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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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容成面对自己神色自然,水媚倍感慰籍。只不过,此行的目地她不能直说,便给自己找借口道:“我随便出来走走,路过你这儿,听到你这里热闹,就过来看看。”
  容成的脸上绽开笑意:“水媚姐姐能来,我举双手欢迎。对了,我们正在打雪仗,要不要一起参加?”
  水媚心中有事,哪有闲情玩啊?她摇了摇头:“我比较畏寒,你们玩吧!我当观众!”
  水媚来了,容成哪能将水媚扔在一边,自己去玩呢?他搓了搓因为捏雪团而有些发红麻木的手:“玩了半天都有些渴了,水媚姐姐,不如进去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也好。”水媚毫不推辞,跟着容成回了居室。
  因为天凉,有下人已经升了炭火送进屋子。他们一进屋,带着百合香气的暖流迅速将他们包围,有如春天般温暖舒适。
  坐定后,容成吩咐相思沏来最好的茶水,相思将茶水给他们两个人倒上后,站到了容成身旁,随时待命的样子。
  这屋内没有其它侍侯的丫环,可想而知,相思在容成这干的挺好,容成对她也是相当信任的。
  水媚也没想好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就冲动的过来了,现在看到了相思,看到她身上没有一点魔女的影子,水媚的心又开始纠结了。
  容成见水媚棒着茶杯,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轻声唤道:“水媚姐姐,这云雾清茶。要趁热喝味道才好。”
  “哦!”水媚捧着茶杯轻抿了一口。
  容成扫了一下桌面,不满道:“相思。怎么才叫人上这么几盘点心啊?粟子糕呢?我要请水媚姐姐吃粟子糕。”因为容成最喜欢吃粟子糕,所以他要拿自己喜欢的食物来招待水媚。
  相思有些委屈。她都已经让人上来六样点心了,这貌似也不算少吧!根本吃不了的。相思心里有相法,但也只是自己想想,表面是绝对不会露出来的。
  她不卑不亢的道:“回小王爷,粟子糕我们的灶房里没有了,现做怕是需yào
  些时辰。”
  “那膳房呢?”
  “膳房……”相思说话拖了长音。外面膳房他们没有去看,一来因为天寒,二来自己家灶房里有点心,觉着没必要再跑膳房去拿。
  水媚见状。赶紧阻拦:“小王爷,一会就到用晚膳的时辰了,我坐一会儿就走,不要麻烦了。”
  听水媚如此说,容成只好作罢,不过他见水媚捧着茶水不放,像是冻手的样子,又侧头对相思说:“这屋子里面不暖和,你去后面给水媚姐姐取个暖手炉来。”
  “是”相思应着。一边往出走一边奇怪。她记得以前小王爷总是想着法和水媚较劲,而且两人一见面八成都是会斗嘴。今天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呢?小王爷居然对水媚热情不说,还礼敬有加,好的过份。相思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屋内只剩下水媚和容成两个人,说起话来方便许多。水媚正想问容成,相思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这时,容成却凑近水媚。率先说:“水媚姐姐,你会法术。改天你教我两招呗!”
  他的要求令水媚有些意wài
  ,这个他老子最在行了!还用自己教吗?况且,自己是妖,和人修liàn
  走的不是一个路数,怎么教捏?看样子,容墨风这些年并没有教给儿子道法,水媚不明白,容墨风为何不教呢?
  “我的法术你学不了。”水媚如实回答。
  容成眉头一拧:“为什么?”
  “因为我是妖,你若想学法术,可以跟你父王提一提,让他给你找个师父。”水媚没明说,你父王法术高超啊!你想学,跟他提提,没准他会教呢!
  容成的神色顿时垮了下来:“我提过,可是我父王不同意我学。”
  果然如此啊!这容墨风也太抠门了,会法术都不教儿子。水媚暗暗鄙视,等他们自己有了孩子,他敢不教,打折他的腿!
  水媚这时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却还是替容墨风说话:“你父王不让你学,应该自有他的道理!对了,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奇闻异事啊,给我讲讲。”
  水媚其实是想问,相思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但直接问不好,所以拐弯抹角的问他这里有没有什么奇事。
  容成不知dào
  水媚的心思,放下手中的茶杯,郁闷道:“我这里整天都枯燥死了,蚂蚁上树我都能看上半天,哪有什么奇闻异事!”他倒是希望他这里越热闹越好,可是整日都是静如止水。
  今日若不是他对下人们威逼利诱,估计这帮人也不会陪他打雪仗。
  容成在府中孤独,水媚早就知晓,不禁可怜起他来。这时,相思捧着银制镂空雕花的暖手炉走了进来,将暖手炉递给水媚。
  相思一进门,带进一股凉风,“啊嚏”容成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中端着的茶碗随着身子的颤动而颤动,容成赶紧扶住茶碗,可那茶水还是洒了出来,溅了容成一身。
  没等他坐稳,“啊嚏!啊嚏!”容成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相思见状,急忙冲过去,掏出自己的粉红绢花手帕,急忙帮容成擦着衣服上的水迹,一边擦,还一边焦急的叫道:“小王爷,你这是伤风了吧!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有没有发烧?”相思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一把容成的额头。
  当着水媚的面,相思如此举动,容成只觉十分不自在,沉声道:“不过有点受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没事!”说着快速拿开了相思的手。
  一般的丫环,像这种情况只会帮着擦水迹,不会去摸小王爷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相思那样的举止,有些不合礼数。但可以看的出来,那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关怀。才会在关键时刻,如此真情流露,水媚顿时陷入沉思。
  按说,如果相思想害容成的话,这么长时间应该早就得手了吧!现在看来,相思对容成特别关心,不像是会伤害容成的样子。所以,自己是不是多虑了呢?但转念又一想,就算她不想杀容成。但她潜伏在容成身边,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阴谋?
  水媚当初知dào
  相思的身份而不管,一来因为那段时间她和相思感情很好,二来,此事不关她的事,她不想多管闲事,可是现在,水媚和容墨风关系定了下来,她知dào
  自己要嫁进来。王府早晚都是她的家,她当然不容许任何人做出对王府不利的事情来。
  水媚思来想去,看样了,她得跟容墨风商量一下。如果相思会成为府中的定时炸弹,那还是早早请走的好。
  “小王爷,衣服湿了。穿着肯定不舒服,要不先上里面更衣吧!”相思这时建议道。
  水媚当即起身:“小王爷。晚膳时间快到了,你忙着。我就先回去了。”水媚这一趟没白来,看出相思不会害容成,她的心情稍定,准bèi
  回去找容墨风商量对策。
  “水媚姐姐,离晚膳时间还有一会儿!再坐一会儿吧!”容成极力挽留。
  “不了,等有时间我再来你这里溜达!”水媚说着将暖手炉递给容成,容成又推回到她手中:“外面冷,你拿着吧!”同时诚意邀请:“等过段时间,雪积的厚了,我们一起去骊山滑雪好不好?”
  水媚抬头,目光明亮:“好啊!到时候,我随叫随到!”
  ……
  不媚双手拢在衣袖里,因为有了暖手炉,身上暖洋洋的。路上的积雪早就被小厮们打扫的干干净净,因为天凉,众人大多躲在暖暖的屋子里,没事都不出门。
  路上比平时安静,水媚缓缓前行,思忖着相思的事情。
  突然,一阵对话飘入了她的耳朵:“诶太惨了!”
  “是啊!王爷怎么变的那么冷酷,一点都不念及夫妻情份?虽然她无所出,但毕竟都在一起过好几年了。”
  “这怨不得我们王爷,要怨就怨那个狐狸精,是她把我们英明神武的王爷,迷的五迷三道的。所以王爷才会做出如此绝情的事情来。”
  她们的对话令水媚心中一抽,什么冷酷无情,什么狐狸精?他们在那里议论什么呢?
  水媚眉头一皱,绕过梅树,走了过来。
  那两个女子见到水媚,吓的神色一凛,不约而同的闭口,转身见鬼似的纷纷逃走。
  “喂,你们走什么,站住!”水媚在后面想喊住她俩,可是她这样一喊,原本还是急走的两个人,这会改成跑了,转眼消失在路口。
  她们干嘛这么怕自己,莫非知dào
  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水媚想用定身术将她们定住问个清楚,可是她不能那么去做,若真暴露了身份那麻烦可就大了。
  看她们穿的不是下人们的衣着,而且那背影是年轻女子的背影,水媚知dào
  ,那肯定是容墨风的两个小妾。一头雾水的水媚,满腹狐疑的继xù
  往回走,这才发觉,只要是容墨风的娘子小妾们,大多见她如避瘟神一般绕道走。而路遇的一些下人们,大多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她,走过之后,便是一阵窍窍私语。
  水媚觉出,府中大概是发生什么事了,要不然大家为什么一下子对她的态度都变了呢?
  水媚本想直接去找容墨风问个清楚,可是路上遇到阿泽,阿泽说容墨风还在书房中忙,水媚只好作罢,回了自己的春燕阁。
  她叫来专门负责照顾她的小丫环问道:“今天府中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府中气氛不对呢?”
  小丫环瞪大眼睛:“水媚姑娘,府中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都不知dào
  吗?”
  水媚刚才去小王爷那里了,当然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跟我说说。”
  小丫环点头,如实禀报:“今天早晨。叶妃娘娘不是来找姑娘的别扭吗?晚上,此事便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王爷召集了内宅所有的妃妾,当着大家伙的面。狠狠训了叶妃娘娘一顿,并且还说,以后谁若敢对你不敬,就是对他不敬,他绝对不会轻饶!”
  小丫环缓了口气,偷瞄了水媚一眼继xù
  道:“然后王爷给了叶妃娘娘一纸休书,让她走人,无论大家怎么劝都不好使,到底把叶妃娘娘给撵出了王府!”
  居然还有这事?水媚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娘子们一个个见她如见瘟神一般的躲着,原来是怕惹到自己,最后落的跟叶妃娘娘一样的下场!
  可是墨风你干嘛要这么做啊!这下,大家是都不敢招惹她,不敢上门来找茬,可是她却成了人民公敌,妃妾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估计这以后的日子,怕要生活在明枪暗箭里了吧!
  ……
  膳房给水媚送来的饭菜全是水媚平时最爱吃的。一问才知dào
  ,原来是容墨风特意交待膳房为她做的。吃过晚饭。约三更天,水媚终于等到了容墨风的消息:“媚儿,你还没睡吧!快点过来,我在房间里等你。”
  水媚正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他的话,立即睁开眼睛:“大忙人,你可算忙完了!”
  “这语气。怨念丛生啊!怎么?没陪你,生气了?”容墨风虽然反问。但话语里却满是宠溺。
  “是呢,生气了!”水媚也不知dào。自己怎么不知不觉的撒起娇来。
  容墨风有些委屈:“你相公的伤口昨天没上药,今天又带伤工作了一天,我这么辛苦的工作,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容墨风的语气中带着笑意:“我现在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快过来心疼我一下,给我上上药吧!”
  一想到他的伤口,水媚就心中难受,昨天那样折腾估计伤口又裂开了,不上药怕是不爱好啊!水媚心疼之余,嘴上却不饶人:“疼是你自已找的,谁让你不老实了?半夜三更的,你乖乖睡觉吧!”
  容墨风的语调变得沉重了:“你当真不来了?”
  水媚狠了狠心:“当真!”
  再然后,容墨风那边便没动静了。
  水媚只是抹不开面子!实jì
  上,听说容墨风的伤口裂开了,早就心疼的不行,一边和容墨风对话,一边口不对心的趿上鞋,穿好了衣服,打算过去帮他上药。
  收拾妥当,水媚拉开房门,一抬头,她顿时怔住了。白雪反射着月亮清冷的光芒,使得外面的景物泛着蓝白色的光,并不黑暗。此时,水媚的面前站着一高大身影,那人身穿银色棉袍,披着墨色驼绒外氅,刀削般精致立体的五官,在月色下带着特别的味道,极其迷人。
  对上那幽深的眼睛,那略显平静的俊脸。水媚的心脏顿时漏跳半拍,愕然的盯着他。也就转瞬的功夫,水媚突然回神,一把将容墨风拽进屋子,做贼一般的在门外左右看了看,确认屋外没人看见,急忙将门关闭,背靠着门,轻抚着狂乱的心跳。
  容墨风回头望着她,唇角笑意更浓。
  半夜三更的,容墨风站在自己的门外,这若是让别人看到,还不得被传得满城风雨啊?水媚怕被别人看到,连话都顾不得跟容墨风说,这才赶紧将他拉进屋来。
  容墨风上下打量了水媚一番,一边解着自己的外氅,一边调侃:“小狐狸,你口是心非了吧!你刚不是说不去我哪里吗?现在穿成这样准bèi
  去哪啊?”
  “我……”被人看穿了心思,那感觉可不太好哦!水媚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我出去就是上你那去吗?真是自以为是!”
  “不去我哪里,你半夜打算和谁约会啊?”容墨风继xù
  逗水媚玩。
  水媚被他气的脸都青了,走到椅子旁坐下,气哼哼的道:“我还没嫁你呢!和谁约会要你管?倒是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到我这里来干嘛?”
  知dào
  水媚说的是气话,容墨风也不在意,转身坐到水媚旁边,拉过水媚的手包在掌心:“你也不心疼我,那我就过来心疼你了呗!”
  一句话说的水媚欢喜不已,她情不自禁的想笑,还不想让容墨风有所察觉,便极力忍着,于是那面部表情便怪怪的。
  容墨风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点破罢了,将水媚有些抗拒的手,近一步拉到胸前:“你别嘴硬了,我知dào
  你是准bèi
  给我上药的。”容墨风盯着水媚,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考lǜ
  到你去我那里,让别人看到会说你勾引我,所以我就来了,我不怕他们说。”
  他真细心,连这一点都考lǜ
  到了,水媚心中一暖,手便不再抗拒的往回抽了。
  “在屋里待着,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凉?”容墨风说着,把她的手拉到胸前,拽开自己的前襟,将水媚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捂着。
  水媚触到了容墨风结实的胸肌,瞬间,阵阵温暖携着异样的感觉,由水媚的手掌,传遍全身,最后直入心底。
  容墨风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眼里盛满浓浓的爱意。被那样火热的目光盯着,水媚顿觉热血上涌,可是她敏感的感觉到手感不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碰到了容墨风胸口上的伤。(,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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