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北疆来使
“父皇……”太子焦急地看向苏浣,张海全颇为得yì
地扬扬眉毛,他并不是要她死,只要她没有了和楠儿争抢的资格就已达到了目的。
“朕罚你,将女礼在选妃前抄写十遍交给藏莺阁的礼教姑姑。”
话音一落,张海全惊讶地瞪大眼睛,道:“皇上,这万万不可,此女无德,不可参加选妃,否则会让太子落人笑柄啊!”
苏浣沉下脸,“张老将军,且莫再说,不然难免让人误会你另有私心。”
他意指其女张清楠,张海全一下子愣住,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但朕了解爱卿的为人,万不会存有一己之私,不过以后还是注意些,朕虽相信于你,可旁人却未必相信。”苏浣拍了拍他的肩膀,举步离开。
 *{}{}
m.35zww.n
e
t*;贵喜跟在苏浣身后,回头瞧了瞧甩袖而去的张海全,眼角推起皱纹。
苏浣的心思他再明白不过,一个小小女子再怎么不凡也不会让皇上如此看重,他看重的无非是沈红妆的身份,以她来牵制张海全无疑是一招最有用的棋,皇上他一定会除去张海全,只是早晚而已。
——凤鸳在藏莺阁里呆了五日,每天除了和姑姑们学习宫里规矩就是在房里看书,本就有些烦闷,偏偏屋里那小丫头整日叽叽喳喳不得消停,她无奈地放下书,偷溜到小花园里转了转。
还没走两步,就瞧见一年轻男子往御书房那厢走着,她本不打算叫他,他却目光一转瞅见了她,登时笑得比桃花都灿烂。
“鸳儿,你怎么在这?”他随性地跳过矮矮的石栏,一手扶柳。
三年光阴,似乎在这个男人身上毫无印记,依旧是魅惑勾人的桃花眼,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巧笑眉目,就连这一身官服下面都藏着粉色的袍子,艳丽的颜色露出衣领,让肃穆单调的官服都有了生动的味道。
凤鸳无奈笑笑,“花玉容,这可不是浮世宫,你现在是司天监的副使,怎么能在皇宫里跳来跳去的?花多少银子才买来的官,可别就这么跳没了。”
花玉容不以为意地扬扬脑袋,“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我昨夜观星,发xiàn
我时运大好,没准今儿个就能升官发财呢。”他神mì
一笑,凑近了道:“过两日北疆来使,皇上特命我前去说说星势。”
“让你去?司天监正使怎么不去?”
“哦,大人他今天时运不济,拉肚子拉得都快虚脱了,你知dào
我一向心善就替他来了。皇上还等着呢,我先走了啊。”
花玉容扶着大树又蹦回路上,一步三摇地走远。
看来正使大人是非正常生病啊……
凤鸳瘪瘪嘴巴,这得费多少泻药啊。
花玉容在御书房门前整理整理着装,将领口露出的两条粉红收了进去,一本正经地随着贵喜走入,跪道:“司天监副使花玉容叩见皇上。”
苏浣听见声音,从奏折中抬起头,“怎么是你?徐有年哪去了?”
“徐大人他突然病重不能前来,特命微臣为皇上解忧。”
“突然病重?快死了?”苏浣眼光一厉,刚刚看过三四封弹劾徐有年的奏折,本想给他个机会解释,没想到干脆称病不来了,简直胆大妄为。
花玉容跪在地上,咱该不说话的时候咱就不说话,任凭皇上在那胡思乱想。
“告sù
徐有年他以后都不用来了,由你替他。”
这时候当然得矜持一下,还是不能说话。
“怎么,不愿意?”
花玉容故作一愣,伏地道,“微臣叩谢圣恩。”
经苏浣这么一说,花玉容才知dào
他特意找司天监观星象的原因,原来北疆来使的不是什么小官小吏,而是北疆刚刚登基一年的君主楚轩。
其来意究竟是好是坏,没人说得清楚。这大家都猜不透的事儿,就得问星星了,花玉容哪懂星星说啥,只好一顿瞎说,大宣国在皇上的统治下日益昌盛,北疆有意依附尔尔,将苏浣吹捧得是心满yì
足连连大笑。
末了,花玉容也不忘帮凤鸳说几句话,但他也不能明说,似是有条有理地说道:“皇上,臣夜观天象之时发xiàn
紫气之内另有一红星发亮,依照司天古书所记,此乃大吉之兆,不知最近宫中可否有命里有红的女子出现,依臣之见,此女是大宣近来运势的牵引,实乃难得之幸啊。”
命里有红的女子?
苏浣略一思忖,便想起一人来,脸上渐渐浮起喜悦之色。
花玉容暗自得yì
了一番,鸳儿啊鸳儿,多亏有我帮着你呢,来日可别忘了我的苦劳啊。
——君主来使,是百年来在这片土地上不曾出现过的,宣皇对此十分重视,特备了上好的菜肴与歌舞款待。
北疆君主楚轩仅二十尔尔,就俨然一副国君之势,他端坐在椅上,眉宇间自是一股轩昂之气。
宣国太子苏墨与他相对而坐,一边喝酒一边观赏歌舞,还不时地和旁人说笑。
这二者年纪相差不大,却是迥然不同之态,苏浣高坐龙椅将一切收于眼中,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早听闻宣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楚轩自小就想到这来开开眼界,如今得偿所愿,实乃三生有幸。”
“北疆皇不必客气,您亲自来访大宣亦是大宣的荣幸,还望北疆皇尽兴而归才是啊。”
楚轩与苏浣畅快而笑,互相奉承一番之后,才说起正题。
“宣皇,实不相瞒,楚轩此番来访除开开眼界之外,还另有所求。”
“哦?北疆皇但说无妨。”
楚轩拍拍手,一列身着北疆服饰的女子走上舞台,向苏浣恭敬行礼。这十名女子各个貌美,且带着与宣国女子不甚相同的特有韵味,一时让左右大臣看得痴了。
“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便有联姻之俗,宣地出佳人,楚轩年已二十又三,却不曾立妃,此次前来便想延承古俗,亦可稳固宣、北的关系,不知宣皇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