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真凶现行
“娘娘,你在这里,刚才太后差人传旨来,说是要审太子妃的诅咒一案,请您快点过去呢。”
“我知dào
了,我先回去换衣服。”燕云惜整了下耳边散落的碎发。
宫女小桃急道:“别换了,来不及了,各位王爷娘娘都到了,您去晚了不好。”
燕云惜没再辩解,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急步朝着太后所在的莲花楼行去。
叶未央跪拜在地:“未央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恩,起来说话吧,今儿当着众位的面儿,哀家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免得错杀了无辜,放过了真凶,若是你该死,哀家也定不饶你。”太后高高的坐在凤椅上,神色冷竣。
叶未央挣〖*
M.35ww.扎着站了起来,满身落魄的样子与前些天的风光甚是全然不同,众人都没敢高声,各自的揣着手冷眼旁观这起热闹。
“谢太后恩典,未央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但是未央未曾杀人。”她坚定的说着。
“东西是在你的床上发xiàn
的,她们的死也都有你在眼前,这又如何解释?”太后如是问。
叶未央脸色一白,沉默了半天,无助的望向一侧的穆卓然,她眼神里黯然的神色如同鬼魅一样瞬间包裹了他的心,他知dào
她解释不清楚,如此精心谋划的陷害,她怎能逃的过?
“没话说?那就是默认了?大胆罪妇,你可知在宫中使用此物该当何罪?”太后猛的一拍桌子,指着叶未央斥责着。
“枉费哀家待你如此宠爱,你竟然做出此等恶毒之事,哀家不想见到你,你自行了断去吧。”太后一挥手,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太后……”众人纷纷的跪了一地,不是为了叶未央求情,而仅仅是礼节性的跪拜,叶未央死与活,又与他们何干呢,得宠的人,一向都得死。
叶未央的身形微微的摇晃着,自行了断四个字,来的多么的讽刺又现实?她死里逃生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一直被迫着这样,那样,到头来,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蓦地,肩膀处传来一触的温暖,她惊讶的转身去,一向冷若冰霜的穆卓然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揽过身后,一直形影不离的陆清离,也手捧着当日发xiàn
的血布站在一侧。
“皇祖母,容孙儿细说此事,并非孙儿护内,而是未央着实无辜。”
太后:“哦?那你到说说看,她如何无辜了?”
穆卓然伸手从旁边的陆清离手中的东西:“太后见多识广,也认得此物是属于禁宫之中的诅咒之物,此物上血字,所扎位置,都是与大炎宫所传特有。”
他双手奉上东西,冬霜赶忙下来弯着身子接过,回去捧给太后过眼。
太后看了几眼,无比厌恶道:“是,宫中一向禁行此物,哀家到是有些年未曾见到过了。”
“那便是了。”穆卓然冷洌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笑意。
“此物既然连皇祖母都多年未见到,那未央是安朝的人,如何得知这等禁忌?”
太后眉角一扬,听着这话也在理:“那你是说,此物是宫里的人栽赃的?”
陆清离抱拳上前,朗声道:“禀太后,末将在事发xiàn
场多方取证,发xiàn
多名死者死因并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中毒,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每个人都是七孔流血的因由了。”
太后问道:“那寿庭山这么多人,为何单单她们几个中毒?”
“末将近日解剖她们的尸体,无一例外的从她们的胃中发xiàn
当日所食的甜品,那类甜品属于太后宫所有,是太后吩咐下来每日打赏给她们的吃食,从而避免了与他人重复的可能性,而那些毒性,全部都是在那些甜品之中。”
“下毒之人又是谁?为何死的每次都如此凑巧?”太后问道。
陆清离道:“并非凑巧,那些宫女体内的毒并无|直接的毒害,但是凶手是先拿着刀子刺伤她们,刀子上的毒与体内的毒融合,才是瞬间至人于死地的毒。”
叶未央猛地一抬头,喃喃道:“原来我几次见到的光,都是刀子?”
“对,即使那些刀子挥向你,被杀的也不可能是你,因为凶手是女性,力道尚小,也不是有手段的人,所以她的一切谋杀,都是处心积虑。”
太后微微一笑:“所说不过都是你猜测而已,你捉拿的住凶手,才能证明你所说的是真的。”
陆清离伸手一指,直向宫内侧站着的一名叫茗儿的宫女。
众人的眼光刷的一下杀了过去,茗儿身子剧烈的一抖,忙跪到在地喊道:“太后娘娘饶命,奴婢没有杀人,奴婢是冤枉的,太子殿下即使想要救王妃,也不要拿奴婢做垫背啊!”
穆卓然冷声一哼:“死到临头还不自知,陆清离,把证据拿上来。”
陆清离手一翻,一截不算少的断发从他手心滑落,茗儿面色如土,手不知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时之间慌乱无度。
“你可以说这头发不是直接的证据,那这个算不算呢?”陆清离手一翻,一枚纽扣出现在他的掌心:“你常年在寿庭山,并不属于主宫宫女,所以你们的衣服扣子上都有明显的标记,我想上面的名字,应该是你不错吧?”
陆清离将纽扣双手呈上,冬霜接过去递给太后,扣子上果然写着茗儿的闺名,此时一直嘴硬着说无辜的茗儿已经面色如土。
冬霜忽然想起,茗儿就是当日她与叶未央谈心时,在殿外吵起来的几名宫女之一,死亡的宫女那天都有参与争吵,看来此时,确实是她嫌疑更大。
叶未央无比愤nù
的冲过去,揪着她的胳膊问:“只是吵几句嘴而已,你至于要杀人吗!”
茗儿哆嗦着,原本游离的眼神已经满是黯然:“她们凭什么骂我?凭什么欺负我,就因为是太后身边的人,所以就可以那样对我,那样对我的人都得死,人是我杀的,可是诅咒不是我下的,我不知dào
是谁陷害你,该认的我认了,其他的,我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