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再次相遇

  “今天,你哪里来这么多的感叹!”南宫傲只觉得风铃话中有话,他神色几变,终是问出了一句。
  “不就因为你刚刚才说,若是有血魔的功力会怎样怎样,才让我觉得担心。”风铃道。
  “不过是发发感慨罢了,你不要担心。”她还关心着自己,那么他是不是应该觉得高兴?
  风铃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南宫傲一阻,“好了,进屋去,我再帮你疗伤。”
  风铃点了点头,这些天,她一点点地蚕食南宫傲的功力,不知dào
  他有没有发觉?不过无论怎样,都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他若改过最好,若不改过,两人终是敌对。
  不知觉中,黑夜又降临了。
  风铃只觉得面前黑影一闪,便见着一个人影来到她的面前。
  是洛子阳!风铃眉头一拧,正要大发脾气,却看见他朝她轻轻地嘘着。
  若不是有话要问她,她才不会对他这么客气。
  “好久不见!”她冷冷地道。
  “铃儿!”洛子阳面上含笑,笑意隐在了茶色眼镜之下。
  “用不着跟我套近乎,”风铃面上一冷,走近他轻轻问道,“我且问你,洛君临是不是你救走的?”
  “是,”洛子阳点头,想说法却被风铃的问话阻了回去。
  “你救他有何目的,尽管说,莫说是我的灵力,即使是我的命我也甘愿。”
  “铃儿,”洛子阳笑意更深了,虽然内心有着被她冤枉的苦楚,却全抵不过她话里对他的深爱。他从来都知dào
  ,有一个是用生命爱着他的,只是如今听着这话,看到这人,才知dào
  这一切是这么地真实而又缠绵。
  他取下墨镜,绝美的面容露在了风铃面前。
  “铃儿,我知dào
  你或许不是第一次看到我的样子。但我知dào
  ,你看过我的样子后,转眼便会忘记。只有在这里,只有在还未被诅咒的这一世,你的眼中才会有我,才会知dào
  我是谁!”
  风铃看着洛子阳,她不可置信地摇着头。这是她叫了多年的叔叔,虽然相处那么多年,但是她印象中的叔叔就是穿皮衣,戴墨镜的样子,觉得那便是叔叔的全部模样,而对于取下墨镜后的印象简直模糊不堪,只是她从未觉得那有多不妥,她只要能够准确地认出叔叔便好。
  洛子阳看着风铃眸底的不可置信和深深的震惊,走上前,轻掰她的双肩,让她的眸子对着他的脸,“好荒唐是不是。在那一世,我要你的灵力,只是为了穿越时空来救你。那么长的时间,我都在等你,我只是你的洛君临,至于其他人,就让他们叫我洛子阳好了。”
  “不、这不是真的。”风铃推开洛子阳,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眼前的人便是洛君临,如今是这样的话,那么害死白晨与风羽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她?可是洛子阳并未扯谎,从他的眸子便看得出。是了,洛君临曾经不是在艳阳面前自称过洛子阳吗?只是那时的她,根本没想过那么深远。
  在她的记忆里,洛君临与洛子阳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洛君临顽劣狡黠,洛子阳深沉冷冽,任谁也不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何况她还忽略了洛子阳的长相。
  风铃的声音不大,可是却惊动了相隔不算近的南宫傲,南宫傲迅速来到门外。
  屋里的两人一惊,立马做出了应对。
  “风铃,”南宫傲一推开门,便看到风铃受人的钳制。
  他眼一凝,风铃的功力不弱,如何不动声响地便被人制住?
  “放他走!”风铃当然也知dào
  ,这样是没有说服力的,她的眸子看向南宫傲,眼神却异常坚定,“是他救走了洛君临。”
  又是因为洛君临,她才不反抗的吧!南宫傲冷冷一笑。
  “铃儿,我知dào
  这些事情还有待你消化,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要告sù
  你。铃心没事,她被小男狐抱走了,我已经通知了母后去哪里找回铃心,只是她们暂时不会回圣灵族,你知dào
  的,这里并不安全。二是,你不要心急自己冒然出手,一切等洛君临伤好起来再定夺。”洛子阳使用密音入室道,几句话说完,他凭地将声音提高了几分,“你知dào
  我想要什么的?洛君临和你的灵力,你好好抉择吧!”
  说罢,他便扬长一笑,破窗而去。
  南宫傲要追,却被风铃一把止住,她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要追!”
  “他是谁?”南宫傲问道,那个身着怪异服装的男子,为什么给他如此熟悉的感觉。只是,他一时想不起,在哪里曾经见过。而这,梦露瑶也曾经提过。
  “你还记得我初来这里的穿着吗?”风铃不答反问。
  对了,穿着,她与他的穿着同样的怪,不是这里人的穿法。
  “所以,他是谁?”南宫傲执著于这个问题,再次冷冷地重复。
  “他是谁?”风铃冷冷一笑,“这么久,我都差点忘记了他。他是谁?他我恶梦的根源,我单纯的生活便是被他打破的。”
  她曾经那么地恨他抛弃了她,可是到头来根源却是为她。或许,他在那时的存zài
  便是让她能够穿越,能够让她与在这里的洛君临相遇,能够让她们的命运不再受诅。
  想到这里,风铃不禁摇了摇头,难道这便是命运的轨迹?只是又有几个人能够改变命运?
  她叹了口气,目光哀怨,“他是一个可怜又可恨的人,为了救自己的所爱,想要我的灵力,助他穿越时空。我以为他已经放qì
  了,可是却不知dào
  在这里还能碰到他。”
  “他曾是收养我的恩人。”可原来却是我应该爱的人,风铃苦苦地笑着。她与他间到底历经了什么,才有了这么久远的分离,而这些又会不会因他的到来而真zhèng
  改变?
  “所以,我曾经才那样愤世嫉俗,才那样地不愿信任任何一个人。”风铃闭上眼,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