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灭口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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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发”米行吴老板是羿景宸的朋友?
  有可能,羿景宸神通广大,门道众多,对此凌烟不觉为怪。
  “可惜啊,老伯,这幅画我真的很喜欢,就是兜子没那么多银子,对不住了。”凌烟很后悔,为什么不留一些机动银子呢?自己竟然给自己上演了一出一个铜板难倒英雄汉的故事。
  “姑娘一句话老朽已经很感激了。没事没事,等姑娘什么时候有银子了再来买。”掌柜笑眯眯地看着她,他的这个小店难得遇见一个懂画的人,在精神上他已经获得满足了。
  “好啊,那谢谢掌柜的了。”高山流水遇知音的道理凌烟懂,她走了这么多地方,超过这幅画功力的还真的不多,看来以后没事可以到羿景宸的王府里多转悠转悠了。
  再次走进“广发”米行,店铺里的伙计没在通报,任由凌烟自己走到内室门外。
  在距离内室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凌烟隐约听到许诺的声音:“转告王爷放心,他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好了。”
  王爷?哪个王爷?什么王爷?凤汐国的还是乾东国的?
  凌烟的头低下了,她觉得许诺的身份越来越神mì
  了。
  他手里拿的有乾东国二皇子的腰牌,又和自称和凤汐国六皇子是朋友的米店掌柜谈交yì
  ,介于两国、两个王爷之间的这样一种身份的人,会有怎样的故事呢?
  凌烟没有继xù
  向前迈步,她转身走向了一边的侧门。
  “姑娘。怎么不进去?”前面的伙计问。
  “去那里一趟,再进去。”凌烟指着院子的一角,那里有一个茅草搭建的简陋茅厕。
  在许诺和吴掌柜交谈机密事情的时候。她要直接推门进去那才叫一个傻!
  就在凌烟的身影已经走进院子的时候,内室的门开了,吴掌柜和许诺一前一后出来了。
  “凌姑娘回来了么?”吴掌柜问守在店里的伙计。
  “刚回来,去茅厕了。”伙计指着凌烟的背影回答。
  吴掌柜点点头,他们在刚才谈妥的秘密的事情,只要不被凌烟听见就行。
  “吴掌柜,事情既然办好了。我就准bèi
  告辞了。”许诺打算立kè
  离开此地。
  “好,给王爷问好。”吴掌柜低声说。
  “嗯。”许诺点了点头。
  两人不再交谈,站在原地等着凌烟。
  “这是什么?”吴掌柜突然在阳光照耀下的内室门外发xiàn
  了一个亮点。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女孩头上戴着的小簪子。
  “是不是那个姑娘掉的?刚才还站在门口外面呢。”伙计指着正在往回走的凌烟。
  “她在门口站过?”吴掌柜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的警觉。
  “是啊,那位姑娘从对面的书画店进来后本来准bèi
  去内室,后来又前去了茅房。”伙计比划着刚才发生的事。
  吴掌柜和许诺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在说什么。
  但是。当许诺和凌烟离开后。吴掌柜立kè
  到了对面的书画店。
  “老刘,刚才来的那个女孩子,你们都聊什么了?”和书画店面对面经营已经十几年的两个掌柜,彼此之间已经任性到了极点。
  “啊,那个姑娘好眼力,一眼就看中了你放在这里的那副画最出色了,可惜他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否则你我今天都能赚一笔。”老掌柜虽然欣赏凌烟。可没做成生意也觉得遗憾。
  “你说没说这幅画的来由?”吴掌柜最关心的是这件事。
  “说了,不是你让我给每一个想买画的人说的么?”吴掌柜的用意在于抬高物价。一副出自平名百姓之手的画和一副出自王爷府的画,价格上的差距绝不是两银子就可以摆平的。
  “那姑娘当时什么反应?”吴掌柜追问着每一个细节。
  “她原话是这么说的,据说靖王翩翩少年、霞姿月韵,和这副牡丹图很相配。怎么有事啊?”老掌柜第一次见吴掌柜这么紧张,自己不由自主也跟着紧张起来。
  吴掌柜是不是根本不认识靖王爷而随意吹牛的?自己会不会因为这幅画受牵连呢?
  老掌柜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怕什么怕?老子是哪种没本事的人么?”吴掌柜一脸的无赖和高傲。
  他的确不怕,他的靠山和后台高不可攀。
  许诺和凌烟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半个多月的时候才接近了京城。
  在他们身后的南之秀也陆陆续续接到了手下的报gào
  ,掌握了许诺进过的每一家店铺的名字和掌柜人的情况,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南之秀发xiàn
  了一个极为有趣的事情,所有店铺的账目往来上最终全都出现过的唯一一个人,就是羿景宸。
  “你们头目有消息传回来么?”南之秀问着跟随在他身边的属下。
  “有,”那人递给南之秀一封信函。
  南之秀屏退了手下,自己走进了屋子。
  乾东国到了他这一代,时间不比凤汐国短,国力却比凤汐国相差很多,由于地处北方,气候严寒,农作物生长受限,严重制约了国力的发展壮大。
  以前还好,最近十几年,朝廷内向南扩张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加之羿瑞身患重病、羿家几个皇子争权夺利的利好消息不断传来之后,个别野心极大的人不仅开始怂恿他的父皇发动战争,就连他的二弟也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试图从他手里夺取皇位。
  “来人,”南之秀叫进来刚才的那个人:“把‘广发’米行的掌柜带过来。”
  广发米行的吴掌柜此时刚从自己的米店出来,他拐进了背后的一条小胡同。
  这里。有一个清瘦的王姓男子正在等在他。
  “王统领,好久不见了。”吴掌柜亲热地打着招呼。
  “吴掌柜,许诺从你这里走了没?”王统领没有废话。公事公办的神情,似乎还要急着赶路。
  “嗯,走了半个时辰了,王爷有事交代么?”吴掌柜左右看了看,这个胡同空里无一人。
  “有什么异常情况没?”王统领的眼睛虽然没有看见当时发生的事情,但洞察问题的本事却是超前的,他做事的原则是从允许自己负责的事情出现任何瑕疵。
  “王统领。许诺没什么事,倒是跟着他的一下女孩子似乎有点多事,可我不知dào
  她到底知dào
  多少许诺的事情。”吴掌柜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加入这行久了,胆子也就越来越小了,能弥补的漏洞他都会尽量去弥补。
  “是么?”王统领的话有着无可置疑的味道,但使用的语气却是客气的。
  “对啊。”吴掌柜肯定的回答。
  “那就是说话。那个女子怀疑了,而你又放过她了?”王统领还是不慌不忙的,站在那里的身形一动不动。
  “哎,我当时是犹豫了一下,但是许诺在场,我也没有办法。”吴掌柜大大咧咧地回答,他的眼神再次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胡同里依然空无一人。
  吴掌柜心里有些毛呆呆了,今天见鬼了?就算这条胡同是背街。也从没出现过一个人没有的怪异现象啊。
  “老王,这次是我疏忽了。你多多包涵一下,别给上面说不就得了嘛。”吴掌柜凑近了讨好地说,他让王统领帮他糊弄的意思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了。
  “也是,我们是什么关系,认识多少年了?你怕什么。”王统领的平稳的脸色和声音没有任何变化,坦荡荡的话毫无顾忌展现着两人之间的不菲关系。
  “是吧是吧,老王,我就知dào
  你会帮zhù
  我的。”吴掌柜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进了王统领胸前的衣襟里。
  有银子做铺垫,他更放心。
  “没错,你我的关系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王统领背在身后的手移动到了前面。
  吴掌柜放心了,只要王统领的手掏出或摸一下银票,他就安全了。
  果然,王统领的手伸到了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了银票。
  “你果然是我的朋友。”王统领的手一扬,银票随风飘落满地。
  “老王你什么意思?”吴掌柜傻傻地看着从半空中落下的银票,无法理解王统领的用意。
  “谢谢你帮我制造了一个更合理的场面,不愧是我的朋友。”王统领的声音里有了冰寒入骨的味道。
  “什么场面?”吴掌柜支吾着,后退着,他在王统领的眼中看到了绝情决意。
  不仅如此,他还在自己的脖子上感受到了冰凉。
  一把三寸长锋利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王,你,你要干什么?”吴掌柜如惊弓之鸟,颤巍巍的声音里带着惊恐不安。
  “你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这样做你还看不来么?退化了。”王统领微微一笑,这是他见到吴掌柜后的第一个笑容。
  “放了我,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银票、地契,什么都给。”吴掌柜嘴唇里发出的虽然是颤抖的声音,脚下却坚定地向前移动着不被人注意的步子,试图在最短时间脱离王统领匕首掌控的范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吴掌柜还在进行最后的挣扎,他要知dào
  为什么,要借这些多余的废话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机。
  “你知dào
  的太多了,现在找你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乾东国的人,你说你的存zài
  是不是多余的了?”王统领放心大胆的告sù
  他:“好歹咱们相识多年,我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地死去,而且,黄泉路上我还会给你找个美女相伴。”
  话音刚落,王统领的手腕向下一压。
  “扑”的一声,一股鲜血澎涌而出,形成了一条漂亮的弧线,划=划过空中金色的阳光,耀眼地洒落地上和吴掌柜身边的几张银票上,画出了一副好kàn
  的图画。
  王统领附身都地上,随手抓起几张银票,在手里攥了几下,迈开步子走向胡同口。
  他边走边扔,那些被他攥过的银票,沿着他行走的路径稀稀落落地留在了石缝间、道沿上、大树下。
  胡同的两头,王统领的手下牢牢把守着,一直苍蝇也飞不进去。
  王统领走出来的时候,半个字也没说,只是举起右手轻轻一挥。
  在场的所有人转眼间全部消失了。
  一个时辰之后,梁州县府接到“广发”米行老板在路上为了保护身上的银票丧命的消息。
  梁州县令感慨着:“傻瓜,是命重yào
  呢还是银票重yào
  呢?”
  与此同时,南之秀也接到了同样的禀报。
  他略作思索,明白起其中的用意:“不好,凌烟有危险,随本王出城。”
  梁州城门外,一前一后共有十几匹马分成两拨,向着许诺和凌烟马车前进的方向追去。
  出了梁州之后,许诺此行的目的全都达到了,他来来回回从沿途的众多府县订下了足够凤汐国军队使用三个月的粮饷,当之无愧的把许家米行做大到凤汐国第一米行。
  “凌烟,你想去哪里玩?我记得你曾经有过一个愿望,云游各地,吃进全部美食,看过所有风景,如今我可以陪着你实现这个愿望。”许诺望着凌烟,他想用这种方式和凌烟做出最后的诀别。
  日后,他和凌烟彻底就是两条道上的人了。
  “哎,许大哥,你早说啊,你银子这么多,刚才在梁州城内我就先借一些了,我看上了一副牡丹图,可惜兜里一点银子都没有了。”凌烟把自己的兜扯出来,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喜欢牡丹图?”许诺轻声问。
  “对啊,你也知dào
  ,我从小就跟着祖父画牡丹,对牡丹情有独钟。”凌烟把空兜塞回去,一脸的悔意:“那副画不管是立意、工笔都很独特,是一副难得的佳作。”
  许诺当然清楚凌烟的喜好,他扭身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柳条编成的长方形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副卷轴,递给凌烟:“你看看这个。”
  凌烟和许诺一人拿着一头,慢慢打开。
  “富贵牡丹图,”凌烟惊讶地叫到。
  这副牡丹图凌烟隐隐觉得无比的眼熟,好像在哪里出现过。
  “喜欢么?”许诺又问。
  “当然喜欢了,”凌烟珍惜地回答着。
  “顶替你那副没有买到的怎样?心里不会再遗憾了吧?”许诺多情的声音含情脉脉,柔情似水。
  “许大哥让你割爱,我心里过意不去,还是以后遇见合适的再买一副吧。”凌烟推脱着,夺人所爱的事情她不大好意思去做。
  “你再不要我生气了。”许诺佯作发怒的样子,故yì
  压低的嗓音沉闷着。
  “那好吧,我收下了,谢谢许大哥。”从没矫情过的凌烟这次一直在装,她从看见这幅画的第一眼就不知dào
  为什么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这幅画本来就是自己的。
  车厢内的两个人因为一幅画愉快交谈着,马车后的路上已经漫起了漫天的尘土,五匹马的速度一匹比一匹更疯狂,眨眼间就从旁边的草地上超越了凌烟所在的马车,急促的拦在了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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