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7 养伤

  钱宝一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好好的躺在床上,还很明显是一个红棚绿帐的妓院的床,就知道自己正在长春宫呆着。
  唉……
  好痛!
  只是稍微动动胳膊都会扯动背后的伤口,她怎么这么倒霉?
  “钱姑娘,你要做什么?”
  一个丫环从门口走进来,手中端着水盆,看到钱宝妄想坐起来,忙上前制止她:
  “大夫说了,你要躺十天以上才能下床。”
  姑娘?钱宝听到这称呼连连叹息,果然曝光了,真是麻烦。
  想了想对丫环说道:
  “你帮我拿纸笔来。”
  “姑娘想做什么?可是要奴婢去叫白公子来。”
  钱宝忙叫住她:
  “不用不用,千万别叫他。你给我纸笔就好?”
  丫环有些犹豫,但还是给她拿来了纸笔。钱宝困难的抬起脸,趴着写。写完后,把纸折好,对丫环说:
  “你拿着这封信,到左将军府。把信交给将军府的人。”
  “将军府?”丫环怀疑道,“奴婢不认识将军府的人,怕被赶出来可怎么好?”
  “没事,你把信交给开门的人就行了。还有,别告诉白大哥。”
  丫坏疑惑的点点头,接过信,离开了房间。
  过了不多时,有人进来了。
  钱宝一看来人,立刻谢天谢地。
  “爹~”她语气凄惨。
  “怎么搞成这样?”尚淮中走上前,查看她伤势,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想生气也没处生了。
  “说来话长。我想回家~”
  “我已经雇了马车在楼下,我抱你下去。”尚淮中小心的不碰到她的伤口,又说,“你居然跑到妓院来了,你再怎么顽皮也该知道轻重了。”
  “嗯,我错了。”
  她苦着一张脸,这次道歉的诚心诚意。
  钱宝认命的躺在床上半个多月。期间,尚淮中只允许将她抬到房门口转转,看门外的风景解馋,让她好想死。
  这天,尚淮中来看她,见她已经可以下地,宽慰道:
  “大夫说,这几日你已经可以出去走走。你觉得怎么样?”然后把手放到她额头上探探温度,“还好没烧。”
  刚开始的几天几乎天天发烧,烧得钱宝觉得自己都快变成白痴了。
  “嗯。我觉得好多了。”
  虽然只是背上一刀,但是整个身体都在发病,太痛苦了。她以后一定不再跟神秘分子打交道了。想了想又问:“今天那人有来找我吗?”
  “有。”尚淮中点头,不解,“那人来了好几趟,到底是谁?他说他找一个叫钱财的?”
  “就是我拉。”钱宝小心的半靠着,不以为然的说,“说来话长,好麻烦,我懒得解释。反正以后他要找我,就抵死否认好了。反正这里的人也只知道我叫左氏,不知道我名字。他绝对打听不到。”
  看着钱宝,尚淮中无奈的叹息。
  多了一会儿,钱宝想起什么,忽然问道:
  “爹。今天几号了?”
  “几号?”尚淮中想了想,说,“二十三了吧。”
  “糟了!”钱宝抱头尖叫,“离月底只剩七天,我还躺在这儿?”
  “你有什么事?”
  “我在事前写给师兄的信上,答应我下个月会去辽东的!”
  “不行!”尚淮中拒绝,“你必须完全好了才能走,我会写信给禾柚解释。”
  “啊?唉……”
  也只能如此了,钱宝哀叹。师兄,可不是我故意不守诺言啊。
  虽然只一个多月不见,她已经开始想他了。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钱宝望着天花板发呆,随即摇摇头,回神。
  不行!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已经不能用钱财的身份去接近白在缘了,但那日在宫中所见,不能不管。她得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