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从没爱过

  “大皇子,装醉的游戏很有趣吗?”
  话中含讥,可男子恍若未闻,双手按住她的耳际,吻重重压下.
  浓浓的酒气混着热度迎面扑来,凤鸳这才知dào
  他是真的醉了,“大皇子……大……唔唔……”
  明明是被白纱隔绝的两双嘴唇,可碰到一起时突然燃起了热度。胸口的灼热感无处可发,苏砚重重地用鼻息出了口气,更用力地蹂躏着唇上的柔软。
  凤鸳樱红的唇连带薄纱一道被他含进口中,舌尖的温度和潮湿透过白纱传过来,她渐渐忘了挣扎,任凭一股股狂野的热Lang将她的理智吞灭。
  不知何时,男子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腰,然后游移而上,徘徊在胸前的衣扣周围,他灵巧的指尖很快解开了第一颗,白净的锁骨霎时裸露在空气当中。
  不行……
  微凉的感觉让凤鸳稍〖%
  M.35ww.微回神,但瘫软的身体已然不听她的使唤,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撕裂声从身上传来,随即一股更大的力量粗鲁地拉扯着她的衣裳。
  她登时愕住,神思彻底清醒过来,“大皇子你住手啊,大皇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砚醉迷迷的眼神毫无焦点,“愚蠢的女人……我想干什么你都不知dào?”
  他一手撑地微支起身体,另一只手玩弄着她的耳垂,凤鸳怒然扬手,给了苏砚一个猝不及防的耳光,“苏砚,你懂不懂什么叫羞耻?”
  特别响亮的一声在房中响起,苏砚被打得愣住,可视线并不在打他的女子身上,而是在身旁的一张画上。
  是凤鸳扬手时无意碰倒了酒杯,其中的酒尽数洒在这张铺展开来的画上。
  而画上的女人,正是凤鸳,六年前凤鸳。
  凤鸳察觉到他神情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一瞧,脸上的怒意也顿时凝固下来,画中,十四岁的清丽少女站在一株凤凰树前,漫天的红色树叶衬着她干净的笑颜,而那杯酒正好洒在少女的脸上,氤氲了她的容颜,仿若戴上了一面白色的纱。
  好好的一张画就这么毁了,更何况这不仅仅是一张画,更是一份难以割舍的回忆。几许愧疚袭上心头,凤鸳张了张嘴:“……对……”
  “羞耻?”
  她话刚出口,却被男子不屑的二字掩了下去,回过头,下巴被狠狠捏住,她吃痛地嘶了一声。
  但苏砚并没有饶过她的意思,“像你这种女人还配说这两个字?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这副**的摸样,不然你不会知dào
  你说的话是有多么可笑!”
  我这种女人?
  心头被重重一击,凤鸳呼吸一顿,针刺般的痛如Lang般袭来,她勾起颤抖的唇角噙起笑意。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这种女人,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可是你呢,又好到哪里去?夜半酗酒对着一张画像似是痴情,可一见到貌美的女子还不是丢了魂魄?和我缠绵悱恻之时,你心里的那个故人又被扔到哪去了?”
  她抓起画像放到他的眼前,苏砚盯着画中被酒渍玷污的面容,一团怒火攸然腾起,他一把扯过画像,二话不说就撕了个烂,然后朝天一扬。
  漫天碎纸,在半空中翻飞着,然后缓慢地落下来,凤鸳讶然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男子。
  “谁说她是我心里的故人?”苏砚咬着压根一字一顿地说着。
  她是世界上伤他最深的人,凭什么,她就可以一死了之,凭什么,她就可以轻易地抛弃他,一个人离开这个污浊的人世?
  她既然敢离开他,他就敢忘记她!苏砚死盯着凤鸳的眼睛,道:“她只是个路人罢了,走了也就走了,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我从来没有爱过她,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这一句话像个魔咒在凤鸳脑海里不断地盘旋,她彻底怔住了,仿若失神般静默了许久。
  男子从她身上起来,踉跄了一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别过脸去。
  “大皇子,我只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凤鸳无力地躺在地上,逆着烛光看墨色的身影,“在你心里,她和我对你来说,是相同的角色吗?”
  苏砚沉吟了片刻,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对,你和她一样都是卑贱的女人,我是如何看她的,便会如何待你,所以,别奢望我会真的喜欢你。”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时间被心痛的感觉拉长,二人各自的世界都缓慢而沉重,只是相互不知而已。
  两道泪从眼角淌下,凤鸳抿着嘴唇用力地擦干,而后就再也没流出来了。
  拳头攥起,白日里被指甲抠破的伤口再次淌出血来,她欢愉地笑了笑,声音比容颜更加冷艳:“多谢大皇子提醒,小女定当谨记在心。”
  女子比想象中的乖顺,苏砚有些惊讶,转过身子,却见她抓起正好掉落在身上的那块画着少女面容的碎纸,然后竟然塞进了嘴里,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现在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了,我倒要替她看一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对我,永远也不动心,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睹呢。”
  “你……”疯子,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苏砚厌恶地皱起眉头,心里却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那感觉太奇怪了,奇怪到超出他的控zhì。
  “大皇子,你不会是怕了吧?如果不是的话,还请你忍耐一下,在我们一较高下之前,我们还要相处很久很久呢。”
  “苏砚,你果真躲在这喝酒!可别耍赖,我都闻到……”
  两人对峙间,房门突然开了,花玉容一边念叨着一边走进来,可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满地的碎纸、酒杯、水渍,醉醺醺的男子和衣衫不整的女子……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凤鸳被吓了一跳,匆忙将胸前的扣子扣好,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方才怒火生得太旺,起来时眼前一黑,身子陡然往后栽去。
  花玉容想也没想就冲将上来,将她揽在怀里,“仙仙,仙仙你怎么了?”
  凤鸳缓过气息,睁开眼睛,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与他解释,只好kàn
  向苏砚。
  谁料花玉容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他抬起头目光微冷的看向苏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