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死亡相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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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发帖人说,当时萧柔住过的古堡酒店其实发生过萧柔鬼魂杀人的事件,但是最后被当作几件意wài
  给处理了。而且帖子里竟然列出了当年死在古堡酒店的几个人的具体名字和死亡原因。
  2002年,1名古堡酒店的房客跳楼身亡并造成另一路人死亡;。
  2003年,一个年轻女服wù
  生在该酒店遭到谋杀,凶手至年仍没有找到;。
  同年,一位获得年度嘉奖的当地消防队员说他在接一个求救电话的时候被刺伤险些失血过多死亡,但是警方发xiàn
  根本就没有攻击者来过。这几个受伤或者死亡的人身上,都莫名其妙多了很多的水。据说那年轻女服wù
  生是死在顶楼一处客房里,据这个发帖人说,当时楼顶的水箱正在检修,也许如果水箱没出问题,这女服wù
  生会死在水箱里,跟韩可儿一样。
  这人的帖子似乎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有人回帖说,昨天路过古堡酒店,听说又有什么死尸被挖出来了。
  立即有人回说,是个婴儿的尸体,还是女婴,被砌在墙里。
  之后便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回复了。
  “原来古堡酒店死过这么多人,想必那位总经理心知肚明。”我心中了然,突然有些理解了和自承的行为。想来当年他也怀疑是萧柔鬼魂作祟,于是想了个办法,让女婴的尸体定魂。但是那壁炉上是用朱砂写着符咒的,所以不能用火烧,如果破坏了符咒,那定魂术的威力也就所剩无几了。因此他对外宣称,壁炉不能用,让客人们也不要去点燃壁炉。
  那么,有可能是某一天有一名客人无意间点了605的壁炉,将符咒破坏,萧柔的阴魂苏醒,因此出来作祟。可这么推想的话,似乎是有些道理,但是又衍生出两个问题:第一,那女婴尸体哪儿弄的?资料里显示萧柔单身未婚,应该也没生育过孩子。这定魂恶术是要有血缘关系的小孩来完成的,会是她的孩子么?第二,萧柔死在公园草地,那为什么会出现在古堡酒店?就算这里是第一案发xiàn
  场,那她徘徊不去的原因是不是还有其他?凶手是跟软件公司的人有关,还是跟古堡酒店的人有关呢?
  我关掉网页,顿觉脑里一团乱。就在这时,段老大的电话打了过来:“宋炎,我找到和自承了。你来合肥疗养院这里,二楼。”
  “疗养院?我去,难道是康复中心么?怎么这才一天不见,和经理就进医院了?”我无语道。这得吓成啥样啊。
  段老大不跟我废话,只是说道:“来了你就知dào
  了。”
  说着,挂了电话。我跟阮灵溪于是干脆打车去了疗养院。进门之后,觉得这地方绿化得还真不错,松柏常青,假山小路,亭台轩榭,如果在春夏的时候应该风景很美,是一处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疗养院。我见有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边聊天边散步,看来是一处老人家休养生息的地方啊。和自承怎么躲这儿来了?
  这疗养院的面积不算小,我又跟段老大问了问,才找到所在的楼层,上楼一转弯,只觉得这二楼比楼下更为安静,走廊上俩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百无聊赖地站在窗口抽烟,但是两人一见我们,便横眉竖眼地拦住:“你们干什么的?!”
  我一看这架势像是保镖啊。于是我报了段老大的名号,说是段清水让我们来的。两人这才收敛了狂拽酷炸的表情,对我们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我俩到了一处房门前。其中一人恭敬地敲门后,里面立即有一低沉的声音传来:“进来。”
  我一听那声音很陌生,而且有些苍老,不由更为疑惑。这时,那保镖之一进了门,对门内说道:“段大哥,有你的朋友来找。”
  这时候,我才在门外听到段清水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我跟阮灵溪这才进了门。进门之后,顿时被更为温暖的气息包围。这房间布置得还挺简洁温馨,家具高档,一应俱全。进门后竟然是个简易的客厅,客厅侧面是个月亮门,垂挂着纱帘。段老大挑起帘子,对我和阮灵溪招呼道:“过来。”
  我跟阮灵溪于是走进第二重屋子,见苏淩也在,屋里是个卧室的样子,一张大床上,有一个瘦弱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上面。那老人微笑地打量了一下我和阮灵溪,目光温柔慈祥,跟邻家老爷爷一样,顿时跟我一种很温和的好感。
  段老大介shào
  道:“这是和叔,我的前辈。”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和自承的老爸,当年跟着冯四海闯天下的几个前辈之一。我自然是不知dào
  这些人的传说,但是吴聃对这些人很了解,之前我查冯四海的时候,他曾经跟我讲过冯四海的发家史,说他身边当年有一群文胆智囊和武林高手,亡命之徒,可看这老头一团和气的模样,真心难以想象他当年叱咤黑道,喋血江湖的模样。这也太慈祥了点儿吧!不过人不可貌相,很多人都是腹黑范儿,估计这大爷年轻时候也是笑面虎的类型,不是善茬。
  再看和自承,此时正坐在老爹的床边儿,一副惊魂未定的怂样。都说虎父无犬子,看来也不一定。就闹个鬼就吓尿了,根本不像是这杀伐决断的老大爷的儿子么。不过这倒是也可能,你看做梦都想吃羊的灰太狼夫妇不是有个只喜欢吃素的小灰灰么。
  此时的小灰灰依然如惊弓之鸟,缩在那角落就好像怕我会吃完坑爹鸡就过去揍他一顿似的。
  我跟老爷子恭敬地打过招呼,讲过来意和自己的身份,问他们是否能提供一些当年古堡酒店的往事资料,和解释一下女婴是怎么回事。
  那和老爷子笑道:“犬子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都怪他糊涂,当年听信了一个邪门歪道的人的建议,说是要找一个女婴定魂,才能镇住那杀人女鬼的鬼魂。那女婴也不是他杀的,你看他这样子,根本不敢下手。这女婴是他们的家人主动送来的。当时犬子一看,既然孩子已经死了,也就一时糊涂给接了过来。”
  和自承闻言连连点头:“对对,不是我干的,我只是出钱买了那女婴。”
  我追问道:“那女婴是萧柔的女儿么?”
  和自承摇头道:“不,不是她的女儿,是她姐姐的孩子。萧柔的出身不是很好,她其实有个亲姐姐,她父亲也不怎么管她们俩姐妹,姐姐呢就被送到农村的亲戚家养着,萧柔则在很早就缀学去酒店开始做服wù
  生。后来听说萧柔曾经由于生活窘迫甚至偶尔从事卖淫,这一点让家里人很厌恶,亲戚朋友都不想见她,亲姐姐也跟她慢慢断了联系,所以大家都不知dào
  萧柔还有个姐姐。后来出了萧柔的惨案,古堡酒店确实闹过鬼,我受不了了,不想这酒店开不下去。那时候,有人建议我去找个风水先生看看,然后就搞了这么个主意出来:让跟女鬼有血缘关系的女婴做引子,来镇魂。本来我死活没同意,可没想到,我酒店一个服wù
  生对这事儿很热心,给我打听到萧柔有个亲姐姐,而且那姐姐是嫁给了一个农民,家里想要个男孩,可她第一胎生了女儿。家里人为了求子,就想把这女婴扎死,这好像叫什么来着,反正就是为了第二胎生男孩。我就花高价把那女婴尸体给买了回来。”
  “等一下,这给你出主意的服wù
  生是谁?”我问道。
  “这个人你们见过,现在是我的客房部主管,就是接你们回来的路晨飞。”和自承说道。
  “路晨飞?!”我跟阮灵溪异口同声地吃惊道。我回想了一下路晨飞的样子,也才二十七八岁而已,没想到他在古堡酒店呆了十年之久。也许正是因为镇鬼有功,才被老板信任并留下了。不过想起电梯里路晨飞一副鬼气森然的模样,我不由皱了皱眉头。难道这个小小服wù
  生也研究邪术?
  和老爷子笑道:“事情就是这样,想必宋警官也清楚了。我儿子虽然有错,不过跟杀人什么的没有关系。”
  我笑了笑,说道:“我明白。不过老爷子,我一直以为这古堡酒店是您开的呢,原来一直是您儿子在打理啊?”
  和老爷子笑道:“你瞧我这一副残疾人的样子,哪儿能去折腾这些?”
  我吃了一惊,见和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腿⌒细打量之下,才发xiàn
  他的双腿肌肉有些萎缩。原来他竟然双腿残疾。想必当年是为冯四海受了什么重伤,才得到这样的厚待,有段老大来探望,还送了他儿子一家五星级酒店。冯四海也算是将道义了,一定程度上说,比所谓白道的某些人有情有义,也难怪可以屹立多年不倒,少有人背叛他。威信是个无法模拟的东西啊。
  知dào
  了这些事情的原委,我琢磨着马上去找路晨飞问问,于是问和自承,这路晨飞哪儿的人,过年回家没有。和自承说,路晨飞是蚌埠人,昨天就回家过年去了。如果我要问他这些往事的话,可以等初四上班亲自去问。
  我心中有些犹豫,总觉得耽误这么久不大妥当。不过和自承也不知dào
  路晨飞的老家究竟在哪儿,这大过年的蚌埠市局的同事也没上班的,我也没法去查,于是只好暂时搁置一旁。我嘱咐和自承不要将我们查问的事情跟其他人提起,和自承也当即答yīng
  了。
  苏淩被段老大带来,是给和老爷子看看身体状况的,看如何调养之类。我们几个闲话了半晌,我便拉着阮灵溪出门。
  出门之后,竟然接到冯法医打来的电话。原来因为韩可儿事件,韩国方面很捉急很恼火,一直催着中国尽早破案给个说法,所以他们几个专案组的正在加班,也就顺便给我检验了一下那湿巾上的东西。
  “是血迹,”冯法医在电话里说道:“很巧合的是,通过血型,dna等检测,发xiàn
  那血是韩可儿的。”
  “电梯里有血迹,是韩可儿的?可她最后不是死在水箱里么?”我吃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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