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二纪元的记忆

  略显昏暗的灯光之下，伊莱文揉着刺痛的额头，从冰冷的石台上苏醒了过来，略显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但下一刻，玛瑙那神经质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精神世界里，
  “啊啊啊啊！你终于醒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我竟然被强行挤出了你的精神世界之外？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感觉有什么不对吗？”
  “呃…我不知dào！我的头好痛！这是什么地方？”
  伊莱文稍有些厌烦的在空气中挥了挥手，似乎想要把玛瑙那尖锐的金属音赶出去，不过下一刻，万法之书的器灵就在主人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开始了新一轮的身体检测，而检测的结果嘛，确实让两个家伙都大吃一惊，
  “宿主：伊莱文-莫格丁（白银大法师）”
  “体质-28（+5），可持续增长——体质系接口开启”
  “力量-30（+5），可持续增长——力量系接口开启”
  〖＊
  M.35ｗw.“敏捷-32（+5），可持续增长——敏捷系接口开启”
  “精神-55（+10），可持续增长——魔力系接口开启中”
  “信仰-15，可持续增长——神术系接口开启中。”
  “血统-20，可持续增长——血统检测开启，天赋系接口开启”
  “血统检测如下：阴影巨龙血统、冰霜巨龙、黑龙血统混合”
  “血脉纯净程度-极低，获得天赋-死亡象征、龙息术，返祖程度-轻微”
  “血脉加成-初级巨龙之力：体质+15，力量+15，敏捷+15，精神+15”
  伊莱文将自己的精神意识投射到了自己的精神空间里，看着那巨大的绿色屏幕上闪过的一行行数据，使劲的揉了揉眼睛，
  “等等，我记得上次的体质就是23啊，之前我为了救下法拉琪又使用了一次“寒冰护体”，怎么体质不降反升了5点，还有这个信仰是怎么回事？我在昏迷的期间有宣称自己信阳某一位神灵吗？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黑龙血统又是怎么回事？”
  伊莱文使劲的揉着自己的头发，这种莫名其妙的“变强了”的感觉似乎不能带给他兴奋或者喜悦的感觉，因为在这个诸神显圣的世界里，很多情况下的“突然变强”可并不意味着你爆种了或者是升级了之类的，相反，这种强dà
  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伊莱文现在，恰恰是不知dào
  自己付出了什么代价？
  这已经足够让他抓狂了，不过玛瑙好歹也见过一些大世面，这家伙在伊莱文惊慌失措的时候便履行了一个器灵该有的责任，
  “信仰接口开启中，深度解析开始…”
  “宿主信仰-基隆德尔神系-希尔瓦拉丁-无尽黑暗与永寂之神-十六使徒（神之永眠）”
  “信仰情况-低级牧首”
  “神恩加成-黑暗眷族：体质+10，精神+10，获得天赋-黑暗眷族”
  “黑暗眷族：闭上眼睛，拥bào
  黑暗，黑色的光芒指引着忠实而沉默的追随者不断向前，黑夜将是你最好的助手，而黑暗的光芒则会让你的刀刃更锋利。（具体效果：近战攻击5%几率触发“致盲”效果，远程攻击5%几率触发“沉默”效果。）”
  这下还在揉着头发的伊莱文和器灵玛瑙同时怔在了原地，虽然这段解释看上去很简单，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可是相当的惹人寻味的，先不提这些惹人寻味的意味，且先说这个来路有些诡异的神恩加成，其效果就足以让两个家伙说不出话了。
  “这种赌人品的天赋，还真是…”
  玛瑙最先说话，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伊莱文就揉着脑袋从精神空间的地板上坐了起来，哀叹着说，“我就知dào
  ，这狗屁玩意迟早有一天要把我变成甘道夫那种远程能射，近战能砍的狂法师的，但我真的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
  玛瑙无情的嘲讽着伊莱文，“先别说它的实用性，这东西明显只是初级模板啊，随着你信仰的越发诚挚，说不定最高级的触发几率会变成50%呢，这东西可是个阴人的绝好天赋，无数战士和刺客们哭着要呢，不过陪在你这种剑技稀疏的家伙手里，哎，算是废掉咯。”
  “比起这个，我倒是对希尔瓦拉丁这家伙越来越感兴趣了呀！”
  伊莱文摸了摸万法之书的表面，感慨的说道，“我到现在只和他见过一面吧，没想到这家伙第二次出现就给了我这么大一份礼物，不过说起来，我似乎也没有给予它太多的诚挚信仰吧？为什么万法之书就判定我已经进入了“低级牧首”阶段了呢？”
  “其实你们对于信仰的理解一直有问题啦！”
  玛瑙大大咧咧的声音在伊莱文脑海里回想着，“对于艾尔的“神灵”们来说，信仰当然是最重yào
  的东西啦，按照你从罗德纳尔那里得到的信息来看，这些明显是背叛了当初折剑骑士们的至高者们极有可能是找到了另一种使用信仰之力的方式，倒是很类似于这个大星域里的众神的恶习，不过对于那些真zhèng
  强dà
  的“神”来说，信仰这玩意其实一点用都没有，比如几乎在各个星域都留存有不同分身但都归于同源的风火水土四大元素神，以及由星灵泰坦们组成的万神殿，对于这些家伙来说，他们本身的存zài
  就已经是近乎永恒的了，完全不需yào
  燃烧信仰之力来维持自己的力量。”
  说着玛瑙停了一下，留了些时间给伊莱文消化自己说的东西，然后才继xù
  说道，“所以按照我的估计，这个希尔瓦拉丁，很可能就是极其类似于这些元素神以及星灵一类的存zài
  ，凡人的信仰诚挚与否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他们挑选忠实信徒的方式完全是随即的，很有可能是看你顺眼，或者是你做的某件事以及你身上的某件东西吸引到了它们，它们甚至会直接将你接纳为狂信徒，不过这种情况相当稀少就是了，而发生你身上的这件事，很有可能和那个神mì
  的神灵指环有关系。”
  “是了！”
  伊莱文拍了拍手掌，赞同的说道，“上次见面的时候，希尔瓦拉丁就曾说过，我身上有它熟悉的味道，还称呼我为折剑骑士的后人，再加上我被黑鬃那蠢货种了所谓的“黑暗之种”，自然在最关键的时候就是这家伙来救场了吧。”
  “你怎么知dào
  它是来救场的，而不是直接夺走你的灵魂的？”
  玛瑙奸笑着问道。
  “因为我还活着，而且一切完好无损不是吗？反正我觉得那家伙应该不是个坏蛋吧。”
  伊莱文撇了撇嘴，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体，然后不再理会玛瑙的嘈杂，开始仔细辨认起自己所在的地方了，不过入目之处却是两盏昏暗的油灯，以及一副隐藏在油灯之后的看不清楚的壁画，揉着脑袋的年轻人因为好奇就朝着油灯的地方走了过去，不过等到他看到那副壁画的样子的时候，他却愣在了原地。
  “这…这不是…”
  “愚者的求索！是的，是罗德纳尔曾给你介shào
  过的那副第二纪元著名的故事，不过从眼前这东西的材质和斑驳的痕迹来看，这玩意很可能是源自第二纪元的正品！”
  玛瑙很肯定的回答了伊莱文的无声的询问，后者点了点头，他伸出手在壁画上摸了一下，但下一刻，伊莱文突然一个踉跄，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双宽厚的大手接住了，他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年人的面孔，那老人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马尔博罗，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啊？”
  伊莱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上下看了看，结果这一看就发xiàn
  了问题，他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的模样，尽管发育的还算不错，但伊莱文一眼就能看清楚那还没完全发育完成的手骨和脚骨，他再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周围，却发xiàn
  周围的一切建筑的风格都和他记忆里的那些建筑完全不同，怎么说呢，完全是一种超脱，就像是乡下人第一次进入大城市的感官，而这些从未见过的建筑物，却始终给了伊莱文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他曾见过这些建筑一样。
  “马尔博罗？马尔博罗？你到底怎么了？”
  白发苍苍的老人明显发xiàn
  了伊莱文的不对劲，他关切的蹲在了伊莱文的身边，轻声呼唤着他，而伊莱文也立kè
  清醒了过来，他用一撇的时间分辨了一下眼前这位老人的装束，立kè
  就发xiàn
  这应该是一位大人物，不仅是因为他身上穿着的盔甲样式异常华丽，还篆刻很多伊莱文根本没有见过的魔法符文，更重yào
  的是，在这位老人的身后，十几个种族各异，但却都异常骁勇的武士侍立在身边，而这些武士身上散发出的威压，怎么说呢，以伊莱文现在的感知力，他们每一个人给他的感觉都像是一个个黑洞一样，那是发自内心的战栗。
  就连他之前见过的最强的剑士赫尔曼，在这些武士面前也有些不值一提了，那完全是脱离了第三纪元的概念，这会伊莱文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从罗德纳尔那里听来的词：“至高者！”，虽然他之前只能用想象来概括那种无法触及的境界，但这一刻他能确定，这些武士就算不是至高者，也绝对是远超剑圣或者奥术师阶位的存zài
  了。
  “没事，我只是…只是突然有些疲惫！”
  伊莱文揉着脑袋对那老人家说了一句，而得到了回答的老人家则呵呵笑着站起身，用粗糙的大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声说道，
  “是啊，这一趟我们跨越了家族拥有的四个小位面，一个大位面回到艾尔，就连我这把老骨头都有些受不了了，更何况你这个小孩子呢，不过别担心，我的侄子，等我们晋见了康恩殿下，就能去行宫休息了，哦，对了，据说今天康恩殿下还特意为那位“愚者”在瓦兰纳斯星界广场举办了一场单人演讲呢。”
  “愚者？星术士弗里曼？”
  伊莱文这下顿时犹如雷击，而被老人家牵着手走了好几步之后，他才算是大体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就在刚才触摸那扇壁画的时候，不知dào
  触发了什么机关，才将他的灵魂传送到了这个第二纪元的故事里，只是不知dào
  ，这是真实的第二纪元，还是只是对于当时场景描述的一个高明的幻术了。
  如果是第二种的话，伊莱文还能笑得出来，权当是一场别样的体验了，但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那么伊莱文就该考lǜ
  是不是要借用“马尔博罗”这个身份继xù
  在这个辉煌的时代重新开始一场生命的旅行了。
  但不管怎么样，至少来到了这里，而且在召唤不出万法之书的情况下，伊莱文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所以他便乖巧的跟着那位老先生亦步亦趋的朝着目光所及之处的那个巨型的浮空城的方向走了过去。
  “马尔博罗，一会见到康恩殿下一定不能失礼，知dào
  吗？”
  站在浮空城的传送阵前方，老先生蹲下身体，用手摸了摸伊莱文的脸，温和的笑了笑，“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康恩殿下是个很温和的统治者，尽管我们走的是骑士的道路，但我们仍需yào
  对他保持尊重。”
  “恩，我知dào
  的！”
  伊莱文不敢说太多的话，以免露出马脚，不过好在老先生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自己的侄子体内就换成了另一个灵魂，所以在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之后，一行人就踏入了那散发着晶莹的蓝色光芒的传送阵当中，下一刻，伊莱文完全没有扭曲时空的感觉，众人就已经稳稳的站在了浮空城瓦兰纳斯的土地上。
  “哇！”
  尽管已经不知一次见到那副《愚者的求索》的画作，但当他真zhèng
  看到这第二纪元还算强盛时的光景的时候，伊莱文也不禁发出了低声的感叹，在他入目之际，几乎全是身穿紫色法袍的大魔导师的身影，其中更夹杂着一些气质稳重的奥术师，和第三纪元的习俗不同，在这里的奥术师们全是身穿统一制服的星界法袍，手持各种各样的法杖，伊莱文甚至还见到了一些身配法刃的奇异法师，要知dào
  ，法刃这种既能近战又能远攻的法师武器，其制作技巧在各种魔法副业都已经式微至极的第三纪元早已经失传了，仅剩下的成品，也早就落到了各个法师组织的手里，想伊莱文这样新晋崛起的小家伙，连见到这种传说中的武器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呢。
  而眼前的这座瓦兰纳斯城，其建筑物也多为银白色或者黑色的法师塔，这里的法师塔也不像艾尔大陆其他地方的那些类似于堡垒一样的建筑物，而是真zhèng
  由擅长土系魔法的资深魔法构造师们采用混合了多重材料的泥土一次性制成的华丽的建筑物，白色，灰色甚至是赤红色的魔法光环一圈一圈的围绕在一座座法师塔的周围，将整个蓝色的天空都染成了一种五彩缤纷的颜色，再搭配上街道到处可见的，自行打扫着卫生的魔法扫把和蒸汽傀儡机器人，总之，任何一个进入这里的人都会为之惊叹不已。
  相比萨姆城那种沽名钓誉的“法师之城”，这座浮空城，才真zhèng
  配得上那个名字。
  而伊莱文沾了他身边的便宜叔叔的光，在被他们身后的武士们隔开的道路上一路前行，只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接近了正在举行一场精彩至极的演说的星空广场，到这会，伊莱文才算真zhèng
  见到了罗德纳尔的爷爷的风采，那位灰色头发里夹带着一丝白发的中年法师就那么慵懒的斜躺在自己的王座之上，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被这一场精彩绝伦的演说引得情绪激动的场下法师们，也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但那种淡然和自若，那种潇洒之外的超脱，却让一直注视着他的伊莱文看的心神大振，是的，这才是他想象中真zhèng
  法师的样子。
  尽管马尔博罗家族看上去和康恩魔法皇帝有旧，但在今天这样的盛大仪式上，作为客人的他们却不能如此的失礼，于是在看台的一个清净的角落里，老先生和马尔博罗，也就是伊莱文都得到了专属的座位，也不知dào
  是不是境界未到的原因，伊莱文总觉得那位愚者讲述的东西在他简直和天书差不多了，但台下那些狂热的法师们可不认同这一点，他们疯狂的为已经结束了演说的“愚者”弗里曼送上掌声以及喝彩声，直到康恩殿下亲自起身，和弗里曼一起进入了王宫之中，这疯狂的喝彩声和掌声才算改一段落。
  也就是在这时候，刚才还距离挺远的康恩殿下和弗里曼才算是真zhèng
  的出现在了老先生和伊莱文的面前，但就在看到伊莱文的那一刻，星术士弗里曼却突然“咦”了一声，在康恩和老先生交谈的时间里，他走向有所防备的伊莱文，笑眯眯的看着他，突然低声说道，
  “哈，一个回溯了时间的后辈，而且看样子还来自许久之后的艾尔，真有意思，一个在机缘巧合之下跨越了时光壁垒的幸运儿，啧啧啧，看样子还是修行最初元素奥义的隐士法师，怎么说，从你的眼神来看，你认得我，对不对？”
  “当然，伟大的愚者阁下，后辈法师伊莱文-莫格丁向您致敬！”
  伊莱文操纵着稚嫩的身体，朝着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深深的鞠了一躬，不过当他抬起头，刚说了半句话就被弗里曼打断了，
  “您要知dào
  ，在第三纪元…”
  “不！不要告sù
  我任何关于未来的事情，孩子！”
  弗里曼伸出手，揉了揉这具身体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道，“从你灵魂的波动来看，你现在应该还没有接触到“时光悖论”的法则，不过要记住咯，在任何时光穿梭的旅程中，都不能向历史中的人物透露历史的走向，否则很容易引起“时空崩坏”，对于我们这样的占星师来说，原本能溯源试探的未来会变得扑朔迷离，而对于你来说，你的存zài
  很大可能就会被抹去，你明白吗？”
  伊莱文立kè
  就被这一席话将想要脱口而出的警示咽回了肚子里，其实“时光悖论”这个东西他也不是不知dào
  ，不过显然不如眼前这位星术士知dào
  的清楚罢了，不过显然两个人除了这方面的话题之外，还有很多可以聊的，于是在老先生和魔法皇帝讨论一些家族事务的时候，伊莱文也用一具八岁少年的身体和垂垂老矣的弗里曼相谈甚欢。
  “那么说，你现在的元素认知都是在一次次战斗中领悟的咯？”
  弗里曼拄着自己的红木拐杖，笑盈盈的和伊莱文坐在魔法皇帝的大花园里说着话，而在简略的听完了伊莱文的往事之后，“愚者”皱着眉头对看着他的年轻人说道，
  “那么我就不得不说，你这小家伙的悟性还真是好啊。”
  “恩？还有这种说法吗？教我魔法的万法…恩，我的意思是我的导师已经屡次对我的进度表示过不满了。”
  伊莱文小心翼翼的问道，结果收获了星术士的一个温和的笑容，老人家笑着伸出左手的手指，放在了伊莱文的眼前，轻轻一抖，前一秒还是肉体的手指这一秒就变成了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上面散发的寒气让伊莱文颇有些亲切，但下一刻，这块寒冰就变成了流淌着火焰的岩浆，那赤红色的光芒和突变的灼热又让伊莱文忍不住退后了一步，紧接着在弗里曼的目光中，那手指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化为的物质也越来越多，寒冰，火焰，泥土，清风，藤蔓，钢铁，黑暗等等，总之在最后，一抹温暖的阳光从弗里曼的已经变回了血肉之躯的指尖绽放开来的时候，伊莱文已经完全的麻木在了那里。
  “如果没有猜错，你现在对于元素的领悟应该卡在“元素性质转化”这一块了吧？”
  弗里曼收回了手指，语重心长的说道，
  “其实对于我们这个年代的元素法师们来说，元素性质转化几乎是最容易突pò
  的一道关卡，但对于你来说，却太难了。”
  “为什么？”
  “因为你缺少对于元素最基本的认知！”
  弗里曼拍了拍伊莱文的肩膀，不远处老先生和康恩殿下已经联袂而来，而弗里曼的这一拍，也彻底将伊莱文从这似梦境又像是现实的时光中拍了出去，但最后的那一句提点却还萦绕在他的耳边，
  “重新认知你对元素的理解吧，孩子，从它的诞生到消亡，等你真zhèng
  领悟了这个，那关卡也就不复存zài
  了，拥有死亡象征的你注定要比百分之九十的元素法师走的更远，所以，大步向前吧。”
  十几秒钟之后，伊莱文才在玛瑙的叫声中回过神，他睁开眼睛，结果就看到自己还保持着那个用手触摸壁画的动作，但这一次却什么也没发生，那壁画的粗糙触感在伊莱文指尖绽放，多少让他有些枉然，而玛瑙则不停的在喊叫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检测到了微弱的时空变化的痕迹，但只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发生了什么？告sù
  我啊！”
  “没什么，只是…只是一场回忆罢了”
  伊莱文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然后抬起头，朝着另一边的黑色通道走去，
  “走吧，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布置了这么个神奇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