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6 洞房花烛夜2
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都没有动静。钱宝还以为左禾柚醉晕了，正想掀起盖头看看究竟。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不要动。”左禾柚的声音非常沙哑，就像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样。
钱宝放松下来，感到他犹豫的手慢慢的把她的盖头掀开。他似有些醉意，看着她的眼睛不像以往一般而是非常专注却又非常茫然。钱宝给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还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在吃点心时沾上了什么东西，于是伸手去摸，却没摸着。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她问。
“没有。”他笑，将脸靠近她，贴在她的耳朵边，说，“你好美。”
虽然很老套的话，钱宝也感到开心，她笑颜如花，在烛光的映照下格外美丽。
他看着她，看着她……忽然，将额头靠在她肩膀上，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用低沉而压抑的声音说道：“老天！我好高兴！”
钱宝有些感动，她想回应他的心情，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对了。”左禾柚突然抬头，“要喝交杯酒。”
于是他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钱宝看着酒杯，忽然下定决心，她问：
“你现在是醒着还是醉了？”
左禾柚拉开大大的笑容，在她身边坐下，用没有拿酒杯的手在她背上不规矩的揩油。
“醉了。”
钱宝把他的手拿开，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
“我现在要说几句很重要的话，你要是醉了，我就不说了。”
左禾柚立刻求饶，将脸靠在她的发际磨蹭：“对不起，我醒着。我借酒装疯。”
钱宝笑：“你干吗装疯？”
“因为……要是我清醒地话……我怕自己不敢碰你……”
左禾柚的眼中满是柔情，他就那么**裸的把自己放在她眼前。就像他之前所说，他怕自己无法给妻子带来幸福，而拒绝成家。但是对她，他却一点也不想放手。这种前后不一致的行为，他怕她会因为看到他原来是如此一个小人，而拒绝他。
钱宝感到自己口中有些酸楚。她感到一种崭新的，她从未经历过的感情在心中升华。她左手执杯，右手轻拂上他的脸颊，温柔的说。
“在这里，婚姻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但是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在今后所有的日子里，都与他人无关。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些话，我希望能够把这些话当作我们对婚姻的誓言，我希望你对我发誓，我也会对你发誓。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严重的誓言，如果违约会比五雷轰顶都要严重哦。”
他笑，举起她放在脸颊上的右手，轻吻。
“你要我怎么发誓？”
她深吸口气，认真地说。
“从今天开始我们结为夫妻，从此不离不弃。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富裕或贫穷，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快乐或悲伤。我发誓作为你忠实的妻子，一起面对人生，分享梦想，伴你一生……”他看着她的目光中仿佛散发着不可置信的耀眼神采，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掩饰，又说，“该你了。”
他惊呆了，他无法想像她愿意对他做出这样的誓言，只要想到她愿意成为他的妻子就已经让他欢悦的无法自已。而现在她愿意做出这样的誓言，是不是表示她并不只是遵从岳父的命令，是不是表示……她的心里有他呢？左禾柚深深的看着钱宝，胸口因为她的话涨的满满的，他虔诚的在她的手心上印下一吻，然后将那手置于胸口，说：
“我左禾柚在此立誓，从今日起成为宝儿忠实之夫君，从此祸福相依，贫贱不移。今生爱她、宠她、护她，无怨无悔。只盼让我从此永伴身侧，生死相随。”
……无怨无悔……生死相随……
钱宝看着他那温暖的微笑，听着他深情的誓言，手心下感受到他的心跳，忽然泪盈于睫，一拳槌在左禾柚胸口中。
“哇——”左禾柚立刻倒在床上，“你谋杀亲夫。你刚刚才发誓了。”
钱宝侧过脸，擦掉眼泪，笑骂：“我又没有发誓不能谋杀你。”
“对哦。”左禾柚惊觉，“只有我发誓生死相随。不公平……”
他无法说完这一句，钱宝俯下身，亲吻上他的唇，将口中的酒渡给他。然后笑道：“这样就算喝了交杯酒。”
他呆呆的看着她，擦掉嘴边流出的酒，说：“技术真差。”
然后将另一杯倒入口中，翻身将钱宝压在身下，把这杯酒完整的让她喝了下去。抬起脸的时候，她笑脸盈盈的望着他，让他忍不住一吻再吻。
这眉，这眼，这唇，在在让他沉迷的一塌糊涂。
这柔软的娇躯，雪白的肌肤，低鸣的细语，甚至只一个低垂的眼神，都能让他为之疯狂。
生死相随……
不。
他要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永远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