特别的静谧,“你怎么出来了?”
  “你这个样子很容易招色狼的知不知道?”司徒殷绝弯下腰,伸出手将披在她身上外套的拉链仔细的拉到最上面。
  墨宁溪怦然心跳的看着侧脸格外认真的他,蓝宝石夺目的双眼缓慢抬起来,并没有对视上她的双眼,只是在她脸上流连了一阵,指尖轻轻碰上她。
  她在一阵电流后反射性的往后一躲,怔怔的看着他,注视到他眼底并无轻佻的味道便安静了下来,但就在这时,都暻秀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里。
  墨宁溪得知苏颖雪只是酒喝高被人打晕了,心里颇感内疚,让他送苏颖雪回家,并且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
  这其中当然还是少不了都暻秀的几句训,挂掉电话的时候,司徒殷绝将她最后一缕秀发拂在耳后,整理好。
  原来他刚才是要帮自己整理头发…。
  墨宁溪纤瘦的身体站在他面前,刚才还慌乱、酸涩的心在他气息的压迫下,一点点的被抚平了。
  “真是服你了,今晚要不是我恰好在这里,还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想到那个男人要是真对她怎么样,让他直接杀人都有可能。
  “今晚…谢谢你了,还有那位小姐…”。
  “别跟我说那些客套的话,我们从后门走吧”,司徒殷绝拉着她的胳膊在会所里绕了一圈从后门走了出去,这后门十分隐秘,四周安安静静,果然没什么记者。
  “你对这里很熟悉?”墨宁溪走在他身侧,还是觉得不妥的将手臂从他手腕里挣脱出来,“经常来吗?”
  “不熟悉,我也是第一次来,只不过每个俱乐部一般都会有后门的”,司徒殷绝转开脸去,淡淡的问:“你今晚为什么来这里?”
  “能不能不谈这个问题?”墨宁溪摇了摇头,苦涩道:“就算我说出来也没用”。
  “你说吧,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司徒殷绝掏出一根长长的雪茄,两只手包裹住烟头,打火机里蓝色的火将它点燃,双眼里透着一股异常沉着的自信。
  那种自信墨宁溪不记得多少年没见过了,“是我们公司开发的新车准备在下个月上市,设计结构也准备好了,只是欠缺了汽车的零件,原本是打算向宇升购买的,结果中途被华硕的人伺机报复抢走了”。
  “华硕的人怎么知道你们和宇升有生意来往?”
  “公司的股东不服我,一直想找我麻烦…”。
  “所以他们私下里将消息透露给了华硕,让华硕能准确的抢走这笔生意,可你怎么会得罪华硕的人?”司徒殷绝观察着她突然低下去的脑袋,脸色沉了沉,“因为他想占你便宜,对你动手动脚,被你羞辱?!”
  “你怎么知道?”墨宁溪讶异的抬头。
  司徒殷绝紧盯了她一阵,他不用亲眼见到也能想象出她狼狈躲避的模样。
  该死的,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懊恨自己的冲动。
  “你脑子是什么做的?”司徒殷绝寒着眼怒斥:“明知道那个人对你居心叵测,今晚还敢一个人跑过去?损失就损失,大不了把公司卖了,也够你们母子三人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墨宁溪被他莫名的怒气吓了一跳,“那是我丈夫的公司,我不想他的心血毁在我手里……”。
  “是他的心血?”司徒殷绝怒火高涨,“明明自己根本就不适合这份工作,就因为是他的心血所以你就要死守着?他人早就死了,你留着那些东西有什么用,难道以后还要带进棺材去见他吗?”
  “够了,司徒殷绝,你实在太过分了”,墨宁溪也火了,他可以骂自己,但绝对不许侮辱她的亦凡,“我很感谢你救我,但是这都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来管,你也没有资格管,今晚的报酬我会算到你工资里面的”。
  她说完,拦了辆的士,气冲冲的一个人冲进车里让司机先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