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逛街
“如果连为自己的朋友说句话都需要理由,那还算什么朋友!”薛其怜斜了莫樱幻一眼。
莫樱幻语噎:“你……”
章明源拍拍她的肩膀:“好了樱幻,大家都很担心唯之遥,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
“明源!”莫樱幻愤愤的瞪了章明源一眼,别过脸不再看他们。
裴多芬叹口气:“行了,总是现在还是静观其变,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黑暗中,薛其怜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按住。回头看时,发现韩涟正一脸鼓励的微笑。
她没好气的甩开。
简直太过分了,不是吗?明明都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温柔?
太狡猾了啊……
……
距海军基地不远的一处废弃实验楼里。
因为头部受到撞击产生了淤血,眼睛出现了短暂性失明,等淤血散尽就会好的——唯之遥接受了这个诊断结果,手里拿着一盒果汁,摸索着坐在试验室外的座椅上等千里。
那个轻浮男也在里面,好像在给千里做什么检查。
“唉。”
她轻叹口气,笨拙的扎开纸盒,有些生气的咬着吸管喝起了果汁。什么叫“你看中的就是这种女人吗”啊!源镜夜这个家伙说话还真是叫人生气!她和千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好不好,为什么说得好像是她占了千里多大便宜一样?还有,千里不仅不加辩解,还松开她的手摸摸头让她“乖乖在外面等我”……
是什么意思啊!
“咕噜咕噜……”静静的走廊上,只有吸管吸起果汁的声音。
她坐在椅子上蜷起腿,慢慢咬着吸管。
苹果汁啊,好久没喝过了。是过期了吗?喝着好像有点苦……
源镜夜抽了千里一管血样,摇了摇那有些发紫的血,依旧是流利的日语:“你已经过了潜伏期,身体感觉如何?”
千里拉下衬衫衣袖:“闻到血和腐臭气味的时候会兴奋,其他时候照常。遥遥的血样初步检查结果如何?”
“哎呀呀,来自遗传的奇特隐性体质啊,亿分之一的概率,在这种穷乡僻壤里被你遇上了真不知是不是孽缘,要不去买张彩票试试?”源镜夜脱下白大褂,把两份血样郑重地放在一只铝合金保鲜冷冻箱中,回过头笑嘻嘻道,“她的身体对外界绝对隔离,从出生起就不会因为病毒生病,排除一切抗原的超抗性体质——当然,你完全不用压抑自己的需求,和她睡是不需要负责的哟……”
千里危险的看了嬉皮笑脸的源镜夜一眼。
源镜夜识趣的拎起箱子,笑眯眯的摆手:“那我就先会研究所办正事了,你可以带着她在外面多玩一会儿,不过要小心那些老家伙和小公主,还有别忘了回家哦,就这样,拜啦!”
千里立在原地沉默着,抬起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试验室,想起还在外面等着的唯之遥,转身推开了隔离门。
昏暗的灯光下,唯之遥蜷缩在座椅上的身体显得格外单薄,千里的衬衫穿在唯之遥身上,加条皮带就成裙子还真是……她嘴里咬着一根吸管上下晃来晃去,旁边放着已经喝完了被压扁的纸盒。她两眼无神的直视前方,听到脚步声,脸转向这个方向:
“结束了?”
千里走过去拿掉她嘴里的吸管,语带犹豫:“嗯……遥遥……”
唯之遥扶着座椅正要站起来,闻言,身体顿了顿:“什么事?”
他看着唯之遥的眼睛:“这附近……有条商业街,要去逛逛吗?我们买几件换洗衣服什么的……”
“……好。”唯之遥点点头,“但是我身上没钱,你有么?”
“…………………………有。”
“那走吧。”唯之遥自动忽视前面的一大段省略号。
虽然唯之遥穿成这样,不过比起周围更加清凉的妹子们,她走在大街上并没有什么回头率,然而千里还是非常在意,在人群中拉低唯之遥的帽檐,铁青着脸牵着她寻找着女装店。
“不能刷卡?”千里的脸更臭了。
旁边的女店员不住的躬身道歉:“实在对不起,小店还没有设刷卡机,给帅哥带来不便真的是非常抱歉,但是在前面转角处有一家自助银行,帅哥可以去那里取了钱再……”
千里牵着唯之遥走出服装店。
他的心情不好。
唯之遥叹口气,动动被他紧紧抓在手里的爪子:“你再用力的话它就断了。”
千里赶快松开:“抱歉遥遥,弄疼你了吗?”
唯之遥很沧桑很无力的拍拍千里:“还行。要不我们还是去取钱吧,总不能一直穿着这身衣服,毕竟都已经是第四家了,这里不比大都市,不是所有的店里都有刷卡机……”
“哦……”
千里难得沮丧的牵起唯之遥,往自助银行的方向走。
只听自助机那里响起了飞快的“哔哔哔哔哔哔哔——哗哗哗”声,然后就是千里走过来牵起了她的手:
“走吧。”
“……你真的取钱了?”
千里把钱放在唯之遥手里:“真的。”
“……”她摸着那一打硬邦邦的钱,表示从没听到过自助机运作的如此神速,心里默默捏了一把汗。
剪刀手爱德华?
有了钞票,唯之遥顺利的穿上一身新衣服,一套有点像日系学院风的制服。她摸着面料十分舒服的衬衣,不安的拉拉千里:“真的……合适吗?”
没等千里说话,一旁的女店员就拍起了马屁:“哎呀,帅哥真是好眼光!女朋友穿上这套新进的制服真是显得青春洋溢,更加可爱了啊!你看这纯棉衬衫设计多好,穿在身上很是不是很舒服很透气很清凉?百褶裙的每一个褶都是很整齐的,和外面那些杂牌完全没法比啊巴拉巴拉巴拉……”
原本心里很有底的唯之遥听了这番话之后,变得有些没底了。
千里抬高她的帽檐,给她系好衣领上的蓝丝带,看着她的脸微笑:“真的,很合适。”
唯之遥被噎了一下,红了脸,飞快的拉低帽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