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六)
但是……事实上,风吹草动是有的,但是那风……
“哦!”玛丽伸手遮住眼睛,她的裙子飘了起来,当她想要分出一只手压住裙子的时候,忽然被重重地撞在了地上,“哦!!”
她眼冒金星,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xiàn
自己的身上已经被压了一个人。
只是个男孩子,所以她没有大叫“非礼”,也没有觉得不能承shòu,但是,她依旧僵住了。
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一只猫压在男孩的背上,那个男孩则压在小镇女侍的身上,而玛丽美丽的头发上还插了一根枯黄的树枝——这情景实在是太奇妙了。
“玛丽!”镇民们将法兰拉开,扶起玛丽,那根插在少女头上的碍眼的树枝被毫不留情地丢在地上,这个时候,就算艾美是多么的大小姐脾气,它也不敢吱一声。
“这个可怜的孩子,身上怎么都湿透了。”一位大婶拨弄着法兰湿漉漉的头发,路西小心地藏在法兰的脚边,免得像艾美一样被波及到。
法兰蹲下来,趴在地上,好不容易才在人们走动的脚下找到了艾美,他擦了擦树枝,终于舒了口气。
“约翰大叔!”玛丽挥舞着双手。“我没事,我说了我没事,您现在应该在酒馆里吧!”
“哦。我的小玛丽,我是关心你才出来找你的呀……”老约翰凑到玛丽面前似乎还想说些什么。3Z但是玛丽奋勇的推开了围着她地人群。
“谢谢,我没事,真的没事。我有很重yào
的事情,别拦着我,谢谢!”她突pò
重围。牢牢地抓住了法兰,“法师阁下,请不要走!”
“法师?小玛丽,你说地是这个孩子吗?”
“当然,他肯定是法师。”玛丽非常相信自己老板的话,那团黑烟现在还在空中飘着,这时候出现地人,绝对只能够是那个法师!而这个法师,一定是镇长那张纸上说的人。
“呃……您好。这位小姐……”法兰看了看抓住自己衣领的手,“我……我就是要来海尼森的……”
“哦,您是要来我们镇子的吗?这真是太好了!”玛丽一听。更加高兴,拽着法兰就往镇子里面走。“来吧。住宿地话还是要跟我来……”
“小玛丽,你为什么要叫他您……”
“哎呀。我们镇子很久没有外人来了……”“这么小的孩子也是法师?”
“哦,你这个笨蛋,你忘记我们镇子的小孩也去过魔法学校的嘛?”
“是啊,你说的不会就是我们这个镇长吧……”
镇民们都还在议论纷纷,玛丽则已经兴冲冲地拉着法兰走远。
法兰又一次来到了这个酒馆。前一次来的时候的印象,他已经很模糊,毕竟他是被抬着进来的,又一直在卧床修养,没有来得及走动就又回去了,所以他只对房间还有些印象。
“嘿,我觉得我好像见过你,我想我们很有缘……”玛丽的心情非常好,她推开了门,发xiàn
年轻地镇长已经在等着她了——因为他们是“唯二”的对那张纸抱有希望的人。
“玛丽……”年轻人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玛丽牵着地孩子。
“哦,见到你真好!”玛丽像一只蝴蝶一般灵巧地跑了过去,“我想,那张纸上的人就是他了,他被我等到了,我们地法师!”
“呃……”法兰疑惑地看了看路西,不懂自己为什么成为了“别人地法师”。
“真的吗?”年轻人很狐疑,他看了看法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哦!你,你就是那个……”
“玛丽!”酒馆老板地出现打断了镇长的话语,“快点干活,别让客人等着!”
“哦,是的是的!”玛丽蹦跳着走进柜台,“亲爱的法师,您来我们这里是为了什么?需yào
住几天?我真的觉得你很眼熟哦。”
“你觉得眼熟是因为他在我们这里住过。”老查理挥挥手,示意镇长和法兰都先坐下来,“这个孩子在我们这里住过一阵子。”
“咦?真的吗?”玛丽很疑惑,镇子很少来外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应该有印象才对。
“……是的,我来过。”法兰总算能够插上话,“我的老师,还有母亲、姐姐、朋友,我们一起来在这里住过。大叔,我要住很长时间,住多久我不清楚,可以一直住着吗?”
“哦,反正我们的客房都很空。”老查理认真地擦着玻璃杯,其他的琐事基本上都交给了玛丽负责,所以问题是玛丽回答的,“你上次来,听起来是一大家子的人哪……”玛丽想了想,“啊!是那对夫妻和姐弟!那一行似乎很强dà
的魔法师!”玛丽的记忆忽然复苏了,她激动地不知dào
怎么办才好,“我记得的,天哪,他们都是很伟大的魔法师对不对?一定是的,我能够看出来的!那么你呢?你一定也是的!”
“……很高兴您想起来了。”夫妻?法兰简直不敢想象母亲和尼亚听到之后的反映,当然,他并不知dào
尼亚早就知dào
了,“他们确实都是很伟大的法师,我为他们自豪。”他微笑着,“但是……虽然我也能算是一个法师,可我并不是很……”
“确实,你的发色……”坐在一旁的镇长无比的关心这个话题,但是他看到了法兰的头发,还有有些犹豫。老查理透过玻璃杯看了看他,摇了摇头。
镇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然,他抓住了法兰的手:“不不不,不管什么发色,你就是纸上面所说的魔法的使者!看看您的魔法宠物!看看您湿透的衣服!我猜这一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法术对不对?请您一定要帮zhù
我们!我们的小镇就靠您拯救了!”
纸?魔法的使者?拯救?
法兰看向了路西,他们二人的心中却都没有答案。
不过……
“呃,虽然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请问能不能先让我弄干再说?”
法兰无奈地笑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哦,天哪!请原谅我的疏忽!”
干毛巾裹住了男孩的头,他的头发被搓揉着,他看不见任何东西,只隐约听见了路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