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冷宫(5)

  她想到了那日的松香火把,想到了那日的漫天.大火,想到了火中消逝的生命……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自那日起,她便.被软禁于此,面对的皆是些陌生的人,当然,还有一个时常来探望宠物般来看她的君御邪。
  每一次他来,都不会说话,只是静静的待着,批阅他的奏章,而她,根本不想见到君御邪。
  就像现在,身后的房内,那正襟危坐着的明黄色男子,不正是君御邪吗?
  明黄色果真是为他而生的颜色,一个男子穿这么鲜艳的颜色总是会让人觉得不适,穿在他的身上却不会。依旧瘦削的脸,可苏曼曼知dào
  那瘦削下的力道,那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头顶金丝网冠,一块透绿的宝玉镶嵌在正中的位置,两侧垂金色流苏,他的手正持着一支朱丹狼毛笔,一丝不苟的在奏章上勾勒着,眼光偶尔看向窗台,但很快的又会别过眼去。
  她知dào
  他在看她,那又如何?
  国务缠身,他知dào
  自己此刻,不该在此。此刻的他应该在某个妃子的寝宫与妃子一道食用晚膳,然后共度*宵,而不是在这里,徒留生气。
  她这样倚靠窗台,已经一个下午了。从艳阳高照到现在的斜照夕阳,纹丝不动,甚至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他,这让他有些不悦,她,怎么能忽视自己到这个地步。
  连着三个月了,她都是这个样子,见了人也不说话,每天都靠着窗台。
  金丝雀,对,此刻的她像极了一只金丝雀,一只只由他豢养的金丝雀,在他不打开牢笼之前,永远都飞不出去的金丝雀。
  脑子想着的,手下的朱丹笔竟然情不自禁的在奏章上画了只金丝雀。等回过神来,却见奏章已经毁了。看着眼前女子的失意,君御邪莫名的生气,几下扯烂了那张画了金丝雀的奏章,跨步来到了苏曼曼的面前。
  依旧望着夕阳的天,那层金黄色透过窗台洒在窗前的女人身上,一时间君御邪以为眼前的女人像是鎏金的飞天一般的不可亵渎,她的侧脸尤其美好,温润的下巴细致的皮肤在夕阳之下像是羊脂般的白玉一般,长长的睫毛微翘,那散发披在她的外袍上,盖住了整个肩膀,散发出白梅的淡淡香味,丝丝柔顺。
  耳垂上挂着的纯金耳饰,在斜阳之下熠熠生辉,更凸显女子的精致。
  凤目低垂,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也未察觉到身后男子的靠近。
  君御邪被此刻眼前的女子所吸引,轻轻的为靠窗的女子拿来毛毯,披在她的身上,苏曼曼仍是不动,用自己的冰封赶走君御邪的暖意。
  君御邪却是不为所动,就着苏曼曼坐了下来,将自己的脸贴靠在那头柔顺之下,细细的嗅着那道发香。
  苏曼曼只觉自己浑身僵硬,君御邪又想做些什么?感觉到身后男子的动作,却绝强的不肯回头,轻咬自己的下唇,仍旧靠在窗台,不理会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