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里有毒
韩卫华抱起爱子,轻轻地亲了小家伙一下,又将他放回到卧榻上,放回到林艺玲的身边。
他激动的满脸的泪水,颤声地对林艺玲说道:“小家伙真重!辛苦夫人了。”
他说罢,亲了林艺玲的脸颊一下,伸手握住了林艺玲的手。林母闪着激动的泪花,移动一张椅子到床前。
韩卫华落坐,拉着妻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深情地注视着妻子。
但是,他的心却是直打鼓:因为钱林立的人很快就会来下毒,或会采取其他暗杀手段。自己一人,能否保护林艺玲母子及林母三人?
“你给儿子取个名字吧,小家伙重的都差点撑破我的肚子了,唉,做女人真苦。7斤9两重呢!”林艺玲含笑含泪含情地望着韩卫华,斜身过来,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又幽幽地说道:“现在,我明白了,其实做一个平凡的女人,生一个小家伙,真的很幸福。什么权力呀?金钱呀?真的不重yào。最重yào
的是,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天天在一起。”
韩卫华伸手搂着爱妻,轻抚她俏脸上的泪水,真不忍心把钱林立的人跟踪至此的消息告sù
她。
他柔肠愁肚,难过与激动纠结在一起,哽咽地说道:“嗯!若无战乱,人世间真是太美好了。我是老虎营营长,儿子就取名叫韩虎吧。”
林艺玲幸福的闭上眼睛,说道:“小名就叫重儿吧。他那么重,呵呵……”
韩卫华噙着激动的泪水,点了点头,附耳低语:“医院里有钱肥猪的人,昨晚有人给你接生的时候,发xiàn
了你,并且通过相片核实了你。我刚才走到楼梯口,偷听到他们的对话,要给你们母子下毒,斩草除根。”
“什么?”林艺玲神经质般地直起身子,大声质问。
“哇哇哇……”
小婴孩即时被吓醒了,哇哇大哭起来。
林母惊慌失措的走过来,抱起了婴孩。
韩卫华低声说道:“岳母大人,呆会我的人一到,即时办理出院手续,钱肥猪的人要对咱们一家下毒手,别喝这里的水和汤,别吃医院的饭菜。
我的人正在买车,我们今天离开泉城,去别的地方。以后,有什么感冒发热,就去小诊所。各大城市的大医院里,难免潜有军统的人。死肥猪现在已经将艺玲的相片通发了全国各地的军统了。”
林母吓得即时落泪,浑身发抖,双腿软得撑不住身体,“砰”的一声,坐倒在地上。
韩卫华从她怀中接过婴孩,侧身递与林艺玲喂乃,然后转身扶起了林母。
林艺玲泪水簌簌而下,婴孩含着她的乃嘴,却停止了哭声。韩卫华扶林母坐好,安慰她们,说道:“那也别怕,毕竟我们是活人,总会有逃出医院的办法的,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他说罢,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加装了消声器的无声手枪,塞给林艺玲。
“咚咚咚……”就在此时,房门响了。
韩卫华起身,指了指房门,示意林母去开房门,自己却掏出另一把手枪,蹑手蹑脚地躲到房门背后。
林艺玲单手抱着小韩虎,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乃嘴和婴孩的脸,一手握着无声手枪,伸进了被子里。
林母惊惊恐恐地哆嗦地拉开房门。
进来的却是昨夜为林艺玲接生的杨大夫,女的,三十岁左右,颇为资颜,中等身材,不胖不瘦。
林艺玲毕竟是当过特工的,此时又有丈夫在眼前,慢慢镇定下来,笑问:“杨大夫,谢谢你又来看我。”
杨大夫双手捧着一碗参煲鸡汤,笑近床沿,将鸡汤放下,笑道:“岳家妹子,姐姐感觉与你挺有缘的,小家伙睡了?
今天彭城那边有鬼子大官过来,给医院送来了一套先进设备,饭堂加菜款待鬼子大官,姐姐为你弄了一碗人参煲鸡烫。你呆会趁热喝下,补充营养,对小家伙太有用了。”
林艺玲入院是化名来的,所以,杨大夫称呼她为岳家妹子。林艺玲笑道:“谢谢姐姐!待小家伙爸爸回来,我们全家一定去拜会你,感谢你对妹子一家的照顾。”
杨大夫奉命来毒杀林艺玲母子,心里也是直打鼓的,毕竟小孩无罪,可她接到的命令,却是要斩草除根。
她想想林艺玲的儿子是自己接生的,而今自己却要亲自杀害出生不到24小时的小婴孩,实在下不了手啊!
她强颜欢笑道:“妹子别客气,我们都是中国人,你到鬼子医院来生产,我在鬼子医院工作,都不容易。好了,我也不敢呆在这里太久,你先喝汤,我稍后再过来收拾。”
说罢,便朝林艺玲摆摆手,转身而去。
林母惶恐地一直站在房门边,以掩护韩卫华,送走杨大夫,林母关上了房门。
韩卫华闪身而出,端起那碗参汤,用鼻子闻了闻,再放下认真的看了看汤里漂浮的白泡,用手指指了指那些白泡,便将汤倒进垃圾桶里。
然后,他快速跨步到房门边,拉开房门,看到杨大夫走开了,便又悄然关上房门。
林艺玲掀开被子,让小韩虎透透气,眼泪又骤然落下,哽咽地说道:“老公,若然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母子恐怕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韩卫华收起手枪,伸手为林艺玲抹泪,轻声说道:“放心,有我在!等鬼脚三买好车来医院接应,咱们就走。”说罢,又感慨地道:“好在王士英加派鬼脚三跟着我来啊!没想到情况如此复杂。”
林艺玲惶恐地问:“你只带了一个人来?若是出了医院,死肥猪在半路截我们,怎么办?”
韩卫华咬咬牙,说道:“无论如何,我会保你母子平安!你带好孩子,千万别乱了阵脚。”说罢,便掏出一只手榴弹,拧开盖,递与林母,说道:“若然发生不测,你就拉栓。就是死,也要拉上几个敌人垫背。”
林母接过,别在腰间,伤感的泪水簌簌而下。
韩卫华便没再吭声,他从皮包里拿出两把盒子炮,取出弹匣,发xiàn
弹匣是满的,便按上弹匣,将两把手枪别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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