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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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说的倒是合情合理。
  可是韩瑞雪就是怀疑,他们那样的女人,怎么能够短短几天就想明白了呢?
  不过她们既然表现出这个样子来,韩瑞雪也就顺水推舟做个宽厚的主子。
  “你们起来吧!”韩瑞雪笑着道,“雪地这么凉,长跪着可对身体不好。再说,表忠心也不用惩罚自己。看你们以后的表现。”
  迎春跟腊梅规规矩矩的磕了头,才站了起来,没多说别的,就走了。
  这些都被寒妈妈跟王妈妈看在了眼里。
  韩瑞雪一回去,就被寒妈妈跟王妈妈语重心长教育了一番。
  “小姐啊,要知dào
  这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您可不能因为旁人花言巧语几句话就相信了他们。”寒妈妈和蔼可亲的道。
  王妈妈则更加严肃:“小姐,您要知dào
  ,您一时心软的后果就是将来您被她们害了。您要相信老奴们的眼睛,那两个丫鬟,看人从来不用正眼,一副心术不正的样子。”
  韩瑞雪点了点头,道:“多谢两位妈妈提醒。我本来就是将计就计而已!让她们稍微放松警惕,到时候她们要做什么坏事,我们也能早早的识破。”
  两位老人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好好监视着她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将府中一天的事情都安排下去,韩瑞雪跟陈廷焯就往老太太那里去请安了。
  现在陈府众人除了他们夫妻两个,没人去老太太的院子。
  陈府中如今当家的还是陈海跟隋芬。虽然不知dào
  以前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情形,可是大概却是知dào
  的。
  所以众人都站在了陈海一边。学着他们的样子将老太太当成了空气。
  伍芳院中已经安排了丫鬟婆子伺候,可是小院中仍然十分安静。
  陈廷焯叹了一口气道:“老太太回来了跟没有回来有什么区别?仍然是清清冷冷的院子。”
  韩瑞雪摇了摇头,道:“这可不是一样的。祖母回来,就是迈出了最大的一步,将来的事情都可以有转机。”
  陈廷焯仍然有些沮丧:“我知dào
  ,只要我们努力一切都有转机,可是我仍然心急。”
  轻轻拍拍陈廷焯的手,韩瑞雪安慰道:“事情是一步步来的,什么不都是从无到有。”
  看着韩瑞雪完美的侧脸。陈廷焯在心里想。当时喜欢韩瑞雪是因为什么?那时候韩瑞雪像是红颜知己,像是朋友,甚至是商业上的伙伴。可是现在韩瑞雪是一位妻子,还有一些像是自己的母亲。那么年轻。却为他做了这么多。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跟韩瑞雪说的。她多事听了。一定会狠狠揍他的。
  院子里搭了一个小小的佛堂,老太太每天早中晚三次都要礼佛。
  韩瑞雪如今跟陈廷焯有时间的时候也到佛堂中跪上一小会儿。
  每次在佛堂中,韩瑞雪都觉得心情特别宁静。
  重生这一世。哪里都好,就是经lì
  的事情太多了,让她有时候心情烦躁。
  老太太看俩人这样,很会安慰的道:“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以前我礼佛,不知dào
  在佛祖面前保佑点什么,如今愿望却是多了起来。”
  韩瑞雪笑着道:“祖母您是不是求佛祖保佑您长命百岁啊?”
  老太太摇了摇头道:“你个调皮的孩子,就知dào
  编排祖母。我日日跟佛祖祈求,你们俩人能够和和美美的,身体康健儿孙满堂就行了。”
  握着老太太的手,韩瑞雪很是感动。
  上辈子她没感受到多少温暖,可是这一辈子,韩瑞雪却认识了这么多好人。
  “祖母您放心,我以后一定让他们都来看您。就算是不愿意来,我押着他们也要来。”韩瑞雪孩子气的说道。
  老太太慈爱的道:“我这样已经知足了。反倒是你们,要好好地抓住这次机会。”
  韩瑞雪点头道:“祖母我都知dào。”
  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本子,老太太放到了韩瑞雪的手,低声道:“我回忆了这几天,想起了一些事情,都记在这个本子上了,你拿回去看看,兴许对你有些帮zhù。”
  大致猜出了是什么,韩瑞雪感激的道:“多谢您祖母!”
  临近年关,生意又到了紧要的时候,陈廷焯早早就去了店里。韩瑞雪处理完了府中事务,反而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将老太太给的书放到一边,韩瑞雪先看起了堆在了一旁的信件。
  如今处理的信件帖子越来越多了,这里很多都是陈府的事情。
  以前隋芬都是由管家看,可是韩瑞雪决定自己看。
  这些信件帖子,正是府中各种人脉的关键,她只有自己看了才能明白其中的厉害,旁人看是没什么用的。
  翻到其中一封信,韩瑞雪皱起了眉头。
  什么人写信居然是空白的信封,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这是哪个府上送来的?”韩瑞雪问站在一旁的管家。
  “奴才也不知dào
  ,只看到上面是军队的印泥,怕有什么正经事,所以一并拿来给您看。”管家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他现在做事就怕出现什么疏漏。
  韩瑞雪点了点头,夸奖了他一句:“做的不错。”
  打开了信,韩瑞雪却怔住了。
  居然是很久没有消息的霍刚。
  她面无表情的对管家道:“张府大老爷要到咱们府上做客,你去通报一下老爷,再安排一下。”
  管家答yīng
  了,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瑞雪,你如今好不好?”霍刚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问候。
  韩瑞雪微微怔了怔,在她的记忆里。霍刚从来没像这样语气温和的跟她说过话。
  “我不知dào
  你现在是在恨着我还是忘了我,可是我一直都挺惦念你。”霍刚写道。
  韩瑞雪都怀疑到底是不是霍刚亲笔写的信了。
  拿起字迹来好好的端详了半天,韩瑞雪肯定这是霍刚的字迹。
  她没有想霍刚问的问题,继xù
  往下看。
  “我时常后悔那日的举动。可是我再回想,却仍然觉得我还是会默认我娘亲那样做。从小我就那样,想要的东西我一定要得到。”霍刚写道:“我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一直举棋不定,不迎娶你做正妻。你那样一个好姑娘,明明是我配不上你。”
  韩瑞雪苦笑着摇头,人生哪里能够事事清醒呢?
  那时候她却是配不上霍刚。可若是霍刚真心喜欢她。以她的财力物力,他力排众议娶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那时候就是霍刚,都觉得自己有些亏吧?
  只是现在她已经嫁人了,以前的事情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了。早就没什么对错爱恨了。
  “我知dào
  你已经成亲了。”霍刚却像是知dào
  韩瑞雪在想什么一样。继xù
  写道,“可我仍然想给你写这封信。不为什么,只想对你说声对不住。”
  信仍然短短的。可是韩瑞雪却眼眶有些发湿。
  那时候什么都是刚刚开始,若不是霍刚,她有很多次都没法活着了。
  可是有些东西她求而不得,就开始不满了,就开始渐渐的跟霍刚离心了。
  韩瑞雪想,若是那时候,她能平常心一些,即便是不能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既然霍刚已经释怀了,她也已经放下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她将信放到了废弃的那些信的堆里。
  一放进去之后,很快就有人将他们销毁了。
  毕竟陈府是皇商之家,多少也是有些机密不能告人的。
  这几天梦境中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自从天心醒过来之后,一下就变了模样,好像成了另一个人。
  她开始的时候沉默寡言。
  除了教韩瑞雪跳舞的时候说话之外,其余的一句废话都没有。韩瑞雪很是奇怪,难道她是得了失忆症?
  可即便是失忆了,也不会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吧?反倒是那个医生很是淡定的安慰韩瑞雪道:“你不用担心,她没什么事情,不过是受到了些刺激,过几天就好了。”
  果然,几天之后,天心渐渐的跟韩瑞雪讲起了她的故事。
  这是韩瑞雪听过的最让人难过的故事了。
  天心从小是个娇娇女,喜欢上了一个农村人,这个人长得不好kàn
  ,个子还矮,赚的钱也很少,可就是看着憨厚,对她一心一意的好。
  她被感动了,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这个男人。
  “后来呢?”其实韩瑞雪挺不解的,城里的小姐怎么会嫁给乡下的农夫呢?即便是家世没落,也不会嫁到乡下去。
  “后来?”天心冷笑一声,道,“后来我从我爸爸那里拿来了钱给他做生意。他倒是有些脑瓜,生意渐渐就好了起来。”
  “这样不会很好么?”韩瑞雪想要问,可是一看天心难看的脸色,就沉默了。
  天心的丈夫有钱了,渐渐就开始享shòu
  了。
  小时候吃得苦太多,有钱之后就不知dào
  怎么花了。
  他虽然感激天心,可是总是觉得天心是可怜他才嫁给他。
  天心咬着牙道:“我是死在产房中的。怀胎十月都不知dào
  端倪,死前一刻才知dào
  是那个男人想要跟坏女人结婚,才买通了医生杀了我。”
  韩瑞雪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天心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躲着不肯见人。
  见到他们却对以前说不清楚。现在只肯跟她说话,却不理医生。
  “天心姐姐,你快教会吧,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报仇!”韩瑞雪道。
  天心点了点头,道:“我自然是要回去的。我记得孩子当时是生下了,不知dào
  他们那对狗男女会怎么对我的孩子。”
  医生听完俩人的对话,有些抱歉的道:“虽然我不是当事的医生,可是我的同行中出现了这样的败类,我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你现在身体上虽然没什么损害了,但是精神上出现了一些问题,让我来帮帮你吧。”他大学时候辅修了心理学。
  天心想要拒绝,韩瑞雪劝道:“天心姐姐,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到这个梦境中的,都是好人,一辈子没害过人,都是被人害过的。”
  “对啊,只有调整好了自己,才能出去报仇。”医生鼓励道。
  韩瑞雪很快就将那些信忘到了脑后。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谁还放到心上。
  倒是迎春跟腊梅渐渐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们两个倒是没什么错处,只是表现的太好了,好得让她总怀疑她们要放什么大招。
  院子里的所有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迎春和腊梅本来就是聪明能干的,对院子的下人又了解,自然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寒妈妈跟王妈妈都很是疑惑,她们两个也生了疑惑之心。
  “她们两个说不准是真的学好了。”王妈妈疑惑的道,“或许她们是真聪明人,看清楚了形势,开始学好了。”
  韩瑞雪点了点头,道:“还真有这样的可能,不过咱们还是小心点。”她很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几日不知dào
  为什么,韩瑞雪总觉得陈廷焯的态度挺奇怪的,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奇怪。
  总之就是透着一骨古怪。有时候对她冷冰冰的,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有时候则殷勤的要命,就连在床上的时候,都不停的问她舒不舒服。
  这样过了几天,韩瑞雪终于忍不住了。
  在陈廷焯又间歇性抽风,殷勤病发作的时候问道:“相公,你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告sù
  我啊?”
  这样直截了当的问出来,陈廷焯一脸惊讶的看着韩瑞雪,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我没怎么啊,你怎么这么问?”他还想要“垂死挣扎”一番。
  韩瑞雪摇了摇头道:“咱们两个都是老夫老妻了,你平时什么样我能不知dào?”
  看陈廷焯一脸“我就是不说”的样子,韩瑞雪威胁道:“我最近可是挺想我爹娘的,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就回去住上一段时间再说。”
  陈廷焯连忙抱住韩瑞雪,伤心的道:“你不能离开我,谁都不能从我这里抢走你!你是我一个人的!”
  韩瑞雪被震住了。陈廷焯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优雅形象,今天这样失态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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