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他
她很果断，故意支开石刀和九州鼎也是不想他们惹麻烦上身。
很显然，禹王留下的东西不简单，有天大的因果，或许这是禹王在保护它们，不希望它们参与其中，故此除了夏沐以外，没有人能够看到无字天书内隐藏的东西。
禹王殿器灵在一瞬间想明白了这些，所以才阻止了九州鼎的询问，并将它们支开。
夏沐也是在禹王殿器灵支开石刀和九州鼎的时候才明白她的想法，不得不感叹不愧是曾经跟随过禹王的存在，这么果断就做出了选择。
嗡！
就在此时，虚空中的异象消失了，同时禹王碑上开始显示出一行行九州文字。
“我不知道现在第一混沌海还在不在，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人阻止他，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他已经完成了蜕变，正在寻找合适的宿体，如果成功，所有人都会成为他的食物，谁能替我保护九州，保护第一混沌海？”
看到这里，夏沐的心一沉，隐约能够感受到大禹留下这段话时，心中的无奈和急切，一代帝者，竟然在祈祷，希望后世有人能够阻止那个“他”。
从这段话的字里行间可以判断得出来，这段话是大禹冲击至强者遭劫，即将坐化前留下的。
我不知道第一混沌海还在不在……
夏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年天帝和第一混沌海天道之间爆发的惊世大战，如果他当年在鸿蒙之地看到的天帝记忆是真的话，那么毁灭第一混沌海的便是天帝，如此说来，大禹口中的那个他，莫非指的就是天帝？
等等！
“他已经完成了蜕变，正在寻找宿体……”说明那个他在大禹称霸九州时就已经存在，甚至存在的时间比大禹还要古老，而天帝的崛起是在大禹陨落后，从时间线上来说，天帝绝对不可能是大禹口中的那个他。
“莫非有人篡改了我的记忆？”嘶，夏沐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第一时间想到了灵耀，如果说有人能够篡改他的记忆的话，那么灵耀的嫌疑最大。
而假如此事和灵耀有关的话，那岂不是说明灵耀和那个他有关？
可是灵耀乃是万界塔器灵，而万界塔是圣的本命灵宝，这是不是说明圣这个人也有问题？
夏沐越想头越大，思维都有些混乱了。
他想到了圣的来历，想到了第一混沌海崩塌后，有一道真灵飞往第三混沌海。
如果说那道真灵不是帝后，而是第一混沌海天道呢？
如果说第一混沌海天道就是那个他，而天帝与第一混沌海天道一战不是为了复活帝后，而是为了保护九州，保护第一混沌海呢？
可如果这就是真相，那茅山老道的存在就有问题了，夏沐依稀记得不久前石刀还称呼其为永恒天主。
在他经历的天帝肉身记忆中，当年天帝与第一混沌海天道一战，永恒天主替天帝挡下了天道一击，身受重伤，神魂都溃灭了大半，硬是靠着一丝执念不灭，撑到了大战结束。
可以说，永恒天主是那一战唯一的见证者。
战后，第一混沌海崩塌，天道不知所踪，而天帝也陨落了，肉身四分五裂，只留下一道真灵，是永恒天主收集了天帝的血肉，重新凝聚出天帝肉身，并以天帝肉身蕴养那道真灵，想要复活天帝，但最终却诞生出了夏沐。
这些，都是夏沐当初在鸿蒙之地经历的天帝记忆。
甚至后来夏沐还曾询问过女帝，女帝也曾直言，永恒天主在“转生”之前曾经说过，当年天帝与天道一战，目的就是为了复活帝后。
如果说天帝与第一混沌海天道一战不是为了复活帝后，而是为何保护九州，保护第一混沌海的话，那么永恒天主为什么要撒谎？
所谓的万古轮回天祭术也是假的么？
这也是让夏沐感到疑惑的地方，从大禹留下的话来看，第一混沌海天道反而更像是那个他，如果说天帝与第一混沌海天道一战不是为了复活帝后，而是为了保护九州，保护第一混沌海的话，那永恒天主又是谁，他为什么要撒谎说天帝是为了帝后而选择与天道一战？
所有一切的关键，就在那个他身上。
所谓的他，究竟是天帝，还是第一混沌海天道，亦或者另有他人，而在这其中，帝后，永恒天主，圣这些人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夏沐感觉，只要能弄清这其中的关系，那么距离真相大白恐怕也就不远了。
“他正在寻找宿体”这句话的意思是那个他的本体有缺陷，或者被什么限制了，需要寻找宿体进行夺舍。“如果成功，所有人都会成为他的食物”这句话给夏沐的感觉不像是在形容人，而是某种可怕的怪物。
就是这句话，才让夏沐排除了天帝的嫌疑，把怀疑的目标放在了第一混沌海天道上。
不知道为什么，夏沐有种预感，真相只怕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
但是无论最后的真相是什么，自己的命运都只能把握在自己手中。
夏沐目光落在禹王碑上，之前显现出来的那一段话已经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句话。
“你还在吗？”
四个字，夏沐看了好几遍也没有看明白，这是在对他说话吗？
想了一会，夏沐伸出手指，指间灵光汇聚，开始在禹王碑上书写。
“我还在！”
看着自己的字迹一点点没入禹王碑内消失不见，夏沐静静地等待，同时也祈祷，希望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没过多久，禹王碑上再次有字迹显现出来：“太好了，你能告诉我第一混沌海现在怎么样了吗？”
夏沐有些疑惑，不过他思考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回答。
“第一混沌海已经覆灭了，当年天帝与第一混沌海天道一战，打得整个混沌海四分五裂，所有生灵都几乎灭亡了，虽然经过无数轮回的修生养息，第一混沌海又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气，可那里已经不适合修行了，现在生活在那里的人大都是一些凡人。你呢，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