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谋划
的任务,可不是来表演如何自杀的,所以双方僵持了斤半分钟之后,莱温终于握住了腰间的佩剑,将其解下来,扔在了地面上。
这个动作也代表着他的彻底服软。但莱温能在这关键的时候,被亚瑟选来做这个“冒牌”的特使,自然不会是个泛泛之辈,他举起双手,虽然是在示意自己的失败,但他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
“阿道夫阁下,重新介shào
一下,我是来自帕坎防线北段,山堡守卫团的使者,我并不是代表洛达尔皇室来和你沟通,不过我想说的是,等到兽人攻破了帕坎南段的防线,涌入阿努曼彻国境的时候,您还能坦然的坐在这里,品味美酒的滋味吗?”
莱温的话音落地,阿道夫还没说话,伊莱文就拍着手大笑了起来,
“瞧瞧,阿道夫,这才是我记忆中的说客,不管怎么样,二话不说先给你夸大到就要亡国的地步,然后再诱导你的思维,让你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事情,帝国不愧是老牌强国,随便一个预备役骑士,就有如此好的口才,对了,你的口才这么好,也*{}{}
m.35zww.n
e
t*许约德尔的葬礼上,你还能作为司仪讲两句话呢。”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伊莱文如此不客气的谈论起了已经战死的约德尔团长,这下就算是莱温修养再好,也忍不住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一位大骑士怒起来确实能让普通人吓得没办法说话,但伊莱文是什么人?
他可是连真身和从神都见过,甚至还亲手干掉了一位,如此彪炳的战技,区区一个大骑士的问责,还真不被伊莱文看在眼里。
年轻法师举起手,做了个伸手的姿势,
“我没什么意思,如果你是来请援兵的话,态度最好端正一些,不要再搞一些幺蛾子了,这么说吧,整个巨龙平原的局势,我们看的比你们更清楚,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就算猜,也能猜个一清二楚,还有之前你的威胁,我想你进入阿努曼彻境内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我们的防线,所以如果兽人要来,就让他们来!至于你们…请回吧,在帝国正式宣bù
接纳阿努曼彻骑士团进入北疆国家联盟之前,我们不会往帕坎防线派出哪怕一兵一卒。”
莱温听到这斩钉截铁的话,心都凉了半截,他下意识的看向阿道夫,却现这位阿努曼彻的实jì
掌控者连看都不看他,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显然,法师相已经替阿道夫说明了他心中的想法。
但这个要求说实话,莱温甚至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在国会通过决议的,这一点,从帝国前四十年对于阿努曼彻的行事风格:能拖就拖,反正抵死不承认阿努曼彻的主权,不放任也不关注,已经能看的一清二楚了。
说实话,这一刻莱温心里对于国会那些素位裹尸的老家伙们的恶感立kè
就上升了一个层次,如果他们能早点讲阿努曼彻的事情解决,哪怕是彻底翻脸,也比现在这种不清不楚,还被人放在火上烤的情况好太多了。
不过莱温显然还想要再抗争一下,
“阿道夫先生,老伯爵”
“不要提我的父亲,不要惹我怒,如果你还对援军这件事情抱有希望的话,还是想办法疏通帝国的关节吧。”
阿道夫打断了莱温的话,伸出手的在空中轻轻一划。
“送客!”
两名骑士侍卫很快走上前,伊莱文也散去了天穹之枪,莱温虽然很不甘心,但也没办法,只能跟着侍卫走出了房门之外。
而伊莱文和阿道夫的商讨还在继xù
,
“你认为这个要求,帝国内部会答yīng
吗?”
“现在可能不会。”
伊莱文搓了搓手,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
“帝国毕竟承平数百年,即便是第一次兽人战争,也没有让兽人进入国境一步,政客毕竟和军人不一样,他们又不用站在城墙上面对汹涌的兽人大潮,不过等到战事进行到千钧一的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了。”
阿道夫也笑了起来,他甚至已经想象出了那些古板而傲慢的老家伙们,不得不咬着牙推翻自己之前的政治主张的窘迫场面,但在笑完之后,他又坐起了身体,郑重的问道,
“我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扣住“主权”这一个名头?以现在阿努曼彻的形式,即便是直接称王,帝国恐怕也管束不到我们吧?”
“名义!”
伊莱文的眼神清澈,就像是两潭幽深的池水,
“做任何事情都需yào
一个名义,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就是这个道理。有一个问题你可能还没想过,如果兽人摧毁了帝国现在的政体和国家,将北疆完全纳入他们建立的国家当中,阿努曼彻该以什么样的名义和他们对话?还是以帝国的附庸吗?还是说,你只满足于一个阿努曼彻,区区近十万平方米的土地?”
“嗯”
阿道夫陷入了沉思,说实话,伊莱文隐藏着没有说的含义其实已经很清楚了,与其在帕坎防线攻破之后,整个帝国都被兽人肆虐,还不如趁着兽人攻略北疆的时候,将帝国的一部分地区纳入阿努曼彻的疆域当中。
这种想法,阿道夫不是没有过,但那已经是十几年前,他还只是个热血少年的时候,只存有的幻想,今天伊莱文将话题挑破,阿道夫才突然现,原来自己距离当年的梦想,只剩下了不到一步的距离。
而在那种情况下,以一个独立的国家的名义,带着“驱逐兽人”的名号,自然就能很轻易的,将那些已经被吓破胆的民众,和他们的财富收入自己的囊中。
如果运作的好,阿努曼彻几乎立kè
就能从一个三流国家,晋入一流帝国的行列里。
就在阿道夫握紧了拳头,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伊莱文看似无意的端起酒杯,冷幽幽的说了一句,
“历史的前五十年,必然是时势造英雄,但后五十年,英雄难道不能掌控时势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