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时间飞逝,老生的名额之争,越发的惨烈,每每战斗,不死重伤便是直接昏死,甚至身死其中也不是什么罕见之事。
为了争斗那五十个名额,老生可所谓竭尽全力,悍不畏死。
看着这一幕幕的场景,齐天内心感慨不已“这便是斗争嘛,为了上位,哪怕身死,也在所不惜,果然,竞争才是好的锻炼,无论是心智还是手段,都是如此的直接了当。”
不同于生在失去战之后,很快便开口认输,老生当中,却是战斗后一口气,除非被打得真的没有反抗之力,所有人都拼尽全力。
一幕幕的血战,相对于之前的生赛,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嗯?”突然,齐天的眉头一皱,在一座擂台之上,一道紫色的身影矗立,手持长剑,贝齿轻咬红唇。
叶嫣儿,作为一个被半途拉入补天阁的人,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夏侯以海量资源堆积,她根本就不可能有地煞级的修为。
而此时她所面对的,乃是一名身高八尺,肌肉鼓胀,手持巨斧的男子。
男子头生犄角,本该阳刚霸气,却长着一个鹰钩鼻,配合上那阴恻恻的气息,给人一种阴毒的感觉。
“嘎嘎,小娘子,你还是自己下去的好,否则别怪我不给夏侯面子,将你好好蹂躏一翻!”男子将巨斧扛于肩上,狞笑的看着叶嫣儿道,
闻言,叶嫣儿柳眉紧皱,内心十分的挣扎。
叶嫣儿不傻,不然也不会从夏侯那里得那么多的资源,男子话语当中的意思,她何尝不明白。
说底,自己不过是以丹药堆积出来的修为,论起争斗来,对方洞天级还可以,哪怕是半步地煞,也有足够的能力抗衡自己。
而眼前的男子早已在上台的时候便放开气势,那是开启了七重门的威压,根本不是自己能抵抗的。
许久,叶嫣儿才深吸一口气,道“来吧!”
虽然内心很想认输,但不知道为什么叶嫣儿在看青璇和青小雪都成功,且站在齐天身旁之后,内心会升起一战的渴望。
“嘎嘎,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见叶嫣儿没有为自己的话语所动,男子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了,狞笑一声,单身举起巨斧,速度飞快的朝着叶嫣儿杀去。
“清风月斩!”见状,叶嫣儿顿时提起灵力,娇喝一声,身形不退反进,手中长剑挽动,一道月牙般的剑气便旋斩而出。
“华而不实!”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巨斧抡起,肆意洒脱的击打而出。
“啪”剑气破碎,巨斧去势不减,一道煞气冲击,顿时冲向叶嫣儿。
“月华步!”煞气来袭,叶嫣儿顿时施展身法,倩影朝着一旁掠退。
然而叶嫣儿还是高估了自己,那煞气冲击何其强大,仅在半空爆炸开来,其强悍的冲击波,便是将她震的神魂发怵。
“咔嚓!”叶嫣儿身上的外衫顿时破碎,内衫亦是破碎注定,那毛发当中夹杂着雪白的肌肤,以及一道道暗红色的伤痕。
“嘶……”叶嫣儿的模样,顿时让外界众人倒抽一口凉气,每个人都看着那暗红色的伤痕,下意识的,朝着不远处的夏侯望去。
叶嫣儿是他的人,身上那遍布的伤痕,很显然便是他干的,对于辣手摧花四个字,众人一时间都有了的认识。
哪怕是齐天也是缩了缩眼睛,叶嫣儿的惨状太惊心动魄了,哪怕齐天对她没有丝毫的好感,但此时也忍不住的对其报以同情。
一个妙龄少女,是受了何等的摧残,才会变得如此,那累累的伤痕,无一不是在述说着她,经历了何等非人的折磨。
随着伤痕流露而出,叶嫣儿顿时大惊失色,拼命的想用衣衫遮掩,却无济于事,那遍布的伤痕根本就遮挡不住。
“你认输吧!”巨斧男子此时也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破天荒的心软了一次。
对于叶嫣儿,补天阁老生都十分的清楚,那是一个骄傲骨子里的女人,但今日之见,却瞬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不是她高傲,而是她自卑,极致的自卑,方才以绝对的高傲视人。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报以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个道理,虽然他们不了解叶嫣儿,但却也从其平日里的言行举止能看得出来,那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足以见其罪有应得。
“我认输,呜呜……”抱着仅存的几口衣衫碎片,叶嫣儿眼眶中,流水不断划落,哭泣着,奔跑着,迅速消散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诶!”叹了口气,齐天摇了摇头,对于叶嫣儿,原本内心还有所愤怒的话,此时也已经烟消云散。
“齐天大哥,你认识她?”青小雪见齐天如此,顿时美目轻皱,一副吃醋的模样。
“算是认识吧!”点了点头,齐天没有在多说什么,一眼扫向夏侯,内心杀一闪而逝。
叶嫣儿再不是,毕竟也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哪怕对方退婚羞辱自己,谋害过火灵儿,但这一切却改变不了,叶嫣儿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的事实。
虽然双方已经两清,甚至颇为仇视,但夏侯的做法,着实让齐天愤怒,如此灭绝人性的手段,简直罪该万死。
好似察觉了齐天的目光,夏侯回以一个挑衅的目光,随即飘身上台,三两招便是将对手打成重伤,高傲的神色,不露而显。
“这句话简直就不是男人,居然对一个女人下如此重手,别让蓬爷爷我遇,不然打得他妈妈都认不出来!”天篷目睹了之前的一切,此时看着在擂台上洋洋得意的夏侯,顿时内心怒气升腾。
此话一出,四周的生却不敢答话,对于杂役第一人夏侯,他们都是十分畏惧的,而且夏侯明显要鱼跃龙门,今后不是外门弟子便是内门弟子,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招惹的。
齐天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却下意识的紧了紧拳头,一种将夏侯打杀的冲动,由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